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溫暖一驚,只看她的表情,陳前就知道不妙:“前陣子我認(rèn)識了個一中心的護(hù)士,那天送她上班,正碰上你跟林雋從醫(yī)院出來,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林雋不想往歪處想,可以他的經(jīng)驗,即便溫暖跟林雋并沒有什么逾越的舉動,依然能感覺到兩人那種屬于男女之間的張力,至少林雋看溫暖的目光是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感覺,那種無形的親密,根本瞞不了人。 繼而想到溫暖跟許哥的關(guān)系,他跟劉同可都是從頭看過來的,許哥風(fēng)流倜儻家資豐厚,幾乎是所有女人眼里的金龜婿,但不可否認(rèn),溫暖就是那極個別看不上許哥的,不是許哥死纏爛打,外加威逼利誘,甚至連下藥的招兒都用上了,溫暖絕不會跟許哥在一起。 一開始他跟劉同還想不明白,許哥這么個人,無論外貌能力家世地位,怎么看都是社會頂層的人物,看上溫暖這樣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丫頭,簡直祖墳上冒青煙了,一家子燒香磕頭得迎出十里地去。 誰想這丫頭硬是不樂意,更別提許哥對溫暖的好了,根本就把這丫頭當(dāng)成寶貝一樣,捧著,寵著,疼著,愛著,但能有點兒心的都得知情,但這丫頭就是隔三差五跟許哥鬧回別扭,不明白這丫頭是個什么心腸。 如今陳前終于明白了,這丫頭跟林雋肯定早就認(rèn)識,而且,十有□□是戀人,還是刻骨銘心的那種,兩人之間的感覺騙不了人,或許就是忘不了舊情,才總不順溜。 如果自己猜的不錯,這就是個天大的禍?zhǔn)?,許哥的性子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從小就是個霸王,都敢跟他們家老爺子硬扛,別人就更不用說了,許哥看中的東西就沒別人的份,更何況是女人,還是心尖子上的寶貝,別的男人多看一眼,都能吃半天味兒,要是知道溫暖背著他跟舊情人糾纏不清,不定出什么事呢。 再有,這個舊情人還是他膈應(yīng)了多年的,同父異母的兄弟,陳前光想想都心驚rou跳,就不明白這丫頭怎么就這么大的膽子。 見溫暖不吭聲,陳前不得不提醒她:“不管你跟林雋過去有過什么,我勸你趕緊打住,別再見面了,不是我嚇唬你,如果讓許哥知道,弄不好得出人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br> 陳前撂下話把溫暖放到社區(qū)門口走了,溫暖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風(fēng)越來越冷,才走了進(jìn)去,她知道陳前說的沒錯,以許盛輝的性子,如果知道她跟林雋過去的關(guān)系,真不知會干出什么事來。溫暖忽的打了激靈,裹了裹圍巾,以后自己跟林雋還是盡量避免見面吧,這樣對誰都好。 溫暖想的好,可轉(zhuǎn)過天去電視臺初錄的時候,卻看見了林雋,鄭主任笑瞇瞇的道:“溫小姐來了,這位是林老師,那天你們見過的,記得嗎?林老師答應(yīng)做這一檔節(jié)目,你們先彼此熟悉一下,年齡差不多,配合應(yīng)該會很默契。” 溫暖是知道這檔節(jié)目除了自己還有一個人的,卻怎么也沒想到是林雋。 溫暖看了林雋一眼:“你不是課程滿空不出時間嗎?” 林雋看著她:“那天從這兒回去,我又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教一個女孩做菜,那個女孩是不是你?” 溫暖別開頭:“我就要結(jié)婚了?!?/br> 林雋苦笑了一聲:“你不用有壓力,我只是想跟你做菜罷了?!绷蛛h隱約有種感覺,或許這是自己最后的機(jī)會了,即便他沒想起來全部,但還是能感覺出溫暖之于他的重要,一想到她會嫁給別人,就莫名心痛。他想阻止卻沒有資格,他甚至連自己跟她的過去都忘了。 鄭主任招呼他們過去,今天是試錄,鄭主任并沒說誰主誰次,但溫暖下意識成了林雋的副手,試錄的菜是鄭主任挑的雞蛋卷,說這道菜既家常又簡單,做出來的成菜也漂亮。 溫暖下意識看了林雋一眼,林雋第一次教自己做的菜就是攤蛋卷,正好對上林雋的目光,溫暖急忙低下頭,心有些亂。 使心再亂,面對兩人都異常熟悉的菜品,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鄭主任頗驚喜的看著兩人堪稱完美的配合,而且,不得不說兩人站在一起,頗有些言情劇的感覺,男的高大俊美,一身的書卷氣,女的漂亮可愛,兩人配合默契,一個目光就知道對方要做什么,如果不是知道兩人的確不認(rèn)識,鄭主任都會認(rèn)為兩人是情侶。 不過,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就講究一見鐘情嗎,這兩人年紀(jì)相若,沒準(zhǔn)就對上眼了,才會如此自然,就憑兩人這意思,完全可以想象這檔節(jié)目的收視必不會差。 試錄相當(dāng)成功,鄭主任異常興奮,提議請大家吃飯,溫暖卻高興不起來,這件事怎么想怎么不妥,即便她覺得自己跟林雋的事兒已經(jīng)過去了,心里卻仍有一種說不清的罪惡感,只要跟林雋站在一起,就是對許盛輝的背叛。 她看小說時候,最討厭的女主就是左右搖擺立場不堅定的女人,如今自己就成了這樣的女人。 溫暖把鄭主任拉到一邊兒:“鄭主任,我覺得自己還是不大適合錄節(jié)目,不如,你們另外找人吧?!?/br> 鄭主任愕然看著她:“溫小姐您可別開玩笑了,下周就是首播,節(jié)目單都出來了,這時候換人,哪來得及。” 就算來得及,鄭主任也不會換,就林雋跟溫暖的感覺默契程度,根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溫小姐,我在這行干了二十多年了,看人的眼光最是獨到,不是我吹,那個誰誰誰你知道吧,就是我發(fā)掘的,我跟你保證,這個節(jié)目播出之后,溫小姐一定會一炮而紅,而且,合同已經(jīng)簽了,如果你現(xiàn)在毀約,賠償金可是一筆不小的錢,你可想好了?!?/br> 賠償金?溫暖把這個忘了,雖然許盛輝會很愿意付賠償金,但這件事說到底是自己的事兒,想到此,不吭聲了。 鄭主任以為自己說服了她,笑瞇瞇的招呼人吃飯去了。 溫暖找了個借口出來,她可不想再跟林雋有什么接觸,陳前的話仿佛警鐘時刻提醒著她。 從電視臺出來,走到地鐵站,溫暖終于下決心給許盛輝打了電話,電話接通了,卻傳來一個女聲:“喂?” 即便隔著話筒,溫暖也聽得出來是唐安琪,溫暖立刻掛斷了,腦子里劃過唐安琪跟許盛輝的曖昧,現(xiàn)在這個時間,那邊應(yīng)該是午夜吧,一個女人在午夜,可以接一個男人的電話,即便怎么解釋,也難逃曖昧。 溫暖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天大的笑話,或許在許盛輝眼里,能許自己婚姻,自己就應(yīng)該感恩戴德了,對于他跟別的女人做什么,自己應(yīng)該識趣的睜只眼閉只眼。 既然他想跟唐安琪,為什么還非要纏著自己,難道自己以后都只能這么生活嗎,溫暖忽覺委屈,自己怎會陷入這樣不堪的境地。她緩緩坐在臺階上。 忽有個陰影遮住她,溫暖抬頭是記憶中的目光,如此溫暖,如此熟悉,林雋伸出手:“入冬了,地上涼?!?/br> 溫暖幾乎是下意識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林雋握住,拽她起來之后卻并未放開,溫暖站起來方才回神,急忙抽了回來,后退了兩步:“你怎么沒跟他們?nèi)コ燥???/br> 林雋深深看著她:“我下午有課,正好順路,一起走吧?!?/br> 溫暖搖搖頭:“你先走吧,我還要去看一個朋友?!闭f著,轉(zhuǎn)身跑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坐了進(jìn)去。 剛坐好,手機(jī)就響了,溫暖看了一眼,是許盛輝,不想搭理他,直接關(guān)機(jī)。 剛進(jìn)門就聽見座機(jī)的鈴聲,溫暖坐在沙發(fā)上盯了一會兒,仿佛跟自己作對一般,電話鈴聲鍥而不舍的響起。 溫暖最終還是接了起來,那邊許盛輝的聲音含著怒意:“在哪兒呢,怎么不接電話?” 溫暖剛才還在想許盛輝是不是想解釋剛才唐安琪接電話的事,已經(jīng)想好拒絕聽他的甜言蜜語,卻沒想到許盛輝提都沒提,反而直接問她怎么不接電話。 溫暖腦門子的火竄了上來:“你電話打到哪兒,你自己不知道嗎,何必明知故問。” 許盛輝皺了皺眉:“小寶兒,你這又跟哥哥鬧什么別扭呢。” 溫暖在心里冷哼了一聲,嘴里卻道:“什么事兒?” 許盛輝聽著溫暖的聲音像是生氣了,可又想不出自己哪兒得罪她了,本來心里想的不行,琢磨聽聽溫暖的聲音,也能聊解相思之苦,不想給這丫頭一頓冷言冷語澆下來,涼了半截。 覺得溫暖簡直莫名其妙,也有些惱上來:“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就這么不樂意接我的電話是不是?” 溫暖一想起唐安琪,心里的火壓都壓不住,干脆道:“是,就是不想接你電話,許盛輝,我煩死你了?!绷滔略捴苯影央娫拻炝?,并且把電話線拔了…… ☆、第60章 誤會還是嫉妒 許盛輝也氣的夠嗆,本來想聽聽小寶的聲音,這倒好,惹了一肚子氣,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唐安琪,不禁皺了皺眉:“你怎么還沒走?” 唐安琪臉色一僵,繼而笑道:“盛輝哥這般小氣,連頓宵夜都不請?!?/br> 許盛輝揮揮手:“你自己去吧,我還有點兒事兒要處理?!?/br> 話說到這個份上,唐安琪臉皮再厚也不好留下來,只得悻悻然出去了。 許盛輝坐著生了會兒悶氣,越想越憋屈,自己才出國,這丫頭就跟自己鬧上了,連個原因都沒有,還是忍不住撥了過去,根本打不通,一定是拔了電話線。 杜嵩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老大那張黑成包公的臉,心里直打顫兒,琢磨老大要是這個臉,怎么跟人家談并購啊,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溫暖哪兒又鬧別扭了,記得老大出國之前,瞧兩人的意思還挺好的,沒道理這會兒鬧別扭啊。 忽然想起剛看見唐安琪從老大房間里出去,當(dāng)時自己還愣了一下,琢磨老大這剛離了溫暖,就跟唐安琪搞在一起,是不是有點兒過分,如今想想,要是老大真瞧上唐安琪,哪用等到這會兒啊。 唐安琪在總裁身邊兒待了這么多年,還頂著青梅竹馬門當(dāng)戶對的名頭都沒成事兒,那就是老大壓根不喜歡,更何況,自從有了溫暖,老大真是一門心思守著溫暖了,哪會跟唐安琪胡來。 如果不是這事兒,唐安琪剛才從老大房間出去就有些問題了:“許總,剛我碰上唐小姐了?!?/br> 許盛輝:“嗯,她來找我吃宵夜?!?/br> 杜嵩想了想:“總裁您剛才洗澡的時候,唐小姐如果再的話,若正趕上溫小姐打電話過來,只怕會有誤會?!?/br> 一句話提醒了許盛輝,拿起手機(jī)翻了翻來電記錄沒有溫暖的電話。 杜嵩提醒:“總裁不如打電話查查?!?/br> 唐安琪的為人杜嵩是相當(dāng)清楚的,雖說唐家有些勢力,可能在娛樂圈混的風(fēng)生水起,沒點兒手段是絕不可能的,更何況,這么多年唐安琪都惦記著老大,打的主意就是等老大玩夠了,娶她,如今給溫暖截了胡,能善罷甘休才怪。 以他看,這次在這里巧遇,估摸也是唐安琪精心安排的,畢竟總裁的行程不算什么秘密,而且每次出國,老大都會住在這間酒店,所以,這個偶遇里有多少水分就難說了。 想來唐安琪也是逼急了,才想出這招兒來,是想趁著溫暖不再,跟總裁生米煮成熟飯,造成既定事實,好成功上位。 杜嵩從心里覺得這招兒沒用,要是上了老大的床就能當(dāng)上許太太,如今可不知有多少許太太了,這么多年,老大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唯一讓老大動了娶媳婦兒念頭的,也只有一個溫暖。 要說溫暖究竟哪好兒,也未見得,可老大就是稀罕,恨不能早早娶回家過日子,杜嵩甚至都覺,這兩人弄不好就是前世注定的,不然,怎么好好的一個生活助理,就變成這樣了呢,所以說,唐安琪再用多少心機(jī)都白搭,反而更招老大的嫌。 果然,許盛輝打了電話查出三十分鐘前,溫暖的打過一次電話,而那時自己正在洗澡,自己洗澡出來唐安琪已經(jīng)在房間里了。 許盛輝臉色陰沉非常,直接給唐安琪打了過去。 唐安琪看見來電,頗有些驚喜,以為許盛輝想通了,要跟自己吃飯,忙接了起來,甜甜的叫了聲:“盛輝哥,是不是改主意了?” 許盛輝毫不客氣:“唐安琪,收起你那些沒用的小心思,以前我不理會是看在唐家跟許家世交的關(guān)系上,卻不代表對你有什么想法。” 唐安琪愣了愣頗委屈的道:“盛輝哥這是從何說起,可是安琪做錯了什么?” 許盛輝冷哼了一聲:“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這次我給你留點兒面子,下次如果再發(fā)生這樣的事兒,別怪我不念兩家的情分?!绷塘穗娫捴苯哟蚪o小周。 溫暖正洗澡呢,就聽見門鈴一聲緊似一聲跟催命似的,匆忙套了浴袍出來,看見是小周才開了門。 小周直接把手機(jī)遞了過來:“溫小姐,許總的電話。” 溫暖皺了皺眉,有心不接,卻見小周滿頭大汗,想來是著急跑過來的,以許盛輝的性格,自己如果不接,倒霉的絕對是小周,對上小周祈求的目光,溫暖只能接了過來,沒好氣的道:“你煩不煩?!?/br> 許盛輝這會兒弄明白了原因,哪里還會生氣,急忙解釋:“小寶兒我跟唐安琪是偶然碰上的?!?/br> 溫暖冷笑了一聲,心說,真當(dāng)自己好糊弄呢,大半夜接對方的手機(jī),這偶遇的還真是時候,這樣沒有邏輯的解釋,傻子都不會相信。 想到此,冷聲道:“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許盛輝你跟誰偶遇是你的事兒,跟我沒關(guān)系,我還有事兒,先掛了?!闭f著直接掛斷,還沒等遞還小周,又響了起來。 溫暖看了小周一眼,遞給他:“你就說我睡了。”把手機(jī)丟給小周,哐當(dāng)把門關(guān)上了,小周只能硬著頭皮接起來:“許總,那個,溫小姐說她要睡了?!?/br> 許盛輝這個氣啊,這才幾點就睡,明擺著是不想接自己電話:“你把她叫起來接電話,今兒她不接電話,你就甭干了?!?/br> 小周急忙敲門,好容易等到溫暖開了門,小周都快哭了:“溫小姐,總裁說您今天要是不接電話,就開除我。” 溫暖嘆了口氣,自從認(rèn)識許盛輝,自己總是在屈服后退,從沒有一次堅持過立場,因為自己沒有他無恥,卑鄙,所以注定節(jié)節(jié)敗退。 溫暖有些頹?。骸澳愀嬖V他,我給他打過去?!?/br> 小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許總,溫小姐說給您打過去?!?/br> 許盛輝掛斷就撥家里的電話,撥不通就打溫暖的手機(jī),果然通了。 溫暖接了起來,頹然道:“許盛輝我求求你,放過我行不行,你既然有了別的女人,還纏著我做什么?!?/br> 許盛輝:“小寶兒,我跟唐安琪真沒什么,你不信,可以問杜嵩?!?/br> 溫暖忍不住道:“許盛輝在你眼里我的智商是負(fù)數(shù)吧,杜嵩是你的助理?!毖韵轮饽愕闹碜匀幌蛑阏f話了。 許盛輝:“我說了沒有就沒有,小寶兒別無理取鬧行不行,難道你對我連這點兒信任都沒有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想借這次機(jī)會又想跟我分手,我先把話撂著兒,想分手,絕無可能,這輩子你都是我媳婦兒?!?/br> 溫暖沉默了,她早就頓悟,當(dāng)初跟許盛輝那個約法三章,根本毫無約束力。 “小寶兒咱別鬧了成不成,唐安琪的事我承認(rèn)一時疏忽,讓她鉆了空子,但我跟她如果有什么,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以后不會讓她再接近我,如果再有下一次,任憑你處置,我說到做到,咱就別氣了,回頭氣壞了什么,哥哥得多心疼?!?/br> 溫暖這會兒想想,也覺得許盛輝說的有些道理,如果許盛輝想跟唐安琪上床,根本不用等到現(xiàn)在,這么多年呢,有的是機(jī)會,而以唐安琪的心計,干出這樣的事兒應(yīng)該就是沖自己來的,自己較真兒反倒中了她的陰謀詭計。 想通了心情好了不少:“并購案子談的如何了?” 許盛輝心里一松,肯問這個,就說明小丫頭回心轉(zhuǎn)意了,忍不住嘆了口氣:“再大的并購案,都不是問題,哥哥你這輩子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家小寶兒,只要小寶兒乖點兒,聽話點兒,哥哥就沒問題了,對了,今天節(jié)目錄的怎樣?” 溫暖莫名有些心虛,支支吾吾的道:“還好?!?/br> 許盛輝倒也沒多問,反正不過就是一兩個月的事兒,就當(dāng)讓他家小寶兒放放風(fēng)了,省的天天在家悶著,有時真怕她悶出病來。 電話足足講了四十分鐘,許盛輝才依依不舍的掛了,側(cè)頭跟杜嵩道:“盡快跟對方接洽,我要再最短的時間內(nèi)回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