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忠犬男神、農(nóng)家有兒要養(yǎng)成、執(zhí)念(作者:欣欣向榮)、家有統(tǒng)帥,深井冰、影帝追妻路、珠玉太子妃、渡長安、重生林夏、廚神追妻記、農(nóng)家悍女之瓦匠難追
山莊為一片蒼翠圍繞,若非是頂部那個大大的“邪”字,倒真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莊外看守的身著白衣的四個童子,年紀不過八.九歲的樣子,腰間別著同樣顏色的佩劍。 “在下蕭望,有事求見莊主,可否麻煩通報一聲?” “又是不自量力來求劍的,”其中一個童子看著幾人,嘲笑道,“那就依照規(guī)矩,先通過我們的考驗再說?!?/br> “如何考驗?” “看到那個入口了嗎?”男童指著隱蔽在山莊下的石階,“這是我莊的地下迷宮,只要你們能走出來,便是完成了第一重考驗?!?/br> “不過你們可要小心呢,”另一個童子嘻笑道,“因為還沒有幾個人是能從這迷宮中走出來的呢?!?/br> “當真有那么難?” 瑾蘇不信,拉過蕭望的手便踏下石階。 室內(nèi)燈光昏暗,到處布滿了大小相同的石碑壁畫。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個來回,卻仍然還是像在原地打轉(zhuǎn)。 “邪劍山莊果然名不虛傳,”蕭望開口道,“這里到處透漏著一股邪氣,若非你我有內(nèi)力護體,恐怕早已被邪氣迷惑,喪命于此了?!?/br> “再這般兜轉(zhuǎn)也不是辦法,既然說是迷宮,就一定有玄機在此?!?/br> 蕭望看向四面墻上掛滿的壁畫,這些看來與普通畫般無異,可其中又透露著什么不同。 “望哥哥你看,”好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瑾蘇指著墻上的一幅壁畫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幅與其他的似乎有點不同?” “雙膝向后,兩臂前伸,十指交叉,似乎是在煉一種武功?!?/br> “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無目神功?!辫K說道,“所謂無目,就是在對敵時,不需要用眼睛來觀察敵人的一招一式,而是全憑心靈去感應。” “那這幅畫又如何?” “我曾在云水澗中看過此畫,若不曾記錯的話,整套無目招式,畫中人的眼睛應是閉著的,但此畫中他的眼睛卻是睜開的?!?/br> “你的意思是?” “我想這玄機就應該在他的雙目中?!?/br> 言罷,她抽出袖中的銀絲,像畫中人的雙眼拋去??晌丛耄潜鲃倓傆|及到畫上,整座地下宮殿卻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望哥哥!” 瑾蘇大驚,后退了幾步,轉(zhuǎn)身縮進他的懷中。 “別怕,我在?!笔捦闹募纾p聲安慰道。 這丫頭從來便堅強的很,可自小就獨獨害怕黑暗,這一點,他更是比誰都清楚了解。 “不要怕,我在,沒事了,沒事了?!?/br> 不知是不是他的懷抱太過溫暖,或是他的聲音足以給她安心的力量。瑾蘇靠在他的懷中,柔白的小臉又偷偷向他的胸膛縮進去了幾分,似乎在努力汲取他身上好聞的氣息。 許是蕭望太正派,不過更大的可能是他太過相信這丫頭也是個正派角色,拍著她的肩安慰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懷中少女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眼睛一瞇,將她緩緩拉離懷中。 男人的視力是極好的,透著畫壁上幽暗隱蔽的光,竟看到這個小女子的臉上竟是酡紅一片。她似乎...是在害羞...... “恩、望哥哥......你怎么了?” “你不怕了?” 蕭望看著她迷茫又清澈的大眼,只覺得怎么一不小心又上了這個丫頭的賊船了?他竟是忘了,她從小到大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染指他...... “蕭瑾蘇?!?/br> “恩?” “把手伸出來?!?/br> 恩?伸手? 瑾蘇不解,卻仍是乖乖的把手心攤了開來。 ‘啪!’的一聲,男人重重的一打。 “好痛,望哥哥你做什么?” “以后不許拿自己騙我,聽到?jīng)]有?”他低聲訓斥,大手卻慢慢握住她纖細柔白的小掌,“閉上眼,和我走?!?/br> 她的手很涼,他的手卻很暖。瑾蘇閉上雙眼,用力回握住他,笑靨如花。她想若是能這樣一輩子牽著他的手該有多好,詩經(jīng)里是怎么說來著,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對了,就是這句話。 奇怪的,這地下雖四面環(huán)墻,可向前走去卻無任何阻擋之物。無目神功,其奧妙原來不在于畫中人,而是如何化有形為無形。 一束亮光襲來,瑾蘇才驚覺原來他們已走出了這地下迷宮,而前方就是出口。 “瑾兒,”他叫她,卻仍是沒有松開彼此緊握的雙手,“沒事了,我們走吧?!?/br> 少女看向他帶笑的眉眼,“第一重考驗,我們通過了是嗎?” “恩?!彼麘?。 可誰料剛向前走了幾步,兩側(cè)的石碑中突然射出大量的亂箭。 “小心!” 這箭多又急,瑾蘇躲閃不及,眼看一支箭就要射向她的后背。蕭望心驚,上前抱住她嬌小的身軀,那只箭,便生生射進了他的肩上。 受了傷的那只手臂扶住她,另一只手仍在抵擋著亂箭的襲擊。 “快離開這里,不然這箭會越來越多?!?/br> “恩,”少女見他強忍著痛意的臉,心一慌,緊緊拉過他的手,向出口處奔去??梢徊恍⌒挠|碰了什么機關(guān),還未來得及反應,兩人竟落入一片巨大的冰窖中。 “望哥哥!”? ? 瑾蘇被摔得頭昏腦脹,向左右摸索著,身旁卻沒了那男子的影子。她抬起頭,驚慌喊道。 ? “沒事。” 他的半個身子已深陷在冰雪中,眼眸卻看向冰窖壁上正上方那凸起的一方,那里懸掛著一把厚重的墨色重劍,劍柄花紋繁冗。石壁下方,還有幾攤血水,正慢慢融化在冰窖之中。 ? 瑾蘇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在觸及到那一片黑紅時,整個人竟突然重重瑟縮了一下。這冰窖中邪氣蔓延,比起方才的迷宮仍要邪門兒個十倍有余。她急忙摒心靜氣,穩(wěn)住心神,避免被那邪氣所擾。 ? 可再回頭看見身后男子時,竟發(fā)現(xiàn)他一身烏黑之氣,本是平和的雙瞳驀然猩紅的可怕。 ? 瑾蘇大驚。 ? 慢慢伸手將他從冰雪中扶起,想向石壁的方向走去,可就在這時,空蕩蕩的冰窖中卻傳來一句蒼老聲音。 ? “蕭將軍,老夫已在此等待許久了!” 四周冰壁傳來空蕩的回音,那聲音邪佞,猶如鬼魅。 ?蕭望眉頭微蹙,向四周看去,卻是四下無人。 ?“你是何人?” ? “你不必管我是誰,你只需知道你來此地的目的是為了魔劍。而我,便是魔劍的守護者!” ? 話落,冰雪上幾個暗紅色的字體慢慢凝結(jié),懸蕩在空氣中。 ? 瑾蘇低念出聲,“要取魔劍,非大善者,必將大惡?” ? 這......是何意思? ? 她擰眉深思,那聲音已再度響起,“那么蕭將軍覺得,自己該是大善,還是大惡呢?” ? “大善也好,大惡也罷,總之今日,蕭某是借定了魔劍?!?/br> ? 男子冷聲開口,“明人不做暗事,若前輩看得起在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明人?” ? 老者大笑出聲,“老夫向來算不得什么明人,不止老夫,蕭將軍著實也算不得一個明人吧!” ? 男子眉間冷汗環(huán)繞,雖是強力壓制著,可那聲音中卻仍是帶著隱隱的暴躁,“蕭某不懂您的意思,請前輩明示?!?/br> ? “蕭將軍,同一個游戲玩多了,可就沒意思了。”耳旁的聲音愈發(fā)嘲諷,“此處雖是邪氣環(huán)繞,可對于內(nèi)心純凈之人卻是影響不得什么??纯茨闵砼缘难绢^,再看看你,蕭將軍,你仍是不肯承認嗎?” ? 蕭望不語,可倒是瑾蘇先著了急。 ? “我望哥哥自然是大善之人,他又豈是你這種邪佞之徒可出言譏諷的?”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 ?老者輕笑,“既然如此,那么蕭將軍,你便自求多福吧!” ?言罷,隨著一縷白煙的消失,那老者的聲音也已然消失不見。 ? “望哥哥。” ? 瑾蘇轉(zhuǎn)頭叫他,可竟看到他額間溢滿了汗,腳下像是被什么東西控制了一樣,已直直的向魔劍的方向走去。 ? 她伸手拉他,卻撲了個空,只能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 蕭望的目光已完完全全凝在那墨色的重劍上,似是當真被那邪氣所控制,腦中竟有兩個極致的聲音在不斷叫囂著。冷汗一滴滴從額頭上滑落,他閉了閉眼,面前竟又是一片刺目的血紅。 ? 四周冰雪環(huán)繞,蕭望卻感覺不到一絲的冷意,腳步向前,慢慢觸及到那片冰墻,他伸出手,面前突地閃過一道亮光。瑾蘇被那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而再看向前方,才發(fā)現(xiàn)面前那人竟已憑空消失了。 ? “望哥哥!” ? 她大驚,向男子消失的方向直直追去。 ? “蕭望!” ? 可是,沒有回應......除了那愈發(fā)冰冷的寒意,竟是無絲毫異常。 ? 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當真就這般憑空消失了嗎? ? “蕭望!你在哪里!蕭望!” ? 四周邪氣蔓延,那鬼魅的聲音竟又再度響起。 ? “小姑娘?!?/br> ? 瑾蘇握緊了手中兵刃,朝向那道冰墻,聽那聲音繼續(xù)著,“小姑娘,他可是你的情郎?” ? “關(guān)你何事!” ? 她吼道,“你究竟把我望哥哥弄到哪里去了,裝神弄鬼,算什么英雄好漢!” ? “英雄好漢?丫頭,你如此緊張他,你又可知,他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