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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蓑煙雨任平生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完顏康與他互相并不信任,哪里會對他講真心話,心里是挺想擔些差使做些實事的,口里卻說:“我只管聽朝廷的安排?!?/br>
    徒單衡與他很有點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意思,聽了也知道與他不能交心,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徒單衡沒事人一樣地整整衣襟:“話帶到了,臣便告辭?!?/br>
    完顏康也不在意,出使西夏,又不是讓他孤身前去,有什么好在意的?

    依舊在府里,每天讀讀書,種種花,練練功,被梅超風每天打。一個月后,兩人過招,完顏康自以一個月來也摸清了梅超風的路數(shù),一劍刺向她左肩。梅超風的鞭子卻抖了起來,繞著一個一個的圈子將他的手臂整個兒都套了進去。千鈞一發(fā)的時候,完顏康棄了手中寶劍,借著兩冊九陽真經(jīng)的功夫,硬生生將手臂從圈子里撥了出來。半條袖子都被絞爛了,鞭子打下的紅痕像是一支巨大的彈簧卡在手臂上,螺旋著盤滿了整條胳膊。

    完顏康生出一身牛毛細汗來,心說,媽的,兒子還沒生,我先成獨臂大俠了!怒道:“你瘋了嗎?”

    梅超風冷笑道:“真?zhèn)€打起來,誰會讓你?我要真?zhèn)€出了全力,你這條胳膊不養(yǎng)一個月別想好?!?/br>
    完顏康知道只有實戰(zhàn)才是提升經(jīng)驗的最好辦法,口里埋怨兩句,養(yǎng)好了傷,依舊被虐。頭一天夜里被打慘了,第二天便再背誦九陽真經(jīng),從里面找尋破解之道。第二天夜里,好與梅超風交手,逼得她不得不再使別的手段。如是再三,將梅超風的性子也激了下來,每每險些忘了這是在喂招。

    完顏康被逼無奈,只好耍些小手段脫險,比如欺負梅超風目盲。每每將梅超風氣得下手更狠。

    兩個月后,他便很少被梅超風壓著打了,間或有靈光一閃,能讓梅超風大吃一驚,須得仗著九陰真經(jīng)的功夫才能脫身,偶爾還要使出并不常使的一些桃花島的功夫來。心里也是稱奇:這小王爺悟性實在是很好啊,若是有心,真是想收個徒弟。

    然而完顏康絕口不提此事,梅超風又有一股傲氣,不肯自己先提,下死力氣去打他。忽忽三個月過后,到了完顏康解禁的時候,梅超風再與他交手,開始要被他反虐了。

    完顏康因為有這么個兇殘的陪練督促,不特是本門功夫十分純熟,連內(nèi)力也進步得比往日也要快。只可惜九陽真經(jīng)到了第三本上,比前兩本更加難一些,卻不是三個月就能練完的了。

    梅超風心里也生出一絲“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感慨,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即使完顏康是個健全的人,這進步也夠大的。內(nèi)力已在她之上,連過招也因詭計迭出,讓她討不了好。不由感慨:連一個紈绔少年武學造詣也超過于我,我這一生,真不知在忙些什么了。

    完顏康并不知道她的感慨,他自己的新工作也來了——出使西夏。

    第38章 使西夏

    從宿直將軍的任上出使西夏,完顏康不是第一個,顯然也不會是最后一個。金、夏兩國就是這么一邊打著,一邊使節(jié)不斷。其時各國也都是這般,并不稀奇。這樣做只有一個好處:想和談的時候能夠馬上和談。并且因為經(jīng)常做這種事情,能夠比較好地遵守“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的規(guī)則。

    呃,也不是沒有不遵守的,比如西夏,然后就被揍了??偟膩碚f,還是比較守規(guī)矩的。真要趕上了,那也沒辦法。

    可惜,兩國的皇帝沒有一個想握手言和的。寧愿人頭打成狗腦袋,讓第三方得利,也不肯各讓一步,各延數(shù)歲國運。不知道的,還以為金國曾經(jīng)攻占的不是宋都汴梁而是夏都興慶府。其實兩國關系在此之前都還能說得過去,直到兩國皇帝吃了同一家假藥廠的產(chǎn)品。

    完顏康被勒令閉門反省三個月,刑期雖然沒有減,太子說到做到為他爭取到了這么一個差使。相較起來,可比減兩個月的刑要劃算得多了。完顏康對太子,算是服氣了。只是有一事不解:有他這樣一個人,怎么金國還是亡得這么快呢?難道有什么內(nèi)情?

    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包惜弱給他打點行裝,不無憂慮地問:“你那匹馬是從西夏那里得來的,還要再騎過去嗎?不太好吧?”完顏康微一躊躇,道:“再另準備兩匹吧?!?/br>
    出這樣的公差,完顏康這是頭一回,是一點經(jīng)驗也沒有的。家里卻看著一位出使的老手,每次出使必要生出一些事端來,沒事也要挑撥點事出來的六王爺。當然,作為一個反派,他每次總是功虧一簣地不能達到目的。

    本來這個差使,讓他去辦是再合適不過的,因為派了別人,虧的就不止是一簣了。但是因為太子提議了另一個似乎更合適的人選,金主在弟弟和兒子中間,果斷相信了兒子。依據(jù)太子的提議,派了完顏康,完顏康與完顏洪烈二選一,金主也是寧愿選擇完顏康的。

    完顏康要出使,完顏洪烈少不得耳提面命:“你頭回出使,不功不過就好,沿途留意風土人情,只管與他們游玩便罷。西夏民風彪悍,自己要多多注意安全?!蓖觐伜榱疫€是想給完顏康配幾個武林高手。完顏康一想到他聘請的都是什么樣的“高手”就拒絕了:“西夏一品堂也不是吃素的,武林人不習朝廷禮儀,萬一惹出事端來反而不美。我獨個一人,脫身總比帶著別人容易?!?/br>
    完顏康思忖一下,倒也同意了他的說話:“既然如此,便去面圣吧?!?/br>
    領了一趟有點艱苦,但是刷資歷的公差,確實是要表示感謝的。

    到得宮中,金主將他看了又看,像是十分滿意:“我將承麟給你做副使,他很穩(wěn)重,有什么事情多問問他的。去西夏也要精精神神的,好好打扮起來,你那馬呢?讓他們看看,我大金國使者的風采!你們另要留意一件事情——西夏國內(nèi)可有什么征兆,何處可以突襲……”

    得,這一位還忘沒跟西夏接著打呢。派使者就象賣水果,也是展現(xiàn)本國風度的一件事情,使者如果有文采武力樣子又好,那是最好了!金主絮絮叨叨,又和西夏較上了勁。

    與他相反,徒單衡的看法就靠譜得多了。完顏康到東宮去辭行,太子所囑與完顏洪烈也是差不多,只多了一句:“如今兩國情勢你也是知道的,若是能與彼國主和之人交好,便是大功一件了。旁的事情也不要多做,安全為上。”

    這話說得可比金主高明多了,完顏康認真聽了,道:“我記住了,一定不會自己找事的。”

    徒單衡聽了,心中大為惋惜,咳嗽一聲道:“若是機會正好……”

    他與完顏康互相看著都有那么一點不順眼,然而為了國事,還是多插了那么一句口。完顏康也是頃刻會意:“哦?!?/br>
    你哦什么哦???徒單衡有點手癢。

    太子卻笑了:“好啦,頭回出使,穩(wěn)重為要。唉,你這一路辛苦啦。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br>
    完顏康答道:“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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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囑咐的都囑咐完了,完顏康便去見完顏承麟。兩人算是老相識了,完顏康還幫過完顏承麟一個大忙。兩人見了面,少了幾分客套,完顏承麟只略略說了幾句:“忽都這是到了長個兒的時候了吧?可也太瘦,要吃好些?!?/br>
    接著便是向完顏康說起西夏的概況來。

    這一趟差使并不會很容易,尤其完顏承麟是才從前線刷了點軍功回來的,對金、夏兩國的糾葛更是明白一點。他告訴完顏康:“很難。不止李安全一人,圣上也,咳咳。西夏那里,不打得疼他疼了,也不肯收手。西夏人口又少,又常征戰(zhàn),出產(chǎn)也少,還要靠著劫掠維持一些補給呢。”

    好么,有客觀的經(jīng)濟需要,這就更停不下來了。除非打到不劃算。

    如此看來,這趟任務難度是s級的,想要做得出色,幾乎不可能。唯有一個辦法,就是徒單衡講的,在西夏內(nèi)部扶植起一個主和的、親金的政權。這個辦法有一個弊端——在西夏扶植了一個主和的皇帝,金國皇帝又傻逼了,還得打!

    兩人面面相覷,都有些頭疼。最后還是完顏承麟說:“走一步看一步吧,興慶府里波譎云詭,也未必沒有機會。咱們只消不墮了大金國的威風,也不算這一趟差使沒辦好?!?/br>
    完顏康回到家里,對包惜弱道:“媽,還是將那匹馬拿來吧?!卑醭粤艘惑@:“怎么又要牽了去?這也太招眼啦。”完顏康道:“此一時,彼一時。”現(xiàn)在要興風作浪了,那必須帶去蹓蹓,招人眼。

    到得啟程這一日,完顏康果然打扮起來,錦袍金冠,乘那匹招牌的淡金色的名馬,一路招搖出京。整個隊伍的風采,全在他一人身上,至于身后還帶了三百騎士,這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人去關心了。

    出得京來,完顏承麟便取笑他:“你這個樣子,不曉得今夜要入多少少女的夢里了?!蓖觐伩狄娝南略贌o人圍觀,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不如說我是小白臉?!蓖觐伋绪牍笮Γ骸澳阄屹愡^一程,讓我好看看你這馬腳力如何,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兩人揚鞭而行,跑不三、五十里,到前面一所驛站前即停下,完顏承麟道:“必是你體輕,馬才跑得快的!”完顏康放聲大笑:“你也會賴皮嗎?”

    因有蒙古之憂,兩人此番走的不是北線,而是中都往南行一段,再折向西。經(jīng)河北、山西、陜西而入西夏。這一路最起初的一段,完顏康去年往少室山去的時候走過。當時憂心如焚,哪里有心思留意其他?這一回卻小心得多,只見田間也有務農(nóng)的百姓,看起來挺有秩序的樣子。比起上京路來,這一隊明顯是金兵的人馬,受到的敵意倒不多。

    中途在易州休整,完顏康很是注意勒住人馬,不令擾民,他自己卻與完顏承麟兩個微服閑逛。完顏康仗著自己有隨身竊聽器,一路仔細聽著,唯恐再有什么“勒索財物的小王爺”的事情發(fā)生。出乎意料的,這里的秩序居然不錯。

    再往南行一段,便折往西,這一路便都是新鮮了。此時便要完顏承麟與他講解沿途風物。越往西去,便見不止民居、景色不同,連民生也很有些凋蔽了。完顏承麟道:“往西與夏交鋒、往北與蒙接戰(zhàn),百姓疲弊。此地又不是十分靠北,若宋軍來攻,雖不是前線,少不得要出些人伕馬力。如何不困頓?陜西最苦,往上二、三百年,自宋時與西夏相持,便是如此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br>
    完顏康道:“興總比亡好?!?/br>
    完顏承麟道:“正是,別人亡總比自己亡好?!?/br>
    兩人興致便都高不起來,完顏承麟為躲避這氛圍,轉(zhuǎn)說起如何轉(zhuǎn)運糧草,損耗多少。何地兵馬可戰(zhàn),什么地的地方可作埋伏。

    兩人身負使命,是往興慶府道賀李安全生日,沿途不敢多作停留,一口氣行到西夏境內(nèi)。完顏康不由大吃一驚:“怎地如此凋弊了?”其實金國也是,到得陜西境內(nèi)的時候,已有破敗之兆。不想西夏國內(nèi)比金國還要破!這么破了,你們還打什么打?!

    完顏承麟倒是并不意外,有些懷念地道:“這里啊,我上回來過,差一點兒就能拿下來啦,后來夏兵攻得急,只好暫退,倒是遷了不少人口回來?!蓖觐伩得攵?,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打草谷嗎?雖然現(xiàn)在不叫這么個名字,事情的本質(zhì)并沒有改變。金國和西夏,你搶我、我搶你,誰也不肯吃虧。

    這一隊人馬入境,對方如何不如?兩人說話的功夫,便有一個青年縱馬而來:“前面可是金國使節(jié)?”

    完顏承麟揚聲道:“正是,閣下何人?”

    一問一答間,來人已領數(shù)騎到了跟前。完顏康仔細看去,只見這是一個二十余歲的青年,一身西夏貴族的服飾,禿發(fā)、帶兩枚大大的黃金耳環(huán),微有些髭須。個頭并不高,氣質(zhì)很是平和。完顏康不由有些吃驚,此人的相貌雖然不同,這氣息倒是很熟悉嘛。隱約有點中都里太子的平和氣息。

    又過片刻,又有數(shù)騎過來。領頭的一人,完顏康卻還有些印象了,便是當初為李安全游說中都權貴的那位西夏宗室。完顏康含笑與他打了招呼,對方卻看著他騎的馬瞪大了眼睛。完顏康讀懂了他的意思:這不是我們送給你的馬嗎?你這么騎過來給我們皇帝看了,不是找事兒嗎?

    完顏康只作不知,四人互通了姓名,才知道這青年也是西夏宗室,他叫德任,他的父親是西夏的齊王嵬名遵頊,或者簡單的說,叫李遵頊。完顏康對他,有一種莫名的關切感,連完顏承麟也有同感。

    李德任的父親是西夏的狀元,他自己也有很不錯的文化素養(yǎng)。完顏康與他東拉西扯,從酒泉的來歷,說到陜西的山河,一口氣回溯到了唐代,又說起唐朝與黨項人的淵源,繼而講到唐代的佛寺。西夏舉國上下都信佛,完顏康在少林寺抄了幾個月的經(jīng)書,兩人又說起鳩摩羅什所譯心經(jīng)與玄奘所譯之不同來。

    只苦了另一位仁兄,得了空兒才提醒一句:“世子這般,只怕弊國圣上不喜。”

    完顏康笑道:“得了別人送的禮物,珍而重之的展示,不是一種禮貌嗎?啊,對了,這是貴國太后送我的,不知太后現(xiàn)在何處?”

    羅太后啊,被李安全同學給軟禁了……

    李德任咳嗽一聲,打了個岔道:“世子且到驛館休息,余事待安頓好了再說?!?/br>
    完顏康一笑:“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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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驛館,完顏康才換完衣裳,李德任便過來見他。卻又不說旁的,依舊東拉西扯,完顏康知道他有心事。這回完顏康倒沉得住氣了,你來我往,你說我便接了。此后數(shù)日,皆是如此。

    西夏國土并不大,很快便到了興慶府。才進興慶府,完顏康便震驚了,以眼神示意完顏承麟。完顏承麟面容整肅,微微點頭。那一位一直不得說話的仁兄微有點得意地問:“貴使,敝國城比中都如何?”

    這也是使節(jié)文化的一部分——夸耀。

    完顏康不客氣地嘲諷道:“貴國的錢都在這里了吧?”

    李德任一臉不忍,別過頭去咳嗽了一聲:“貴使,這邊請?!?/br>
    完顏康等人也是安置在使館里,臨行前,完顏康也是做過功課的,知道他們現(xiàn)在居住的這個館舍,正是長久以來接待金國使節(jié)的地方,并沒有給他下馬威,這才從容入住了。

    住下之后,李德任等先去報與夏主,再行通知完顏康等人具體日程好去覲見夏主。

    當天晚上,李德任便來了,完顏康笑道:“閣下真是熱情。”李德任苦笑道:“都別裝啦,我看貴使也不像不知人間疾苦之人?!蓖觐伩得槪瑔柕溃骸斑@都看得出來?”李德任也摸一摸臉:“看不出來嗎?看不出來你說什么興慶府富庶?貴國的錢,難道不在中都?”

    兩人面面相覷,半晌,都露出苦笑來??磥恚荚跒槔习迥X筋不正常在發(fā)愁。

    完顏康忽然說:“誰?”一揮掌,推開了一扇窗。這一手卻是與梅超風交手的時候,偶然看到學會的。徒有其形,仗著內(nèi)力深厚,倒也打得像模像樣。扇子吱呀一聲開了,露出個一身紅衣的姑娘來。

    李德任呻吟一聲:“你怎么過來的?!”

    第39章 興慶府

    說全國的錢都在興慶府,那也不是特別恰當,若說西夏的貧富分化已經(jīng)到了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地步,倒是十分恰當?shù)?。不但百姓已?jīng)快到崩潰的邊緣了,連權貴,也開始忍受不了了。

    誠然,他們不像百姓一般愁苦,然而有這樣一位腦筋不太清楚的皇帝,日子也是難熬得緊!搶劫金國?也有能搶到的時候,但是金國醒過味兒來,反手過來搶得只有更多!就國力而言,夏不如金,就搶劫的力度而言,夏不如金。簡而言之,占不到便宜。占不著便宜那還打個p?!

    然而誰都勸不動李安全。李安全又因為打不過蒙古而依附于蒙古,獻女求和,蒙古卻并未因此放棄對西夏的企圖。賠了閨女又折兵,說的就是他。這個就不太好忍了!

    讓這貨下臺吧!隨便來個誰都好!

    這是許多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呼喊。

    李德任的父親李遵項,正是其中之一。甭管以后怎么樣,眼前這貨大家就不想忍了??偛粫痊F(xiàn)在這貨更差吧?

    派李德任迎接金使,一是因為他爹是狀元,他的個人素養(yǎng)很好,李安全也不想在金使面前失了威風。二也是李遵頊為兒子爭取的,父子倆也想通過與金使接觸,探一探口風。金國管不到西夏,名義上卻還是需要金國冊封的。

    李德任通過與完顏康的接觸,認為此事并不難。其一,金國管不著西夏,最后還是得同意冊封。其二,通過數(shù)日接觸,他認為完顏康也是個主和派。兩人都認可蒙古對兩國的威脅是巨大的。最最要緊的,他們都明白“錢全在國都”這是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代表著兩國都面臨著一個巨大的危機——民不聊生。

    最關鍵的兩句話彼此都說了出來,并且對方的表情也說明了一切。李德任正準備再接再厲,咔,來了個攪局的。

    李德任頭痛不已,完顏康心里驚訝不已,他并不認為在這種場合,李德任應該放一個這樣的姑娘過來!如果李德任做事是這么的不謹慎的話,那么他必須叫停合作計劃。還好,他吸取了教訓,與李德任并沒有一開始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這姑娘長得還挺好看的,完顏康挺吃這一款的。很有點風風火火的樣子,鮮活,張揚,與以前的包惜弱,那是完全不同的款型。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也張揚的話,那就好了。

    完顏康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兩個人,他需要一個解釋。他是來幫忙篡位的,不是來給自己相親的??瓤取?/br>
    李德任幾乎是同時意識到這個meimei出現(xiàn)是大大的不妥!沒錯,meimei!西夏上層女子風氣比金國要彪悍許多。

    但是!這不是擅自跑到里通外國的密謀現(xiàn)場的理由!李德任反射性地先介紹她的身份:“這是舍妹?!痹倏赐觐伩担灰娝⒁活h首,深深看一眼meimei,卻含笑望向自己,顯是要等一個解釋。李德任嘆了口氣,對meimei道:“進來罷?!?/br>
    黨項自元昊之后,就是典型的胡風,很適合運動。這姑娘一身大紅胡服,手里拎著一條鞭子,從窗子里跳了進來。將她哥看得嘴角直抽,完顏康見了她手里的鞭子,也是眼角一抽——這玩藝兒形態(tài)有點眼熟,在這之前,他被梅超風的鞭子追著抽了仨月,剛剛翻身。

    李德任斥道:“怎么,還要我請你嗎?”她才有點不好意思地揀了張椅子坐了。李德任才對完顏康一拱手,介紹起meimei的另一個身份來。原來,她還是個女將。

    完顏康大為驚奇,正要說什么,忽然想起一事:“麻魁?”李德任含笑道:“正是麻魁?!蔽飨娜丝跓o法與宋、遼、金相抗衡,于是許多時候便不得不用女子充男子之役。有干活的,便有主事的。黨項民風彪悍,男女老幼皆習騎射,女子也能成軍。不但能成,而且早就有了建制。這便是麻魁了。李德任的meimei身為王女,若要領一部分麻魁,倒不算出格。【1】李德任的meimei名德馨,女子閨名,做哥哥的就沒有說給陌生男子聽。她也參預一些大事,手上也有一些力量,聽說兄長與金使接觸,擔心兄長太過正直吃虧,便要親自打探一點消息。萬沒想到完顏康耳目這般靈敏,居然相隔甚遠就聽到她來了,還將她拆穿。

    完顏康微一點頭,笑道:“原來如此。”

    李德任察顏觀色,便知今天這事兒談不下去了,邀完顏康逛一逛興慶府。完顏康笑著答允了。李德馨眼睛微瞇了一下,低頭弄她的鞭子不說話。完顏康卻與李德任兩人結(jié)伴往外去,李德任笑道:“世子靈的耳目?!蓖觐伩档溃骸安贿^僥幸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