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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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了此念,忽然湊過去,雙唇貼上了她的左眼,伸出了舌頭舔著她的眼皮。他的舌頭濕濕軟軟,溫溫熱熱,不住舔著她的眼睛,同時還在輕輕吮吸。 他這是要……吃她了?可是他剛答應(yīng)了二十年后才吃她的呀! 湛露心里害怕得很,身體微微發(fā)抖,緊緊閉著眼睛,可是明夷君只是不斷用舌頭舔舐吮吸,她心中預(yù)想的疼痛并沒有出現(xiàn),只是覺得好癢,簡直要癢到了骨頭里,可是她卻一動也動不了,只能任由他舔著。 明夷君舔了好一會兒才心滿意足地停下。湛露張開眼睛偷偷看他,只見他眼中殺氣漸散,怒意已消。 他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神,松開手,轉(zhuǎn)身哼了一聲: “阿箸求情,本座便饒你一回。下次再敢違抗,本座才不管之前說的十年二十年,立時便吃了你?!?/br> 湛露壯著膽子問: “那這事……?” “你既然執(zhí)意不肯,本座想別的法子就是?!?/br> ☆、第6章 蔥油餅 明夷君說完這么句話,就轉(zhuǎn)身回房歇著去了。 留下湛露傻愣愣站著,滿臉濕漉漉的,被風一吹,冰涼。 聽他這么答應(yīng)了,她的心情倒是安穩(wěn)了些。只是每當她想到他那詭異的反應(yīng),總有些惴惴不安。 她還要跟他相處二十年,這件事就算是說好了,以后再有別的事呢? 獸類就是獸類,雖說看上去像人,到底和人不一樣。她怎么也琢磨不明白他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 說到底,求他留下這件事,她做得是對是錯? 明夷君一整天都沒再露面,不露面正好,湛露可是忙著呢。她的行李卷兒本來都收拾好了,如今還要拆開,鋪到阿箸房里去。之前她以為酒肆要易主,因此早知會了平日給她送菜送rou的那幾個菜販屠戶以后不必再送,今日還得一一再重新打過招呼,明日里再開張。 至于阿箸,當年她初化形時,還想著主上不久就會來接,然而這么多年流落在外,她早就明白自己只是癡心妄想,這次明夷君偶然回到此處,對她而言,真是意外之喜。她知道主上對下人一向嚴苛,因此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伺候。見明夷君在房里休息不出門,便把準備好的晚飯放在門口。輕輕敲兩下門,不敢敲重了,生怕打擾到他。 湛露從小和阿箸在一處,深知阿箸一向懶散,萬事都不放在心上。從來沒見過她這樣謹小慎微的,不免嘖嘖稱奇。晚上與她同睡,笑嘻嘻問她: “阿箸娘子,你就這么怕他?” 阿箸沖她翻了個白眼: “這不叫怕,叫崇拜。主上的仆從千千萬,如今我能貼身伺候主上,這樣的福氣,是求也求不來的。” 湛露看她得意洋洋,只是嘖嘖兩聲,什么也沒說,神情甚是不屑。 阿箸看著她嘆氣: “你年紀還小,過兩年就明白了。” “我才不小,分明是阿箸娘子奇怪!” 兩個人開玩笑似的斗嘴斗了半宿,方才各自睡了。 第二天一早,阿箸娘子早早起來伺候明夷君梳洗,湛露也開始準備早飯。 往常只有她與阿箸娘子兩個,早飯一向是隨便吃一口就完了的。如今明夷君在,自然不能隨便糊弄過去。恰好今日送菜的小哥多送了十幾個雞蛋來,湛露想了想,就打散了雞蛋,準備蒸雞蛋羹。 湛露小時候曾經(jīng)見過母親蒸雞蛋羹,打上幾個雞蛋,用筷子打散了,再添上些清水攪勻,放少許鹽,把蔥花切得細細的,連同蝦皮一起撒在上面。 她照著記憶中母親的樣子做了,蛋液上飄著的蔥花青翠欲滴,看上去倒還真是不錯。 只是她畢竟從未做過,未免還是有些不安。她取了最大的蒸鍋,倒上水,把打好的蛋液分成幾份放進去蒸。 蒸雞蛋羹的這會兒,湛露也沒閑著。她和了面,烙起蔥油餅來。 蔥油餅這種點心,是湛露常做的,因此得心應(yīng)手。揉面,切蔥,把蔥花兒和油卷在面里烙成餅,聞一聞,香噴噴的。 湛露心里記掛著雞蛋羹,做蔥油餅的時候每隔一會兒就過去掀開蒸鍋的蓋兒看看。可是或許是因為分量太大吧,湛露看了幾次,雞蛋羹都沒凝固。 可是等她烙完餅,再揭蓋一看,本來應(yīng)該柔滑光亮的雞蛋羹變成了蜂窩狀,她蒸老了。 畢竟是第一次蒸嘛!做的不好也沒什么奇怪。好在蔥油餅做得相當不錯,完全可以彌補雞蛋羹的不足。 湛露看看廚房外面,明夷君早就在等著了。她趕緊端起雞蛋羹和蔥油餅過去,把早飯放在了明夷君面前。 明夷君一見那雞蛋羹就笑了: “本座從未見過把雞蛋羹蒸成這樣的,這一次還真是長了見識。” 要依著湛露平常的脾氣,若是聽見人這么嘲弄自己,定是要發(fā)怒的??墒茄矍斑@個祖宗動輒就要吃人,實在得罪不起,她只有老著臉皮嘿嘿笑了兩聲: “第一次蒸,蒸得不好,郎君包涵。” 明夷君也沒說別的,伸出兩根纖長的手指,拈起一片蔥油餅,輕啟雙唇嘗了一口。 只這么一口,明夷君的眉頭就皺起來了。他將手里那塊餅囫圇吞下,對湛露說道: “也是難為你店里的老主顧,為了照顧你生意,這種東西居然也吃得下?!?/br> 湛露平時常做蔥油餅,主顧們通常都買回家去吃,賣的也還算不錯。因此,湛露一向?qū)λ鍪[油餅的手藝相當有自信。聽見明夷君這么說,她的臉一下子垮下去。 “就算是嘗不出味道,也應(yīng)該能明白這蔥油餅到底有多失敗,你自己嘗嘗看?!?/br> 湛露心中忿忿不平,拿了一張餅,一口咬下去。 這不是挺好的嗎!她雖然嘗不出味道,嗅覺卻沒壞。這蔥油餅聞起來可香呢! 湛露的不服氣全都寫在臉上,明夷君看得清清楚楚,嘆了一聲,道: “蔥油餅不是只要有蔥香就好的。好的蔥油餅,一口咬下去的時候,要能同時感受到松脆和勁道才行。你看看你做的餅,水分油酥都不夠,又干又硬,完全達不到蔥油餅的標準?!?/br> 湛露有些尷尬,卻聽明夷君指點道: “要做蔥油餅,要用面粉和上六成半加過少許鹽的冷水,和好了,再慢慢揉進去半成水。醒上兩刻鐘,搟成薄片。再用面粉調(diào)油制成油酥,將油酥與蔥花加上些許鹽撒在面餅上,然后將面餅卷成卷兒盤起來,再醒三刻,最后搟成餅放入鍋中烙熟,烙的過程中還要多加摔打,讓酥層分開才行?!?/br> 湛露從來不知做個蔥油餅也有這么多學問,不覺聽得呆了。 明夷君微微蹙眉: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重新做來!” 湛露連忙回了廚房,照著明夷君說的法子重做。小心翼翼,一點不敢馬虎。 她重做了幾次,才獲得明夷君的首肯。此時已經(jīng)不早,湛露收拾了一番,準備開店。 湛露平常都在午時之前開店,有些上縣城里來賣菜蔬或是辦事的農(nóng)人,中午賣完了菜,賺了幾十文銅錢,或許就會停在這里,打上半壺酒,要一個小菜,所費不多,卻可慢慢品咂。 有時還有些游商或是旅人恰好路過,坐下吃一頓飯,這般便能掙得略多些。無論怎樣,這酒肆的生意也無非是勉強支撐而已。有錢的主顧,大多都進了對面的得意樓。 湛露剛開了門,就有老主顧王大過來問: “你家這是做了什么新菜?好香?!?/br> 湛露笑著答應(yīng): “剛烙了蔥油餅,今日的蔥油餅不比往常,要五文錢一個,王大叔要不要買一個嘗嘗?” 那王大有些嫌貴,躊躇了一會兒,看著湛露甜甜的笑臉,又不好意思不買,只得說: “那就來一個,帶回去給我家囡囡吃?!?/br> 湛露取過一張餅,用油紙包了遞給他。王大打開油紙,只覺一陣香氣撲面而來。只見那蔥油餅被烙得金黃,里面隱約可以看見蔥花的綠色,蔥油餅的酥層重重疊疊,十分精美。 王大本來不怎么餓,看了這蔥油餅,卻突然覺得餓起來。他拿起餅咬了一口,牙齒碰到蔥油餅的脆皮,發(fā)出令人愉快的脆響,餅的內(nèi)部勁道彈牙,卻并不顯得硬。油香之中含著面香,面香中帶著蔥香,三種香味交織混合,甘美異常。 王大站在門口,幾口就把整張餅吃完,還覺意猶未盡: “阿露,再給大叔拿三張餅!不,五張!” 湛露笑嘻嘻地,看著王大足足吃了六張餅才停下,他抹抹沾了油的嘴巴,笑道: “這些錢本來是老婆子讓我賣rou的,想不到都在這買餅吃了。回去老婆子定要怨我。阿露,你再給裝六張餅,大叔帶回去給那老婆子吃去,也好堵住她的嘴。” 湛露笑著應(yīng)了,給王大裝了餅,送他出去。這會兒工夫,街上的人多起來。眾人都知王大是個嘴饞的,見他買了這許多餅,也都紛紛來買餅嘗新,一時之間,湛露忙得不可開交。按說此時阿箸應(yīng)當在旁邊幫忙,可是她卻不知上哪躲清靜去了,湛露一直沒有看見她的人影,只好一個人忙著。 這廂蔥油餅剛剛賣完,店里忽然走進六七個人來。 這些人羽服道冠,一望即知是一群道士。他們大多是二三十歲的男子,年紀最長的看起來也不超過四十歲,仙風道骨,與凡人不同。 湛露連忙上前招呼,為他們倒上熱水: “幾位道長看著面生,是初到此處?可要用些午飯?” 其中一個年輕的道士衣著尤為精致,神情特別秀媚,一頭青絲在頭上挽了個道髻,一些碎發(fā)蓬蓬然散落著,更顯灑脫。他向她低頭施禮致謝,隨后說道: “貧道道號青玄,貧道師徒幾人自太白山而來。昨日天降大雨,祖師掐指一算,發(fā)覺此雨乃是妖邪所為,于是著貧道來此降妖除魔。請問這位善信,近日清平縣里可有來過什么生人?” 這青玄道人容貌其實也只是清秀,可那一雙美目卻帶著三分妖嬈,此時他抬著眼睛看她,那神情足以勾魂攝魄。若不是湛露此前見過了明夷君的美色,只怕此時就要栽在此人手里了。 她聽了這人的話,心里一跳。若說有什么生人來,自然指的是明夷君了。她左右看看,還好還好,明夷君不在,估計是早回房歇著去了。 這幾個道士貿(mào)貿(mào)然尋來,不知本事如何。若是本事不濟,撞上那煞星,豈不就是一個死? 可若是這幾個道士死不了,那死的就得是明夷君了。她味覺還沒恢復(fù),倘若這幾個道士真?zhèn)€收了明夷君,她又要上哪找到那么個人來治她的??? 不行不行,還是要快點把這幾個道士打發(fā)走。 想到此處,她綻開一個天真的笑容,說道: “道長,我家開著酒肆,消息最靈。若有生人進城,我一準知道。只是昨天下了那么大的雨,誰會冒雨前來?” 那青玄道人見她不肯說,又道: “這位善信,你有所不知,此事事關(guān)重大,這妖魔非比尋常,若是放縱他為禍人間,必然生靈涂炭?!?/br> 湛露搖頭只做不知,青玄道人只得說: “那妖魔受了傷,如今法力微弱,難以逞兇。故而化作男子模樣,著一襲白袍,形容風流倜儻,最會惑人。善信若是見了他,千萬莫要被他迷惑,還要速速著人到太白山尋我等才是?!?/br> 湛露一一應(yīng)了,那幾個道士才走??吹盟麄兂鲩T去,湛露舒了一口氣。 這些道士出得門去,走出二十幾步路,一個道士滿臉疑惑,向著青玄道人問: “師叔,那小丫頭分明在撒謊,師叔為何不拆穿她?” 青玄道人卻不說話,手里攥緊了七星劍,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 ☆、第7章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