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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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視如珍寶的情感,細膩的小心思,被歲月磨平了菱角,撫平了傷口,在時間的流逝里落滿了塵埃,她以為,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再被提起,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一刻,聽到他問她,還喜歡他嗎? 那些塵封的回憶被掀開,一幕幕從她腦海里浮現(xiàn)。 我曾經(jīng)以為所有的付出都會有回報,后來我才知道,感情這種東西,猶如手中捧水,終有一天,不愿意駐足你掌心的水流,終究會變成空氣,消散而去。 現(xiàn)在,那人竟然問她,還喜歡他嗎? 聽到她說這樣的話之后,她整個人都呆掉了,不知道是醉酒還是清醒著的,也不知道她聽到?jīng)]有,他看到她放棄掙扎,這才放開她,沒想到手剛剛放開,她就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對著他的脖頸咬了一口。 突然間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她放開他之后,紅著一雙眼睛看著他:“憑什么,還要喜歡你?!?/br> 她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那樣一句話,我努力想要邀請你步入我的世界,卻在你踏進來的那一刻,放棄所有的努力。 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似浩瀚星辰,連仰望也要帶著虔誠,我不喜歡你的時候,夢境過期,再也沒有重來的余地。 憑什么,還要喜歡他? —— 最終,季湘也沒能從盛光郁那里了解到關(guān)于那晚所發(fā)生的事情,季湘覺得自己喝醉酒就斷片的毛病,以后必須得改,畢竟,誰能保證下一次醉酒的時候,就不會被盛光郁吃干抹凈。 小斯和季湘一起送走了盛光郁,兩個人回住院樓的路上,季湘的手機上接到了經(jīng)紀(jì)人周簡的電話,周簡一本正經(jīng)的問她: “季湘,你和盛總是不是有jian.情?” 季湘一頭霧水,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的:“為什么你們都那么問,真的沒有啊?!?/br> “你和盛光郁上頭條了,你確定那個‘男孩子’不是你么?” 周簡這么一問,季湘就開始一頭霧水了,她都不知道周簡再說什么,什么男孩子,什么頭條?季湘掛了電話之后,打開微博,這才看到微博熱門上飄著的頭條: #我家總裁不可能那么萌# 昨日,盛光郁和一線女星清純女神陳詩情在時光ktv聚會,被網(wǎng)友堵在走廊里,慌亂之中,盛光郁竟然拉錯了對象,拉上粉絲群里的一位男孩子(有觀眾說是女生),直接奔出了ktv。網(wǎng)友瘋狂刷屏,直呼“總裁犯起迷糊來,簡直萌的不要不要的”“求陳詩情心里陰影面積”“這果然就是反差萌”各種驚人評論,引起微博又一次熱門。 這之后,盛光郁轉(zhuǎn)發(fā)了這條微博,問道:什么叫反差萌? 一石激起千層浪,各種盛總裁很萌,很天然呆的留言滿天飛,以往總是傳出各種言論的盛總裁這次更是直接被黑粉嘲笑是不是眼瞎。 季湘看到這里,忍住自己想要怒摔手機的沖動,大總裁盛光郁在借此機會炒作自己呢,既可以把自己和陳詩情的緋聞壓下去,還能表現(xiàn)出自己呆萌的一面,一石二鳥呢: “呵呵噠,心機婊,買的一手萌啊,明明就是故意拉錯的,這話題爆的太好了,擼了個蛋啊,還把我的側(cè)臉給糊了,還說我是男孩子,怎么不給張我的側(cè)臉照,我也很清純的好不好?” 小斯莫名的聞到了一股nongnong的醋味,反擊她:“你有多污,你自己知道么。” “我內(nèi)心污,但我身體是純潔的?!奔鞠婧衲樒さ慕妻q。 這下,小斯是確定季湘有點吃醋了,他馬上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好吧,你是身體純潔的wuli湘湘,話說……”他盯著微博上的照片看了半響,皺著眉:“你這打扮,把臉模糊了,確實看不出來你是個女的啊,胸都是平的,不是熟悉你的人,完全分辨不出來啊?!?/br> “老娘胸平關(guān)你屁事!” 季湘一個爆栗揍過去,直接把小斯揍到了病房,病房里挺安靜的,傅巖還沒回來,季湘把昨晚盛光郁給的平安福放到了傅巖的外衣口袋里,希望這個平安福真的如盛光郁所說,一切都能轉(zhuǎn)危為安。 她把目光落到桌子上相同包裝的兩束花之后,有點好奇的走過去,拿出了上面擺放的卡片,卡片是天藍色的,上面只是簡簡單單的寫了幾個字: 祝:早日康復(fù)。 字寫得很好看,筆鋒帶著些灑脫,季湘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好看的字跡,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 “你也覺盛光郁字寫的不錯啊?!?/br> “這束花也是盛光郁送的?” 季湘聽到小斯說這樣的話,又看著放在自己面前,同樣包裝的兩束康乃馨,卡片上的字跡是一樣的,還真的都是盛光郁送的。 “是啊,他來的時候都會帶束花過來?!毙∷棺叩斤嬎畽C邊接水,喃喃自語的說著:“你還真別說,我覺得盛光郁這個人,好像也沒有我們認為的那么冷漠和沒良心?!?/br> 自打臉的小斯完全把昨晚讓季湘防備的事情拋之腦后了,連季湘也忘記了要吐槽小斯,盯著那張卡片看了許久,盛光郁這人,好像真的沒有那么槽糕,從昨晚開始,她就覺得盛光郁的為人確實和她一開始的了解有出入,難道她對于盛光郁,真的是存在誤解的? 畢竟,從第一次看到阿郁師兄開始,她就總是堅定不移的覺得,阿郁師兄一定是個很不錯的人,除了很少說話,他一直都很優(yōu)秀,只是時過境遷,誰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不知道,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盛光郁,和曾經(jīng)的阿郁師兄,差了多少。 —— 傅巖回來之后,摸到了外衣口袋里的平安福,他拿出來看了一會兒,季湘馬上笑著走過去: “干爹,聽說這個平安福很靈,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傅巖沒說話,拎起平安福的紅繩子抬著頭看了一會兒:“這平安福,是輕音寺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輕音寺的,是盛光郁給我的,聽說很靈。” “一看就是盛世清的。” 季湘有點蒙圈:“干爹,盛世清是誰?” “盛世清是盛總的父親,已經(jīng)在輕音寺剃度出家了。” “剃度出家?” “爸,為什么???”連在一旁審閱文件的小斯也勾起了好奇心,放下手邊的工作走到床邊坐下:“大總裁的父親是個出家人?!” “咳,我也是聽說的啊,盛世清年輕的時候是個美男子呢,后來遇到了盛光郁的生母,一頭栽倒進去就爬不起來了,不過他母親……”傅巖頓了頓,似乎想說點什么,最后嘆了口氣:“聽說傷了盛世清的心,盛世清干脆把家業(yè)都丟給盛光郁,剃度出家了?!?/br> 對于盛光郁的事情,傅巖記得最清楚的,是那時候他去盛世清家里拜訪,路過書房的時候,看到盛光郁跪在地上,身子筆直,盛老爺子就坐在他面前,讓他伸出手,用戒尺一下一下的打著,看起來格外心疼,小家伙緊皺著眉,愣是沒哭,眼里全部都是倔強。 “這孩子犯了什么錯,太嚴(yán)厲了吧?” 盛世清對兒子盛光郁好像也是有點不聞不問的意思,就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應(yīng)該成績掉分數(shù)了?!?/br> 掉分數(shù)就要打手,還不準(zhǔn)哭,傅巖只覺得心里疼的難受,干脆就管了一回閑事: “老爺子,孩子還那么小,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么?!?/br> 盛老爺子脾氣古怪,冷哼一聲:“她母親已經(jīng)夠丟盛家的臉了,他要是不優(yōu)秀起來,還拿什么繼承權(quán)?!?/br> 不愧為名門望族,對于這位未來的繼承人,老爺子管的格外嚴(yán)厲,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傅巖也不好多管,只嘆,這些個富家子弟的人生誰不是這樣的,在別人看來光鮮亮麗的背后,不都是被時間磨平了棱角,在時間的錘煉里,變得光彩奪目,璀璨耀眼。 傅巖把自己對盛光郁的印象講完之后,把平安福交給季湘:“一看就是盛光郁隨身攜帶的,你還給他。” 季湘存了點私心:“干爹,他說是借給我的,你帶著,一定保平安?!?/br> “我什么情況我會不知道嗎,這是盛世清的貼身平安福,沒看左下角繡了個清字么,一代一代傳下來的,這種東西怎么能隨便拿?!?/br> 季湘怕在較勁下去傅巖會生氣,馬上恭恭敬敬的拿了回來。 傅巖頓了頓,又問季湘:“你是不是暗戀過盛光郁?!?/br> 季湘本來在喝水,聽到傅巖這么一問,差點沒把水灑出來,她狠狠的瞪了小斯一眼,現(xiàn)在不敢撒謊,怕惹干爹生氣,她點了點頭,吐吐吞吞的說:“那是曾經(jīng),那時候也不知道他姓盛,不然肯定離得遠遠的?!?/br> “遠什么遠,難道我干女兒還配不上他盛光郁,開玩笑,你文能畫畫,武能跆拳道,出的廳堂,下得廚房,大把男人排著隊追你,還輪不到他盛光郁呢?!?/br> 小斯倒是很贊同傅巖的話,神秘兮兮的說:“湘湘,我覺得爸說的話在理,而且,我感覺盛光郁在對你示好求愛?!?/br> 季湘一口水噴出來,對于小斯的這兩個形容詞無力吐槽,真的是沒救了。 盛光郁是動物么,還示好求愛,怎么不說在求交.配。 [正文 第二十章] 也許是季湘偷偷塞在傅巖枕頭下的平安福起作用了,那之后,傅巖的病情得到了緩解,氣色看起來也好了很多,季湘在醫(yī)院里照顧了三天之后,就繼續(xù)回公司去了,除此以外,每晚增加的兩個小時練歌也提上了日程,塵埃的總決賽迫在眉睫,季湘準(zhǔn)備的才藝表演是唱歌,現(xiàn)在更是需要加班加點的訓(xùn)練。 這天,季湘好不容易擠出點時間,拍完了早上的拍攝,頂著一頭栗色的假發(fā)跑來醫(yī)院探望傅巖。 沒想到撲了個空,傅巖沒在病房里,季湘在茶幾上看到一束大紅色的康乃馨,依然如同前幾次一樣,同樣的包裝和顏色,看來,是盛光郁又來了。 此時,傅巖正和盛光郁在醫(yī)院的后花園聊天,難得今天的天氣看起來沒有那么炎熱,出來吹吹風(fēng)也是好的。 “湘湘這個小丫頭,心思太單純,我有時候很恐慌,如果我死了,小斯能不能做好一個哥哥該有的責(zé)任?!?/br> 也不知道今天為什么要主動提起關(guān)于季湘的過去,傅巖說起來,就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他從旁邊的袋子里掏出一本牛皮封面的相冊,手指在上面摩挲著,嘆了口氣,這才翻開相冊,遞到盛光郁面前: “湘湘,就像我的親女兒一樣的。” 傅巖至今依然很清楚的記得,剛剛出生的季湘,胖乎乎的,小拳頭緊緊的握著,烏黑的像是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水汪汪的,乖巧又可愛。 她和小斯出生在同一個醫(yī)院,睡在同一張嬰兒床上。 小斯的母親難產(chǎn)而去,留下一對龍鳳胎,可惜的是,小斯的meimei在世不過活了半個多小時就夭折了,緊接著,隔壁家的季湘出生了,傅巖一直覺得,小季湘的出生就是上帝刻意安排的緣分,傅巖為了那個夭折的女兒,茶飯不思好幾天,最后,他跪在季湘家門前: “你把湘湘交給我,我就帶她幾天,我看到她和小斯躺在一起,好歹還有點安慰?!?/br> 傅巖為人隨和,熱情,兩家的關(guān)系一直都很好,季湘的母親心地善良,看到一夜之間這個男人失去了妻子又失去了愛女,就把季湘抱到了小斯的床上,兩個孩子半歲之前,幾乎都是睡在一起的,所有母乳全部都由季湘的母親提供。 是季湘的到來,治愈了傅巖心里一直沒有辦法彌補的遺憾,穿一樣的嬰兒服,用一樣的奶瓶,為此,這些珍貴的照片,才能一張一張的,活靈活現(xiàn)的出現(xiàn)在盛光郁面前。 “后來,湘湘的父親出軌,她隨著母親回到老家生活,直到初中來城里上學(xué),湘湘一直都借宿在我這里,直至她母親病逝,我才多管閑事的,直接當(dāng)起了季湘的監(jiān)管人,她很固執(zhí),又好強,大學(xué)的學(xué)費都是自己掙的,懂事又明理,這些年,我就全靠她這個活寶來逗我開心了?!?/br> 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有比血緣關(guān)系還要親近的情感,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說起來就是這樣的奇妙。 傅巖說完這些,眼里泛著些淚光,他看到盛光郁看到照片上的小季湘發(fā)呆,問他: “盛總,我說的這些,你應(yīng)該明白?!?/br> 明白什么? 盛光郁怎么會不明白,傅巖為什么要和他這樣一個外人說出這些陳年舊事,說出季湘和他之間的始末,也許是為了解釋季湘不太干凈的名聲,也許是為了告訴盛光郁,季湘是個很好的姑娘。 盛光郁合上相冊,雙手遞給傅巖:“我明白的,謝謝傅總?!?/br> 謝謝他如此的信任他,看重他。 謝謝從傅巖這里,了解到另一面,他所不知道的與她有關(guān)的一切。 —— 季湘把病房里干爹的床擦了一遍,又把盛光郁帶來的康乃馨一支一支的修剪好插到花瓶里,把一切都弄得妥妥貼貼的。 聽到開門的聲音,季湘以為傅巖回來了,面帶笑意,結(jié)果剛剛踏出去,笑容就僵死在了臉上,只見周蕓帶著自己的女兒進來,手上拎著些營養(yǎng)品,見到季湘在房間里,周蕓的女兒,傅瑤馬上就笑了起來: “喲,季小姐,好久不見?!?/br> 季湘對于傅瑤的印象比她哥哥要深一些,因為她的丈夫是商界小有名氣的富豪孫健,季湘走秀的時候難免要見到,但那時候沒有扯上這些恩怨,自然就很少交際。早些年他們對于季湘的偏見就很多,現(xiàn)在這個時期,自然是把不歡迎的嘴臉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 “你好,阿姨?!?/br> 季湘前不久在病房里待了三天也沒見傅瑤出現(xiàn),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可想而知,是周蕓故意帶著女兒來為她撐腰的,礙于同樣年紀(jì)的小斯叫傅瑤為姑姑,她好歹也要懂禮數(shù),稱傅瑤為阿姨。 傅瑤像個女主人一樣的,環(huán)抱雙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季湘半響,露出一臉的嫌棄:“你說,明明就是個死了媽,爹不要的小畜生,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我們家是你能貼的上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