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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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依兒穿得這么好看出來就是為了跟他見面? 秦淵真是心痛得難以言說,為他,也為他的依兒。 秦淵這□□裸的打量實在讓言楓覺得不適,而白曉依自然也感覺到了,她急忙沖秦淵揮揮手,“謝謝你送我過來,我們先走了?!?/br> 秦淵望著兩人并肩離去的身影,身體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渾身無法動彈一下,偏偏又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刀子一刀刀的切割著他身上的皮rou,他痛苦不堪,卻連反抗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鉆進車中,他將車門重重拉上,準(zhǔn)備發(fā)動車子離開,可是手碰到鑰匙卻又頓住,轉(zhuǎn)頭向兩人離開的方向看去,不知什么時候,他們已經(jīng)消失在他的視野之外了。 秦淵雙手緊緊的拽著方向盤,額頭青筋暴起,鬢角的肌rou也不受控制的抽動著,他壓抑得很痛苦,克制得很痛苦,尤其是想著他的依兒此刻或許正依偎在別的男孩身上,或許會用她那張漂亮的小臉對別的男生露出迷人的微笑,一想到這些他就痛苦不堪。 其實,他應(yīng)該早有心理準(zhǔn)備的不是嗎?之前她不是就已經(jīng)明確的說過了嗎?她此生,不可能會跟他在一起,她終究會成為別人的女朋友,終究會成為別人的妻子,而和他秦淵,或許是兄妹,或許是朋友,但是絕對不會是伴侶! 如今他只是她的兄長,站在兄長的立場,他沒有資格生氣,沒有資格發(fā)怒,他反而應(yīng)該為她找到自己的幸福而開心不是嗎? 可是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他心愛的女孩,他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的女孩,他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跟別的男生在一起? 然而,這有什么用?如今的他只能和她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之內(nèi),不然,若他越過了那段距離,他就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會失去。 你有什么資格不甘?!這不都是你造成的嗎秦淵?是因為你的不珍惜才讓她放棄你,是因為你的冷漠才讓她對你徹底死心,這能怪誰,都是因為你,是因為你!你所有的痛苦都是你一個人造成的!你怨不得別人! 白曉依和言楓來到湖邊,此時已快到中午了,人也不多,只三三兩兩的小船漂浮在湖面上。 言楓先去租了一艘船,先一步跳上去之后見她還站在岸邊猶豫不決的樣子,言楓便疑惑道:“怎么了?” 白曉依擰著眉頭向他們看去,“這船結(jié)不結(jié)實???” 言楓望著她那躍躍欲試卻又膽怯的模樣,略想了想便明白過來,“你不會是怕水吧?” 白曉依咬著嘴唇點點頭。 言楓見狀不禁失笑,他沖她伸出手來,“你不要害怕,這船可結(jié)實了,上來吧。” 白曉依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耽擱了大家的時間,望著他遞過來的手便扶著他的手腕小心翼翼的上了船,上了船之后便與他面對面坐下,剛開始白曉依還帶著點畏懼,可是當(dāng)船夫?qū)⒋瑒澋胶行牡臅r候白曉依就被眼前的風(fēng)光給迷住了眼,也沒心思去想水可不可怕的問題了。 金燦燦的太陽從頭頂照下,粼粼碧波像是將陽光切成了一塊塊鉆石,給碧藍(lán)的湖水穿上一片鑲鉆的薄紗,一陣風(fēng)吹來,帶來夏日微醺的涼意,在這一片華美的靜謐中,望著開闊的天空和一望無際的湖面,心頭紛亂復(fù)雜的情緒好似瞬間煙消云散,這詩情畫意的一切美的仿若連呼吸都停頓下來,生怕一不注意就打破了這里的美好。 言楓見她好似挺喜歡這里的,眼中也不由得多了幾許笑意。 “我發(fā)給你的照片你還喜歡嗎?” 白曉依回過神來,沖他點點頭,頓了頓又道:“你這趟去非洲想來收獲不小吧?” 言楓點點頭,“的確收獲了很多東西,尤其看到那邊被疾病折磨的人,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生活的地方是這么美好?!闭f到此處言楓突然想到什么,便提議道:“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學(xué)攝影嗎?不如我教你如何?” 白曉依也是來了興趣,“行啊?!?/br> 言楓便將掛在脖子上的相機取下來,又沖她遞過去,白曉依接過,言楓便湊過來給她講解每個按鈕的用法,講完之后又讓她自己試試看。 白曉依也沒客氣,果然拿著相機有模有樣的拍起來。 就在白曉依認(rèn)真取景的時候不遠(yuǎn)處突然起了一陣sao動,白曉依下意識轉(zhuǎn)頭去看,卻見身后那條船上正坐著幾個大漢,他們每人手中握著一根船槳,那船槳被他們瘋狂的揮動,那船也好似離了弦的箭一般向這邊飛過來,他們一邊搖獎還一邊興奮的吹口哨,根本沒意識到他們這樣瘋狂的舉動有多危險,白曉依見他們個個面露紅光,想著這些人恐怕喝了酒,眼見著那船越來越近了,白曉依頓時暗叫一聲不好。 言楓也意識到不對勁,急忙催促船夫,“快,劃到一邊去,避開他們!” 不過船夫的動作卻還是慢了一步,幾乎是眨眼間那船便已經(jīng)劃到跟前,毫不客氣的直接撞在他們這條船上,白曉依只覺得船身劇烈的搖晃了一下,她正要下意識的抓住船舷穩(wěn)住身體,可是手還沒有伸過去,便感覺船身又一陣晃動,她重心不穩(wěn),直接跌進了冰冷的湖水中。 秦淵正趴在方向盤上回憶著前世的種種,她對他的每一個笑臉,她曾經(jīng)欣喜的喚著淵哥之時清脆的聲音,她的每一個細(xì)微的神態(tài)都讓他眷戀,如果能回到一切發(fā)生之前那該多好,他一定會好好抱著她,好好疼愛她。 就在他沉浸回憶中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從湖那邊傳來一陣喧嘩。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秦淵猛地抬起頭來,想著他的依兒怕水,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嚇到,想到此處,他幾乎沒多做思量便直接下車往湖邊跑去,跑到湖邊,卻見剛剛和白曉依一起的那個男生正趴在船上緊張的望著湖面,口中還不斷叫著,“曉依,曉依!快來人啊,快救救曉依?!?/br> 秦淵只覺得好似被一記重拳狠狠砸了一下,腦袋里面瞬間嗡嗡作響,然而,幾乎就在那一瞬間,他完全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往湖中一頭扎去。 白曉依自從八歲跌進游泳池差點淹死之后就一直怕水,就是因為怕水,所以這些年她一直都沒有學(xué)會游泳,而今天來游湖,其實她也是存著要克服一下自己怕水的心理,可是她沒想到,她的運氣竟然背成這樣,游一次湖也能落水,她更沒想到,經(jīng)過半天的暴曬,這湖水還冰成這個樣子。 剛一跌進去便感覺手腳都被凍住了一樣,連要向上爬的力氣都沒有,而且因為對水的恐懼,在掉進湖中的那一刻她便完全喪失了冷靜,心頭唯剩下慌亂,越是慌亂越是掙扎,越是掙扎越是使不上力氣,越是使不上力氣越是慌亂,就在這樣的惡性循環(huán)中,她的掙扎不僅毫無作用,身體反而還不受控制的往下沉。 這種窒息的感覺可真是讓人不好受,雖然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可是上一次的死亡畢竟來得痛快,可是這一次,卻是讓人一點點的絕望,一點點的感受自己的死亡,白曉依簡直怕極了,她不想就這樣死去,她的人生好不容易重新開始了,好不容易有了新的起色,她不能就這樣死。 就在她想要拼著最后一絲力氣向上掙扎的時候卻突然感覺有一雙溫?zé)岬拇笳谱陨砗髶н^來。 瀕臨絕望的她突然感受到這股力量,心頭有多激動是可想而知的,就像是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她幾乎是本能的將雙手攀在他的身上,將他死死的抱住。 [正文 第28章 暴露] 她感覺摟在腰間的大掌將她往上一拖,眨眼間的功夫,她便已被帶著破水而出。 終于接觸到新鮮空氣,白曉依本能的大口呼吸,剛剛在水中掙扎的時候又嗆了幾口水,此刻便一邊喘氣一邊咳嗽,那摟在她后背的人也沒說話,只將一只手托著她的身體防止她沉下去,一只手在她的后背上輕輕拍著。 白曉依緩了好一會兒身體的難受才終于好了一些,她回過神來,這才抬頭向那人看去。 他眉眼深邃,棱角分明,雖然頭發(fā)被水浸透貼在臉上卻依然無法掩蓋他的俊朗,待她望著他的時候,那黑亮如辰星的雙眼也正望著她。 不如以前那般森寒又銳利,而是隱隱透著一種虛驚一場的欣喜,在那欣喜之中又似有若無的帶著一種包容一切的寵溺。 白曉依真的沒有想到,救她的人竟然是秦淵! 他眉心稍擰,伸過手來幫她將臉上的水珠擦掉,醇厚的嗓音中透著幾絲擔(dān)憂,“沒事吧?” 白曉依回過神來搖搖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像樹袋熊一樣纏在他身上,而他一只有力的大掌正拖住她的后背,兩人身體貼得如此近,近的她能感受到他體內(nèi)的熱量源源不斷的往她身上傳來。 如果換做平時,兩人貼得這么近,白曉依肯定是想也不想就將他推開了,可是如今浮在水上,剛剛沉在水底之時那絕望依然清晰的浮現(xiàn)在眼前,因為對水的恐懼,她反而收緊手臂抱著他,想著之前他說過已將她徹底放下的事情,而且秦淵也是個不太喜歡別人碰他的人,也不知道自己這么纏在他身上會不會讓他反感,是以她便抖著烏青的嘴唇,顫顫抖抖的對他說:“你別放開我啊,我怕我會掉下去!” 秦淵望著她那張帶著驚恐又帶著緊張的小臉,他抱著她的手臂下意識的收緊,真是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粘在他身上,她擔(dān)心他會松手,她卻不知道她這樣依賴他,這樣信任他,讓他多么愉快。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就這樣抱著她一輩子浮在水面上,可是他知道這丫頭怕水,望著她不斷打顫的牙齒他更是不忍心,便柔聲沖她道:“來我背上來,我背你上岸?!?/br> 白曉依卻懵了,在這種情況下她該怎么爬到他背上呢?她真怕自己一松手就又沉到水中了。 秦淵見她不敢動一下,他知道她在害怕,便也沒再說話,索性抓過她的雙手將他往背上一扛,又囑咐道:“好好抓緊了,掉下去了,我可不管?!?/br> 白曉依幾乎是想也不想,急忙收緊手臂摟住她的脖子。 秦淵嘴角立刻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就這般馱著她往對岸游去。 秦淵的后背很寬闊也很結(jié)實,就好似一塊堅固的浮木,白曉依小小的身板趴在他背上,他的寬闊將她牢牢包容起來,剛剛的恐懼也在這一瞬間煙消云散,她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下巴靠在他的肩上,許久之后才小聲沖他說了一句:“謝謝你?!?/br> 他也沒回答,依然自顧自的馱著她往前游去,好似沒聽到她的話一般,白曉依也不再說話,乖乖的趴在他身上減少他的阻力。 言楓已經(jīng)將船劃到岸邊了,秦淵將她背上岸之后言楓便急忙湊過來將她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遍,但見她沒什么事了他才松了一口氣:“真是萬幸你沒事,剛剛看到你掉下去那么一會兒都沒上來,我真是要嚇?biāo)懒??!?/br> 白曉依此刻已經(jīng)緩過勁來,急忙安慰道:“我沒事了別擔(dān)心,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么?” 言楓又釋然的笑了笑,“那幾個肇事的人已經(jīng)被抓走了,你放心吧,景區(qū)的負(fù)責(zé)人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br> 白曉依點點頭,言楓便將她扶起來,面上卻閃過一抹失落,“很抱歉,我不會游泳,剛剛沒能及時下去救你?!?/br> 白曉依笑笑,“沒關(guān)系,我這不是沒事嗎?” 想著秦淵救了她的事情,白曉依目光便四下里看了看,但見秦淵將她放下之后便自走到一旁,又將衣服脫下來擰干,見她看過來他便沖她道:“我送你回去?” 白曉依想著自己現(xiàn)在渾身濕透了也不方便留在這里,索性沖他點點頭。 今天這件事情言楓倒是挺內(nèi)疚的,在她上車之前還不忘沖她道:“真的很抱歉,本來是真心想約你游湖的,沒想到發(fā)生這種事情?!?/br> 白曉依沖他安慰的笑笑,“沒事的?!?/br> 上了車之后白曉依跟言楓道了個別秦淵便發(fā)動車子離開了,秦淵怕她冷,將熱風(fēng)開得很足,可是因為全身都濕透了,即便是被熱風(fēng)吹著,白曉依依然覺得冷。 秦淵望著她那模樣,眉頭下意識擰了擰,目光無意間看到不遠(yuǎn)處有個賣衣服的,他急忙將車子開過去。 白曉依見他突然將車子停下,頓時疑惑不已,“怎么了?” 秦淵一邊解安全帶一邊道:“我去給你買件衣服換一下?!?/br> 不等她回答便直接跳下車離開了,沒一會兒回來,手上便多了一條連衣長裙,秦淵將衣服遞給她,沉聲囑咐道:“你盡快換上,我在車外等你,這車窗反光性能很好,外面的人看不到的?!?/br> 白曉依實在是冷得很,此刻也沒扭捏,接過衣服便沖他點點頭,秦淵果然將車門關(guān)上,站在外面等他。 其實他身上也濕透了,身上的短袖和休閑長褲因為沾了水都服帖的貼在他身上,可是即便是如此狼狽的模樣,他看上去還是那么俊朗,而且因為衣服服帖,倒是將他身上的肌rou勾勒得若隱若現(xiàn)。 此刻他站在車邊,一手撐在車門上,一手刨弄著濕法,因為俊美的面容和挺拔的身材,他這動作更透著一股子撩人的男性魅力,惹得路邊無數(shù)小姑娘側(cè)目。 白曉依無奈的搖搖頭,也不再看他,自將濕衣服脫下來,又將連衣裙抖開準(zhǔn)備換上,可是這么一抖她才發(fā)現(xiàn)那連衣裙中竟然還夾著一套內(nèi)衣褲。 白曉依面上頓時便泛起了一層紅暈,又側(cè)頭向窗外的人看,但見他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動作,好似對一切都不以為然的模樣。 白曉依可真是沒有想到,原來秦淵也有如此暖心細(xì)膩的一面,不僅幫她買了條裙子,還幫她將內(nèi)衣褲都準(zhǔn)備好,倒是真的無法將這個人跟前一世里那個冷心冷情,對一切都不上心的秦淵聯(lián)系起來。 難道說因為她的重生,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嗎?就連秦淵,也因為她的改變而發(fā)生了變化? 所以,兩世的秦淵也是不同的是嗎? 白曉依一邊這般想著一邊將衣服換好,又用那裝連衣裙的袋子將濕衣服裝好,這才將車門打開沖外面的人道:“可以進來了。” 秦淵拉開車門坐好,見她頭發(fā)還濕著,他便伸手將后車座上的外套拿過來遞給她,“把頭發(fā)擦一擦?!?/br> 因為秦淵幫她準(zhǔn)備內(nèi)衣褲的事,白曉依此刻還不太自在,見他遞過來的衣服她也沒接,只搖頭道:“沒事的,別將你的衣服弄臟了。” 秦淵卻不依不饒,“快些擦干,我可不想再幫你退一次燒?!?/br> 秦淵這話倒讓她想起了上次在楓橋古鎮(zhèn)的事情,她其實也真怕自己再發(fā)一次燒,但見他如此堅持,白曉依也不好再說什么,果然接過他的衣服將頭發(fā)擦了擦,又見他身上還濕著,便提議:“你要不要也去弄套衣服換上?” 秦淵卻直接干脆利落的發(fā)動車子離開,不以為然的丟過來一句:“不用,我身體沒那么差?!?/br> 白曉依也不好再說什么,低著頭,用他的衣服擦著頭發(fā),想著剛剛自己沉在水中的情形她還心有余悸,多虧了秦淵,不然她可不知道她還不能活著。 想到此處,她又無奈的笑了笑,“我現(xiàn)在,可又欠了你一條命了。” 秦淵愣了愣,隨即便沉聲道:“所以你打算怎么還?” 白曉依歪著腦袋想一想,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看樣子,以后只能為你擋刀子了?!?/br> 他的語氣堅定不移,“那你應(yīng)該沒有這個機會的。” 白曉依卻聳聳肩,“這可說不準(zhǔn),萬一以后真的有這個機會呢!” 秦淵也沒回答,卻在心頭笑她的天真,為他擋刀子?他會讓她連給他捅刀子的人都看不到,而她又怎么可能有機會為她擋刀子呢? 這個小傻瓜。 經(jīng)過片刻的沉默之后白曉依突然試探著說了一句:“秦淵,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好像變了?!?/br> 秦淵愣了愣,倒還是淡定自若的碼著方向盤,“變成什么樣了?” 白曉依見他并不反感這個問題,便歪著腦袋認(rèn)真想了想,“變得沒有那么有侵略性,變得很平和,讓人不討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