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男子的過去
他們兩個人也不好前去打擾,只得在一旁坐了下來安靜的看著他。 這樣等待的時間不知道到底是過了多久,但是那個男的似乎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顧流笙和沐風(fēng)在旁邊枯坐了一段時間以后,就忽然聽到了外邊似乎有什么聲音似的。 那種聲音很輕很輕,如果不是凝神靜氣的仔細(xì)去聽,根本就沒辦法聽的到。 好在剛才他們兩個人都因?yàn)樽谀抢餆o所事事,這才無意間聽到了外邊那種細(xì)微的聲音。 沐風(fēng)起身便要過去查看,不料這個時候,那個男的卻忽然起身驚呼道“不要去看?!?/br> 可是他還是說的遲了一點(diǎn),就聽到沐風(fēng)已經(jīng)驚訝的嘀咕了起來。 不多時,就見沐風(fēng)十分好奇的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兩個人說道“外邊…… 那是什么?。俊?/br> 她這一句模糊不清的話,反倒成功的勾起了顧流笙的好奇心來了。 然后就見到顧流笙立刻也跑到了窗子口處。 那個男子神色有些復(fù)雜的看著離他不遠(yuǎn)的兩個背影。 放在身后的雙手也暗戳戳的握成了拳頭。 顧流笙透過窗子,模糊的看到窗外的景象。 當(dāng)他也看到那一番景象的時候,這才開始明白剛才沐風(fēng)為什么會那么說了。 原本他認(rèn)為外邊的情形應(yīng)該還是他們當(dāng)時在那個小屋子里看到的是一樣的。 只要他們出了這個大鐘樓,外邊肯定又會是空空一片了。 但是事實(shí)證明,他的感覺確實(shí)是錯了。 這次他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路人景象,也沒有什么賣糖葫蘆的小商販。 反之,此刻映入他們的眼簾的竟然是一片他們看不太懂的畫面。 顧流笙和沐風(fēng)同時轉(zhuǎn)身,神色有些詫異的看著身后的那個男人。 三個人就這么對峙了很久,最終還是顧流笙率先說道“你把我們兩個人引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座城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這里根本就沒有什么神秘的強(qiáng)大力量吧?” 倒也怪不得顧流笙這么問,因?yàn)閯偛潘麄兺高^窗子看到的景象里,竟然就有兩張熟悉的面孔。 這兩張熟悉的面孔分別就是他們身后的這個男人和他的妻子。 窗外的畫面里,他們兩個人似乎是被一股很強(qiáng)大的力量給壓倒了地底。 當(dāng)然,這并不是地球的地底,而是穿過了地球的浩瀚無垠的宇宙深淵。 也就是他們?nèi)缃袼幍牡胤搅?,這個時候,他們這才徹底的理解了,為什么當(dāng)時那個男的說一般人是來不到這里的意思了。 試問,如果是地球人,他們又怎么可能征服浩瀚的宇宙來到這里呢? 但是畫面一直在重復(fù)這一幕,至于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一幕,卻也是無人知曉的。 那個男的表情立刻變得放蕩不羈了起來。 不多時就見他竟直接坐到了那個佛手上去了。 那兩只佛手呈蘭花指狀對稱而立,中間部分竟真的就好像是一個座位一樣。 如今他座在這千佛中心,竟像極了一位至高無上的佛。 只是他此刻臉上的陰霾卻出賣了他,顧流笙和沐風(fēng)面面相覷。 倒也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心來。 不多時就聽到那個男的開口說道“我沒想到你們竟然會看到這一幕。 你們乖乖的坐在那里不好嗎?等我做完一切該做完的事情,這里就屬于你們了,你們就可以說的算數(shù)了知道了嗎? 可是為什么呢?你們怎么就這么大的好奇心呢????” 那個男的越說語氣就越加亢奮,甚至就連五官此刻都已經(jīng)變得完全的扭曲了。 顧流笙在聽了他的話以后,臉上倒依舊沒什么變化。 語氣依舊還是淡淡的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br> 那個男子似乎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此時此刻竟然還是這么淡定自若,絲毫沒有恐懼害怕的意思。 說到底,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再次輕蔑的笑了起來,然后十分凄涼地說道“你想聽故事嗎? 你不是對這個死亡之城一直都很疑惑嗎? 你不是對于我的過去一直都很好奇嗎? 怎么有沒有興趣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聽我講一下我的故事? 只不過這故事有些長,你可要有點(diǎn)兒耐心才能行呢。” 顧流笙輕聲笑一下,然后竟然真的就找到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繼而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我平時最多的就是耐心。 你可以從頭說起,哪怕是一個情節(jié)一個情節(jié)詳細(xì)的告訴我,我都可以用耐心的聽下去?!?/br> 沐風(fēng)看了一眼顧流笙,然后忍不住趴在她的耳邊說道“那怎么行,你別忘了我們此行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們拖得時間長了,恐怕會于我們不利的?!?/br> 顧流笙卻一把將沐風(fēng)拽到身邊坐了下來。 然后說道“你忘了嗎? 我們的任務(wù)是不受異度空里的時間限制的。 當(dāng)初赤雪君交代我們的就是要我們守護(hù)好真有靈魂碎片的人。 然后直到它們自然死亡為止??墒侨绻粋€正常人自然死亡是需要幾十年的時間的。 我們聽他講個故事,應(yīng)該也用不了幾十年吧。 所以你慌什么?盡管讓他講就是了,我們只要耐心的聽。 至少我們得搞清楚,他費(fèi)盡心機(jī)的把我們弄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了什么吧?” 沐風(fēng)沒有再說話,算是認(rèn)同了顧流笙的說法。 于是三個人便心照不宣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那個男人暗地里都治了一下自己的語言。 然后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知道地球上的人類是怎么來的嗎? 你們相信有佛祖和女媧的存在嗎?” 顧流笙和沐風(fēng)相互看了對方一眼,最終還是沐風(fēng)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那都是假的。 什么佛祖什么女媧,那都是地球上的人類自己杜撰出來的。 這樣的鬼話你也相信。他們還說這世界上有龍呢。 可是殊不知他們眼中看見的龍嘴里提起來的龍,其實(shí)就是他們遠(yuǎn)古時代里演化過來的一種蛇而已。 他們信奉佛祖信奉女媧,其實(shí)很簡單,也可以很好解釋。 但他們的眼睛里佛祖和女媧是神,可以做到很多,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人類最大的欲望不就是想得到的都得到,得不到的也都能得到嗎? 換句話說。他們眼睛里心里興奮的山,其實(shí)就是可以滿足他們內(nèi)心欲望的一種潛在的掩飾罷了。” 沐風(fēng)他說完這些話以后很快就大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卻也跟著笑了起來,可是他的笑聲里依舊還是存在著莫大的輕蔑和嘲諷。 只聽得他說道“或許有些東西是他們杜撰出來的。 可是有些東西卻是真真實(shí)實(shí)的存在著的。 這個宇宙里存在著佛,佛創(chuàng)造了整個宇宙。 女媧只是佛創(chuàng)造的整個宇宙里,一個如同微小塵埃的神而已。 女媧統(tǒng)治之地球,但是地球上除了幫楊大海,冰川河流之外什么都沒有。 于是女媧就向佛請旨,因?yàn)樗聠瘟?,他想要一些同伴?/br> 佛很仁慈,答應(yīng)了他,于是女媧創(chuàng)造了河里的魚。 地上的花草樹木,天上的鳥,地上的飛禽走獸。 可是這些還不夠,因?yàn)檫@些動物植物都沒有辦法和他交流。 他雖然能夠感覺得到那些動物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那些動物去永遠(yuǎn)體會不到它的神識。 他依然還是十分的孤獨(dú),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多少個日日夜夜,多少個日起日落。 少個斗轉(zhuǎn)星移,終于在某一天,她在睡夢中無意中變換出了兩個和他差不多長相的人。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這兩個人是她在睡夢中無意中做出來的。 是用他的神識做出來的,這兩個人也是這個地球上唯一出現(xiàn)的最早的兩個人。 對于這兩個人的出現(xiàn),女媧其實(shí)是十分的開心的。 因?yàn)檫@兩個人可以和他交流。更可以懂得她內(nèi)心想要去做的事情。 并且還可以幫助他把那些事情全部都做出來。 后來那兩個人的存在還是被佛知道了,佛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是整個宇宙每一粒塵埃的主宰??墒撬麉s并不接受另外一個存在的和女媧一樣的人。 所以他命令女媧,將這兩個人處理掉。 但是佛的宗旨又是不能殺生,女媧為此惆悵了很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我們兩個人懂得了情愛,就到我們兩個人成為了夫妻。 久到我們兩個人有了孩子,久到我們兩個人有了成群的孩子。 就在照常日升日落的某一天,女媧再次找上了我們兩個人。 她告訴我們,我們必須離開地球,佛的旨意,是不可以逆轉(zhuǎn)的。 于是她就將我們?nèi)拥搅诉@里,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我們夫妻兩個人原本對此并無怨言,可是……” 那個男人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顧流笙卻忽然插道“可是女媧卻不肯讓你們把你們的孩子也帶走。 所以骨rou分離,你們心中有恨,更有怨?” “沒錯,原本那個時候我們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恨什么是怨。 必定,我們是女媧知道出來的第一批人類。 所知道的東西很少很少,我們就如同野獸一樣,只需要填飽肚子就可以了。 可是野獸也需要交配,也需要生孩子的。 所以,其實(shí)當(dāng)時我與我的妻子結(jié)合也只是天性使然罷了。 可是骨rou分離,這是放在任何一個生命時的身上都是無法承受的。 所以久而久之,在無盡的思念和無盡的等待中,我們再也沒有看到女媧。 我們仿佛就是被這個宇宙遺忘了的塵埃一樣。 時間久了,我們心中有了恨有了怨,于是我以和我的妻子及全部的力量制造了這座死亡之城。 至于這座大鐘樓,其實(shí)也只不過是我用來迷惑佛的眼睛的而已。 我得讓他看到呀,我的心就是敬仰著他的。 但是所有來到這里的靈都會被我吸收殆盡。 你們應(yīng)該也好奇過吧?為什么這里的人從來不說話,就像僵尸一樣游蕩在街上? 因?yàn)樗麄兊撵`被我吸了。站在街上游蕩的地是沒有任何意識的死靈罷了。 我吸收了那些靈,修為日漸壯大,可是我還是出不了這里。 因?yàn)闆]有任何的活人來可以來到這里。 聽女娃叫我們?nèi)拥竭@里的時候,就說過,當(dāng)有一天有人來代替我們的時候,就是我們出去的時候。 可是我等的太久了,幾萬年幾億年我都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 宇宙的形成的伊始我就活在這里,如今你看看這死亡之城里游蕩的死靈。 他們有的穿著古裝,有的穿著現(xiàn)代的裝,有的穿著民國的裝,時代在變化。 這個宇宙也一直在變化,可是只有我們兩個擁有著這無盡無窮的生命。 卻沒有任何的自由。我們甚至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見到過真正的陽光,都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 你們知道這種孤獨(dú)絕望和無盡的悲涼嗎? 我們也想出去呀,我們也想看看現(xiàn)在的地球到底已經(jīng)變成了什么樣子? 我們也想問問佛,問問女媧,當(dāng)初既然那么容不得我們,為什么最終統(tǒng)治地球的竟然還是和我們一樣的人類? 同為人類,憑什么我們兩個人就要遭受如此的不公待遇? 可是可能是佛發(fā)了慈悲了吧,我們兩個人終于等來了你們兩個人。 如果剛拍你們聽我把那串佛經(jīng)念完的話。 你們說那該有多好呀?!?/br> “我去,所以弄了半天,你剛才念念有詞子規(guī)在那里,其實(shí)就是在念什么交接儀式的佛經(jīng)是吧? 你這是在明目張膽的坑我們呀,到時候,只要你那個經(jīng)文一念玩,我們就必須留在這里了,是吧?” 沐風(fēng)忍不住,立刻跳了起來,然后語氣里十分不善的說道。 那個男人倒也不惱,反而笑得更加釋然了起來。 只聽得他又說道“看吧,果然,連你們都不愿意留在這里,失去自由對吧? 那你們可知我們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心情了嗎? 我們擁有無限的生命,可是卻沒有無限的自由,你知道這有多痛苦嗎?” 顧流笙反而還是依舊十分的淡定,之前他也忽然起身,然后看著那個男人說道“在這里的長長久久的世界里。 你們就沒有想過要逃跑嗎?這么久的時間,難道你們都研究不出來一條逃跑的法子?” 顧流笙這么一問,那個男的竟立刻像看待一個傻子似的看著顧流笙說道“宇宙都是佛的。 我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即便是逃出這里,又怎么可能逃的過佛的神識? 如今既然你們兩個人已經(jīng)識破了我的計(jì)謀,那么我也就不必再繼續(xù)偽裝下去了。 你們逃不出這個大鐘樓的,因?yàn)檫@外邊已經(jīng)聚集滿了可以吞噬你們的死靈。 所以你們?nèi)绻胍蠲脑?,就只能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