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百年家書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黎嘉駿非常利落的把大夫人給她的服裝預算全交給海子叔讓他以后就幫忙買膠卷,自己拿著膠卷屁顛屁顛的開始裝。

    在她小的時候接觸過傻瓜相機,她母上大人就喜歡拍照片,在她小時候好幾次生日的藝術照都是由母后帶去公園一手包辦,洗出來效果還都不錯,如此的熱衷以至于直到數(shù)碼相機全面入侵,傻瓜機被藏入紙箱,她家的冰箱里還存著整整一抽屜嶄新的柯達膠卷。

    等她開始玩攝影的時候,早就開啟了數(shù)碼時代,要不是玩單反,可能很多同齡人已經(jīng)忘了怎么從取景器里看世界了。

    她打開專用皮套拿出相機,撫摸著相機略重卻精致的機身,有點忍不住發(fā)呆。

    她還記得二哥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摸著這相機的樣子,一個帶著鮮明時代氣息的民國公子哥,他遠沒有現(xiàn)代那些越出格越fine的藝術氣息,好像脖子上掛個大象鼻子就是攝影家,他穿一整套的條紋西服,略敞開的立領暖色襯衫,有時候只套個馬甲,掛懷表或是插根鋼筆,單肩掛著相機,走路的時候閑適又優(yōu)雅,等看到某個特別的景色了,便凝望一會兒,然后打開鏡頭,笑瞇瞇的拍一張……

    咔擦,極為清脆的一聲。

    ……其實他自己就像一幅畫。

    幾十年后的相機那咔擦一聲大多是為了配合手感和拍照體驗所配的音效和震感,而現(xiàn)在,卻真的是因為機械運作而發(fā)出的聲音,每拍一張都能感到里面機械運轉的震動,且余音裊裊,流暢卻又充滿質感,讓只嘗試過沒兩次的黎嘉駿總是有種謀機害兄的沖動。

    而現(xiàn)在,這個相機屬于她了。

    她卻一點也不高興。

    隨著相機的還有一疊照片,她在火車上看了無數(shù)遍,顯然二哥把他覺得有價值的相片全自留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莫名其妙或是于他沒有很大意義的照片。

    大多是一些她都不認得的人像,還有幾張戰(zhàn)場上的遠景,血腥的不好看的一律沒有,里面她唯獨認得的,就是張奉孝和他未婚妻的那張一站一坐的合照。

    是她拍的。

    當時看到這張照片時,黎嘉駿正在出關的火車上,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當時的心情,那對小夫妻郎情妾意,本打算十月十日民國國慶完婚,可是十月十日的時候,身為北大營一員的張奉孝卻已經(jīng)不知在何處了。

    那個姑娘怎么辦?她不知道,沒人知道;也想不出,沒人想得出。

    最后還有一卷沒有洗的相片,被海子叔送到照相館去洗了,黎嘉駿自己雖然會洗,但是現(xiàn)在的條件不允許她這般奢侈,不過她大概能猜出那些相片里面是什么,里面有魯大頭,魯大叔,凳兒爺,以及吳宅里那一個個靜謐和善的老人。

    多虧了那卷膠卷,能夠讓黎嘉駿不用費心讓海子叔去記什么135膠卷,35毫米膠片,成功買回了相同的膠卷,膠卷的包裝很精致,令黎嘉駿驚喜的是,這不是徠卡那高大上的自帶膠卷,而是柯達的!

    柯達!一代膠卷之王,現(xiàn)代人都知道的品牌,這可真是一種天涯共明月的感覺,她迫不及待的開始裝膠卷。

    機械相機裝膠卷是個技術活兒,差不多等于拆了一遍相機,這兒裝進去,那兒扯一段出來環(huán)過去,黎嘉駿并不熟練,她頂多幫二哥拆過,此時做得小心翼翼。裝好膠卷后,調試一下差不多就可以拍了,就和古早的機槍一樣,機械相機每拍一張都要自己手動調膠卷,調一張拍一張,整個拍攝過程雖然因為硬件關系沒法加速,可是那悅耳的機械聲和精巧的手感簡直就是享受。

    裝好了相機,黎嘉駿激動得手發(fā)癢,可是此時天都黑了,就算有燈光,相機也沒夜拍模式,她可舍不得浪費膠卷——一卷膠卷只有36張照片可以拍,說多不多,說少也真是少,以前按著快門,一個連拍就能禍禍完了。

    晚飯蔡廷祿沒回來吃,三個女人簡單的用了晚飯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大嫂給了黎嘉駿一張字條兒,上面寫了幾個地址。

    “這是爹從上海寄來的,我猜是給你二哥的,但也沒拆,既然他……就你看吧。”

    “上海?”黎嘉駿接過信,倒沒急著拆,先舉起了相機,“嫂子,來一張不?”

    大嫂愣了一下,摸摸肚子,稍微遲疑了一下:“我這樣子……”

    “可美啦!讓小家伙知道他怎么出來的唄!”黎嘉駿晃相機,“或者你要換件衣服不,我給你拍得美美的!”

    大嫂好歹是考過大學的人,對相機不像一些保守的人那么排斥,她思考了一下,有些心動的點頭:“那,我去挑身衣服?!?/br>
    趁大嫂換衣服的時候,黎嘉駿看了一下信,竟然是一封征稿函和一封邀請信。

    里面的語言很公式化,大概意思就是感謝小伯樂先生的投稿,此文已由先進報刊載,對于他加入左聯(lián)的申請,組織將予以考慮巴拉巴拉。

    “小伯樂……什么東西……這真是給二哥的?”黎嘉駿翻來覆去的看,信署名的人明顯是筆名,另附有上海左翼作家聯(lián)盟的章,

    看著這聯(lián)盟她就知道肯定是二哥的事兒了!這聯(lián)盟似曾相識,而且給她一種蛋蛋的痛感,媽個雞,二哥好像又作死了,她隱約記得以前二哥是有一陣子很沖動的想去上海,甚至想拐帶她一塊兒去,最終因為四體不勤和meimei太坑而放棄,卻不想其實已經(jīng)和上海暗通款曲了,看這情況還是珠胎暗結!

    但是!這個年代!凡是和左右扯上關系的!任何組織!或聯(lián)盟!都特馬是個坑??!

    ……潛心總結經(jīng)驗和認識,貌似近現(xiàn)代以來最安全的組織就是少先隊了,雖然一周丟五條紅領巾會從受到來自老師和家長的雙重精神攻擊,可是至少不用交團費或黨費也不用擔心丟命啊!

    信上還熱情邀請二哥繼續(xù)投稿,說他寄去的照片資料是激發(fā)人民愛國熱情的重要助力,組織需要他這樣有理想有文化有錢有閑的青年投身其中繼續(xù)努力。

    黎嘉駿想不出在九一八之前的關外有什么影像資料能讓左聯(lián)都產(chǎn)生興趣,或許是因為他這么慷慨的投照片顯出一派土豪風范?畢竟現(xiàn)在并不是誰都那么有想法有能力拍照片的還免費往外投的,她拿著信有些糾結,二哥期待這樣的機會,現(xiàn)在顯然是沒法應邀了,可是如果她回個信,不露面幫二哥進行下去,別人也不知道。

    那到底是干,還是不干呢……

    思索間,大嫂換了一身墨綠色的旗袍進來了,此時天還不是很暖和,她套了一件大衣在外頭,有些局促的站在走廊上問:“嘉駿,怎么照呢?”

    黎嘉駿回神:“哦,哇,漂亮!”

    大嫂其實在黎嘉駿的審美看長相并不出彩,但是她珠圓玉潤,一看就非常溫柔有氣質,再加上她一身顯白的真絲旗袍,流暢的衣料讓她的肚子顯得并不那么凸起,她戴著碧玉手鐲的手撫著肚子,一身母性氣息簡直迷瞎了,黎嘉駿覺著她光這么站著就夠了。

    “你,你怎么舒服怎么坐吧,真的,不要拘束,我覺得任何姿勢都好看!美美噠!”黎嘉駿花癡的語無倫次。

    “那……”大嫂將大衣放到邊上,在走廊里坐下,手臂擱在圍欄上,“我便坐著了?”

    “很好很好!”黎嘉駿稍微指點了一下頭的位置,抬起相機咔嚓了一下,“完美!一定很好看!”

    大嫂捂著嘴笑,披上大衣,從旁邊石桌上的籃子里拿出小衣服,開始針線活。

    黎嘉駿將相機放在一邊,開始繼續(xù)斟酌這封信:“嫂子啊……”

    “什么?”

    “你怎么知道這是寄給二哥的呀?或者說,爹他說的這是寄給二哥的?明明沒二哥的名字啊?!倍倚〔畼愤@么沒品怎么想出來的!太有種了吧。

    “真是給小叔的么?”大嫂笑了,“爹也不確定,但既然不是他和章姨娘的,那自然是寄到這兒再尋出處啊?!?/br>
    “那您……”

    “笨丫頭,伯樂做什么的?”

    “……相馬?!焙孟裼蟹N解除了什么封印的感覺。

    “那你是什么呀?”

    “嘉駿……我……”日字憋在嘴里,“我是他的好馬嗎?!”淚流滿面,“這是夸獎嗎?!怎么一點都不高興??!”

    “自然是夸了,二叔起筆名都不忘了帶上你,都這么疼你了,還想怎地?”

    “…………好有道理?!睙o言以對,“大嫂您真神……”二哥你真神經(jīng)……怎么辦好想哭!

    見黎嘉駿表情變幻萬千,大嫂咳了咳,端正了態(tài)度問:“你就想問這個么?”

    “哦,其實還有,二哥很看重的一個文學會回函了,邀請他加入,繼續(xù)投稿,我不知道……”

    “二叔會高興嗎?”大嫂問。

    “應該會吧,他很久前就想去上海的,只是現(xiàn)在……這個機會,也不知,如果等他回來,會不會太久,萬一人家忘了他怎么辦?”

    大嫂笑瞇瞇的:“你能代勞么?”

    黎嘉駿沒回話,她覺得有點沒底,私心里是不希望二哥摻和這些事兒的,可是萬一二哥有一天回來了,知道他朝思暮想的機會就這么被明明可以代勞的meimei給放棄了,雖然肯定不會生氣吧,不開心是必須的。

    她絕對不想二哥不高興。

    “哎……”黎嘉駿拿來鋼筆和墨水,找了白紙開始回信,雖然再古早的文言文她現(xiàn)在也被練出來了,但終歸沒有什么深厚的功底,要她用文言文回信的話她一百字可以折騰一上午。不過幸好這是個新舊沖突的時代,白話文簡直是以逼宮的姿態(tài)挑戰(zhàn)著文言文,很大一部分青年已經(jīng)習慣于用簡單的白話文撰寫,好賴給了她這個西貝貨一條活路。

    回信內容很簡單,感謝邀請和承諾繼續(xù)投稿,短短一張紙就寫好了,她甩了甩紙等墨干了,就隨意的放在一邊。

    大嫂閑著沒事,一手拿針,一手拿起紙看了看,笑:“敷衍了事,你這是幫忙還是搞破壞?”

    “敷衍嗎?”黎嘉駿也看了看,聳肩,“那怎么辦?”

    “這信一來一去的要多久呀,你這么簡單的一封信,到時候誰還記得你,總要有點表示吧?!?/br>
    “說的也對?!崩杓悟E在這個時代兩年,除了關內外封鎖消息以外,并沒有嘗到書信不便的苦,所以寫信時下意識拿出了寫郵件的態(tài)度,此時一想,發(fā)現(xiàn)這信來來回回可能一個月不止,這么草率的內容寄過去,不知道收到的人怎么想,“那我怎么辦?人家因為二哥拍關外的東西才關注他,現(xiàn)在我都到這了,好照片全讓二哥留著了,我……等等,好吧,我寫個見聞吧。”

    “對呀,你這一路見人所未見,聞人所未聞,若是寫下來,定會收到關注的?!?/br>
    得了點撥,黎嘉駿頓時文思泉涌,她抄起筆又寫起來,把九一八開始在東北大學里,還有洮南所見,以及江橋所聞最后是齊市所經(jīng)歷的,挑挑揀揀都寫了一遍,最后附了一個小困擾上去,說他的全家因事變而入關,他失去了在盛京日報的工作,雖然家中薄有資產(chǎn),但他一心想為國略盡綿薄之力,此時所學所會皆無處可施,問聯(lián)盟是否有他可以效力的地方。

    這一寫就不是幾張紙能解決的了,她洋洋灑灑寫了十來張,又是寫所見所聞又是抒發(fā)感想,興致上來了吃飯都是一手筆一手勺子的,等寫完都已經(jīng)傍晚了,連出去蹭了一天課的蔡廷祿都意猶未盡的回來了,她才收起信紙包好信封,等到吃晚飯時,手酸的差點握不住筷子。

    寄出了信,黎嘉駿繼續(xù)游手好閑刷北平副本,她打算等大嫂在這兒生了孩子,再帶著這兒的女眷去上海,與黎老爹還有親娘匯合,再謀下一步打算。

    一個月后,她突然收到一大包信,里面有一個報刊給她寄來了十塊的稿費,這在現(xiàn)在的物價水平來說已經(jīng)不低,還說文章經(jīng)過潤色后刊載上報,讀者反應強烈,紛紛給報社去信,報社就把這些信都轉寄給她了。

    黎嘉駿兩輩子第一回受到這種待遇,受寵若驚,簡直要忘了怎么拆信,大嫂和蔡廷祿都很感興趣,幫著她一封封拆開來看,有幾個讀者顯然是百感交集,讀后感寫得比原文還多,厚噠噠的一疊,雖然這些讀者大多都只是從道聽途說和新聞媒體上知道關外的事,可既然能給她來信,那必然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一個個慷慨激昂,雖然大多數(shù)都是圍繞馬將軍的事情在抒發(fā)感想,有幾分還是看得黎嘉駿鼻子發(fā)酸,抬頭看大嫂和蔡廷祿,也都眼眶通紅。

    “你瞧,這樣子一寫,小叔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多開心。”大嫂放下信,擦擦眼睛笑道。

    黎嘉駿深以為然,捧著一疊信不知所措:“我能把它們都裱起來嗎!感覺好了不起!”

    “你裱得過來嗎,以后肯定會有更多的?!辈掏⒌撔Α?/br>
    “不會吧,我能受到關注的題材也就這個了,以后肯定沒法時常震他們一下啊?!崩杓悟E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行我要弄個鐵盒子裝起來做傳家寶!”

    這時,蔡廷祿忽然很激動的把一封信展開到黎嘉駿面前:“嘉駿!新月的約稿函?。 ?/br>
    “咦?新月?”黎嘉駿接過信,發(fā)現(xiàn)還真是《新月》雜志的約稿函,這個雜志她看過,聽說是胡適創(chuàng)辦的,雖然現(xiàn)在大多數(shù)雜志報刊的文章都讓來自快餐文化時代的她不適應,可是作為現(xiàn)在學生群體主要閱讀物的主流雜志她還是有數(shù)的。

    她仔細看了看約稿函,突然明白蔡廷祿激動在哪!

    我靠,上面不僅有約稿!還說因為他在文章中體現(xiàn)的進步思想和新文化運用能力受到雜志編輯的欣賞,如果有興趣可以去北京大學與現(xiàn)在正在那兒中文系任教的胡先生聊一聊,或者過兩個月雜志的另一個編輯聞一多先生也將前往清華大學中文系任教,到時亦可以與他共同探討新文化。

    這下黎嘉駿不瞎了。

    雖然胡適的名字依然是如雷貫耳其事跡云里霧里,可是聞一多她知道??!那可是文學界的烈士!據(jù)說慘遭白黨殺害的紅色文藝工作者!

    這簡直如何是好!雖然知道這信里說的是聊一聊,其實聊不聊得到還難說,大概給個理由讓她去蹭講座才是真,可還是讓她在刷男神之路上點亮了一盞燈??!

    說實話這一個月游手好閑四面刷副本,她除了第一天在清華和燕京刷到了幾個,后面再刷的都是要么名字似曾相識,要么就是路人甲,好氣餒有木有!

    果然二哥混的層次好高啊,給她這個西貝貨都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雖然聞一多現(xiàn)在不在,可是偷偷摸摸去看一下胡適還是很妥帖的嘛,黎嘉駿看了蔡廷祿一眼,卻見他正忽閃著大眼睛看她,兩人嘿嘿一笑。

    ☆、第46章 偷聽生

    黎嘉駿這次認真來刷北大副本,心情其實略微妙的。

    雖然這個大學在她上輩子如雷貫耳了一輩子,但是就她現(xiàn)在四面查訪結果就知道,其實這大學命運也很坎坷。

    它在二七年的時候被張大帥率領的奉系軍閥狠狠打了一棍,這一跪就跪到了二九年,差點兒就沒爬起來。

    就好像淘寶店鋪一百個中好評里冒出了個差評,這一段時間的動蕩直接膈應到了很多人,所以當初在高中時,程絲竹幾個才勸她不要報考北大。

    可是等看得多了就會知道,真的沒什么東西是對一個大學的好壞能起決定性評價的。

    一個月的時間到處逛,黎嘉駿對于北大校園已經(jīng)不是兩眼一抹黑了,其實不用信里提醒,她就知道北大即將設立文理法三個學院,而胡適將上任文學院院長,這事兒已經(jīng)寫了通告張貼在通告欄上,北大人都知道。

    其實胡適本身在北大就是一個傳奇的老師,他二十六歲就在北大任教了,教的還是中國哲學史,對于他任教的經(jīng)過,只要是學文學的學生都知道,實在是很有意思。

    對于上輩子一輩子沒搞清哲學是個什么玩意兒的黎嘉駿來說,學哲學的都是牛逼人物,而教哲學的更是已經(jīng)牛出了天際,當時聽說胡適要教北大的中國哲學史,連章太炎都嗤之以鼻,于是講臺下那群沒比他小兩歲的毛頭小子便翻了天,一個個要把胡適趕下講臺,但胡適講課似乎確實是有什么新意的地方,有人要趕,也有人要留,吵來吵去吵個沒完。

    北大的學生要是真要趕教授,或者說這個年代的大學生要真要趕教師或者校長,是真的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