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傅紹白做西餐還湊合,中餐……就是簡單的下個面條程知謹都找不出一個贊美詞。 有總比沒有好,苦不苦,想想長征二萬五。程知謹咬著牙填飽肚子,傅紹白坐她對面,“中午怎么不吃飯?” 程知謹臉都快埋進大湯碗里,“忘了。” “喘氣你怎么不忘了?” 程知謹?shù)伤谎?,“我現(xiàn)在是病號,胃病不能氣?!?/br> 傅紹白眉毛都沒動一下盯著她,“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 “沒有。”她的臉又埋進碗里。 “程知謹我問你最后一遍,真沒有?” “……”她沉默了片刻,從大湯碗里抬起頭,“我在你眼里奔放性感嗎?” 傅紹白繃著的臉終于笑了,“這個問題,意有所指?!弊老滤耐壬爝^來刮在她小腿皮膚上,“是暗示嗎?”程知謹觸電似的被刮過的那一塊又麻又癢,她抬腳踢他,“別鬧,我肚子餓著呢。” “地主家余糧都要爆倉了,晚上喂飽你?!彼皭旱拈L腿已經(jīng)滑到她腿根。 “下流!”程知謹紅著臉踢他。她推開碗很認真的問他:“男人是不是都喜歡熱情奔放又性感的女人?” “低俗。”這回換傅紹白對她嗤之以鼻了。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她非常非常認真的問。 “客廳淑女,臥室小野貓?!?/br> “低俗!”程知謹原話還給他。她起身去洗碗,離開他視線范圍外的瞬間他分明看見她嘴角下彎的失落。 傅紹白當下決定,阮穎不能留。 ☆、第20章 無心男人 程知謹一早下樓上班精神爽利,昨晚傅先生大發(fā)善心讓她睡了個飽覺。 傅紹白敲隔壁的門,阮穎出乎意料。傅紹白瞧一眼,她完全已經(jīng)鳩占鵲巢。吳奔在客廳支了個簡易床,他昨晚沒回不知去了哪兒。 阮穎穿著睡衣風(fēng)情捋一把頸后散發(fā),“找我?”獵物落套的得意。 傅紹白抬腳進屋折身坐進沙發(fā),“穿好衣服,我們聊聊?!?/br> 阮穎就那樣當著他的面換衣服,傅紹白眼底沉了一潭水,一絲波瀾也沒有。 “你這樣,很傷女人自尊知道嗎。”阮穎拉上最后一截絲襪。 “有自尊的女人不會隨便在男人面前脫衣服?!?/br> 不管阮穎多豪放,終究有羞恥心,會受傷會痛。她點一支薄荷煙很努力才控制住指尖的顫抖,“四年前我也清純過,天真過,是你的心狠絕情毀了我?!?/br> 傅紹白終于抬眼,“你想要怎么樣?” “為誰?”阮穎盯著他問:“你今天是為了誰紆尊降貴來找我?” “替吳奔不值?!?/br> 阮穎放肆笑起來,笑得眼睛都紅了,“是不值,我都替他不值,可他愿意,你能怎么樣?” “你對吳奔一點不愧疚嗎?” 阮穎擦干眼角,“在我眼里,男人只分兩種我愛的和我利用的??上覑鄣哪腥瞬粣畚?,玩玩他弟弟也好,最好弄得兄弟反目。你又能耐我何?” 傅紹白起身,“結(jié)束了?!?/br> 阮穎睜著眼睛望他,他笑了,打開門,吳奔站在門口。 阮穎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揉碎了指尖的煙,“你算計我,傅紹白你竟然這樣算計我!” 傅紹白拍拍吳奔肩膀,“沒想過要逼你,大哥還是那句話,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br> 傅紹白走了,阮穎望著吳奔所有解釋都蒼白。吳奔進去,默默從衣兜掏出包裝精致的香水,“還有幾天就是你生日,不知道送你什么好,送香水總歸不會錯?!?/br> “吳奔……”阮穎張著嘴,突然不敢看他。 吳奔笑起來,笑出聲,“我一直以為,不管你是因為什么來找我,哪怕是利用……哪怕是利用,我都能接受你。結(jié)果,我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喜歡你。聽到你親口說出來,我還是害怕了。” “你不用再說了。”阮穎打斷他,仰著頭眨一下眼睛,“我今天就搬走?!?/br> 阮穎收拾好箱子走的時候,吳奔問她:“如果我早生兩年,如果你第一個遇到的人是我,你會愛上我嗎?” 阮穎沒有回答,她走得干脆。 那一晚吳奔喝醉了,酩酊大醉。在酒吧的狂熱聲浪中跳上桌熱舞,每脫一件衣服引爆一陣接一陣的聲浪。姑娘們看得臉熱心動紛紛上去貼面挑、逗。 傅紹白一個人坐在角落冷眼旁觀。今天場子里的氣氛高了八百度,因為來了兩個絕世帥哥,一個熱火撩人,一個處處透著禁欲卻處處誘人。 早就躍躍欲試的姑娘最大限度的拉低胸口的裙子端一杯血腥瑪麗,“帥哥,一個人不寂寞嗎?”就著醉勁軟在傅紹白身邊沙發(fā)。 傅紹白眼都沒抬,“你再擋著我視線后果自負?!?/br> 姑娘哪兒那么好打發(fā),涂著蔻丹的腳趾從他小腿內(nèi)側(cè)緩緩?fù)匣?,“什么后果?人家好想知道?!彼腿挥X得后背一緊,整個人像小雞似的被拎起來。 “對不起小姐,你再sao擾這位客人我們就要請你出去了?!眱蓚€保安將姑娘拎走,姑娘都快嚇尿了。 “抱歉大哥,我遲到了。”男人的聲音干脆利落,銀灰色襯衫三粒沒扣露出鎖骨處類似女人的吻痕,凌厲的眉處有極小的一道疤,斷眉的男人感情淡薄。 他們異姓五兄弟就老二和老三留在國內(nèi)發(fā)展,傅紹白回來一個來月還沒時間聚過。今兒是老四鬧到了老三蕭巖的場子才想起來聚聚。 傅紹白倒一杯酒推給他,“剛應(yīng)酬完?” “嗯?!彼瓚?yīng)了句。 “老二呢?”傅紹白問。 “估計今天來不了?!?/br> 傅紹白看一眼他,“聽老二說,清寧要和你離婚?” 他笑笑,轉(zhuǎn)著酒杯,“她要離就能離,我早離八百回了?!?/br> 傅紹白喝一口酒,瞧一眼他頸上的吻痕,“用這種方式激起女人的嫉妒心可不是明智的選擇,后患無窮。” 蕭巖拉了拉領(lǐng)子,杯里的酒一口干,“今天是為老四來怎么扯我身上了?!?/br> 傅紹白一抬頭,哪里還有吳奔的影子。 蕭巖打了個電話,對傅紹白偏一偏頭,“洗手間?!?/br> 吳奔醉得東倒西歪,誰誰誰都分不清,姑娘看上去也喝嗨了在吳奔頸上又親又咬。吳奔踢開衛(wèi)生間的門就將姑娘按馬桶上,千鈞一發(fā)。頭上被澆了杯冰水,“鬧夠了嗎。”傅紹白冷厲的聲音比冰水更能讓人清醒。 清醒過來的吳奔終于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蕭巖叫來侍應(yīng)帶姑娘去醒酒。 二樓包廂清靜許多,吳奔鬧了一晚上,累了,倒沙發(fā)就睡。 蕭巖拋根煙給傅紹白,長柄火柴點燃,“老四怎么了?” 傅紹白少有的露出頭疼的表情,“阮穎?!?/br> 蕭巖什么也沒說,點點頭。吳奔喜歡阮穎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只有他一個人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聽說你結(jié)婚了?”他有點兒不確定的問傅紹白。 “嗯?!备到B白吐一口煙圈。 “用得著押這么大的籌碼嗎?” 傅紹白走到窗邊,窗外霓虹閃爍繁華似錦,玻璃映出他的臉,果絕、涼薄。 “在我眼里,為達目的沒有什么是不能犧牲的?!?/br> 蕭巖似嘆了口氣,“還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闹獣宦?。?/br> 傅紹白滅了煙,“暫時不需要。” 吳奔醉得太厲害,傅紹白就把他留蕭巖那兒了?;丶乙呀?jīng)是凌晨一點半,路燈都熄了四周黑寂,只有她窗口還有燈光。 一盞燈,一顆心,等一個人。 女人是很感性的動物,一頭栽進去就再也不會回頭。而在男人心里,愛情只是人生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小到可以買賣可以犧牲。所以注定了這是一場不公平的賭局,認賭就得服輸。 她得認,他亦是。 ☆、第21章 有故事的男人 月光漏過紗窗篩進房間輕淡落在程知謹臉上,他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認真的看過她,眉似月欲消唇如睡蓮粉只有他可以親可以咬可以侵犯。莫名的覺得滿足,仿佛心上某處空蕩的位置被填得滿滿,從未有過的稱得上奇妙的感受。 許是他身上沾的酒氣熏著她,她動了動小巧鼻翼微扇,粉柔的唇孩子般嘬了嘬,“傅紹白?!睖貎z喊他喜歡連名帶姓。 傅紹白看得心癢,在她唇上咬一口。 她睜開眼睛,“你回來了?!睕]完全醒,揉著眼睛。 傅紹白抱她去床上,“困了怎么不上床睡?!?/br> “你不在,我睡不著?!彼斑M他懷里枕在他腿上。 傅紹白笑,心柔軟得不像話,“你睡,我去洗澡?!?/br> 程知謹抱緊他腰腹,今晚纏人得緊,“不要去,陪著我。”她閉著眼晴半夢半醒,突然笑了,笑自己傻,“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見你消失了,就像你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一樣?!?/br> 傅紹白沉默了許久,久到程知謹在他懷里睡著他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第二天是周六,程知謹趁傅紹白洗澡準備好衣服到浴室門口,“傅先生,今天有空嗎?” 傅紹白水聲關(guān)小了一點,“什么?” “我想約你?!背讨敶蠓秸f。 浴室門嘩的一下開了,傅紹白掛著水珠就出來,恰到好處的肌rou線條飽滿彈性,血脈僨張,這才是真正的濕、身、誘、惑! 程知謹下意識去捂自己的鼻子,都成條件反射了。 傅紹白笑得惡劣,“天天幫你去火哪還有鼻血流?!?/br> 程知謹跟他廝混久了,臉皮也練厚了哼一聲,“有數(shù)量沒質(zhì)量,內(nèi)火更重?!?/br> 男人哪能聽得了這話,傅紹白當下就將她按在墻上準備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