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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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看著他,眼里噙著一絲冷而淺的笑意,道:“荀少主,你攔不住我?!?/br> 話落,他繼續(xù)欲往前走,放在胸前的手上力量也隨之微微一重,制止了他的去勢。 眼里的眸色一沉,有一種極隱晦的殺意漫漫浮了上來。 一只手放在了荀月樓的臂上,將他緩緩地拉了回來,也打消了兩人的劍拔弩張。 蘇青眼里的眸色依舊有一些的恍惚,帶著一些叫人摸不透的情緒。她朝荀月樓勾了勾唇角,默默搖了搖頭,這才看向顧淵,眸色一轉,是一種淺笑迷離的姿態(tài),半巧笑半調侃道:“老爺是準備帶奴家去哪呢?” 顧淵直勾勾地看著她,眼里的戾氣稍稍散了一些,唇角勾起:“你去了就知道?!?/br> 話落,也不管那么多人瞠目結舌的表情,一抬手將蘇青懶腰抱了起來,就這樣光明正大地從劍拔弩張的氛圍中走了出去。不知是因為剛才嗜血屠戮的模樣太過攝人,還是因為對這種不合情景的調|情無言以對,全場一片寂靜地看著兩人離開,竟也沒人有半分阻攔的意思。 蘇青埋首在這個本該熟悉的懷里,在這樣分明熟悉的氣息中,卻是愈發(fā)感受到了這個懷抱的陌生。 她緩緩抬起了頭,看著這個人格外好看的下頜,雙眸微微瞇起,心間微疼的感覺讓她的整個身子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發(fā)顫。 似是感受到了懷里人的異樣,顧淵的步子稍稍緩了一些,似笑非笑地垂眸看了她一眼:“怎么,害怕?” 然而蘇青抿緊了唇,垂落了眼眸,讓人看不出什么情緒,半晌才吐出一個字來:“不?!?/br> 顧淵微微一愣,轉而放肆地大笑了起來:“確實有點意思?!?/br> 蘇青從來沒有看到過顧淵如此大笑的樣子,如同密林溝壑中忽然落入的陽光,有種叫人無法移開視線的光色。 她一時間看得有些愣神,心頭緊繃的感覺在這一瞬頓時消散了不少,心里遍也漸漸平靜了起來。 一路去,景致錯落,然而卻沒有半點觀賞的心思,滿腦子里都是混亂四躥的思緒。 隱隱記起那些天顧淵有些反常的模樣,這樣的男人總覺得是在懼怕些什么,然而當時的她無法深究更無法察覺,此時此地,忽然有一種莫名古怪的念頭——顧淵不見了,因為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那么,她又要如何做,才能再次將他找回來呢? 當最后邁入客棧的時候,蘇青終于反應過來,她與其思考那些遙遠的問題,似乎更應該多想一下眼下自己的處境。直到被隨手丟到床上,骨骼震得有幾下生疼的同時,她有些哀怨地察覺到,自己終究是低估了這個顧淵準備來的最終地點。 眼見顧淵打法走了伙計將門關上,蘇青微微睜大了眼,聲音不由有些發(fā)緊:“老……老爺……奴家還,還沒有準備好……” 顧淵回頭淡淡看了她一眼,抬手開始寬衣,道:“沒關系?!?/br> 蘇青:“……” 她沉默了半天,終于又憋出一句話來:“老爺,現(xiàn)在身上臟,是否需要先洗個澡?” 顧淵道:“不需要。” 轉眼間他已經(jīng)將外面滿是灰塵的衣服脫下掛在了旁側的屏風上,回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揚起,頓時棲身上前,將蘇青牢牢地壓在了身下。 迎面而來的吐息格外濃重地撫摩過肌膚,蘇青徑直地對上那雙深邃無波的眸子,所有的動作頃刻滯澀,視線微微下落,便可以看到那毫無遮掩的堪稱完美的男子軀體。 本以為心里該產(chǎn)生的排斥,此時卻是蕩然無存,那么一瞬的沉默之后,她輕輕地勾起了唇角,道:“沒想到剛過這么多的事,老爺居然就這樣地急不可耐了呢……” 由于有意地湊上身的緣故,聲色旖旎地繚繞在顧淵的耳邊,說不出的勾魂魅惑。眼前的人不是顧淵,卻又是顧淵,這樣讓蘇青格外糾結的現(xiàn)狀之下分明容不得太多的猶豫,然而心里的平靜早已先她一步做出了選擇——不論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她必須把“顧淵”給帶回來,即使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用什么方式…… 蘇青一邊耳鬢廝磨,一邊伸手輕挑上了下頜,勾人的雙眸微微瞇起,看著咫尺那張俊逸的臉龐,若有所思地撫摩著,卻被忽然伸出的手抓住了臂腕,低沉的話落在空蕩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的清晰突兀:“阿青,你又何必逢場作戲呢?你應該知道,我并不是他?!?/br> 蘇青的眸色聞言頓時一晃,面上微微現(xiàn)出些許的惱意。一邊拒不承認自己鳩占鵲巢的身份,一邊偏又在她準備上下其手的時候如此坦白直言,這個男人到底是想怎樣?她皺了皺眉,瞥了眼雙方交纏在一處的手上,語調里再沒半點笑意:“我知道,那又怎么樣?” 顧淵嗤地一笑,微微俯身,兩人的身子頓時貼在了一處,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肌膚的廝磨,他輕咬過她的耳垂,語調愉悅:“不怎么樣,我只是想讓‘他’知道,現(xiàn)在跟你在床上共*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當慢慢領會過來他話語中的意思,蘇青感到心頭仿似被刀子生生劃過一般,莫名有一種割裂般的心驚泛上,雙唇驟然一顫:“他,果然還在?” 沒有太多言語,然而如果說之前的一切不過是推測,此時得到證實之后,全身有一種如墜冰窖的冷意泛上,全身僵硬之下仿似沒有多余的力量再去動彈分毫。以前在市井游蕩甚久,并不是沒有聽說過有不同的魂公用一具身體的奇說,然而那時候卻怎么也不會想到,這種世間難得一見的奇事,竟真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身前。 顧淵,依舊在這具身體之中…… 仿似忽然明白過來那些日子這個男人的迷茫,然而,當時他擔心的事,在此時此地終究還是發(fā)生了。她心頭隱隱有些絞痛,深吸了一口氣,眸中的光色卻是愈發(fā)的清明了起來,看著那雙如狼盯上獵物般讓人顫栗的眼神,語調平靜地甚至有些詭異:“到底怎么樣,你才肯放老爺回來?” 低沉的笑聲不輕不重地散落在周圍,伴隨著身子的隱隱顫動,似乎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久久停不下來。終于笑夠之后,他才意猶未盡地收起唇角的弧度,盯著她,輕聲問:“如果是你被這樣暗無天日地沉沉關了十年之久,你又會不會再輕易地,回去呢?” 他問得很是認真,分明是嘲笑的神情,但擋不住那雙眼里深刻溢出的陰戾暴謔。 蘇青在這樣的注視下,全身的血液也仿似驟然凝固,久久地,再無法說出一個字來。 如果這個人一直霸占著顧淵的身子?她,發(fā)現(xiàn)自己甚至有些不敢想。 肩上忽然一沉,伴隨而來的是驟然的痛意,她忍不住悶哼一聲,有些隱約的血腥味散開,卻是顧淵在她的肩頭留下了一個清晰分明的齒印,舌尖輕輕地舐過如脂的肌膚,眼里有幾分對自己杰作的沉迷。 他吮去滲出的薄血,語調迷離:“不過,如果你能伺候好我,或許,我會改變主意也未必……” ☆、第59章 伺候 話未落,唇齒間的腥味微微散開,柔軟的觸覺頓時覆了上來。 女子的嬌軀帶著獨有的淺淡香味,一用力之下反而將他覆在了身下,一抬眸,只見一雙盈盈含水的雙眸,如魅似惑地噙著一絲極淺的笑,甚是勾魂。 他的唇角徐緩勾起,饒有趣味:“沒想到居然這么著急?” 蘇青沒有回答,身邊的衣衫徐徐滑落,俯下身去對著他的肩膀也是一口咬去。原本從他嘴中沾染而來的血氣頓時與跟前的猩紅混淆在一處,咬下時可以感受到肌膚驟然間無意識地收縮,然后遍有淺淺的潤感蔓上唇齒,隱隱迷了視線。 如出一轍的,她輕拭著舌尖將最后的那些血絲一點點地舔凈,意猶未盡地撫過唇角,盈盈抬眸,淺笑:“這下才是兩清了?!?/br> 她的唇邊還有著隱約的朱色,此時顯得愈發(fā)濃烈,外面微露的陽光落入,如一層紗般將面容的輪廓勾勒地幾分疏遠,似是含苞待發(fā)的臘梅綻然盛開,一眼奪目。說話見,纖長的指尖緩緩地撩開了他的衣衫,在他的胸前似有似無地輕輕撩撥,不知不覺間,曖昧旖旎的氛圍愈發(fā)地濃郁起來。 全身在這樣的誘惑下顯得有些燥熱,顧淵伸手抓住了蘇青的手腕,順勢一拉,便讓她沉沉地撲倒在了他的懷里。挑起她的下頜,他的目光里已經(jīng)露出了幾分的灼熱,聲色微?。骸爸皇莾汕澹峙虏粔虬??” 蘇青就這樣一瞬不瞬地看著咫尺這張熟悉,卻一度讓她不敢太過逾越地直視的臉,這一瞬感到嗓子干得有些發(fā)緊,沉沉地咽了口口水,卻只感到透過最后那蹭薄地不能再薄的衣衫,這個人體內的燥熱仿佛也悄無聲息地蔓延了上來,隱隱有些頭腦發(fā)熱。 眼前的人不是顧淵,她很清楚,然而另外一個叫她又覺得格外清晰的事就是——這個身體,始終是顧淵的。 換句話說,現(xiàn)在就算她口口聲聲用“伺候”的名義把他吃干抹盡,好像也…… 這樣曖昧的情景,迷醉的氛圍,加上顧淵的這張臉與似笑非笑挑弄的神情,蘇青感到有一股幾乎按捺不住的*在體內翻涌,沉沉地要將此時腦海里僅存的最后一絲理智死死壓抑下去。 終于,她眸里迷離的神色越來越重,用格外纏綿的姿勢俯身而下,指尖順著他的胸膛緩緩撫摸,一寸一寸肌膚地侵占,然后在顧淵猛地一把拽去之后,兩人便以曖昧異常的姿勢徹底摟抱在了一起,唇齒纏綿。 從最初一點一點的吮吸,在最后瘋狂肆意的混亂親吻,蘇青感受到身上的最后一縷衣衫終于被徹底褪去。兩人的身軀交纏在一起,男子沉重的喘息交纏在她的懷中,暢快淋漓下引得她一聲低沉的嬌嗔,便已注定再也停不下來了。 輕塵灼熱的身體席卷過來,將她牢牢地擁懷里,耳邊的喘息霍然急促。 吐息游離過她的身子,他的唇慢慢吻過她每寸的肌膚,每處都落上烙印。嘴角殘留著血的氣息,帶著她的呼吸也漸漸開始急促。 她被這個一度咫尺防備的男子抱在懷中,他的手撫過她如脂的背脊,冰涼的觸感每每碰上的剎那散開,留下片纏綿的余味。最后,只留下輕輕的一聲呻|吟。 欲仙|欲死,意亂情迷。 周圍一片寂靜讓蘇青的眉心微微蹙起,恍惚間只感到有人在她的額間溫和一吻。 這樣的唇有些干澀,撫摩間有粗糙的觸覺。 蘇青的眼睫疲憊地微微一觸,抬眸看去的時候莫名有種淺淺的滿足,雖說女子皆重名節(jié),然而對她而言,此時此刻滿腦子卻只有一個念頭——她居然真的把顧淵睡了…… 她眼里的霧氣在發(fā)呆片刻之后緩緩散去,一抬頭卻恰好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眸,完全叫人看不出喜怒,愈發(fā)無法揣摩他腦海中的思緒,神志在這么一瞬間就又再次散開。 朦朧間,有一只手緩緩托起了她的下頜,指尖輕輕地在她的臉頰撫摩,然后猛然地一下用力,便又再次被那個人抱在了懷里。 蘇青猛然一愣間,身子在這一瞬驟然有些僵硬。 風徐緩地拂過,以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地不知過了多久,直至骨骼顯得微微有些僵硬,才終于感到那個緊抱的臂膀稍稍松開了幾分。然而蘇青依舊埋首在他的胸前,相互有些灼熱的體溫交織在一處,只感到那個人俯首,輕輕地吻過了她的發(fā)線。 身邊滿是男子的氣息,蘇青緩緩吸了口氣,幾乎是用一種微不可識的聲音問道:“你,是誰?” 聽到這幾個字的霎那,她可以清晰分明地感受到這個懷抱在一瞬間的僵硬。 此時兩個人都是□□的模樣,先前*間因意亂情迷而顯得格外肆意,到了此時此刻,她卻反而有些不敢抬頭多看了。 顧淵的胸膛有幾分的起伏,急促的呼吸也在此時稍稍平靜了下來,過分的寂靜之后,他的聲音終于緩緩地落在了耳邊:“我是顧淵?!?/br> 只是簡答的四個字,仿佛與之前如出一轍,卻莫名讓蘇青心頭一條,豁然抬起頭來,視線對上,那雙眼里的眸色清涼至極。 蘇青的唇角微微一顫,再開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沙?。骸澳莻€人……不見了?” 顧淵伸手用被褥將她裹住,撿起一旁地上的衣衫披在身上,動作徐緩地穿好,在木榻邊緣坐了一會,才低聲道:“他好不容易才終于可以出來,沒那么容易走?!笨粗鴿M屋子的狼藉,他眼里的眸色微微一蕩。 蘇青也沒料到自己居然真的能把顧淵給“睡”回來,這樣看來那個占著顧淵身體的家伙倒還算是言而有信,至少沒有框她。然而現(xiàn)在顧淵此時的反應,卻反而讓她感到如同有一盆冷水從頭頂迎面澆下,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到底做了什么之后,雖說是為了“救人”這個由頭,卻分毫猜不透顧淵到底會是個什么態(tài)度。 半天等不到回應,蘇青渾身上下只覺得比凌遲還要來得難受,憋了半晌終于憋不住了,決定自己尋個痛快:“老爺,剛才的事情確實是奴家不對……但是奴家也實在是別無他法,還請老爺你……” “回京之后我會讓皇上賜婚?!?/br> 語調平淡的一句話,徹底將她的滔滔不絕給徹底堵了回去。 要不是還記得自己現(xiàn)在無處遮羞的樣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蘇青差點直接從床上跳起來,一種莫名的情愫涌上心頭,噎了半天,竟然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淵回頭看她:“有意見?” 蘇青下意識地搖頭。 顧淵平靜地將她由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唇角微微勾了勾,此時才第一次勾起如記憶中如出一轍的耐人尋味的弧度來:“剛才的樣子比平日里可愛多了,阿青?!?/br> 蘇青聞言一愣,后知后覺地品味過來話中含義,面上一惱,一臉慍色地拎起身邊的枕頭扔了過去。全身忍不住又漫上了一股窘迫地熱意,將自己包地如個粽子一樣,很是怨念地看著他。 說起來,她也才剛剛知道,原來眼前的人其實自始至終都是知道著她留下的目的。 回想著之前自己做過的種種居然始終被人當戲子在看,蘇青只覺得有種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抬頭一眼瞪去,忍不住倔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老爺好像才剛說過,叫我走得越遠越好,可對?” 顧淵看了她一會,忽然挑起她的下頜,在唇上不輕不重地落下一吻,道:“嘗過味道,后悔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讓蘇青徹頭徹尾感受到了一種恬不知恥的氣息。 奈何,她卻愈發(fā)的無言以對。畢竟,這個人是在夸她味道好呢…… 兩個人就這樣一瞬不瞬地對視了片刻,蘇青緩緩地向前側了側,自然至極地靠上了他的背脊,語調忽然靜了下來:“剛才你說‘他’沒那么容易走,到底是,什么意思?” 顧淵的身子微微一僵,眼睫緩緩垂下,道:“我不確定?!?/br> “不確定?”蘇青緊咬了下唇,“你的意思是說,他還會再出來?” 周圍一時間陷入一片沉默,顧淵忽然伸手將她牢牢地往懷里抱了抱,微緊的姿勢將不心里因不確定而溢出的些許迷茫強行地按捺了回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吐出的話語很輕,幾乎只有他自己可以聽到:“隨時可能。” 原本,當年可以將這個人徹底壓抑,已是用盡他全部的意志而勉力為止,然而如今,那份藥效愈發(fā)濃烈的藥劑,在喝下時他就已經(jīng)有了一種感覺,體內始終有什么攢動的東西,終究已經(jīng)不是他可以獨自控制……然而有一點更讓他心驚的是,許是同用他的身體太久,這個人對蘇青的那種情愫,是他始料未及。 ☆、第60章 歸期 不知道藺影上哪里找來了一輛囚車,盧松雪被牢牢扣下鎖在了里面。 兩人歸來的時候,周圍的視線瞬間覆上,引得本就心虛的蘇青心里一慌下意識想往后縮去,卻被顧淵一把抓?。骸拔业呐?,躲什么?” 這一瞬視線的焦點,便又瞬間聚集到了兩人緊握的手上。 步羨音輕輕地咳了一聲,適當?shù)卮蚱屏水斍坝行┰幃惖姆諊呱细?,交待道:“王爺,人手已?jīng)安排妥當,明日將讓藺影提前啟程,將盧松雪壓入天牢待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