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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打造一品盛世田園在線閱讀 - 第144節(jié)

第144節(jié)

    果然,那外祖母又拿了木梳在手中樂呵呵的笑。

    看鏡子里發(fā)呆的秦墨笑。

    秦墨笑著嗔道“外祖母又說什么呢——!”

    卻不想隨后老人便又突然感嘆一句。

    “還是我外孫女兒能干呢,居然能置這么多業(yè),撐起這么一個家——!”

    秦墨發(fā)愣。

    轉(zhuǎn)眼,老人舉頭看了看頭頂上高高的房梁,這在欽州臨水可是上好的房宅,“我啊,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之后入土前還能在這里面來住住——!”

    “什么嘛——!”秦墨聽見這話又忙轉(zhuǎn)身,便去乖巧的捏外祖母放在椅子外的腿“祖母你可以長命百歲,而且可不算我能干,只是運氣好——!”

    老人只是笑,許久,眼眶兒卻點點的晶瑩漫上來,又拿了右手的袖子擦淚水。

    “你娘親如果還在世。只是,可惜看不到這一幕了,我外孫女兒是真能干,這可不是胡說,你看看,這臨水,欽州多少男兒到底不如你——!”

    優(yōu)雅的發(fā)髻,優(yōu)美的綠玉簪子,款款的白蝶春花縷金長裙,秦墨的美,只有秦墨自己能感受到。

    外祖母放了木梳,便看著面前的外孫女兒滿意的笑。

    及笄了,只是秦墨此刻自己本人,心里卻又是一番感嘆。

    *

    說道及笄,已是深秋,公糧上繳之后,本是欽州這個小地方,連帶欽州上面的知府都又驚嘆了番,欽州的糧食收成果然就是比其

    然就是比其他州縣好。

    尤其是秦墨莊園,這便不是運氣問題了,知州是一直都知道這個事兒的,只是卻不想這好消息一年應(yīng)證了一年,知府大人亦是每年都關(guān)注了欽州的糧食收成。

    上繳快,且都是足斤足兩的,糧食顆粒也大,那知府老爺又不在欽州,本來如何能知道秦墨的事兒,也就是下來收公糧的人每年向上匯報下面完成情況,恰好欽州政績太突出,于是那知府大人也就留意了,這一年只是耳聞,兩年就是留意,三年便是好奇了。

    只是大家對這秦墨的身份到底摸不清,絕對想不到這欽州下面五六個田莊的主人竟然只是一個丫頭。

    大家只認為這背后不知道是多大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財主掌握,更多人不敢胡亂揣測。

    只是這欽州知州是知道秦墨的,報上去之后,那知府老爺也知道了,只知道這人是個姑娘,卻未識得廬山真面目,心中也更多是欽佩罷了。

    而秦墨對這些,卻是一無所知。

    她的知名度,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打開的。

    *

    入冬之后,氣氛漸漸熱鬧起來,下了兩場小雪,香香也下學(xué)了,在過兩個月就是年,秦墨叫管家從庫房撥了銀子給宅子里的人做了一批冬衣冬鞋,給顏尤夜的料子格外好些,畢竟這是過慣了優(yōu)渥日子的公子哥,也不想膈應(yīng)他。

    偏偏那廝穿什么在身上都很帥氣,英氣蓬發(fā)的。穿著秦墨花錢給他做的衣服,格外得意,總在宅子里顯擺。

    香香下學(xué)之后在宅子里相對過去,依然頑皮,只是再年齡不似小時候頑童樣,如今穿了粉紅單衣,外罩梅花繅絲小襖,下著襠褲蔥花綠的裙子,外罩杏紅色的兔毛斗篷,果然是人越發(fā)的高,抽條了,一個小模樣,生的跟花朵兒似的,竟不比秦墨失了許多顏色來。

    手上帶著刻絲銀鐲子,格外的乖巧富貴。秦墨就是要把女孩子富養(yǎng)。

    對秦墨來說,香香輩分上是meimei,而其實何嘗秦墨不是個當媽的了。

    年下各處的銀子都送了來,秦墨將之一部分放庫房,另外一部分放錢莊。放好銀子,就是只圖這月中好好的享樂一番了。

    外祖母一天樂呵呵的,冬天天冷,就外面的走廊亭子外,一處空地,兩處冬花。

    便在這里燒碳烤火吃新上山管家派人打的鹿rou來吃,這鹿rou新鮮爽口。

    秦墨也是第一次吃這東西,竟然味道比豬rou好。

    而且好上很多…

    每逢年節(jié),也就是各州府各縣衙送禮送情的時間到了。

    并且。

    入冬第二個月,到底怕外祖母在這里待的不寬心,秦墨給舅母一家在欽州買了宅子,又另外置了兩畝地,把臨水縣原本的土地便給賣了,臨水那邊地的土質(zhì)都不好,秦墨也種過地,自然也知道。

    便一不做二不休的把那邊地給轉(zhuǎn)手了。

    欽州這邊條件比臨水好。便又在欽州給舅舅和舅母置了地。

    到底這么多年,也沒幫過他們什么,舅母也罵的對,而且,外祖父跟著他們還吃苦。

    其實罵倒沒什么,秦墨才不怕被人罵,而且雖然是親戚,幫你是情分,不幫你也算是本分。

    只是外祖父跟著要吃苦。

    也拿錢給敏生入了學(xué)。

    平了平大舅母的怒氣。

    這舅母這下子被秦墨幫扶之后,果然再見秦墨整個臉色都笑開了,給姜家買的宅子,是一間大房子后帶一個小花園。

    買了宅子,還要添置器具,出門進門,再見秦墨,可不是這大嬸母臉都笑開了花?!

    只是秦墨懶得理。

    家里還添了一個下人,男丁,就是幫著宅子里做事兒。

    每到年下,秦墨這邊便還要先給各房親戚支出,臨水大嬸三嬸每年差不多十兩銀子,而這邊因為是剛搬過來,各方面需要添置,秦墨給了二十兩。

    這十兩二十兩銀子在這朝代也算是大錢了。

    可是這些親戚還是這山望著那山高,比來比去。

    娘家親戚好了,婆家親戚又眼紅了。

    你這家給多了,那家給少了。

    秦墨也都懶得去計較這些人言了。

    知府知州老爺們每年秦墨都要派人送禮,上到老爺老夫人,下到正房姨太太,都不會少了誰的,每年送了理,在地方上做什么事兒才通達,有時候一些同地方的富族名門,也互相送禮,好結(jié)交往來。

    秦墨知道這些官場規(guī)律,人情世故,一般批了銀子便都叫管家跑腿。

    或直接送錢,有些便挑了禮物送,若不是這些周全,就憑一人成事兒,要在這地方上開鋪子,那幾乎是劈荊斬棘。

    只是,這些都是雜七雜八的瑣事兒,初略交代就行。

    這日在此地烤鹿rou,秦墨穿著銀霓紅細云緞子繡合歡花上衣,下著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發(fā)挽了輕便的倭墜髻,云鬢垂在耳垂,小巧秀氣的耳垂吊著一支月型鐺環(huán)。

    雖說上身加了藕荷色小襖。卻依然難擋那從女人身體里發(fā)出的那股秀美。

    四五個人圍著暖爐,念兒的鐵絲上串著新鮮rou串,在火上烤的滋滋作響的聲音,而且冒起的煙雖是白卻帶著陣陣香氣,香香手中拿著一只烤好的rou串嘴巴上吃的都是油,卻繞著眾人笑的輕靈的聲音。

    小桃一只袖子挽起,嘴巴吃的烏焦烏焦的,可是還是不???/br>
    還是不??谥写罂诮乐?,露出半截光潔的手腕和一彎素銀鐲子。

    鹿rou在火上烤的陣陣的香味越來越濃郁的味道傳在秦墨的鼻中可謂是不讓人不想大快朵頤一場。

    仿佛身上的毛孔都舒暢的全張開了。

    而凳子最高的外祖母卻看著下面高低不齊圍著的一圈人,恰又有外孫女在里,滿足而溫和的笑。

    秦墨也才支手剛從火爐的烤架上拿下一串rou來,正待送往口中…

    片刻,卻見一身碎花的藍色長袖輕支起從眼前一晃。

    秦墨一怔。

    還沒回神過來。

    片刻,就見一個顆頭長滿黑發(fā)伸過來,秦墨也覺得奇怪,因為看他滿臉是笑。

    便偏頭過去,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要說的是什么…

    但是,只才偏頭過去,便看見男人手掩過來,顏尤夜的手大,秦墨是知道的。

    只當他要說什么秘密。

    也顧不得手中的rou串了,將耳朵支過去。

    接著,就聽見那男人一串銀鈴似的笑。

    秦墨疑惑,更是不解,看了眼他。

    隨后,耳邊才聽見他道出一句“你身上真香啊——!”

    秦墨只聽見這句話一怔,隨后又低頭看看自己,看看身上。

    低頭將手臂聞聞。

    “是么。這rou串的香味已經(jīng)鉆到衣服里去了么——!”

    片刻,男人不著調(diào)的又說了一句,假意的咳了咳

    “我說的可不是rou串香,女人香你懂么,難道你沒聽說過女人味——!”

    秦墨一下子便變了臉色,全身都忍不住的抖了一抖,額上三根線下來,rou串來不及吃,原來這廝是今日是要找死

    ☆、第百八十八章 女人香(修)

    “雖說是侄女,那當?shù)氖鞘裁粗杜?,那讀書的錢愿意白白的供給外人,也不把自己的親表弟不當回事兒,雖說女兒是外人,但是到底也是從姜家的門檻出去的,老祖宗知道,也比不會饒了這些人的,一個個跟白眼狼似的,今日你看她發(fā)達了,便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都不知道幫扶自家人。寧愿選著高枝去挑,也不看這被外人踩的自己家人,這年頭,這樣的人總是多——!”

    絮絮叨叨的,仿佛心中不知道多少埋怨,本來秦墨心中沒什么感覺的,都就是這樣被她這樣一直叨念,硬是念起來了一股氣…

    轉(zhuǎn)頭看了看那媳婦,只見那舅媽卻已經(jīng)扭身遠去了,去了雞舍,秦墨見是如此,也便懶得多說。

    外祖母還是癱在那床上,秦墨這是知道的,腿腳不便利,已經(jīng)成了頑疾,按照前世現(xiàn)代醫(yī)術(shù)來說,就是骨質(zhì)疏松,脆化,也不能大力的補鈣,身體太差。

    上次來這里看了眼外婆,兩年了,雖然秦墨每每差人送東西過來,但是到底自己沒有能親自看望。

    這時代思想是內(nèi)外有別,秦墨不愿來多加打擾。

    差人送的那些錢糧,補品,自己不在姥姥身邊,也不知道這媳婦到底有沒有在床頭遞湯送水

    而自己也沒有那精力來多監(jiān)看。

    姥姥住的那間房屋還是那么破,比起兩年前,更破了些,中間正堂的一間瓦屋是添了些料。

    姥爺姥姥住的那屋子,風雨飄搖的,今日風又大,饒是這樣看著,都只怕那屋檐上的瓦片會垮下來。

    “素群。是你么。素群——!”

    忽然,從破窗里沙啞的似帶著呻吟的聲音,秦墨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