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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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三天后,秦墨一出御書房,果然看見外面巷子里一個縮頭縮尾穿著宮女服的人,那宮女的面孔似有幾分熟悉。 最后秦墨在原地頓了兩秒,終于想起來,這丫頭就是上日承乾宮里最外面給自己開門的那個。 秦墨見她對自己張頭張腦的,見她的神情也怪異,于是,凝了凝便走過去。 “秦大人——!” 到了那小巷子后,那宮女便主動向自己行禮。 秦墨臉上的神色還有些發(fā)懵。 那宮女行完禮后,又朝著左后紅紅的宮墻看了看,看見沒人,這之后才貓下身,秦墨見她從袖口里拿出一個黃色的小錦緞,然后用手四下掀開,秦墨看見里面放著的兩個拳頭大的金元寶,然后還有一些玉鐲,緙絲金鐲子等等。 秦墨一看,突然驚到,又朝左右看看,是見無人,然后才把那宮女拉倒一邊。 壓低聲音道“你這是做什么——!” 宮女一臉焦急道“是我們娘娘叫送過來的——!” 又一個勁的把手中的東西支過來。 秦墨一看這,便早明白了 又把宮女的手一推拒 “你回去告訴你們貴妃娘娘,讓她好好養(yǎng)病,切莫關(guān)心別的,為她治病那是我看著別人的情分,她根本不用還的,這些東西,讓她留著,以后可以賞人呢——!” 侯府家底不厚,所以能帶進(jìn)宮給貴妃用做打賞的錢不多,恰好宮里上上下下都是要靠錢來打點。 這貴妃臥床的時候,應(yīng)該就不受寵,這一兩年來,耗用的不在話下,所以囊中盡也干了,那錦帕里的那只金鐲子,上次還看她帶在手腕上呢。 “你轉(zhuǎn)告貴妃娘娘,等我得了空,我自會去見她,讓她專心養(yǎng)病,別把精力在這些無用的事情上cao持——!” 那宮女原本是要硬塞的,也見秦墨的態(tài)度是堅決不收的。 只道“可是,回去我沒法交差啊——!” “你就把我的話帶到,你主子會明白我的意思——!” 秦墨懷揣了手淡定的語氣說道。 后面宮女果然,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那宮女走了,秦墨頓時心中也有些繁復(fù)的滋味翻涌。 如果真是為了要回報,她當(dāng)初就不會幫她,那么幾個金錠子對人或者還好,對她秦墨來說,還不夠秦家生意每日收入的萬分之一 她何嘗把這點錢放眼里。 * “朕叫你做的事兒你做的如何了——!” 這日,又在御書房內(nèi),秦墨正在看皇上已經(jīng)批下來的一些折子,有些需要傳達(dá)下去的,便口述要秦墨在旁寫下來。 所謂的執(zhí)筆文書,其實就是皇上身邊為皇帝一些政務(wù)上的事兒打雜。 秦墨聽罷,把手中的折子放下 “皇上后花園里的那塊田,秦墨已經(jīng)提前叫宮人做好,只等今來開春,育秧苗種植即可——!” 皇帝在看手中的折子,看到一半,聽秦墨如此說,卻也合了折子哈哈大笑起來。 “朕就是想看看,經(jīng)過你手的谷粟到底有何不同,如果真的最后入傳聞所講,朕可要親自向你討教——!” 秦墨心里此刻只想道,就算真告訴你你也不會懂,你懂基因么,懂所有生物帶的染色體么,懂生物工程么 既然都不懂,給你講了也是白講。 秦墨心中是如此想,手中卻幫著那老皇帝做別的事兒,這老皇帝,跟著久了,就知道他的確是一只危險的老狐貍。 并且,狠心又涼薄。 “劉瑞,你立即去傳旨,通知內(nèi)閣首輔戚大人,英武殿大學(xué)士在文淵閣里議事兒,朕有關(guān)于水利上重要的事兒要跟他們商議——!” 劉瑞立馬低著身應(yīng)答著去了。。 “江西行省一帶,年年河床漲高,年年河邊兩岸百姓受苦,災(zāi)荒,洪澇不斷,朕準(zhǔn)備興修水利,筑壩建堤,你覺得如何——!” 秦墨低頭,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回皇上話,這些微臣都不懂,國家上的事兒,臣就替陛下研磨就是了,陛下英明神武,要下什么判決如何問微臣意見——!” “哈哈——!”果然,這皇帝聽秦墨這一說,立馬豪氣自得的大笑起來,寬闊的身體伏在那龍椅上,頗有一種霸氣之感。 秦墨便再不答話,就低著頭,繼續(xù)研磨。 皇上能給她摘抄的一些文件,都是一些不關(guān)乎機(jī)密,不重要的東西,皇帝多疑,必不會把很重要的文件拿給她看的。 而且,他原本收她在這御前,就不是來做一個執(zhí)筆文書,只是好奇,想了解秦墨的身上的一些東西而已。怕日后的秦墨會對他造成威脅。 文淵閣是本朝議政的地方,皇帝要議事兒,一般要召見內(nèi)閣輔臣,輔臣商議后隨即擬旨,隨后下達(dá)六部執(zhí)行。 如果皇帝一般不在書房,秦墨的時間還是很空的。 做完了事兒的她,下午出宮前便可以到處逛逛。 于是,她又去了那承乾宮。 每次去,因為是打著探病的旗號,她是女官,自然沒有男女的嫌隙,而這次,秦墨再去時,果然見這承乾宮比上次有人氣多了。 宮殿里雖然依然到處飄著藥味,這貴妃生病,時間已經(jīng)不是一日兩日,皇上允許宮人們把廚房搬過來,就近宮中熬藥。 這次秦墨進(jìn)去,見宮中的宮女,太監(jiān)些也沒上次那么憊懶了。 這貴妃一見秦墨,高興的就拉了手,要把秦墨拉上這平位上來坐著。 但是秦墨到底只是從五品的小官,哪里敢跟貴妃娘娘平起平坐,最后還是這貴妃強(qiáng)行把秦墨按下來,秦墨才坐了。 這貴妃娘娘今日穿了一襲紫色的宮裝、圓澄的眸子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玫瑰色的唇瓣帶著嬰兒皮膚般的柔嫩、皮膚光滑白皙、絲綢班的長發(fā)柔順美麗、千萬青絲用紫玉簪挽起、一雙纖纖玉手在袖口之下,手下擱,左手上還是那兩支晶瑩透徹的白玉鐲子。 那白玉鐲子,卻襯得肌膚勝雪;冬日天冷,外面罩了一件玉蘭色的貂裘,這貂裘有些舊了,那上面的毛邊都沒有那么柔和,但是,那白色的毛邊還是襯著那臉蛋兒如春花嬌艷。 臉上不施粉黛,但是看著清麗脫俗,顯得清雅的就如那頭上身上的玉蘭;氣質(zhì)疏柔婉約,親切而柔和。 縱橫眉心的淡淡色彩,是淡淡的梨花妝,描摹在這額上,也遠(yuǎn)比那些真花上去的來得嬌艷。。 饒是這樣看著,的確是比十天前那副光景好太多。 果然是個美麗又溫婉的女子。 不愧是貴妃娘娘,也怪不得皇帝寵了她這么多年,看的出來,是個不驕不躁,也不隨意爭寵的女人,似乎是一個很恬靜的女子。 這點,卻跟顏尤夜一點都不相同。 或許,顏尤夜也沒自己想的那么令人厭惡。 “娘娘今日能下床走動,看著氣色是比之前大好了——!” 宮女送來了茶,那貴妃娘娘主動給秦墨端了一盞,然后才輪到自己 一聲輕嘆 “都是大人的福,月娥自知福薄,可還是全靠姑娘,這才撿回了一條命,現(xiàn)在只覺得身子松乏多了,也可以下床,跟姑娘這樣坐著說說笑笑了,之前一直被那病繞著,合宮里誰不厭棄,就皇上來看了兩回,都厭棄了我了。想當(dāng)初,我還是人人稱羨的貴妃——!” 秦墨喝了一口茶,好好的嘴里押了押,然后才把茶盞放下,然后手?jǐn)R在桌案上 “貴妃娘娘這樣通透的人,怎么會想不到君恩這東西,是最不能長久的!” “之前大人來時,月娥還一直質(zhì)疑大人的能力,沒想到,大人雖然年紀(jì)輕輕在我之下,可是,卻天賦異稟,大人別笑月娥之前的見識淺薄——!” “怎么會呢——!”秦墨一只手撐在那桌案上,手中拿了一塊放在那桌上盤子里的一塊米糕,往嘴巴里送著“娘娘多慮了,并非娘娘見識淺薄,而且質(zhì)疑是合情合理的,而且,娘娘的病,并非只是根治,只是恰好有了一定好轉(zhuǎn)而已——!” 這顏月娥頓了頓,才又埋頭道“其實,姑娘能這樣幫我我就很感激不盡了,這承乾宮這樣冷,人人都說我得了癆病,不能治了,只有姑娘敢進(jìn)這宮里來,看我一看——!” 這一說完,這貴妃娘娘果然是拾起袖子都擦起了淚了。 秦墨見此,頓了一頓道“娘娘的病,其實并不是無痊愈的可能,但是,我要娘娘過去一直以來的食用單子——!” 這顏月娥愣了愣,拭干眼淚,看了秦墨半刻道,“這個東西,必須要去內(nèi)務(wù)府拿了——!” * “。。 ☆、第兩百二十二章 惠妃,淑妃,賢妃 這顏月娥愣了愣,拭干眼淚,看了秦墨半刻道,“這個東西,必須要去內(nèi)務(wù)府拿了——!” * “承乾宮那邊怎么說——!” 坤寧宮,繚繞的香薰沁滿屋子里所有的東西,矮榻,貴妃椅,一色的花架子,前殿放著紫漆描金山水紋海棠式香幾,梨木圓桌旁,紫檀嵌竹絲梅花式凳,屋里的紫檀邊座嵌玉石花卉寶座屏風(fēng),皇后坐在上位,背靠著黃色錦緞攢金枝軟枕,一手扶在那枕頭頂端,眉眼低垂,凌厲的看著下面,眼眸里滿帶的高傲。 今日的皇后,依然是一身明黃正宮宮裝,頭上戴著牡丹花,發(fā)髻上鉗了百鳥朝鳳金步搖,里面穿了交襟錦緞單衣,外罩黃色金線暗花的繡牡丹鳳袍,眉心落了一朵牡丹,耳上帶著琵琶樣緙絲金耳墜,濃妝,讓這本不年輕的國母看起來卻活力了許多。 “承乾宮這兩日,那貴妃突然從床榻上好了起來——!” “你打聽清楚了么——!” 那宮女跪在地上,一臉的誠惶誠恐“回稟娘娘,打聽清楚了——!” “啪——!”矮幾上從茶盅,突然捏在手中,狠狠一甩地上,便砸成了粉碎。 宮女見此,那削薄的肩抖了一抖。 皇后冷冷的聲音,惡狠狠的眼神“當(dāng)初本宮怎么說,讓你們好好看住那位進(jìn)宮的秦大人,你們不聽,現(xiàn)在可好了,太醫(yī)都辦不到的事兒,她竟然治好了那顏貴妃的病,這不是告訴合宮,之前那個占盡后宮寵愛的女人又要起來了么——!” 那宮女一聽皇后的怒言,只急的壓低了聲音,俯身道 “娘娘切莫那么擔(dān)憂,那貴妃娘娘萬一這身子好又得起寵來,這合宮上下,便不只是娘娘一人恨她,娘娘想,那永壽宮的惠妃吃素的么,更何況,還不單單是貴妃,誰不知道,她們姐妹一直一起聯(lián)手的,還有這鐘粹宮的淑妃呢,淑妃娘娘雖然平日看起來為人不張揚(yáng),可也誕育了皇子成年,而且,在宮中這么多年,可見也是個厲害角色,娘娘又何必要自己去擔(dān)心這貴妃呢——!” “再說了——”這宮女的聲音漸漸矮下去些“不論這貴妃娘娘得多少寵,皇上又多寵愛她,她到底沒有皇子,生不出皇嗣,便沒有依靠,無論她現(xiàn)在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都只是一時的,皇后何必為了這樣一個對自己根本沒有多少威脅的人發(fā)這么大火——!” 宮女說完,將眉眼低下去。 這宮女的一番勸服,那皇后才安靜下來,又把剛才侍女的話細(xì)想一番,說透了,也的確是這么個理,她自己也知道,只是自己不放過自己罷了。 心里還是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