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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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望啊?!?/br> “臣在?!?/br> “若朕沒記錯的話,你應(yīng)當(dāng)還沒有家室吧?!?/br> “回皇上,先父尸骨未寒,突厥高麗又在外虎視眈眈,臣不敢想成家之事。” 他回答的極靜,甚至言語中沒有一絲情緒起伏。那深沉內(nèi)斂的模樣連閱人無數(shù)的文帝也著實猜不透他此刻內(nèi)心的想法。 瑾蘇聽他這般說辭,心里先是一喜,可隨即又涌上nongnong的挫敗感。他不會娶妻,那她便不必?fù)?dān)心自己會多出來一個娘親口中無可避免又來者不善的嫂子,可是,他不要別人,連自己,也不要了么? 這么想著,內(nèi)心又是一陣難過,就著衣衫的遮掩在桌下發(fā)恨似的捶了幾下他的大腿。 “忠心護(hù)國自然是好,可本王看來,大丈夫理應(yīng)家國兩全。”楊廣微微笑著,接過這聲話語,“蕭將軍,你說是嗎?” “是,謝王爺提點,”蕭望低應(yīng)了一聲,“臣會早日考慮這件事?!?/br> “今日既是家宴,那朕便有話直說了,”文帝聲音蒼勁,“卿家認(rèn)為朕的語蘭公主如何?若朕將她指婚給你,你可愿意?” “父皇!”只聽得身旁聲音極低的一聲嬌呼,“這種事您怎么也不和語蘭商量一下就直接提出來,多羞人啊。”她低著頭,話說不下去,臉也紅了個透撤,手指抓著老人的衣角,目光瀲滟,動人的不像話。 “哐當(dāng)”一聲, 那是杯盤掉落在地的聲音。 瑾蘇心慌,也不用下人幫忙,便自己低下了頭彎下了腰去揀地上的酒杯。 蕭望看著她明顯故意攪亂氣氛的舉動,內(nèi)心一陣好笑,狹長的雙眸看著那縮在地上氣鼓了一張臉的小女子,低緩開口,“公主自然是好,可臣只是一介武夫,又怎么配得上?” 文帝在想什么,他心里自然一清二楚。 自天子離京后,太子便全權(quán)掌管政事。可他卻不思進(jìn)取,在京都任意妄為,一來二去,文帝自然對其失望。而這晉王楊廣二十歲那年便領(lǐng)兵滅陳,近十年來獨自鎮(zhèn)守江都,無論是文采、膽識、還是能力皆凌駕于太子之上。 即便不提,可一朝改換太子便只怕兄弟反目,兵戎相見。而蕭家手握邊關(guān)重兵,自然是兩虎相爭的決定因素,若是他娶了這楊語蘭,便定會站在晉王一方。 而文帝想要的,不過也是如此而已。 文帝臉色一僵,但還是語氣未變,“不急,這件事容后再說,只是朕在江都已停留數(shù)十天,是該回京了。” “廣兒,你也攜家眷遷徙都城,對比江都,朝中想來是更需要你?!?/br> “是,兒臣遵旨?!?/br> 等到文帝盡興時,天早已黑了個透徹。 蕭望送別了眾人,便扛著那個已喝的暈乎乎的女孩兒向府內(nèi)方向走去。 她黑乎乎的小腦袋埋在他的胸前,分明是喝醉了,可那一雙黑亮的眼睛卻仍舊十足清明純凈得不像話。 “蕭望,你喜不喜歡楊語蘭?”她拉他衣衫的下擺,軟軟的嗓子帶著氣憤的指控。 “別鬧?!?/br> 男人捏捏她小巧冰涼的鼻尖,低聲訓(xùn)斥。 瑾蘇卻不依不撓,“你說,你是不是要娶她?” “瑾兒,聽話,不許鬧?!?/br> 這下瑾蘇徹底生氣了,拉下他的手便開始毫不講理,“蕭望,你不許娶她,不許娶別人!我告訴你,我早就已經(jīng)把你看光光了,你是我的,你只能要我,你知不知道?” “哦?” 蕭望看著懷中那半夢半醒的女孩兒,狹長的雙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笑意與寵溺,“你說,你把我看光了?那我身上可有你的烙印?為何我非你不可?恩?” “因為我喜歡你,我最喜歡你!” 少女睜著亮晶晶的眸子,有些迷茫,又有些清純的魅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男人的身體,似乎在找尋著什么,“恩...烙印......有了,我知道了......” 說著,紅唇一張,沖著他的鼻尖便啃了上去。 “蕭瑾蘇!” 耳邊是男人的怒吼聲。 一路上,兵荒馬亂。 ☆、第十二章 密謀刺殺 休養(yǎng)了大半月,問柳的傷也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 客棧內(nèi),青衣少年站在床邊,接過女子手中已經(jīng)見底的湯藥放在桌上。 “其實你不必每日都來的,”問柳垂著頭,低低道,“我的傷已經(jīng)沒有大礙,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br> “我要走了,”成都看著她,聲音有些悶,“白姑娘,我要回長安了?!?/br> “回長安?”女子抬眸,對上少年純凈的雙眼,可卻很快別開目光,“那、那很好啊,你一定很想你的家人吧?!?/br> 她的神色很淡,分明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可是我放心不下你,”成都心中難受,不受控制的上前,握住她纖細(xì)的手臂,“和我一起走好不好?我會照顧你,我會對你很好很好?!?/br> 少年語氣急切,抓住他的手還有一絲顫抖。 問柳看著他,腦中突然就閃過一個久遠(yuǎn)卻熟悉的畫面,男人的聲音溫潤又好聽,他說小乞兒不要怕,我會照顧你,我會對你很好的。 他眸光溫柔,清水一般純凈。 “喚我......” “你說什么?” 女子輕起唇,聲音喃喃,“喚我......” “白、白姑娘,你怎么了?” “小乞兒......”問柳看著他,眼神卻毫無焦距,就仿佛是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喚我,小乞兒?!?/br> 成都不知她為何會如此,拉住她的手臂一動都不敢動,左手撫上女子的額頭,焦急詢問,“白姑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br> 他的手指溫?zé)?,貼在她冰涼的額前。 女子幾乎是一瞬間清醒。 “對不起,”她別開臉,冷淡出聲,“是我失態(tài)了?!?/br> 成都看著她這番模樣,心頭一緊,像是突然間便明白了什么。他左手下滑,用力扣住了她的肩,眸中也多了幾分不自覺的暗沉,“你在想誰?” 他問,聲音沉著,似是帶著隱隱的怒氣,“白問柳,你到底在想誰?” 問柳被他的力道弄得有些痛,她掙扎著,卻如何也掙脫不了男人的桎梏,“宇文公子,請你放開我?!?/br> “我、我以為經(jīng)過了這么多日,你已真正把我放在心上了,我......”成都的語氣很急,扼住她的指尖卻輕顫著,“白問柳,你告訴我,你一直不肯接受我,是不是因為你的心中還想著蕭望?” “宇文公子,我是很感謝你救了我,但感情的事,你又何苦強(qiáng)求?你應(yīng)該去喜歡一個更好的女子,而不是我?!眴柫D(zhuǎn)頭,避開他炙熱的目光,“你我以后,怕是不會再相見了?!?/br> 你我以后,怕是不會再相見了。 成都心頭猛地一痛,隨即不受控制的開口,“他不會喜歡你的!” “白問柳你知不知道,你和他是沒有可能的!” “這不關(guān)你的事。”女子似是被他的話擾亂了某根本就繃緊了的神經(jīng),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烏黑的雙瞳。掙脫不開身前的桎梏,她的聲音又高了幾分,“宇文成都你放開我,我的事和你無關(guān)!” “和我無關(guān)?”成都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高大的身子向前鎖住她嬌小的身軀。薄唇落下,狠狠銜住她蒼白的唇瓣。 他的身子因憤怒而guntang,雙手緊緊扣住女子的纖腰,不允許她逃開一分。 女子的唇柔軟的不可思議,成都被她身上的馨香徹底迷了心智,面對她本就薄弱的抑制力更是早已拋到了九霄云外去。大手撫上她纖細(xì)的脊背,眼底驀然猩紅的可怕。 “唔...放開......” 女子掙扎,更是感覺他的手已伸向自己的領(lǐng)口。問柳又羞又怕,用力舉起被他壓在身下的雙手,狠狠揮出一巴掌。 “宇文成都!” 男子的臉被打向一邊,那明顯的五根指印分明是在嘲笑著他的荒唐。 整個人終于清醒。 “對,對不起,”他看向身下那委屈抽泣的女子,顫著手想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白姑娘,你、你別怕,我不會...不會再這樣對你了?!?/br> 成都的聲音很低,生怕再嚇到女子分毫??伤齾s仍是蜷縮在最角落里,不說話,也不抬頭看他。 他的手懸在半空中,良久良久,才頹然的轉(zhuǎn)身,打開房門。 外面?zhèn)鱽韼讉€孩童的吵鬧聲,一句一句,更顯得這屋內(nèi)的冷寂。 “我不會再纏著你了,”男子的手停在堅硬的木板上,仔細(xì)瞧著,竟有一絲微顫。他聲音很低,“白姑娘,我不會再讓你為難。” 聽著他離去的腳步,問柳才抬起頭來,微濕的雙眼看著那敞開的木門處。 宇文成都,他真的就這樣走了嗎? 只是為何,心底竟會涌上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問柳不明,可只是看著他受傷的神情,胸腔某一處像是有什么東西被碾磨絞碎,一股股蜷縮著。 她閉上眼,耳邊陡然又想起魅皇冰冷的聲音。 ——我要你接近宇文成都,讓他愛上你,利用他逼宇文化及就范。 其實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命定,更不是何緣分,而是有心驅(qū)使罷了。她故意裝病,故意讓宇文成都打傷自己,也不過只是想接近他利用他??墒沁@個男人竟毫無防備,就那般輕易的掉進(jìn)了她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里面。順利的,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 她不該推開他的,她怎么可以拒絕他要帶自己回長安的提議? 她的雙手早已沾滿鮮血,她本就不是什么干凈良善的女子,可是為什么一看到他那清澈如水的眼睛,所有的謊話便就都說不出口。 他那么溫暖,他和那住在心底的男人那么像,讓她怎么狠得下心去傷害? 問柳愣愣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纖細(xì)的手指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力氣大到整個身子都在瑟瑟發(fā)抖。 成都,對不起。 .................................. 雖是北上,這天氣倒是愈加悶熱。晉王楊廣舉家搬遷,一路上,更是熱鬧了不少。文帝有心撮合蕭望和語蘭,竟將這護(hù)國將軍調(diào)離自己身邊,而只是去保護(hù)區(qū)區(qū)一個公主。 瑾蘇每日看著他們走在一起,心中極為煩悶,而這宇文成都又不知怎么,整日擺著一張冷臉,也不再和她斗嘴聊天,更讓她無聊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