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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蓑煙雨任平生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那一廂,一家三口敘話畢,完顏洪烈有許多話要對完顏康講,有表揚(yáng)的、有鼓勵的,還有以他為榮的、有叮囑的,都忍下了。等到第二日,上完朝回來,完顏康正因出使日久,得了半個月的假,這才有功夫一起聊個天。

    西夏之行的評價,是正面的,這個不需要說太多。完顏洪烈給完顏康扔下了一顆巨型炸彈:“太子有意栽培你,這很好。但是他想明年送你往南邊去,對宋國用兵。”

    完顏康自認(rèn)已經(jīng)大徹大悟,絕對不會懵逼了,這會兒還是懵逼了!

    毛?領(lǐng)著金兵去打宋國撈點(diǎn)軍功?才吐槽過什么歪瓜劣棗的都能從南宋身上撈點(diǎn)資本,這就輪到我了嗎?我為什么要打宋國???

    完顏洪烈心情有些緊張,在他看來,完顏康需要能領(lǐng)兵對宋作戰(zhàn),才算是完美的投名狀。他也知道,明白了身世的完顏康,讓他對付南宋,還是有一定困難的。完顏洪烈特別猶豫,好比看上別人家貞婦烈女的流氓,從了他,他就會認(rèn)為得來容易,這女人不夠堅定,不從他,他又心癢癢。

    捏了一下手指,完顏洪烈道:“你莫要著急,總要到明年,宋國歲幣送不足數(shù),才有理由。你若不愿,這還有三、四個月呢,我來想辦法。唉,你年紀(jì)還小,多在東宮學(xué)學(xué)有什么不好?偏偏太子說你太聰明,該學(xué)的都學(xué)得差不多了,再在東宮也是蹉跎歲月?!?/br>
    完顏康低頭望著足尖,輕聲道:“南下?我明年也不過十六,看糧草罷。沒意思。我去對太子講,我寧愿去陜西?!?/br>
    完顏洪烈心里矛盾得緊,還是咬牙說:“這事兒交給我吧?!?/br>
    完顏康搖搖頭:“你和太子,圣上聽太子的?!?/br>
    完顏洪烈心里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欣慰,訕訕地道:“那也好。我看太子的主意也正得很,怕難說服?!?/br>
    完顏康道:“他總要對我講道理的?!毙睦锸朱謸?dān)心太子講出個什么道理來。那就……大概真的要被“鋤jian”了,趁這半個月休假,再突擊一下凌波微步吧……

    第45章 細(xì)分說

    想象一下,一個才得到部分諒解的完顏康,別過臉去就帶著金兵侵宋,絕對會成為mt中的戰(zhàn)斗機(jī),仇恨拉得妥妥的,走到哪都是一張嘲諷臉。仇恨值絕對比正經(jīng)的金兵統(tǒng)帥還要高一萬倍,不前仆后繼地弄死他不肯罷休。

    自打有了江湖上認(rèn)為不入流的“迷藥”悲酥清風(fēng),完顏康就不用再擔(dān)心什么來自正義之士的煩惱了。現(xiàn)在又有高明武功傍身,更不會害怕“鋤jian”。卻不能完全忽視這樣的情況。至少,他是不想與洪七公為敵的,即使不害怕他的武功。

    完顏康真正的政治啟蒙,是東宮太子做的,如果太子認(rèn)為需要去做這件事,完顏康是不會一力反對的,至少要見過太子,聽聽他說得有沒有道理。換了完顏洪烈,完顏康只會相信他的陰謀。這大約就是對政治家的信任與對政客的不同了。

    放著假,也沒說不允許他四處蹓跶,完顏康在家先自己考慮了幾天,準(zhǔn)備好了應(yīng)對的方案,然后跑到了東宮。

    太子看到他就笑了,對徒單衡道:“怎么樣?我說著了吧?忽都一定會過來的?!?/br>
    完顏康與徒單衡相看兩相厭。

    太子也不介意,招呼完顏康過來坐。他坐在一張羅漢榻上,正捧著個手爐子。完顏康見了便問:“怎么,你冷?體虛嗎?”東宮的火盆燒得挺旺的,沒有內(nèi)功傍身也不至于這樣。太子道:“久不活動,有些體虛而已。真羨慕你呀,將有活動的機(jī)會了?!?/br>
    完顏康趁機(jī)問是什么事情。太子也不避諱他,道:“正有一件事?!睂⒁o他機(jī)會領(lǐng)兵伐宋的事情給說了。說完,也有點(diǎn)擔(dān)心地看著他。完顏康的母親是漢人,這個沒什么,事實(shí)上,金國許多宗室姓著完顏,包括許多皇子,比如完顏洪烈本人,他們的母親都是漢人。然而包惜弱是宋國人,她會對兒子有什么樣的影響,這個就不好講了?,F(xiàn)在比較明顯的一點(diǎn)就是,完顏康會心軟。如果對宋國也心軟,那就不太好辦了。

    太子對完顏康,是寄予厚望的。

    完顏康心里倒真把他當(dāng)大哥看,也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攘外必先安內(nèi),前腳出去打人,家里后院起火,是個什么道理?再者,相較宋國,不是蒙古、西夏更是威脅嗎?”

    太子嘆道:“你能想到這些是很好的,不過有些事情,你還是沒有看到啊。阿衡?”徒單衡對著完顏康呲了一下牙,去取了地圖來,放到太子與完顏康中間攤開了。

    太子再給完顏康講解:“你說后院,唉,我知道,我都知道,千頭百緒,擇要而行。后院還沒壞到要燒房子。如果不出去打架打贏了,房子才要倒掉。忽都,情勢緊急。你看?!?/br>
    說著,指著宋、金、夏、蒙的位置,問完顏康:“若你是蒙古人,將怎么做?”

    完顏康道:“自然是南下?!表樖謩澚藘蓷l路線,一條是經(jīng)金、一條是經(jīng)夏,最后肯定是要連宋一起吞了的。不需要讀過歷史,現(xiàn)在比較精英的上層,也會有這樣的認(rèn)知。

    太子又問西夏。完顏康想了想,道:“他們雖然悍勇,但是我看能自保就不錯了。”再問宋,完顏康道:“自然是想著北上啦?!?/br>
    太子問道:“這三者,何者易,何者難?”完顏康道:“要我說,西夏最易,其次宋,其次蒙古。但是宋有世仇,很難合作,可如果我們跟宋、夏都開戰(zhàn),蒙古豈不要趁虛而入了嗎?”

    太子道:“你忘了一條,這是四國,不是四個人在做游戲,有國家就有土地!蒙北宋南,我們在中間,是我們與西夏幫著宋國扛蒙古,”然后很丟臉地承認(rèn),“打蒙古,有些難?!苯饑@邊扛著蒙古,那邊宋國肯定背后捅刀,世仇嘛,不捅你對不起死去的祖先。打蒙古很難,兵力膠著,那么宋國就會捅得很歡快。不如去打宋,墻內(nèi)損失墻外補(bǔ),啃宋國,就是壯大金國,增強(qiáng)國力,好與蒙古一拼。相反,即使打贏了蒙古,也沒啥收益,不劃算。

    所以,與西夏的聯(lián)合就比較重要了。或者說,必須與西夏保持友好關(guān)系。

    這不是揀軟柿子,又或者是不知道誰是更大的威脅,完全是從情勢出發(fā),最優(yōu)的選擇。

    至于國內(nèi)造反之類的事情,太子也比較擔(dān)心,但是認(rèn)為眼下只能從緩:“只要大金兵勢不敗,就不用太擔(dān)心。忽都,擇要而行,先保住國家,才能善待百姓。況且,也不是處處都敗壞的?!?/br>
    就侵宋這件事情,對于金國來說,確實(shí)是性價比最高的。除了在岳飛那里吃了敗仗,再就是完顏亮傻逼了一回,其他大多數(shù)時候,金國侵宋都是個低風(fēng)險高回報的買賣。而且,除了幾個牛人之外,南宋一直很好打。再者,打仗這回事兒,不是你不想打,別人就不打了的。蒙古人的先輩被金人虐殺,南宋更慘,這倆……怎么也不可能跟你哥倆好,金國不少“叛軍”的背后,就有南宋或者蒙古的影子。

    完顏康低頭不語。

    太子心里雖然有些擔(dān)憂,也不催促他。反是徒單衡,有些嫌他不夠痛快。在徒單衡耐心耗盡之前,完顏康終于說話了:“哥,我倒有些想法?!碧泳褚徽瘢骸澳阏f?!?/br>
    完顏康道:“我資歷太淺。”

    太子笑道:“誰都是這么過來的,你還小么,多出征幾回就好啦。明年你就十六了,到二十歲上,便誰也不能小瞧于你了。到時候,你再轉(zhuǎn)回節(jié)度使也好,回朝也罷,天地就開闊?!?/br>
    完顏康道:“只怕有些事情不由我。”

    太子謹(jǐn)慎地問:“什么事情?”

    完顏康道:“我這些日子,也看了些往日的記載。記功以斬殺為首要,其次才是俘虜,要是我能做到多俘虜人,少些殺戮,是不是更好?”

    徒單衡忍不住小插了一句:“孩子話。宋人恨我入骨,要活的來反水嗎?拿一群隨時會炸營的精壯俘虜來,誰養(yǎng)?”西夏沒多余的糧食養(yǎng)難民,金國就有糧食養(yǎng)恨自己的俘虜了嗎?

    完顏康反唇相譏:“宋人都恨你,把宋國人全殺光了好了,你去種田,哦?你去當(dāng)兵,哦?為什么恨你?還不是燒殺搶掠太重?!先砍你一刀,再給你裹傷,就當(dāng)你是好人了?誰那么賤啊?你嗎?為什么要得罪了人再賠禮,而不是一開始就收攏了人心呢?”

    徒單衡開始卷袖子,他就服太子,別人嘲諷他可不行。完顏康也開始卷袖子,開嘛玩笑,打不過你我還用混嗎?徒單衡大步走了上來,完顏康跳下坐榻,開片!

    太子大聲咳嗽了起來:“都不要鬧了!忽都,回來坐好!阿衡,忽都說的也有些道理,打殺是不能征服人心的。殺了他們的兄弟子侄,江南便又是一個山東??墒呛龆迹诵牟蝗菀资辗?。”

    完顏康道:“凡事總要有一個開始。這不過是我的一個念頭,哥你要覺得有道理,我就上表好了,反正我胡攪蠻纏慣了的?!碧影櫭嫉溃骸安患?,總要到開春才能定下來,我再斟酌斟酌。你……且把你想的寫個札子給我看看?!?/br>
    完顏康答應(yīng)一聲,到銷假回來的時候,將札子交給了太子。太子又與金主商議,安排他先熟悉一下軍事。仆散安貞在朝,完顏康正經(jīng)給他打個下手。完顏康便問太子:“來年我跟著老駙馬一塊兒南下?”太子道:“這倒未必?!?/br>
    “那?”

    徒單衡又嘴癢了,嘲諷道:“世子菩薩心腸,太子能不給您安排一個活菩薩嗎?您可當(dāng)心點(diǎn)兒,圣上可不太喜歡您那個主意?!?/br>
    話里有話呀,完顏康知他好意,也嘴欠了一句:“知道啦,徒單公公?!?/br>
    毛?徒單衡炸了,又卷袖。兩人再次扭打起來。太子且看且笑,最終將二人分開,一面說徒單衡:“打不過他,還要撩他。忽都,阿爹那里,不用擔(dān)心,我與他說得明白。”

    通常,完顏康的舉動和建議,會被歸入“收買人心”的行列。金主疑心又重,想打消這個疑慮也是不容易的。完顏康別無選擇,并不能因為他的懷疑,自己就不干事了,只能搶時間,搶在他的疑心到了極點(diǎn)之前,養(yǎng)成勢力,讓他不能輕動自己。

    好在中間還有一個太子,從大局考慮,認(rèn)為防人只會讓國家更加衰落,力保完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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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完顏康與仆散安貞早先熟識,再次見面依舊恭謹(jǐn)。仆散安貞留意看他,先時那股傻勁兒去了,腳落到了地上,也是捋須含笑。再細(xì)細(xì)給他講授一些道理,有部分主張倒與完顏康是重合的,倒是相談甚歡。

    完顏康也沒丟松了修習(xí)武藝。他內(nèi)力主修九陽真經(jīng),到得新年,第三冊又練完,將第四冊開了個頭,倒不覺得特別難。小無相功因也是內(nèi)功心法,不敢練混,打算九陽真經(jīng)練成之后,再考慮兩門內(nèi)力的使用問題。逍遙派的招式卻沒少練,除卻大名鼎鼎的北冥神功凌波微步,他于卷軸上還摳下了數(shù)套劍法,皆是精妙異常。

    在完顏康劍法略有小成的時候,太子通知他:準(zhǔn)備出征,劍指南宋。

    完顏康少不得打點(diǎn)行裝,正將兩柄寶劍放到行囊里,聽到急匆匆的腳步由遠(yuǎn)及近——包惜弱帶著梅超風(fēng)來了。

    完顏康心里咯噔一聲!

    包惜弱今時不同往日,聽說兒子要領(lǐng)兵侵宋,坐不住地過來了。到了一看這打包的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喝退了余人,問完顏康:“不能讓別人去嗎?你不能換一個地方嗎?”

    完顏康問道:“媽,我不去,派誰去?”

    包惜弱道:“反正你不行?!?/br>
    完顏康道:“圣上大約不會答應(yīng)。”

    包惜弱也覺得被塞了一嘴抹布,什么也說不出來。一時心如刀絞,嫁與敵國最慘烈的結(jié)果擺在了她的面前,她的兒子,要領(lǐng)兵去攻打她的祖國,而她無力阻攔。

    梅超風(fēng)沉聲道:“你要不愿意,扔下這些走就是了。何必受這個煎熬?”

    完顏康一昂頭:“走去哪?落荒而逃嗎?”

    梅超風(fēng)語塞,包惜弱再也撐不住,時隔數(shù)年,再度昏厥。

    第46章 坑一把

    本次出征,理由是南宋歲幣未能如數(shù)交割。主帥是紇石烈執(zhí)中,本名胡沙虎,嗯,這又是一個從宋兵身上撈到了足夠的軍功的歪瓜劣棗,性情還不好,又貪又暴。完顏康為副,另有將領(lǐng)若干。金主并不喜歡完顏康這樣“柔弱心軟”的主張,暗囑紇石烈執(zhí)中,將完顏康安排在后隊。此舉正和紇石烈執(zhí)中之意,他也不想來個分戰(zhàn)勝品的。

    完顏康明知如此,也不計較,只當(dāng)實(shí)習(xí)。一路行來,起得比士卒早,睡前親自巡營。凡駐扎,士卒帳篷不扎好,他便不入大帳歇息。凡用飯,士卒不吃過,他便不用餐。然而賞罰皆嚴(yán),并不一味寬縱。每日定下行止里數(shù),分派各隊營盤,達(dá)者賞,遲者罰。有陽奉陰違的又總能知曉,無論何樣人,違反他的命令,便是一頓軍棍。

    行有半月,皆是如此。又知兵士辛苦,不僅是行軍打仗,拖垮斗志的還有軍官中飽私囊,造成待遇極低,又下手整頓。眾人大感意外,不想他一介少年頭番出征便井井有條,看他的眼神漸漸不同。私下說起只能講“這是天生的本事”,并不知道完顏康為得這點(diǎn)經(jīng)驗可付出許多代價。

    到得三月里,久旱的天居然下起大雨來,后軍輜重頗多,官兵人等皆吃了許多苦頭。如完顏康等人裝束齊全,連馬匹都有油布,契丹兵卒往往蓑衣也不得一件好的,又因道路泥濘,車輪時常隱入泥水坑中,還要淋雨推車。

    這一日,完顏康督隊詢問油衣何時能到,軍需官只是訴苦:“并不得這許多,前鋒還缺著呢?!闭f話間,一個軍官掄起鞭子夾頭夾腦抽在一個瘦弱少年的身上:“沒吃飯嗎?用力推!耽誤了走路,小心你的腦袋?!?/br>
    完顏康止住了與軍需官的爭執(zhí),將那軍官喝住:“你打他做什么?”軍官委屈道:“若今日趕不及,元帥要責(zé)罰的?!蓖觐伩档溃骸澳愦蛩隳苴s得及了?”

    言罷,跳下馬來,微一運(yùn)力,將車輪推出坑外,下令:“沒有點(diǎn)眼色嗎?尋些砂石將坑填了,免教后面車輪也掉進(jìn)去!”又扯了塊油布兜頭蓋到那瘦弱少年身上:“披著,到了地方給他們燒些姜湯?!?/br>
    少年作契丹打扮,頭發(fā)剃光,只余兩邊一點(diǎn)頭發(fā)編作發(fā)辮,身上衣裳已經(jīng)被雨澆透,被打時也一聲不吭。此時頂著油布抬起頭來,他相貌普通一雙黑眼珠灼灼生輝。完顏康下意識一笑,少年又轉(zhuǎn)過頭去用力推車走了。

    完顏康有些吃驚:真是奇怪,這少年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

    偶然遇到一個契丹少年,完顏康伸完手便走了。底下人卻將這當(dāng)作一件大事來辦,當(dāng)天晚上扎營的時候,在完顏康帳中打雜的就添了一個瘦弱的契丹少年。

    孫管事因烏也、特斯哈二人不在,被完顏洪烈點(diǎn)著一路侍奉完顏康。他見外頭送了個少年來,問明了情況,也不趕人,只等完顏康巡營回來再作示下。卻又以眼神示意眾仆從:當(dāng)沒看見。又吩咐人去扛完顏康的鋪蓋。

    少年感受到了無形的疏離,渾不在意。在暖和的帳篷里跺跺腳,他的靴子破了一個口子,一路上踩在泥水里,腳冷得要命,被調(diào)到這里服侍,才給了他一雙略大的新靴。

    待契丹少年的腳暖和了起來,完顏康才回到帳篷里,除去油衣,就著燭火看到這少年略有些臉熟,不由一怔:“是你么?”

    契丹少年低頭,眼睛瞪著靴尖。完顏康看到他,就知道底下人又動小心思了,不由一笑:“他們調(diào)你過來了?”少年避無可避,低聲應(yīng)了一聲“是”。完顏康往交椅上坐了,將馬鞭扔到一邊:“我見過你?!?/br>
    少年一怔。

    完顏康道:“你叫什么?”

    少年道:“斫答?!?/br>
    兩人一坐一立,少年縱低頭,還是叫完顏康將他看了個正著,嘖,這年紀(jì)的小孩兒,別扭呀。完顏康問道:“上京路人?”少年大聲道:“是?!蓖觐伩档溃骸拔矣譀]聾,聽得見。女真話、契丹話、漢話,你都懂?”兩人說的是女真話,而金國境內(nèi)并不禁契丹語。少年的聲音小了些,猶帶一點(diǎn)不服氣道:“會。”只等完顏康問下一句,必要好好回答,不肯失了志氣。

    完顏康道:“知道了,歇著去吧。”契丹少年抬起頭,眼睛瞪得滾圓,看起來有點(diǎn)可愛也有點(diǎn)好笑,完顏康笑了出來:“去去去,自己去討碗姜水喝,凍壞了可不好。”少年小聲“哼”了一下,跑了出去。

    完顏康對孫管事道:“這小子有意思,我記得當(dāng)初那一村子的人,講好是要留著不要征發(fā)的?!睂O管事答應(yīng)一聲,跑去招了個親隨來。又回來小聲問道:“您要收伏他?”

    完顏康笑道:“路上遇到了,搭一把手,說什么降服不降服的?人心難測,豈是我想收服便能收服的?”

    收買人心博好感這等事情,并不容易做。金國承弊百年,女真人、契丹人、漢人等等等等,互相沒有看得順眼的。完顏康并不以為偶施援手就能令契丹人歸心,他并不心急,慢慢走著,紇石烈執(zhí)中會幫他的。此人性情十分不好,自己只要及格,就會被襯成一個大好人。

    他將更多的精力放到留意看沿途之山川地理上,此時的地圖畫得都不如后世精細(xì)。前世地理學(xué)得還是不錯的,但是地名之類古今稱謂不同,又有好些地方因年代變遷地貌有了些微的變化,還是實(shí)地看過為宜。又取重絹,打上經(jīng)緯,親自動手繪圖。

    *******************

    因在后隊,幾次交鋒,完顏康都不得上前線。紇石烈執(zhí)中搶了個盆滿缽滿,完顏康這里卻沒有分到什么油水。

    孫管事等一則慶幸,一則也很是不忿:“紇石烈執(zhí)中好大膽子,居然晾著您!王爺在京里,很是為您鳴不平呢?!必M止,紇石烈執(zhí)中與御史抹捻盡忠不和,沒人攛掇,抹捻盡忠且要狠參紇石烈執(zhí)中,何況還有完顏洪烈撐腰?快把紇石烈執(zhí)中給噴死了!

    更兼宋兵雖然戰(zhàn)斗力不是特別強(qiáng),但是恨金兵恨得要命,歪瓜劣棗們想要撈軍功,也是要付出代價的。紇石烈執(zhí)中損失了一些人馬,雖然也取得了一些戰(zhàn)績,還是被噴得體無完膚。什么嫉賢妒能,什么昏庸無能,什么消極避戰(zhàn),什么搶劫太狠了所以遇到的抵抗才會這么厲害……能扣的鍋全被扣他腦門上了,弄得金主覺得十分虧欠于他。又有太子為完顏康說項,金主手詔紇石烈執(zhí)中:好歹讓我侄子拿點(diǎn)功勞回來吧。

    斫答冷眼看著,給完顏康塞了一條手帕擦手。這個勒索財物的小王爺真是朵大奇葩,領(lǐng)兵不求上陣,也不去搶錢,閑著沒事兒就練劍,晃得人眼都花了,死活看不清他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