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不必了,本王身體不舒服的緊,你們?nèi)魺o事就退下吧。”既然暫時不能殺這些人,許南毅就只能忍了,但他也沒有給琰國使臣好臉色看,冷淡的說了兩句話,便將人攆走了,至于那個被當作禮物送來的琴師,也被許南毅安排進了宮中專門給琴師舞師們居住的地方,只是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許南毅眼中寒光閃過,這人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當天下午花唱晚就收到了手下人送來的消息,要說現(xiàn)在無論是花唱晚身邊,還是許南毅身邊,似乎都有著為各自通風報信的小內(nèi)jian,關于彼此的事情,兩人也很快就會知道,而對于這一點,兩人也都清楚,卻是誰都沒有在意,反而覺得彼此是因為關心才這么做,所以許南毅也一點都不意外,花唱晚會提到這件事。 “聽說那琴師長的很漂亮?”花唱晚見到許南毅后,第一句話說的就是這個,許南毅明顯一愣,似乎不明白花唱晚怎么會突然間這么問,但隨即便想到了什么,看著花唱晚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 “唱晚……你不會是在吃醋吧?”許南毅不太確定的問道,心情卻是有些復雜,既希望如此,又不希望如此,之所以希望,是因為覺得這是唱晚在意自己的一種表現(xiàn),而之所以不希望,又覺得這是對他的一種懷疑,所以一時間許南毅也有些糾結(jié)。 “哼,那算是個什么東西,我怎么會吃醋?!被ǔ聿徽J為自己是在吃醋,這到不是因為她多么自信,而是因為許南毅給她的感情,讓她根本就不會再去懷疑什么,那自然也就無所謂吃醋,但明知道這一點,她還是覺得不舒服,甚至也有一種想要殺了那些琰國使臣和那琴師的沖動。 “那你還故意問一問?”許南毅雖然很贊同花唱晚的話,覺得那琴師當真算不得什么東西,卻還是覺得唱晚特意問出來就是有些古怪。 “不能問?”花唱晚強詞奪理的反問道。 “能。”許南毅笑笑,不再和花唱晚爭論這個問題。 “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花唱晚話鋒一轉(zhuǎn),又轉(zhuǎn)回了原處。 “什么問題?”許南毅倒是有些迷惑了,他不記得自己有什么問題沒有回答啊,啊,難道是…… “那人漂不漂亮?”花唱晚很有耐心的又問了一遍,許南毅無奈的想,果然是這個問題啊,也不知道唱晚為什么要在意這種事。 “我根本就沒看啊,哪里知道漂不漂亮?!痹S南毅無奈的道,聽到那些琰國人說送他個女人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很不舒服了,哪里還有心思看那人漂不漂亮,那人就算是長成個天仙樣,也是和他沒有一點關系的。 花唱晚倒是挺滿意這個答案的,點了點頭,但眼神中卻是閃過了一抹陰冷,語氣玩味的道:“既然他們送了個大活人過來,咱們也不好就那么白養(yǎng)著,總是要有些用處的吧?!?/br> “用處?能有什么用?”許南毅不明所以的問道。 “快過年了,趙愷圖那里也挺冷清的,他不是嫉妒你有我嗎,現(xiàn)在咱們也送給他個女人,總算是善待俘虜了吧?!被ǔ砀购诘牡?,語氣有些陰冷,說她心胸狹窄容不下那女人也好,說她心狠手辣算計無辜也罷,反正她心里不舒服了,而她若是不舒服,那讓她不舒服的人一定會更不舒服! 許南毅看著花唱晚,無聲的笑了,認真的道:“那些琰國來的使臣也挺寂寞的,不然也送去些人吧,咱們總不好一直收禮不回禮,該被人說不懂禮數(shù)了?!?/br> “對,正該如此?!庇醒缘?,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夫妻兩人算是其中的典范了,或者也可以用狼狽為jian一丘之貉來形容兩人,總歸是比較合適的。 那琴師是被壓著送到趙愷圖所在的小院子里的,經(jīng)過不久前許南毅那剪發(fā)的刺激,趙愷圖整個人都頹廢了不少,門被打開都沒有什么動作,直到有個人被推進來之后,這才皺著眉頭看去,卻是見到了一個女人,先是一愣,但隨即便變了臉色,像是想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事情,很是警惕的看著那個女人。 “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趙愷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的問道,作為一名男性俘虜,某種極有可能遇到的場面,他并不是沒有想到,只是大多數(shù)的時候還會安慰自己,至少自己的身份擺在那里,就算是俘虜,對方也不敢真的拿自己如何,但這一次竟然進來了一個女人,而且只有這個女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不僅全身無力還被鐵鏈綁著手腳,完全處于被動的狀態(tài),就不得不讓他覺得恐懼了。 “你又是什么人?”周旋此時也暈暈的,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是來了哪里,她雖然是琰國使臣送來的,卻也不是琰國的暗探,而是琰國情報組織培養(yǎng)的最底層的探子,甚至還是臨時培養(yǎng)的,為的也不過是接近許南毅,博得許南毅的好感罷了,至于一些再重要的問題,她卻是根本就不知道的。 在琰國使臣想來,這種明面上的送禮,送那些高等級的探子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送出去的人一定會被看管的很嚴實,根本就不會有多少活動空間,還不如送周旋這種只有相貌的底層人員,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探聽消息,只是想要討好許南毅罷了,當然如果能夠許南毅的青睞,也就有了更高的利用價值,到時候再怎么做就要再決定了,卻是沒有想到,這人進宮的第一天,就被送到了趙愷圖這里,所以她也根本就是不認識趙愷圖的。 不過許南毅也不是隨便就將人送來的,這人被送來之前就被灌了藥,藥性很霸道,卻對普通人沒有什么傷害,但要是有內(nèi)力的習武之人,卻會永久性的失去武功,好在這周旋本身就不會武,這才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本王乃是琰國明王趙愷圖,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回話,不要做些不該做的事情!”趙愷圖語氣強勢,但怎么看都有些色厲內(nèi)荏,尤其是話說到最后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實在是像極了虛張聲勢。 “??!您是明王殿下?小的周旋,乃是琰國之人,趙迪趙大人將小的送給了大雅的毅王,趙大人吩咐過小的,要是有機會見到明王殿下,一定要通知趙大人,只是,現(xiàn)在小的也被關在了這里,這該如何是好,難道大雅已經(jīng)看破了小的的身份?”周旋很驚訝,但隨即便著急起來,她是如愿以償?shù)囊姷搅嗣魍踮w愷圖,但問題是見到也沒有用,她也被關起來了啊。 周旋著急,趙愷圖也著急,但他更多的卻是氣惱,這大雅的毅王實在是太過可恨了,竟然送來了一個女人給她,這算是什么意思!是諷刺他沒有人要?還是要羞辱他?亦或者是想要壞他名節(jié)?如此心思,實在是太過惡毒! 趙愷圖和周旋明白了彼此的身份,警惕的神色倒是消失了,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深深的擔憂和絕望,兩人都被關在了這里,又能做什么呢,也不過就是兩個可憐的階下囚罷了。 而此時許南毅和花唱晚卻是歡歡喜喜的回家了,又一年的春節(jié)快到了,雖然家中有長輩照看著,他們卻也還是需要準備一些的,而且許南毅臨盆的日子也快到了,花唱晚有些緊張,甚至都有些變得神經(jīng)質(zhì)了,總會想著多準備一些有可能用上的東西,每日回去連處理公務的時間都變少了,總是喜歡圍著許南毅轉(zhuǎn),時時的盯著許南毅的肚子看,比許南毅這個孕夫還要緊張,弄的許南毅常常都會哭笑不得。 …… ☆、【132】要生了 有言道,瑞雪兆豐年,除夕當天,皇城下起了大雪,但這并不會影響年節(jié)的氣氛,到處都是張燈結(jié)彩的布置,紅與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整個皇城都透著一絲喜氣,花府更是如此,許南毅挺著個九個多月大的肚子,穿著一身正紅色的鑲金小襖,坐在諾大的軟椅中,看起來簡直是富態(tài)極了,甚至隱隱的有點像是一尊喜慶的財神。 只是別人看著福氣,許南毅卻是坐著很難受,肚子越來越大,他現(xiàn)在動上一下都有些費勁,全身上下這一身新衣,還有腳上穿的新靴,都是花唱晚親手為他穿上的,將他照顧的像是個大娃娃一樣,什么都不用做,貼心又讓人感動。 “坐時間長了不舒服吧?要不要起來走走?”隨著許南毅臨盆將近,花唱晚這幾日可以說是連覺都睡不好,幫著許南毅翻身,為他蓋被子,為他按摩有些浮腫的身體,花唱晚雖然也很疲憊,但卻更心疼許南毅,知道他久坐難受,便會時不時的扶著他走一走。 花家現(xiàn)在已然成為了大雅新貴,但新貴也意味著底蘊不足,而這一點從家族成員上就可以體會到,尤其像是過年這種大日子,花家一家人聚齊了也不過十多口,雖然也比平常熱鬧許多,卻還是有些人氣不足,不過花家人卻并不在意這一點,尤其是花唱晚,還是很滿意現(xiàn)狀的,她并沒有想著要將花家發(fā)展成所謂的名門望族,人多了,事也就多了,現(xiàn)在這些人足夠了。 不過許南毅卻是一個極為懂禮數(shù)的人,他是坐著有些難受,但此時家人都在,他也不想離開,只是還沒等他拒絕呢,一直注意著他情況的花父便說道:“南毅,和唱晚出去走走吧,多穿些衣裳,千萬不要涼著了,再不然就回屋躺會,要注意休息,吃飯的時候再出來就是了?!?/br> 花父也是懷過孩子的,自然知道懷孩子的辛苦,看著南毅似乎想要強忍著,立刻就貼心的說道。 “恩,好?!痹S南毅這才不再拒絕了,長輩的好意,他是明白的。 花唱晚小心翼翼的扶起了許南毅,手一直都在許南毅的腰上沒有放開,許南毅走一步,她才跟著走一步,兩人走的很慢,但花唱晚的臉上卻從未流露過一絲的不耐和急切,一直都柔柔的看著許南毅,偶爾還會說上兩句貼心的話,真的將許南毅照顧的很好。 兩人在院子里走了一小會,花唱晚就擔心動著許南毅而帶他回了房間,不過回去的路上卻是遇到了找來的小璃兒。 “娘,璃兒可以和爹爹還有弟弟玩一會嗎,璃兒很乖,絕對不會吵到爹爹的。”小孩子似乎一天一個樣,像是小璃兒,花唱晚就覺得這孩子越來越懂事了,乖巧的讓人總是會心軟,根本就舍不得拒絕她的要求。 “好,那你乖乖的跟在我們身后走,等回了房間,娘就讓你和爹爹玩?!?/br> “好?!绷汗缓苈犜挼淖咴诤竺妫m然還有些不穩(wěn)當,卻已經(jīng)不用人扶了,就是有侍從想要扶著她,也被她拒絕了,用著軟軟的小聲音說她已經(jīng)長大了,不用人領著了,懂事的讓人心都化了。 一家三口回到臥室的時候,花唱晚就帶著人進了空間,外面天氣寒冷,空間里卻四季如春,小璃兒一進來就開心的笑了,邁著小短腿跑到了一旁的田地里,動作熟練的摘了一個紅紅的西紅柿下來,雙手捧著跑回到了許南毅的面前,聲音甜甜的道:“爹爹,吃?!?/br> “謝謝璃兒,但爹爹不想吃,璃兒吃好不好?”許南毅剛吃過早飯不久,真沒有什么胃口,便哄著璃兒吃,璃兒也是有些插嘴,立刻便點著頭應下了。 “那璃兒吃,一會璃兒再摘幾個,給爹爹和娘親吃,也給爺爺奶奶,還有甜兒jiejie和澤哥哥們吃?!毙×赫娴暮芏拢M到空間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采摘一些她能夠夠到的蔬菜水果,然后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讓花唱晚帶出空間給大家一起吃。 花甜兒是花家最大的孩子,已經(jīng)入學堂讀書一年多了,但只要有時間,完成了功課便會來找小璃兒玩,而姜澤本就與小璃兒同歲,兩人雖然是一男娃一女娃,卻也在一起玩的很好,主要是小璃兒聰明懂事,而姜澤憨厚乖巧,一個不會太欺負人,一個則傻傻的只知道聽話,自然也就沒有什么矛盾,而花甜兒比兩人都大,雖然貪吃了一些,卻很有大jiejie的風范,做什么都讓著兩個小的,就是連自己最喜歡吃的東西,也會想著弟弟meimei,三人這般在一起,感情是真的很好。 “好,璃兒可以多摘點?!?/br> 小璃兒很聽話,讓多摘點就摘了很多,一家人從空間出來之后,花唱晚就提著一籃子的西紅柿,然后除夕這一天,花家人就聚在一起吃起了西紅柿,一邊吃還一邊夸贊著幾個孩子,小甜兒雖然是最大的孩子,卻最沒有吃相,將西紅柿吃的滿臉都是,倒是小璃兒吃的文雅,一小口一小口的,姜澤這個唯一的男孩也很靦腆,吃的比小璃兒還慢,大家都吃完了,他還有一小半沒吃。 “小澤兒,你吃相這么靦腆,將來會吃不上飯的。”花唱晚看小澤兒吃的慢,就忍不住開口逗弄道,她實在是有些看不慣男孩子太文靜啊,別人家的管不著,但自己家的,怎么也要好好培養(yǎng)一番才是。 “亂說,男孩子就該文雅些才是,難道也要像小甜兒那么粗魯嗎,不是我說啊,大姐大姐夫,你們不覺得小甜兒越來越胖了嗎?她都這個年紀了,再胖下去可就瘦不下來了。”花唱智可不覺得自家兒子有什么不好,立刻就反駁道,然后不由的看向了一旁的花甜兒和花璃,這兩個娃娃一比較,花唱智立刻就想到了花甜兒的身材問題,雖然是女孩子,但也不能太胖啊。 “是有些胖,我也頭痛,但她就是喜歡吃,難道不吃還讓她餓肚子嗎?不過好在是女孩,胖就胖點吧,看起來富態(tài)?!表n允也不是不知道自家女兒胖,但總不能不讓孩子吃東西啊,這又不算是什么錯事,所以胖就胖點吧。 “甜兒不胖,甜兒這叫做健康!”小甜兒已經(jīng)很懂事了,聽到有人說自己胖,甚至還想讓自己不吃東西,立刻就站出來為自己解釋道。 “健康?呵呵,誰和你說的,這不是在忽悠你嗎?小胖子!”花唱智這人啊就是有點嘴毒,而且比花唱晚更喜歡逗弄這幾個孩子,但對這幾個孩子卻也是真的疼愛,平日里很多時候,都是他在照顧著三個孩子,所以孩子們和他也很親近。 “是姨娘告訴甜兒的,姨娘,甜兒這是健康不是胖,對不對?”小甜兒跑到花唱晚的面前,拉著她的手,可憐兮兮的問道。 花唱晚眨了眨眼睛,這才想到自己不久前忽悠孩子的話,但也不能說全都是忽悠,小甜兒這孩子,健康是挺健康的,但胖也是真的胖啊,全身上下都是胖乎乎的,捏哪都能捏到一手rou,她還真不好意思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繼續(xù)忽悠下去。 “呵呵……”許南毅在一旁看著花唱晚糾結(jié)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起來,這人啊平日里就喜歡逗弄小孩子玩,現(xiàn)在被問的無語了吧。 花唱晚也沒掩飾自己的窘迫,花家人也都注意到了,一時間就都笑了起來,只有幾個小娃子不明所以,懵懵懂懂的看著滿屋子人都在笑,然后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跟著一起笑了,就連話題中心的小甜兒,也露出了一抹傻兮兮的笑容,讓大家笑的更歡了。 許南毅不能勞累,用過了年夜飯就被花唱晚扶著回去休息了,小璃兒想要跟著,卻是被小甜兒拉走一起玩去了,許南毅和花唱晚回到了臥室,似乎也還能聽見外面孩童玩鬧時的歡笑聲。 “又是一年了呢。”許南毅坐在了床榻上,眼神柔和的看著花唱晚為自己脫去鞋襪,雖然唱晚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但每次這么做都會讓他覺得十分感動,尤其是在這年與年交替的日子里,更是讓許南毅突然間就有了一種不想讓時間流逝的沖動,如果時間一直停留在這一刻,那他一定會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被ǔ硪彩怯兄恍└锌模恢挥X她在這個世界就又過去了一年,而且還即將要擁有第二個孩子。 “唱晚,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嗎?”許南毅突然間問道,眼神灼灼的看著花唱晚,似乎很期待她的回答。 這一刻的許南毅是很滿足的,他覺得自己所有的愿望似乎都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滿足到再沒有其他的想法,所以他很幸福,而同時,也希望花唱晚可以幸福,所以就很想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愿望,如果有的話,那他一定會用盡全力幫著她實現(xiàn)的。 “愿望嗎?希望我們一家人可以一直健康快樂的生活下去,這算是愿望嗎?”花唱晚想了想才開口說道,她是一個很少許愿的人,因為她想要的都會努力去得到,而現(xiàn)在,除了希望家人們可以健康快樂的生活下去,她也沒有什么可以稱之為愿望的東西了,因為在花唱晚心中,哪怕是想要滅掉琰國的事情,也稱不上是什么愿望,那只是計劃的一部分,卻并不是她的心愿,這兩者的意義是明顯不同的。 許南毅笑了笑沒有說話,卻是在心里回答著,如果這是唱晚的愿望,那么便也是他的愿望,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沒有什么比這個愿望更值得期待了。 年節(jié)過后的第六日,也就是正月初六,許南毅剛用過晚飯后不久,肚子就突然間痛了起來,痛的許南毅冷汗都冒了出來,嚇得花唱晚臉色都白了。 “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很痛嗎?你忍忍,我這就叫孟御醫(yī)過來?!被ǔ碚f著就沖了出去,好在門外就有小三子和天朗在,吩咐了一聲,花唱晚就又沖了回來,速度快的許南毅都沒覺得她離開過。 “南毅,先喝點水,深呼吸,不要怕,沒問題的?!边@一出一進的功夫,花唱晚似乎冷靜了不少,一邊拿出靈水喂給許南毅喝,一邊盡量冷靜的安慰著許南毅。 與此同時,花唱晚也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能慌,絕對不能慌,如果她都慌了,誰來照顧南毅呢,更何況為了這一次生產(chǎn),她已經(jīng)做了諸多準備,幾乎每天都會用靈水滋補許南毅的身體,而許南毅的身體也已經(jīng)被調(diào)養(yǎng)的極好,只是一次生產(chǎn)的話,絕對不會有什么意外的,絕對! 花唱晚冷靜下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其實許南毅似乎比她更冷靜,雖然痛的開始冒冷汗,但卻沒有什么驚慌的神色,聽了花唱晚一番安撫的話后,反而輕輕的笑了起來,雖然這笑看起來有些僵硬,卻還是笑著的。 “唱晚,沒事,我知道的,就是有點痛,別慌,我也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不會有事的?!痹S南毅是真的很痛,但卻也同樣的理智,更何況他也是個有經(jīng)驗的孕夫了,并不會害怕什么,倒是見到花唱晚明明很緊張卻要故作冷靜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要安慰兩句。 這似乎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花唱晚如此緊張的樣子呢,緊張中還帶著一絲絲的恐慌,與平日里那淡定從容的樣子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按理來說,花唱晚如此的擔心他,他該感動才是,但實際上,看到這樣的花唱晚,他卻有些隱隱的心痛,這絲心痛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壓過了肚子里的疼痛。 許南毅有些費力的抬起手,花唱晚剛想問他要些什么,就見到許南毅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額上,輕輕的摩挲了起來,并且柔聲說道:“真的沒事的,別擔心,我們的寶寶快要出生了,希望是個男孩子呢,這樣你想的那些名字就可以用了?!?/br> 最近這段時間,只要花唱晚有空,就會想著給寶寶起名字,然后就想了好多個名字,而且大多都是適合男孩子用的,只是想了這么許多,卻還是沒有定下一個,此時許南毅說出來,倒是調(diào)侃的意思居多,但也是為了轉(zhuǎn)移花唱晚的注意力,不想讓她那么緊張。 “是啊,就是名字太多,不知道哪個好,你喜歡哪個呢?要不你給孩子取個名字吧,你生他這么辛苦,名字也該由你來取?!被ǔ硪仓涝S南毅是在安慰自己,盡量配合的放松自己,對著許南毅笑了笑,卻還是有些不自然,眼神總會看向許南毅的肚子,許南毅的手一直捂著肚子,手指青白,顯然還是很痛的。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唱晚,我們的孩子就取名天星如何,也可以喻為上天賜給我們的星辰,這個名字你喜歡嗎?”許南毅也是靈光一閃突然間想到的,這首《正氣歌》是唱晚教給他的,聽過之后就很喜歡,用這兩句詩句給孩子起名,也是希望他生下的孩子可以一身正氣,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要有氣節(jié),有氣概,仰不愧天,俯不怍人,可以堂堂正正的存活于世。 “天星?成,就叫這個名字吧,男孩女孩都適用,咱們的孩子就叫天星了。”花唱晚很果斷,立刻就同意了,然后又摸著許南毅的肚子道:“天星,這就是你的名字了,你要乖乖的不要亂動,你若是再在爹爹的肚子里調(diào)皮的話,小心出來之后娘親揍你屁股哦?!?/br> “你呦,哪里有你這樣威脅孩子的,孩子已經(jīng)很乖了,很快就會出來了,到時候一定可愛的讓你舍不得打他……嘶……”許南毅盡量笑著道,卻是肚子猛地一痛,連笑聲都咽了回去。 “主子,孟御醫(yī)來了。”小三子的聲音傳來,門被推開,孟御醫(yī)也步履匆匆的跟著走了進來,自從不久前確定了許南毅臨盆的大概時間,花唱晚就將這位宮中負責接生的最好的御醫(yī)請到了自家府上,所以這位孟御醫(yī)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趕過來。 “參見毅王殿下,參見花帥,這毅王殿下要生了,還請花帥出去等候吧,微臣一定會盡力保毅王殿下平安無事的?!泵嫌t(yī)很有經(jīng)驗,只看了一眼就確定了情況,然后便開始攆起了人。 花唱晚皺著眉頭有些猶豫,她此時都沒有放開許南毅的手,心中滿是擔憂,并不太想出去。 “唱晚,出去吧,我不會有事的,出去吧。”許南毅看著花唱晚眉頭緊皺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但男人要生孩子,哪里能讓女人留在這里呢。 “好,我這就出去,但你一定不能有事,我就在門外守著你!”花唱晚深深的看了許南毅一眼,才語帶不舍的答應了。 …… t ☆、【133】傻寶 花唱晚退出門外守著,花家其余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也都趕來了,不久之后,冉逸這位皇君也帶著許灼一起到了,可以說除了病弱的女皇陛下和遠嫁的許寧,花家和許家的人都到了,而此時,花唱晚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了半個多時辰。 屋內(nèi)許南毅的聲音都已經(jīng)喊的有些沙啞了,但那疼痛似乎還沒有停歇的意思,仍舊在一直不停的折磨著許南毅,而隨著每次許南毅的痛呼,花唱晚的臉色都要更白上一分,緊握的雙手中都是虛汗,也是擔心極了的。 “別擔心,沒事的,會沒事的。”花母算是有經(jīng)驗的吧,她所謂的經(jīng)驗就是像花唱晚這種在產(chǎn)房外等候的焦急與擔憂,當然更多的還是感動與期待,知道生產(chǎn)的不易,才會體諒懷孕的辛苦,才會明白這個世界上有那么一個人,愿意為自己生下孩子,是一件多么難能可貴的事情。 “母親,我知道的,但我就是擔心?!被ǔ硪哺嬖V自己不會有事,但擔心就是擔心,那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她實在是控制不了。 “呵呵,你啊,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么擔心的樣子,知道南毅辛苦,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他,絕對不能辜負了他,懂嗎?”花父在一旁聽著母女的對話,笑呵呵的說了花唱晚一句,作為一個有過數(shù)次生產(chǎn)經(jīng)驗的男人,他倒不是太過擔心許南毅,只是希望花唱晚能夠明白許南毅的這種付出,并且懂得珍惜。 “懂!”怎么能不懂,就聽那痛苦的叫聲,她就覺得自己再也舍不得對許南毅不好! 許南毅的叫聲越來越虛弱,花唱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從空間中取出了兩次靈水讓天朗送進去喂給許南毅喝下,這才支撐著許南毅一直堅持到了現(xiàn)在,而時間此時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兩個時辰! “莫要著急,生孩子總是要等的,有人生了一天一夜才出來呢,這算不得什么,別擔心?!被ǜ赴参恐S南毅,但神色間卻也帶著明顯的擔憂,兩個時辰雖然不算久,但也不算順利了。 “恩?!贝藭r花唱晚很想沖進去看看,但產(chǎn)房不讓女子進,說是對產(chǎn)夫不好,她就只能在這里等著干著急。 轉(zhuǎn)眼間,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外面已經(jīng)過了三更,花唱晚雖然更加心急,卻是見到眾人疲憊的樣子,不得不說道:“父君,父親,母親,還有大姐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里等著就是了?!边@些人都陪在這里等了三個多時辰,她也不知道南毅到底什么時候能夠?qū)⒑⒆由聛?,讓大家一起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沒事,再等等吧,應該是快了?!被示龘u了搖頭,雖然有些疲憊,卻是不愿意離開,時間過去的越久,他們的心情也就越沉重,許南毅現(xiàn)在連喊痛的聲音都幾乎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