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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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古書記載的本是古往今來的奇聞異事,但是其中所寫并不詳盡,重要之處往往一筆略過,多有遺漏。而華鳶所知道的,正是那遺漏的部分。 婢女關(guān)了房門,前來探望的夫人小娘子們都在帷帳之后,一屋子人等著這個年輕的小道士為公主講一講這個故事。 那還是商周年代,曾有一個古老的諸侯國名為有蘇氏。據(jù)記載,帝辛發(fā)兵征服了有蘇氏,有蘇氏便獻出了牛羊、馬匹等物,還有族中的女子——妲己。 春秋戰(zhàn)國之前,稱呼女子往往是名在前而姓在后。有蘇本是己姓之國,這位姓己字妲的女子便被稱為妲己。而在當時,稱呼男子時卻要以氏加名,那個名為雅的少年也本不該稱為己雅。 但上古之時,近親之間的通婚并不少見,同族之中多有相貌極為相似的男女。己雅生來便與妲己長得極為相似,如同雙生子一般,站在一起時叫人一見便覺得歡喜,后來大家干脆拿他當女子一樣稱呼著,成日叫著“雅己”“雅己”的,叫得他有些煩了,后來才改叫了“己雅”。 再往后,帝辛征服了有蘇氏,帶走了妲己,讓那個女人的名聲從此流傳至今。但是留在部落的己雅雖然因為身為男子,沒能擔上“紅顏禍水”的千古罵名,其遭遇卻還遠不如商朝滅亡時被殺的妲己。 他在十九歲那年,被東夷人的殘部擄走。 起因不過是商紂伐東夷的一場戰(zhàn)爭,被重創(chuàng)的東夷人中,有一個率領(lǐng)著部族的小首領(lǐng)匆忙逃亡間途徑有蘇氏部落,一眼瞧見了人群中的己雅,那張面容實在是讓他魂不守舍難以自持。在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他便率領(lǐng)下屬偷偷擄走了那位絕色的美人??墒钦l知己雅竟是男子,他在震怒之下猶豫了幾日,還是將己雅留了下來,并將其賞給自己的部下們盡情□□。不過誰也沒有想到,一連月余過去,被他們□□折磨了這么久的己雅在未吃未喝的情況下竟還未死。 首領(lǐng)為此驚疑了許久,便請來巫祝占卜。那巫祝本是從朝歌而來,有幸見過妲己一次,如今一見己雅面容,自然是震驚不已,便借此聲稱己雅與朝歌里那個yin惡的女人是上天派來的煞星,一個要讓商朝滅亡,一個要滅了東夷。 那首領(lǐng)一聽,驚懼之下便問巫祝該如何做才好。巫祝自然是讓他盡快殺了這個煞星,然后魘鎮(zhèn)其魂魄。首領(lǐng)聽從了她的建議,開始與部下商量著如何殺死己雅。 可那己雅偏偏天生不同于尋常凡人,無論刀砍火燒,竟都殺不死他。東夷人試遍了所有方法,甚至還將其推入兩個銅鼎之間,然后將被澆灌成一體的兩個銅鼎,以火燒之。就這樣連續(xù)燒了一個月,鼎中痛苦的哀嚎聲一天比一天弱,可是再想辦法打開那鼎之后,鼎中的己雅竟然仍是活著的。 這下子,首領(lǐng)終更是害怕了,生怕這個煞星真的會害了東夷一族。他請來了法力更高強的巫師們幫忙,其中一個巫師就提出,“既然殺不死他,不如讓他為東夷所用?!?/br> 他們決定再創(chuàng)造出許多像己雅這樣殺不死的怪物,然后驅(qū)使他們?nèi)闁|夷作戰(zhàn)。要達到這個目的也不難,那便是讓己雅生下許多后代。 為保血統(tǒng)的純正,東夷人抓來了己雅的meimei、母親、姑母……*又如何,他們本就是要生下怪物。 受了那么多折磨的己雅早已看淡一切,可當他得知那些人的計劃時,才真真正正體會到了絕望的滋味。為了保護自己的至親們免受此等侮辱,他開始試圖殺死自己,可是哪怕他泡在水底月余,飽受溺水的痛苦,身體也未見腐爛。 他不敢嘗試著逃走,因為他敢逃出一步,他的親人們都難逃殺戮。直到首領(lǐng)逼著他與親生meimei做出那等不倫之事時,他的meimei與其他親人們卻不堪受辱,也不想再看到兄長、兒子痛苦,紛紛選擇自盡。 這一次,己雅終于死了。他偷聽到了巫師們的對話,然后以一把小刀生生挖出了自己的心,笑著將心拋給了兇狠近妖的餓狼分食。巫師們發(fā)現(xiàn)此事之后,便叫人趁著他還沒死透的時候,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皮是如何被扒下來的,隨即又以寫滿了符咒的銅劍刺在他僅剩的血rou上。 到最后,己雅死時只剩下了一副骨架,被火燒成了灰,又有巫師連續(xù)做法七七四十九天,魘鎮(zhèn)其魂魄。 “據(jù)說自那以后,這個己雅便成了厲鬼,連陰曹地府都不敢收,怨氣直到今日還未消散?!比A鳶講完了最后一句話。 這個故事很長,除了快要聽睡著的天靈之外,包括引商在內(nèi)的其他人都聽得入神,直到聽完還意猶未盡紛紛在心底感嘆。只有咸宜公主的外甥女薛翹神色間隱約有些不自然,咸宜公主以為她聽得害怕了,不由拍拍她的肩,“這事不過是個傳說罷了,無需當真?!?/br> 薛翹這才勉強笑了笑。 托了華鳶這個故事的福,本來沒將他們看在眼里的咸宜公主終于正眼瞧了瞧幾人,引商也依謝十一交代的盡量寬慰著這位公主殿下,離開之前得到了不少賞錢。 府外,謝十一一直在等著他們幾人。引商見到他之后,特意往他身后瞧了瞧,這次倒是不見那個神色凄涼的女鬼。之前她曾猜測那個女鬼生前也是宮里頭的某位公主,今日來到咸宜公主府上自然就想到了這樁事,不過此事可不是她這樣的市井小民能妄言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她也未敢細問。 只是華鳶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心情很是不好,剛剛才在咸宜公主府講那凄慘的故事,扭頭出了府之后,睇了一眼謝十一,張口便是一句,“短命相?!?/br> 引商想捂他的嘴已經(jīng)來不及了。謝十一清清楚楚聽到了這句話,眉頭微揚,很快便伸手按住了對方的肩膀,手上長刀一甩攔住了去路。 幾人幾乎以為他要動怒了,可是他上下打量一眼華鳶,接著突然扯了扯嘴角,“我早已過了短命的歲數(shù)了?!?/br> * 薛翹一直在舅母府上待到傍晚才回家。母親勞累了一天早早去歇息,阿如也過來服侍她梳洗。 可是與往日不同,這一夜阿如服侍薛翹睡下之后,薛翹卻并未讓她退下,而是讓她睡在屋子里另一張軟榻上。阿如受寵若驚,帶著滿心的驚疑去關(guān)好房門落下門閂,然后回里間陪小娘子一起睡在房內(nèi)。 前半夜,屋子里除了輕微的呼氣聲,靜悄悄的再無其他聲音??墒强煲揭拱霑r,不知哪里吹來的一股涼風卻凍得阿如打了個冷顫。她身為婢女,一向睡得極輕,連忙睜開眼睛準備起身去看看是哪里漏了風進來,若是吹到小娘子可就糟了。 可就在她從榻上坐起準備披上衣服下去的時候,一雙冰涼的手也從背后擁住了她。倏地傳來的涼意讓阿如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她驚懼欲喊,但在下一刻便被那雙手捂住了嘴,對方力道極大,似是男子。 男人?被捂住了嘴的阿如更是驚恐。薛家好歹也是名門,府上小娘子的房間里怎么會突然闖進一個男人來。比起自己的名節(jié),此刻的她更擔心小娘子的安危。若是小娘子出了什么事,她有多少條命都不夠賠的?。o奈那人力道極大,她極力想要喊出聲來提醒薛翹,也只是發(fā)出了“嗚嗚”的悶哼聲。 “喊什么?如此良宵,莫要辜負啊?!蹦俏嬷斓哪腥送蝗环谒陷p笑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坐到她身前。 借著月光,阿如總算看清了這人的相貌。那人全身上下僅僅披了件寬大的袍子,長發(fā)散在胸前。阿如從未見過打扮得如此浪蕩的男子,但也從未見過哪個男子長得那般妖艷。 這人竟生了一副不似凡人的好皮相,眉眼如同畫出來一樣精致,明眸朱唇更比女子媚上幾分。他帶著笑,慢慢將自己的臉龐貼上了阿如的,微涼的舌尖滑過少女的臉龐和脖頸,最后停在了胸前。 他的笑意更深了些,然后將閑著的那只手探進了阿如的衣襟里,在舌尖停留的位置百般摩挲著。 阿如從未被任何男子如此對待過,她嗚咽著不停流淚,偏偏身子就像是僵住了一樣無論如何都動彈不得,直到那人的指尖重重壓在她的肌膚上,她在極力瑟縮時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哀嚎。 “啊!”一直躲在床榻里偷看的薛翹也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喊叫,只是那男子轉(zhuǎn)瞬便出現(xiàn)在了她身側(cè),輕輕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將她摟在懷里柔聲安慰著,“害怕了?” 薛翹只是盯著他手里的鮮血顫抖不止,掰開他捂著自己嘴的手之后,便顫聲問道,“你……你剛剛吃了什么?你不是說只要吸她的陽氣就夠了嗎?” 她眼睜睜看著對方從阿如的胸膛里掏出了一樣東西吃了下去,絕沒看錯。 可是抱著她的人卻未答話,還在那里輕聲笑著,然后捏住她的下巴掰過她的臉面向自己。 “說這些做什么?不如告訴我,你今天都聽到了些什么?!?/br> 一提這個,薛翹心中的恐慌霎時間被另一種驚懼代替了,她瞪大眼睛看向面前的人,不敢置信的問道,“己雅,你當真是那樣死的嗎?”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畫皮鬼(4) 薛府有個婢女被挖心剝皮而死的事情傳出來時,引商還陪著衛(wèi)瑕在平康坊閑逛。 衛(wèi)瑕總是擔心自己有一天會徹底站不起來,便想趁著還能勉強走路的時候在外多走一走。兩人從東市一路走到平康坊,最后在那間還沒賣出去的宅院前見到了宅院的前主人。 對方一連看到他們許多次,一見就不耐煩的說道,“說了多少次了,這房子的價錢不能更低了。再說了,我也不是這宅子的主人……” 不等他說完,衛(wèi)瑕與引商面面相覷,“那這宅子的主人是誰?” “錢錢柜坊的掌柜啊。”那人說完就甩手走了,似還覺得他們兩人驚詫的神情莫名其妙。 錢錢柜坊的掌柜錢錢唯利是圖,極為吝嗇,但是這幾年來生意越做越大,在這偌大的長安城里也是赫赫有名的。她名下有好幾座宅子都是在與先夫成親后買下的,丈夫一死,她不堪婆家人所擾,干脆將那些宅子全都賣了換錢。畢竟只有將錢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真的安心。 只是在衛(wèi)瑕與引商來到錢錢柜坊之后,鋪子里的伙計卻告訴他們,掌柜的今日不在家。說完,其中一個見過引商的伙計,還偷偷告訴她一句,“娘子最近一直住在隴西王府沒回來?!?/br> 至于住在那里做什么,誰也不敢亂說話。 可這世上的事說巧也巧,兩人剛從錢錢柜坊附近繞出來,便在永寧坊附近撞見了李瑾。 對方遙遙瞥見他們兩個,竟像是有些驚喜,很快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引商是跟著衛(wèi)瑕一步一步蹭過去的,直到看見薛府的匾額和那不停進出的衙役們,這才驚覺這次是出了大事。 薛家不同于尋常的高門,他們家族之中隨隨便便拎出來一個人都與王孫貴族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這里出了事,誰也不敢輕視。 在場的人里面還有謝十一。 一個左金吾衛(wèi)上將軍,一個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這兩人親自留在這里查明真相,足見對此事的重視。 趙漓站得離大門很遠,一見引商他們過來,連忙湊過去提醒兩人,“你們今天可小心些,十一哥和大將軍他們兩個……” 這后半句話他沒說下去,不過任誰都看得出那邊兩人的臉色不善,而李瑾厭惡謝十一的理由,卻又不像是介意對方凌駕于自己之上。 引商不由想到昨日謝十一說過的那句話,他說,他早已過了短命的年紀。這句話又是什么意思?難道他遠不像是他看上去那般年輕? 她胡亂想了半天,當見到那具尸體被從府中抬出來后,才總算是回過神來。 怕府中眾人懼怕,這尸體是被蓋個嚴實才抬出的,可是金吾衛(wèi)這些人手上的動作算不得仔細,一個顛簸便震得那尸體露了條胳膊在外面。 站在引商身邊的衛(wèi)瑕忍不住掩住了口鼻。為官多年,他不是沒見過尸體,可是從未見過死相這樣慘烈的。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尸體竟被人活活剝下一層人皮去,露出來的胳膊上只余下模糊的血rou,離了老遠都能聞到那股子血腥氣。 據(jù)說昨晚薛府中的一個婢女正是因為隱約聽到了一聲慘叫,又在經(jīng)過小娘子房間時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這才驚動了府內(nèi)其他人。只是當婢女婆子們破門而入時,見到的卻是婢女阿如血rou模糊的尸體。 兇手不僅挖了她的心,還生生剝下她一層皮來。 而薛家的小娘子薛翹當夜便病倒了,直到現(xiàn)在還是昏迷不醒,想問也問不出什么來。 “要不要仔細看看?”趙漓勉強抑制住胸中一陣陣作嘔的感覺,上前問了一句。 引商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不需要。待尸體被搬走之后,她扶著墻根喘了好幾口氣,這才提出要去薛府里面看看。 既然那個名為阿如的婢女死得這般凄慘,死后魂魄定然不會順利的被勾回地府,恐怕現(xiàn)在還在這附近游蕩著。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法子能比親自問那冤死的亡魂更簡單一些? 無論是謝十一還是李瑾,都認識她已久了,雖然對她有些忌諱,卻還是早就信了他們這些人的本事,沒有半分遲疑便吩咐趙漓帶她進去看看。 衛(wèi)瑕陪在她身邊,一面走一面小聲對她講著這薛府的不簡單。單說那個薛翹小娘子,就有個長寧公主做外祖母,咸宜公主為舅母,同族的堂姑是太子妃,堂叔薛銹更是娶了唐昌公主為妻。一家子與皇族沾親帶故,將來她也定是要嫁進哪個王孫貴族之家,可出不得什么事。 引商一面聽著一面點頭,然后與他一同打量著這座宅院。薛翹早已從那間出了事的屋子搬到別處住了,房間里空空蕩蕩,門口還有幾個衙役把守著。兩人走進那房里看了一眼,可是除了還未消散的血腥味之外,再也找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更是看不到阿如的魂魄。 他們在屋內(nèi)默默轉(zhuǎn)了一圈便退了出來,正準備離開府邸再去想別的辦法時,卻聽到隔壁的院子里傳來了掩不住怒氣的呵責聲,“你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是嫌我們薛家丟的臉面還不夠多嗎?” “出了這樣的事,本就瞞不住?!被卮鹚穆曇舻模侵x十一。 引商忍不住向著那邊遙遙望了一眼,結(jié)果正看到謝十一與一個雍容婦人面對面站著。而那婦人似乎與他很是熟悉,聞言不由嗤笑,“瞞不???你若是想瞞,什么瞞不住?” 謝十一也不答,轉(zhuǎn)身欲走。 “你可別忘了自己做過什么虧心事!”那婦人在他身后狠狠威脅道,“若今日這事敢牽扯到我女兒身上,我定要長安城人人都知道你做過的事情!” 謝十一始終沒有回頭。 引商與衛(wèi)瑕躲在圍墻后,又聽那個婦人冷笑了幾聲,似乎小聲說了些什么,不過聽不真切,只能隱約聽到“堂兄”、“償命”這樣的話語。 兩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心知自己今日聽到的實在是太多了 出了府,李瑾早已帶人去查阿如這樁案子了,還要勒令所有知情人嚴守秘密,絕不能讓長安城再傳出“惡鬼掏心”這樣的傳言。只有謝十一獨自倚在薛家的圍墻外,垂首看向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是……”衛(wèi)瑕走出門時一眼瞥見他身后的身影,不由瞪大了眼睛。 他是第一次見到跟在謝十一身邊的那個女鬼,難免會詫異。引商一時半會也與他解釋不清,正想叫他當做沒看見,便見那女鬼突然從謝十一肩頭消失了,而謝十一扭頭看看他們兩個,略有些困惑,“你們站在那里做什么?” 他似乎從未見過自己身邊的那個女人,亦或是,那個女人并不想讓他看見自己。 衛(wèi)瑕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思慮片刻,突然向趙漓低聲問道,“上將軍平日最喜歡去何處?” 這話問得莫名其妙的,趙漓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真說起來,十一哥他居無定所,倒是總喜歡去安業(yè)坊附近。” 他剛說完,便見衛(wèi)瑕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由追問道,“怎么?你們是不是也覺得十一哥最近有些奇怪……誒你們別走啊,跟我說說……” 衛(wèi)瑕與引商都沒有停下腳步,借口去見李瑾便離開了此地。半路上,見周圍沒什么要緊的人了,引商才好奇的開口問身邊的人,“你想到什么了?” “我好像猜出那位謝將軍做過什么事了,如果,他不像看起來這般年輕……”衛(wèi)瑕若有所思,像是唯獨對謝十一的年紀百思不得其解。 而聽他說完的引商卻猛地一拍他的肩,“你……好像猜對了。” 衛(wèi)瑕昨日明明沒與他們在一處,也未聽到謝十一那句話,而他竟能憑著一些算不上線索的事情連謝十一的年紀都猜了出來,那他猜想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真正聰明的人,到底與他們這些只有些小聰明的人不同。 但是面對她敬仰的眼神,衛(wèi)瑕卻忍不住笑笑,“好歹我也為官多年,只是比你知道的事情多一些而已。” 為官者又生在高門大戶,總免不了與一些權(quán)謀暗算打交道。而這種事情,又少有不見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