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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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蘇一天未盡食,再加上重傷剛愈,身體已有些支撐不住,搖搖晃晃,卻還是鍥而不舍的向前找尋著。何平看著有些心疼,開口叫住她。 “前面有間茅屋,先歇一下吧?!?/br> “我不累,我擔心望哥哥,我想快些找到他?!?/br> “瑾蘇?!?/br> 何平蹙眉,快走幾步,繞道少女前方,“大將軍功夫深不可測,沒人會把他怎樣的。倒是你,若還未找到人便先倒下了,你讓我該如何和將軍交代?” “我......” 瑾蘇還想反駁,可餓了一天的肚子卻不爭氣的叫喚了起來。 “你看看你,”男子好笑的看著面前那滿臉窘迫低著頭的少女,無奈道,“我們先休息一下,可好?” 語罷,也不顧她的反對,拉著她便向前方那茅屋走去。 叫了許久,屋內(nèi)都無人應(yīng)答,何平輕輕推著那門閂,才發(fā)現(xiàn)這房門竟沒鎖。 茅屋很是整潔,似乎主人每日都用心整理,屋里屋外還透著一股草藥的清香。他將瑾蘇安置在椅上坐好,交代了幾句,便去屋外找食物去了。 許是真的累了,她趴在桌上,竟就沉沉的熟睡過去了。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屋外一陣吵鬧的聲音,她揉揉惺忪的睡眼,轉(zhuǎn)過身,“何大哥,你回來了?” 可未曾想,進屋之人竟是許久未見的宇文成都。 那原本整潔的白衣有些凌亂,手臂上似乎還印著幾道泥土,在看到屋內(nèi)那不該出現(xiàn)的女子時,渾濁的雙眸急速的閃過一絲驚詫,可又迅速恢復(fù)平常。 那變化快到,瑾蘇竟以為自己是眼花所致。 “成都,你......” 話還為完,男子竟已極深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過身,拉過屋外絕色傾城的白衣女子。嘴角一咧,笑的傻里傻氣。 “柳兒,柳兒你看我們的家里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人,成都怕,你快,快把她趕走。” “問柳jiejie?” 瑾蘇直直站起身,看著眼前這一系列的變故,雙眸睜的比銅鈴還大,“你們...他,成都他怎么了?” 女子眸中閃過一絲猶豫,轉(zhuǎn)身拍著宇文成都的肩背,“成都乖,先去外面玩一會兒好不好,我和她說幾句話就去找你,恩?” “那你要快一點哦?!?/br> 男子極不情愿的向屋外走去,一步三回頭,似乎生怕這陌生的女子把他的柳兒搶走一般。 轉(zhuǎn)身帶上了門,不大的房間內(nèi)便只剩下她們兩人。 沒人先開口,氣氛,有些冷凝。 問柳看著那滿目不解的少女,低頭笑笑,端過桌上的水壺,倒?jié)M一杯,“要喝茶嗎?嘗嘗我們西域的千兩茶?” “問柳jiejie。” 瑾蘇看著宇文成都那樣子,心中著急的很,也沒心思品什么茶,拉過那白衣女子的手,“問柳jiejie,你快告訴我,成都他到底怎么了?” “如你所見,他現(xiàn)在只有五歲孩童的心智。” 女子放下手中茶杯,“我們現(xiàn)在很好,沒有任何人打擾,也沒有任何人破壞。” 瑾蘇當然聽出了她欲指何事,心頭一酸,開口道,“我,我知道望哥哥對不起你,我代他向你道歉,可你也不能,不能把成都變成這樣啊。” “他是大隋第一勇士,是宇文伯伯的獨子,怎么可以變成一個癡傻兒?” “癡傻有何不好?若非癡傻,我們又怎可生活的像如今這般平靜?”問柳對她笑笑,“至于蕭將軍,你不必代他向我道歉,畢竟是我對不住他在先,他要如何對我也是應(yīng)該的?!?/br> “可......” 瑾蘇還想開口,卻被外面的吵鬧打斷。 “柳兒,柳兒你快來!又來了一個好奇怪的男人,非抓著我的手說什么替我治病,你快把他趕走!” 白衣女子聽著外面的吵嚷聲,輕輕看了她一眼,便推開門向外走去。 “成都乖,不要怕,我在這兒,沒人會欺負你的。” 宇文成都整個人都躲在她身后,露著一個頭,看著面前青衣男子,“就是他,他非說我有病,他好討厭,你快將他趕出去!” “何大哥?!?/br> 瑾蘇快步向前,擋在男子之前,“他現(xiàn)在的心智只有五歲,你不要嚇到他?!?/br> “五歲?”何平蹙著眉,滿目不解,“宇文將軍他,怎會變成這樣?” “我也不知為何,”她看著面前女子,“問柳jiejie,你一定要如此自私嗎?你明知成都他愛你,可你又如何忍心毀了他的一生來成全自己?” “白問柳?” 身后的何平方才見到那絕色女子,眼眸一暗,微張著唇欲言又止。而問柳的眸中竟同樣也閃過一絲詫異,向前幾步,拉過那青衣男子向稍遠處走去。 這原地,便只剩了不明所以的宇文成都和瑾蘇二人。 男人蹲在地下,手中拿著不知從哪兒撿來的樹枝比比劃劃,癡傻的模樣讓瑾蘇一陣心疼。顫抖著步子上前,奪下他手中的枝條,焦急詢問,“成都,你怎么變成這樣,你看看我,你還記不記得我?” 他瞪大雙眼,像是被人搶走了玩具的無辜孩童,伸著滿是泥巴的手拍著她素白的衣裙,“壞人,大壞人,你還我東西,還給我......” “成都,成都你別這樣?!?/br> 瑾蘇無奈,只能將那枝條交還給他。頭痛的撫了撫眉心,卻感覺到有人在拉她的衣衫,她低頭,竟看到男子用樹枝蘸著泥土寫下一行小字。 “你......” 她吃驚的瞪大雙眼,卻又被他一個極深的眼神打斷。 那字跡歪歪扭扭,可瑾蘇卻還是看出了那句話的內(nèi)容。 ——我病假,為任務(wù),無憂,速歸。 她抬眸,看向一邊雖在和人交談卻還是向這邊打量的女子,低下頭,蹲在男人旁邊,“成都乖,jiejie陪你玩好不好?” 隨即拉扯下一根枝條,掃亂成都剛剛的字跡,迅速的在地下寫道。 ——為何? “好啊好啊,jiejie你陪成都玩兒,你看,成都教你畫畫哦?!?/br> ——太子之命,事關(guān)大隋,萬不可輕忽。 “蕭瑾蘇,你敢占我便宜,這么多年你沒稱呼我一聲兄長,還自稱是我jiejie?待我回到長安,定要你好看!” “成都你畫的好難看,還是jiejie教你畫好不好?” ——占你便宜又怎樣,給本姑娘好好受著。既然如此,你打算何時回京?還有,你和問柳jiejie...你可是在利用她? “你認為呢?像她這般殘花敗柳,你覺得我還會對她真情以待?” 成都低著頭,眉間閃過一絲狠厲,看著那已向這邊走來的女子,迅速又在地下寫道。 ——小心大哥,還有何平。他們,絕非你想象中簡單。 ——我的事,不可以和任何人提起,尤其是蕭望。 瑾蘇蹙著眉,不明白他的意思,可下一瞬,他便用枝條迅速將那些字跡掃亂干凈,后退一步,撲進那白衣女子懷中。 “柳兒,你看她總是欺負我,成都好討厭他們,你快將她們趕走好不好?” “好好好,成都乖,我這就把他們送走,你別怕...” 問柳向前一步,淡淡的看著那清麗少女,“你看到了,他現(xiàn)在很好,我們還會一直好下去。請你看在大家相識一場,不要再多作糾纏了?!?/br> “可我......” 瑾蘇還想說什么,可掃過男子那雙深瞳,料想自己若多加阻攔怕是會壞了他的正事,只得轉(zhuǎn)身出門。 “問柳jiejie,成都就交給你了,請你一定要照顧好他?!?/br> “我會的?!?/br> 女子保證。 ....................... 一路上,何平走在前面,瑾蘇在身后低頭沉思著宇文成都剛剛的話。 什么叫小心蕭望,他會有什么問題? 她苦思冥想?yún)s仍是不懂,腳下一個趔趄,滑倒在路邊。 “瑾蘇!” 男子聽著這身后不小的動靜,急急回過身來,扶起地上之人,“山路難走,你怎還這么不小心?怎么樣,有沒有事?” “我沒事?!?/br> 瑾蘇揉了揉發(fā)痛的小腿,朝男人安心一笑。 “你在想什么?宇文將軍嗎?” “我......” 瑾蘇看著面前這保護了她多年的男子,差點就要將剛才的事實對他說出來。可腦海中突然閃過成都那一行字跡,即將說出口的話,又吞咽下肚。 她笑笑,“我在想,等回了長安后一定要找一個好的大夫,把成都的病給治好。” 何平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猶豫,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揭穿她的謊話。 “我們走吧,天黑前一定要找到落腳之地?!?/br> “恩?!?/br> 瑾蘇應(yīng)。 ☆、第十章 身孕 深夜,靜默。 漆黑的庭院里,墨衣男子倚窗而立,夜風(fēng)很涼,吹起他墨色的衣角,整個人看起來竟平添了一絲孤寂。他修長的手指撫弄著手中的白玉長蕭,輕輕放置于嘴邊,卻不肯吹出一字音符。 皎潔的月光慢慢滑下,打在男人剛毅的側(cè)臉之上。 “屬下見過主人?!?/br> 不大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他淡淡回頭,烏黑的眸色在這夜間卻是極為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