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忠犬男神、農(nóng)家有兒要養(yǎng)成、執(zhí)念(作者:欣欣向榮)、家有統(tǒng)帥,深井冰、影帝追妻路、珠玉太子妃、渡長安、重生林夏、廚神追妻記、農(nóng)家悍女之瓦匠難追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剛剛還好好地,怎么現(xiàn)在就昏過去了,呀,你流血了,大夫,快叫大夫!” 問柳大驚,一個箭步?jīng)_向門口,卻沒注意到那女子聲音似乎......不太正常。 “成都!” 她沖出房門,卻撞進了一個英挺的懷抱,狹長的眼眸中閃爍著笑意??粗鴳阎信泳o張的樣子,壓著嗓子開口,“公子,奴家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才出來?” 那聲音竟與剛剛的女人聲音無異。 “宇文成都,你騙我!”問柳才意識到自己上當,心中氣急,一掌朝男子打過去,可還未等觸碰到他,已被男人握住雙拳,壓在自己胸前。 “你是在乎我的,不是嗎?”成都笑意愈發(fā)濃厚,緊盯著懷中的人兒,“否則,你也不會這般緊張,怕我出什么事了?!?/br> 問柳對上他深邃的黑瞳,臉不受控制的泛紅,“放開,你...不害臊!” “我不放開,我就是不害臊?!?/br> “瑾蘇讓我去買胭脂水粉送給你,可我挑了好久,才買了這個東西......”成都攤開手掌,“可是我剛剛心急,又把盒子弄壞了?!?/br> 問柳看著那已然破爛的脂粉盒和男人局促的神情,啞然失笑。 “問柳,”男子看著她,低低道,“對不起,我之前是妒忌瘋了,才會做出那種事情,我發(fā)誓,我再不會那樣對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我害怕你被別人搶走,我怕你心里沒我,”頭埋入她的脖頸中,成都的聲音愈發(fā)低沉,“問柳,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呢?” 第一次相見,她站在萬軍之中,身受箭傷。山林霧氣繚繞,她眼波流轉(zhuǎn),美的像一個仙子。 他便知曉自己此生注定是逃不開了。 問柳看著他低沉的樣子,心中難受,手指用力回握住男人的大掌,“成都,是我不好。” “是我還忘不了蕭望,我不該再對他癡心妄想,是我讓你失望了?!?/br> “噓......”成都放下她的手,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只發(fā)簪插于女子發(fā)絲之上。 白玉在陽光下更顯透亮,那發(fā)簪最上方的珍珠更襯得女子的傾城之姿。 “我會等你,等到你心里只有我的那天?!?/br> 心里某一角,倏然融化。 整整三日,蕭望都未曾回過府內(nèi)。 自蕭老將軍離世后,府內(nèi)就未曾辦過喜事,此次少爺要迎娶當今皇上最寵愛的語蘭公主,整個蕭府自然一派喜氣。 瑾蘇躲在房間里,看外面張燈結(jié)彩的樣子,心里難過的一塌糊涂。 那日明明是他的錯,是他理虧在先,可如今避而不見的竟也是他。她想自己就該灑脫點放下他算了,可卻仍是沒出息的去想他,吃飯的時候,練劍的時候,盯著鳳釵發(fā)呆的時候。 是啊,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人,怎能說斷就斷了。 蕭老夫人兩日前剛剛回府,兒子一直不在府內(nèi),這女兒又整日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悶悶不樂的樣子,著實讓她擔憂的緊。那日午后,瑾蘇又吃的很少,老夫人很是心疼,便端著一盤點心去看她。 “瑾兒,娘可以進來嗎?” 敲了半天,也不見回應,老夫人推門而入,便見到那個坐在梳妝臺前發(fā)呆的女孩兒。 “瑾兒?” 老夫人又叫了一聲,瑾蘇這才堪堪回過神來,“娘......” “在想什么?” 將點心放在桌子上,她走到少女身邊,慢慢梳理著她微微有些凌亂的發(fā)絲。銅鏡映著她蒼白的臉頰,很是憔悴,老夫人心疼道,“你前幾日方才受了傷,可是未加好好調(diào)理?” 許久未聽到這般關(guān)切的聲音,瑾蘇鼻尖一酸,便撲向了她的懷里,“娘,”她悶悶道,“瑾兒心情不好,瑾兒很難過。” “是因為......望兒?” 老夫人并非不知,這丫頭從小便對她名義上的兄長依賴的緊。而這兒子這么多年都沒有成婚的念頭,瑾兒又漸漸長大,生的更是玲瓏剔透,乖巧懂事,她也不是沒想過讓她嫁入蕭家,由義女變成兒媳??扇缃窕噬腺n婚,這件事已是鐵板釘釘,斷然無法改變的。 想到此,她又是低低嘆了一口氣,“瑾兒,娘、并非反對你和望兒的事,可你要知道,他畢竟要成婚了,你......” “我知道,可是我...我就是放不下,我不怪他要另娶他人,可他怎么能,怎么能連回來看看我都不肯?” 瑾蘇想,他怎能如此狠得下心呢? 她怨他,又控制不住的去想他,每日每夜對著那支鳳釵發(fā)呆,活像個怨婦。 老夫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左手輕輕執(zhí)起那奢華厚重的釵,“這是?” “您不認得嗎?”瑾蘇不解,“望哥哥說,這是您給他的,要留給您的兒媳的,您......忘了么?” “兒媳?” 老夫人細細打量著那支釵,蹙眉道,“我并未見過這支釵,也從未給過望兒什么東西,這......” 瑾蘇的手臂仍懸在半空中,“您的意思是,望哥哥在騙我?” 她瞪大了雙眸,隨即又不可置信的搖頭,“不、不會的,他從不會騙我的?!?/br> 是的,怎么會呢?他的在乎是假的,愛是假的,就連這信物......也是假的嗎? 老夫人的目光好似被釵上的什么東西所吸引,手指輕輕撫上,“是西域的瑪瑙?這,應當是宮內(nèi)才有的稀有之物啊,望兒他,怎會有宮里的東西?” “娘......” 瑾蘇只覺得連聲音都顫抖的厲害,究竟這么多年,自己到底了解他幾分?她的望哥哥,不會說出他的婚姻給的只是利益這種話,更加不會拿定情信物來騙她! 這一切,到底是哪一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 月上眉梢,蕭望才回到府內(nèi)。 推開門,踏著一地銀光與落寞。他將外袍解下,放在一旁的屏風之上,不知為何,鼻尖好像又縈繞起了那丫頭身上的淡淡香氣。 搖搖頭,苦笑。 逃避嗎?他問自己,可你當真,逃得開嗎? 沐浴,更衣,許是累極了,回到內(nèi)室,便仰頭躺在榻上。 可是........ 身子卻觸碰到一抹不屬于自己的溫熱,他瞇著眸,透著月光便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俏麗容顏。她眉頭顫動,似乎睡得很不安穩(wěn),也許是有些冷,整個人無意識的便往他懷中縮去。 “瑾兒......” 他叫她,聲音滿是繾綣的嘆息,“為何還要愛我?就讓我慢慢的放下你,不好么?” “唔......” 睡夢中的女子呢喃一聲,手臂又圈緊了他一分。 蕭望面對她本就薄弱的抑制力終于全然崩塌,翻身猛地將她壓在身下,長指挑起她的下顎,低頭,重重噙住了她嫣紅甜軟的唇瓣。 他有多久沒有嘗到這種焚心噬骨的滋味了,久到整個身體都痛的厲害。 她早就給他下了蠱,中了毒,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叫囂著要他一輩子也別想逃開。 瑾蘇被他吻得喘不過氣,睜開仍有些迷蒙的眸子,這才看見自己身上那不知何時回來的雙目猩紅的男子。 四目相對。 蕭望的眸子有一絲閃躲,卻仍是未放手,反而用力壓住她想推開他的手臂,薄唇吻得更深。 瑾蘇又羞又氣,一狠心便朝他唇上咬了下去,在聽到一聲悶哼后,才用力推開了他,“蕭望,你是何意思!” 她怒吼出聲。 幾日不見人影,一回來便如此對她,究竟他拿她當什么? “我是何意思?”男人低笑,反問,“是誰半夜三更衣衫不整的爬上我的床,還問我是何意思?我的瑾兒,你不覺得你很可笑么?” “我,我......” 瑾蘇紅了一張臉,手指緊緊抓著身下的被單,心想自己明明打定主意要等他回來問清楚事情真相的,怎么就沒出息的睡了過去,還、還連肩上的衣衫滑落下來都不知。 她伸手,攏了攏衣領(lǐng),迎上男子玩味的目光,咬牙道,“我、我今日不是來染指你的,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清楚你!” 一把抓過那支放在床畔上的鳳釵,推到他面前,“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什么?” “這根本不是娘親給你的!”她瞪著他,“蕭望,你騙我,你從一開始便打定了主意要騙我,對不對?” “瑾兒。” 他抿唇,握住了她的手臂,黑眸直直撞入她顫抖的水瞳,“我沒有騙你?!?/br> “所以,你的意思是娘親騙我?” “她也不曾騙你?!?/br> “那、那......”不是他的問題,也不是娘的問題,......又怪誰? 瑾蘇咬牙,眼眶不可抑制的泛紅,“蕭望,你這個騙子!” “你明知我愛你,又為何用那這種事情來騙我?”許久也等不到他的回應,她愈說愈委屈,“你、你對我根本就是玩玩的對不對,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和我在一起,你那么多年不娶妻為的也不是我,其實你心里早就有了那個名為煙兒的女子了對不對?!” 男人本就涼薄的目光在她提及‘煙兒’這兩個字的時候猛然又黯淡了幾分,他開口,雖是極力壓抑著的語調(diào)卻仍是止不住那隱隱的陰鷙,“你說什么?” 瑾蘇自然沒發(fā)現(xiàn)這細微的變化,只是沖著他,吼道,“你既然愛她,又為何不去找她?你為何還要來招惹我?” “閉嘴!” 他微瞇著眸,聲音沙啞的可怕。左手向前,狠狠扼住她尖細的下顎,“是誰告訴你這個人的?是誰允許你提她名字的!” “你......是真的......” 瑾蘇從未見過他這般駭人的模樣,顫抖著雙唇,喃喃開口,“蕭望,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原來他心中并非不會愛,而是他的愛,原本早就給了另一個人。 她的淚不可遏制的流出,一顆顆,砸在身下雪白的軟被上。 “不許哭!” 長指重重碾磨去她頰上guntang的淚水,他低吼,“蕭瑾蘇,我叫你不許哭,聽到?jīng)]有!” 少女的瞳孔滿是水霧,在觸及到男子神情的一剎那,整個人突然重重瑟縮了一下。 他......是誰? 面前的這個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