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從小,他就知道商家的規(guī)矩。商家的家業(yè),先傳嫡,如無嫡,再傳庶。可是,如果嫡出的不止一個公子,但卻不是直接傳給嫡長子,而是會為這幾個嫡子各派一個指教長老,并在其調(diào)教下,與另外幾個嫡長子相爭,最后勝利者繼承家業(yè)。而勝利者,通常為了順利繼承家業(yè),多半會按照長老要求殺掉,或者囚禁那個失敗者。如果沒有嫡子,那就是庶子之間相爭。 而他也聽說過,在爹娘成婚的當(dāng)年,爹爹在叔叔商錦一次外出的時候,找人偷襲了他的車馬,并親手殺死了才不到十歲的叔叔…… 這也是商云墨討厭父親的一個原因,為了權(quán)利,連親生的弟弟都能殺掉,還有啥干不了的? 而今天,死了十六年的叔叔居然又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還問爹娘的情況!看樣子,不像是他覺得應(yīng)該有的恨得壓根兒都癢癢的姿態(tài)! 鄭錢呵呵一笑:“商錦是在十六年前死了,可是同時,這世界上也多了一個叫鄭錢的?!?/br> “這么說,你是從我爹的手里逃掉了?那你為何沒回去找祖母?她現(xiàn)在整日的住在佛堂里,為你念經(jīng)?!鄙淘颇€是有些不解。 鄭錢哈哈一笑:“你爹壓根兒就沒想殺俺,何來的逃掉?那次的事兒,本來就是你爹,你奶奶和俺一起演的戲?!?/br> “演的戲?”這下,商云墨更驚異了。爹爹為何要演這場戲,甚至連自己都沒告訴,讓兒子都以為他是個殺死親弟弟的兇手? 鄭錢嘆了口氣:“還是不是因為商家這該死的規(guī)矩么!我們這一脈嫡出的兄弟只有你爹和俺兩個,但是庶出的卻不少,最大的,比你爹還大了十歲。到你爺爺身體不太行的時候,這個繼承人就必須選出來了。如果俺們兩個當(dāng)中沒有出現(xiàn)繼承人,那只能讓庶長子來繼承。你奶奶不忍骨rou 奶不忍骨rou相殘,你爹跟不忍心殺掉幼弟,可商錦卻必須被商龍殺掉。于是,俺們就定了個計策,假裝你爹爹帶人劫殺了俺的馬車,將俺射成了篩子,可實際上,那車?yán)锓胖?,本就是個已死之人,俺則跟著俺從小跟大的嬤嬤,也就是俺現(xiàn)在喊的娘隱姓埋名,來到了這里?!?/br>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塊玉佩,這玉佩做工很精致,儼然不是一個漁民可以買的起的。玉佩中間正好刻著一個“商”字。 看到這個玉佩,就連司夕田都驚呆了。因為她在救商云墨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一塊一模一樣的,儼然,當(dāng)時商云墨是很珍惜的樣子。 司夕田不由得感嘆,今天聽的故事,內(nèi)幕含量也太高了吧!今天聽的故事,內(nèi)幕含量也太高了吧! 之前那鄭大娘說商云墨出身大戶人家,她還以為最多是個孫財那樣的人家。真沒想到,這鄭錢居然是個京城里的大少爺,那一個玉佩,估計就夠買一個孫家的。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還是商云墨的親叔叔!而且也是跟商云墨一樣,因為家里的權(quán)利斗爭才流落到臨湖村的。 鄭錢是有多不喜歡他原來的名姓,居然都給換了!好吧,也許是對外行走方便,或許是她想多了。 只是聽他們所說的商家應(yīng)該是個非常大的家族。從世家少爺變成漁家農(nóng)夫和無家可歸的少年,一起一伏,對于這兩個人來說也未免有些太大了。 怨不得這鄭大娘會有一種天生的優(yōu)越感,怨不得鄭錢叔雖然落魄但卻有一副傲骨,也怨不得鄭錢叔都沒有去過學(xué)堂識文斷字?,F(xiàn)在,她終于知道原因了! 更怨不得之前鄭大娘不愿意讓鄭錢娶個和離過的女子,以鄭錢的身世背景,如果沒有這樣的變故,怕是不知道要多少大家閨秀搶著嫁呢!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啊!鄭錢來到了臨湖村,而且對姑姑死心塌地,非她不娶。 看樣子,鄭錢是打算在臨湖村安家,不打算離開了。 那商云墨呢?他將來是想要留在這里,還是回順風(fēng)鏢局繼續(xù)當(dāng)鏢師(司夕田現(xiàn)在還以為商云墨只是個鏢師),還是打算回到商家去呢? 這會兒,商云墨的目光,一直在鄭錢手中的玉佩身上。 商家的男子,出生的時候都會被家主賜一塊這樣碧藍色的玉,而女孩兒,則都會被家主一塊粉色的玉。這玉,是商云墨的祖爺爺曾經(jīng)花高價買來的,整個夏國,甚至整個世間都是獨一無二的。并且,這玉佩中間,都會用商家獨特的手法刻上一個“商字”。他們家的手法,至今沒有人其他人可以模仿。 而鄭錢手里的玉佩這么相像,出了一個刻著商云墨,一個刻著商錦之外,都看不出來還有差別。儼然,鄭錢就是他本來死了十多年的親叔叔商錦! 認(rèn)清了這個事實,商云墨立刻跪下來給他行禮:“叔叔在上,請受侄兒一拜!” 鄭錢見商云墨給他行禮,激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好啊,好?。≡颇前?!這名字起得好,把咱們商家的主要產(chǎn)業(yè),制墨都給說進去了呢!” 商家是名門望族,但也需要經(jīng)濟來源,他們做的最大的買賣,就是制墨生意。甚至是幾乎壟斷了整個夏國。 說著,鄭錢又嘆了一口氣:“叔叔走的時候,你還在你娘的肚子里,都不會動彈呢!真沒想到,咱們叔侄還有這樣見面的一天??炱饋恚∧芤姷侥?,叔叔簡直太高興了!對了,你奶奶和爹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說到這里,商云墨的表情有些哀傷:“我奶奶和我爹娘的身體都還不錯。奶奶因為想念你,現(xiàn)在并不理會其他事情,只是成天呆在佛堂里,不是過年過節(jié)的,很少會出來。至于我爹,這些年越發(fā)有商家家主樣了,也在奶奶的慫恿下納了幾房姬妾,除了我娘生的我和我弟弟外,也有了六七個兒女。至于我娘,因為我爹妥協(xié)納妾的事兒,便跟我爹冷了下來,也因為這些人都是奶奶塞的,不像是之前跟奶奶關(guān)系那么好了。我離開的時候,她的一心都在我和弟弟身上,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在弟弟身上了?!?/br> 鄭錢聽了,嘆了口氣:“哎,這商家是怎么了,感覺是個可怕的循環(huán)啊。當(dāng)初俺離開的時候就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俺娘是忘了自己怎么傷心的了,現(xiàn)在居然有對你娘做同樣的事兒!只是可憐了你娘,那可是個奇女子啊!當(dāng)年你爹想娶她,還是花費了一番心思,又是動用了你奶奶對顏家的人情才娶到手,娶了為啥就不能好好的守著她呢!” 商云墨沒有繼續(xù)談父母親,怕他會忍不住在叔叔面前說爹爹的壞話,便改口談了自己來這里的原因:“我娘除了我,還一起生了個雙胞胎弟弟,取名云磊。雖然我們也各自找了長老,甚至拜了師傅,可卻說好了,絕對不會互相殘殺,大不了都不繼承家業(yè),我們自己打拼天下。可是,去年秋天,在我從師傅處回家的路上,卻受到了高手的襲擊。我在逃跑的過程中,接手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小勢力,卻又被人高密,再次被商家人追殺,掉入湖中差點淹死,是夕夕救了我?!?/br> 鄭錢聽了,嘆了一口氣,在商云墨肩膀上拍了拍:“孩子,這些日子,你受苦啦!” 商云墨搖搖頭:“不,我倒是覺得受到的苦和得到的幸福是一樣的。如果不是被追殺,不是流落到了這里,我也不會遇到夕夕,更不會遇到叔叔你?,F(xiàn)在,我終 現(xiàn)在,我終于看到了一些希望,一些陽光?!?/br> 鄭錢點了點頭:“放心吧,云墨,以后有叔叔,叔叔會照顧你!既然我們相認(rèn)了,我住的房子也還有空著的,要不你搬過來跟俺住得了?” 商云墨聽了,往司夕田那邊瞅了一眼,沒有答應(yīng):“叔叔,不用了。這些日子,我在司家住習(xí)慣了。司家的人也一直對我很好。我知道在這臨湖村我不孤單,還有你這個親戚就很好了,我還是住在司家吧!” 鄭錢是個過來人,看著商云墨看司夕田的眼神,就知道了商云墨定然是對司夕田有意思。 “好吧,那你就住在司家,有啥事兒隨時跟叔叔說!”作為一個叔父,鄭錢還是對司夕田做侄媳婦挺滿意的。便也點頭同意。 如果司夕田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咆哮:“誰是你侄媳婦了,我同意嫁給商云墨了么?說不定我還嫁給別人,比如萬寶,比如,比如很多人呢!” 司大娘看著商云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孫子:“對了,云墨,在外邊漂泊了也不短了,你將來想回京城的商家么?” 商云墨并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鄭錢:“叔叔,你呢,你還想要回商家么?” 鄭錢搖搖頭:“俺啊,還真不想回去!在臨湖村過的日子雖然清苦些,但好在逍遙自在,而且我在這里也有了喜歡的人。至少在這里,比俺呆在商家舒服!” 商云墨也露出了一絲微笑:“鄭奶奶,我的回答和叔叔一樣。商家的家業(yè),我不稀罕,我想要的只不過是父母和兄弟,想要親情而已。我跟商家已經(jīng)算脫離了關(guān)系了,現(xiàn)在,那邊唯一讓我牽掛的只有母親,知道她平安,我也就放心了。回去?我不想,也不愿!” 原本,鄭大娘還是想借著機會回商家一次呢,聽這倆孩子都說不想去,便也放棄了這個念頭,罷了,鄭錢跟云墨都好好的就行了。 商云墨和鄭大娘、鄭錢他們又聊了一陣,才跟司夕田和司三妹一起告辭回司家。 好吧,離開了鄭錢家,司夕田居然覺得有一點后怕。幸好,鄭錢和商云墨是把他們當(dāng)做了自己人,不然,聽到這么大的一個秘密,她和司三妹還有熊二的小命豈不是要不保了? 好吧,或許是她想多了,如果鄭錢他們不愿意讓她和司三妹知道,就應(yīng)該讓她倆先離開才對。反正鄭錢已經(jīng)算是自己的姑父了,跟姑姑報個身世背景也是應(yīng)該的。至于商云墨么,朋友之間,也是可以無話不談的??! 讓司夕田欣慰的是,見過鄭錢之后的商云墨,又稍微開朗了一些,自己呆著的時候也不總愛皺眉頭了。應(yīng)該是他,的心結(jié)又解開了一部分吧,司夕田還挺為他高興的。 司夕田還覺得有一件事有些奇怪。既然商云墨認(rèn)了叔叔了,為何卻不答應(yīng)住到鄭家去,而非要住在司家呢?不過,不管怎么問,商云墨都不肯回答,最后只說當(dāng)初跟司夕田有賭約,不能隨便離開。司夕田對商云墨的說辭是半信半疑,不過也沒有再繼續(xù)問。 鄭家儼然這會兒很重視,速度也是夠快的。司夕田他們到家里的速度還挺快的,晚飯剛吃過,說親的媒婆就登門了。這一次來的不再是趙媒婆,也不是那個孫媒婆,而是官媒,楊媒婆。 這楊媒婆其實要比孫媒婆和趙媒婆都要年輕很多,也有頭腦很多,在剛當(dāng)上媒婆幾年的時候,就去申當(dāng)了官媒婆。雖然官媒婆對生意的類型上稍微少了點,可因為加個“官”字,村民們也更加信任,反倒是比那趙媒婆他們那些什么活兒都接,把名聲都弄臭了的私媒賺得多點。 這個楊媒婆還算正直,并沒有像孫媒婆他們一樣一直吹捧夫家的好,而只是把鄭錢和鄭家的情況跟司家說了說,也轉(zhuǎn)達了鄭錢非司三妹不娶的決心。當(dāng)然,她這么做也許是因為知道司家和鄭家那么熟悉,說了也無用。更何況,鄭錢和司三妹既然兩情相悅,這個婚事沒什么意外也肯定會成。 果然,馮氏也知道司三妹和鄭錢能再走到一起不容易,很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司夕田見到這樣的場面,更是開心的不行。也不枉費她之前廢了那么多心思。姑姑和鄭錢叔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啊! 鄭錢和鄭大娘現(xiàn)在,自然是希望越早成親越好。 馮氏雖然舍不得女兒,可也愿意成全他們,便跟楊媒婆商量了一個不算太遠的吉日,五月初六,也就是兩個月之后,就這樣把司三妹和掙錢的婚事就定了下來。 馮氏有了之前司三妹和孫財當(dāng)年的教訓(xùn),便看開了許多。這次只希望女兒能有個好歸宿,所以對聘禮這塊并沒有具體數(shù)的要求,可鄭錢似乎是不想委屈了司三妹,第二天還是送來了不少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全部家當(dāng)都拿來了。馮氏和司夕田商量了,鄭家現(xiàn)在過的也不容易,這些東西他們都不動,回頭司三妹嫁的時候,再添上點東西當(dāng)做嫁妝送回去。 雖然還是忙春耕的季節(jié),可是司夕田卻沒有讓司三妹再跟著下地,而是讓她在家里專心的準(zhǔn)備嫁衣。 反正地里那邊不光有她和商云墨,還有那挨罰來給自己忙春耕的薛老四呢! 第一天,不知道是不是被薛村長收拾的狠了,怕再挨收拾,還是因為其他別的原因,薛老司早早就來到了地里。而且這一天都是照司夕田的要求,乖乖地在那里挖地。 別看這家伙長得五大三粗的,可 三粗的,可整理地的時候,還真的又股巧勁兒。司夕田和商云墨一邊跟著他學(xué),一邊也跟著動手實踐。不過因為倆人都是新手,學(xué)會了動作也比較慢,倆人挖的地加在一起,還沒薛老四一個人挖的多,更沒他挖的質(zhì)量好。 司夕田其實是個比較大方,不記仇的人。見薛四認(rèn)真干活,倒也沒再因為之前的事兒苛待他。而是把渴了要喝的水,中午要吃的飯都給他備的足足的;怕他太辛苦,干上半個時辰還會叫他休息一次。 這樣,他們的進度就不是很快,一天下來,加上之前薛老四他們整理過的地,現(xiàn)在還有不到一畝地需要整。 原本想著,第二天如果加快一點,可能一上午就能完工,可偏偏薛老四這家伙居然故意掉鏈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司夕田人還挺好欺負的,薛老四第二天明顯就開始偷jian?;?。不光是沒按照約定的來,甚至還讓司夕田他們商云墨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 開始干活的之后,除了在司夕田規(guī)定的休息時間之外,他也是一會兒又要方便,一會兒又要喝水,又說中暑了的逃避干活,昨天還好好的他,今天居然都是一身毛病了,一上午時間過去了,才干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活兒! 司夕田見了,心中暗笑,這薛老四,也就這點消極怠工的本事了哈,這才一天多點就耐不住了?哼哼,敢跟她偷jian?;?,看她怎么收拾他! 于是,她把熊二叫到跟前,對著它耳朵說了幾句。 熊二本來就是個淘氣的,最近又迷上了蜂蜜,聽了司夕田的紛飛,自然是樂顛顛的點頭,舉著大熊掌表示,保證完成任務(wù)! 下午才干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活,薛老四便又一次借著喝水為借口,偷懶了兩刻鐘。 司夕田和鄭錢卻也沒去找他,只是互相對視了下,嘿嘿,好戲要上演了!他們還真的很期待呢! 這時的薛老四,正在一刻大樹下邊打盹兒!哎,他命可真苦,之前帶著那倆家伙翻地的時候,好歹他也是以指揮為主,累了就找個地方休息,看他們干活?,F(xiàn)在可好,主要勞動力都是自己,這想打個盹兒還得找借口。 他剛一睡著,只覺得周圍傳來了嗡嗡的聲音,以為是蒼蠅的他想揮手趕,可伸出去的手沒趕走這惱人的聲音,卻從指尖上傳來了一陣刺疼! 這下,薛老四總算是睜眼了。這一睜眼,他整個人都打了個冷戰(zhàn)。因為,他沒錢錢的居然不是馬蜂!而且還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這馬蜂身材要比蜜蜂大很多,脾氣也要大很多。如果有人傷害過它們,或者打擾了它們,可是會往死里報復(fù)的。更可怕的是,蜇人可是最狠的,被它蜇了,估計至少要紅腫個十天才能好。要是被一群馬蜂蜇了,呵呵呵,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這個發(fā)現(xiàn)嚇得薛老四一個機靈,立刻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可不知道為啥,他一跳,居然從懷里掉出來一個,一個馬蜂窩! 這下,薛老四自己都知道完了。 果然,從這個蜂窩掉到地上開始,這些馬蜂跟被磁力吸引著一樣,一直在朝著自己飛。 被這些馬蜂追著,薛老四是上串下跳,左躲右閃的,可這些馬蜂還在追著他??墒强茨沁呎谱约簾狒[的司夕田和商云墨,卻都是好好的,沒有一個馬蜂在追。 就算是薛老四再笨,也能多少明白點了,平白無故怎么可能會有馬蜂窩往他懷里鉆呢,肯定是這倆家伙搞的鬼!哼,他如果要挨蜇,也不能讓司夕田和商云墨好過,想著,他便往司夕田和商云墨身后躲。 司夕田怎么能讓他如愿奪過來? 要知道,這一切可都是她安排的。馬蜂窩是熊二辛辛苦苦的找到的,也是自己小心翼翼放到他懷里的。甚至為了能達到預(yù)期效果,她還偷偷往這家伙喝得水里加蜂蜜了…… 于是,在這薛老四離著自己只剩下一米的時候,司夕田手中亮出了她的經(jīng)典武器,搟面仗!幾下就把他給打跑了,在他臨跑的時候,她還抬腿踹了他一腳,把他踹的離著自己遠遠的了。 半個時辰之后,被咬的滿臉大包的薛老四扶著剛剛被司夕田踹出去的時候閃到的腰走回了地里。似乎知道這次是司夕田所為的,雖然他的郁悶之情增加了不少,可人卻老實了很多,又恢復(fù)成第一天司夕田讓他干啥,他干啥的樣子了。 看著這樣的他,司夕田深深的感覺到“男人就是欠收拾”這句話,等這小子回頭再不聽話,她就狠狠地收拾他! 因為之前薛老四他們整過一部分,這次還有司夕田和商云墨倆不太會用鐵鍬和鎬頭的家伙跟著干,三畝水田兩天就整理完了。 在薛老四的帶領(lǐng)下,司夕田他們開始準(zhǔn)備育秧田。他們采取的,也是先挖坑,把種子撒下去,再用土蓋上的方案。一般一個種窩點四到八個籽兒。 在播種的時候,薛老四又使了一次壞:故意有的窩兒多點籽兒,有的窩少點個一兩個,甚至干脆不點。 不過,他忘了,這商云墨可是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他剛開始這樣做一兩個小時,就被落入了商云墨眼睛之中,又為他贏得了一頓打。 不過,這次動手的不是商云墨,而是司夕田本人。結(jié)果就是,薛老四第二天在家里整整躺了一日,根本爬不起來。 至此,薛老四徹底被司夕田的武力征服,再也不敢?;ㄕ辛?。 育秧田料理完之后,就是料理當(dāng)初從司家族長那邊賠來的五畝水田。在插秧之前,定然是要把里邊的土收拾一遍,然后放進來水的。 當(dāng)看到司夕田家除了這三畝水田,還又有了五畝水田的時候,薛老四的內(nèi)心簡直是崩潰的。好吧,看著那司夕田跟個女漢子一樣也跟著干活,甚至比自己干的還多,他也就是心中腹誹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的干活了。 在田地修整好,但還插不上秧的日子,司夕田放了薛老四的假,也順便放了自己和商云墨的假。 可他們在家休息的第一天,司家就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兒。 有在碼頭那邊打工的人漁民跑來司家說,司夕田的哥哥,林氏那生死不明的丈夫,司夕海出現(xiàn)了! 他居然真的沒死,還回到了臨湖村!這會兒,他已經(jīng)出了碼頭,正往司家走…… ☆、017 司夕海的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