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要了命的血蜈蚣
繼而就見孫筱安立刻心領(lǐng)神會的點(diǎn)著頭。 轉(zhuǎn)身往老向?qū)У奈恢米吡诉^去。 顧流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看樣子是發(fā)了燒了。 他又費(fèi)力的戳了戳武燦斌的手,后者沒什么反應(yīng)。 可是他確定他也發(fā)了高燒。 他們身上的衣服還是濕漉漉的。 這種時候,這種條件,最怕的就是生病。 老向?qū)П粚O筱安簡單的喂了幾口水。 喘著粗氣說道:“我的神哦。 差點(diǎn)沒淹死我老漢兒?!?/br> 孫筱安愣了愣,繼而起身看著其他幾個人說道:“我看這里地理位置。 應(yīng)該不會再出現(xiàn)雪崩。 不如就先在這里撐個帳篷吧! 讓他們也換換衣服,否則發(fā)這么高的燒,不及時醫(yī)治……” 孫筱安話說到了這里,忍不住又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顧流笙。 于宏和大蔣都還昏迷著。 田順便立刻起身著手撐帳篷去了。 這次他們沒敢多撐帳篷,只撐了一頂大的。 足夠他們幾個傷員躺在里邊就夠了。 幾個人合力大概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撐好了帳篷。 然后又將他們抬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帳篷就暖和多了。 孫筱安等在帳篷外邊。 其他人則負(fù)責(zé)進(jìn)去給顧流笙他們換衣服。 就在里邊還在換衣服的時候,孫筱安卻忽然尖叫了起來。 所有人立刻從帳篷里沖了出去。 顧流笙因?yàn)椴≈?,雖然也十分的想出去,可是奈何沒辦法。 就見此刻的帳篷外邊,孫筱安正身子僵硬的站在河岸上。 這條河就是剛剛從冰墻里涌出來的水形成的。 他們是在下游找到的顧流笙等人。 這時候?qū)O筱安的腳邊恰好就躺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走近了一看竟然是一具尸體。 田順和大岳則合力將那具尸體抬了上來。 尸體看樣子是死了有一段時間了,時不時的發(fā)出陣陣的惡臭來。 這個人穿了一套黑色的登山服。 就在大岳正要說話時,那尸體卻忽然貼著地面爬了起來。 整個人就如同一條蛇一樣貼著地面蜿蜒爬行。 所有人當(dāng)即一驚,然后急忙讓開了路。 那尸體爬的很快,僅僅幾分鐘就消失在了茫茫大雪里。 幾個人這下心里也開始打起了鼓來。 良久大岳這才又說道:“要不…… 我們還是回到那個山洞休整吧! 這里……太他媽詭異了吧?” 孫筱安看了一眼帳篷。 當(dāng)即也十分贊同的說道:“我也覺得我們還是回那個山洞穩(wěn)妥。” 幾個人一合計,當(dāng)即就動身,收了帳篷,用睡袋抬著顧流笙等人離開了河岸。 等他們走上斜坡再看河岸時,再次見到了三四具同樣的尸體。 以同樣的動作,貼著地面快速的消失在了雪地里。 斜坡上因?yàn)檠┍赖木壒?,積雪也越來越深。 他們走在上邊,雪至少沒到了他們的腳脖子以上。 孫筱安跟著他們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上走。 原本只需要用十幾分鐘的路程,如今竟然用了半個多小時。 他們再次回到山洞的時候,好在山洞并沒有被積雪覆蓋。 顧流笙武燦斌和于宏因?yàn)榘l(fā)高燒的緣故。 一直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里。 大蔣和老向?qū)б仓皇鞘芰它c(diǎn)涼,有點(diǎn)咳嗽,并沒有什么大礙。 顧流笙看著孫筱安忙里忙外的照顧他們,別提有多心疼了。 他們這一病,算是徹底的拖延了原本計劃好的時間。 他們帶的食物,也因?yàn)樗麄冞@幾天的滯留而消耗了大半。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繼續(xù)往里走,很明顯是不明智的。 顧流笙等人的高燒是一天半以后才徹底退下去的。 老向?qū)б恢笨人詡€不停。 大蔣的身體素質(zhì)果然不是說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事情。 幾個人都看著于宏,等著他下最后的決定。 到底是返回還是繼續(xù)往下走。 良久,還是顧流笙忽然說道:“繼續(xù)吧! 回去無非就是多準(zhǔn)備食物。 可是……向?qū)覀円苍摼湍苋缭冈僬埖牡搅?。?/br> 顧流笙的意思很明顯,他說的沒錯。 如果放任老向?qū)Щ厝?,那么再讓他來,肯定是沒可能的了。 于宏看了看老向?qū)?,又看了看顧流笙?/br> 最后竟也答應(yīng)了顧流笙的提議。 一群人重新休整一番,便再次朝著雪山腹地深入。 要想繼續(xù)走下去,碰巧的是竟然還需要繞過那處斷崖。 也就是說,他們得再次回到那個斷崖層去。 一想到他們看到的那些詭異的尸體,孫筱安就心驚膽寒的瑟瑟發(fā)抖。 老向?qū)t聲稱那是山鬼被放出來了。 聽了老向?qū)У脑?,大岳忍不住反駁道:“你家山鬼穿著登山服?” 被大岳這么一反問,老向?qū)б矄】跓o言了起來。 孫筱安愣了愣,但還是十分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顧流笙。 后者則輕聲笑了笑,半個多小時以后,一行人再次來到了斷崖底部。 奇怪的事情再次發(fā)生了,那河流流過的痕跡都還在,可是…… 斷崖處竟然又形成了一層冰墻。 這次里邊依舊沒有什么黑影。 出于內(nèi)心的暗示,他們并不敢在這里多做停留。 順著河岸就往下游走去。 大概又走了兩三個小時,河流也已經(jīng)到了盡頭。 天也逐漸黑了下來,他們同樣選擇了一塊背風(fēng)的地方撐了帳篷。 這次他們撐了兩頂搭帳篷。 正好能夠容納十幾個人。 夜里考慮到顧流笙和于宏都是大病初愈。 大岳和方寒負(fù)責(zé)守上半夜。 下半夜由陸豐和田順來守。 上半夜很平靜,許是連日來的折騰,大家睡得也很沉。 到了下半夜交班的時候,田順忽然驚叫一聲。 緊接著他整個人瞬間就倒了下去。 一陣拖拽的聲音,和田順怒吼的聲音驚醒了所有的人。 顧流笙鉆出帳篷,立刻一個附身拉住了不停往后退的田順。 拉著天說的那股力道很大,甚至可以同時拉著田順和顧流笙一起往后退。 這時候大岳和陸豐也立刻一人拽住了顧流笙的一只腿。 陸豐則提著槍就往田順的腳底下走去。 緊接著“砰砰砰”三聲槍響。 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傳到了大家的耳朵里。 然后隨著那聲音的響起,拉著田順的那股力量也逐漸的消失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陸豐打起頭燈,就看到雪地里一片漆黑。 而且還濕漉漉的,他的第一直覺就是白天他們看到的那些會爬行的尸體。 孫筱安愣了愣,急忙將顧流笙從地上扶了起來。 陸豐看著地面,肅聲說道:“都別睡了,這里不安全。 收了帳篷,我們繼續(xù)往下走。” 一行人無奈之下只能摸黑繼續(xù)前行。 大概七點(diǎn)左右,天就徹底的亮了。 卻不料田順忽然極其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然后就開始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大家心下一涼,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田順就死在了那里。 緊接著陸豐就用登山杖挑開了他的褲腿。 就見他的腳腕上一道黑色的痕跡。 正是昨天夜里被那個東西抓過的地方。 而下一刻更加驚悚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田順的尸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黑化。 然后從他的兩個眼珠子里。 分別爬出來一個全身赤紅的蜈蚣來。 所有人一驚,老向?qū)Я⒖毯笸说溃骸半x尸體遠(yuǎn)一點(diǎn),那是血蜈蚣。 吸人血,有劇毒。” 聽了老向?qū)У脑?,大家立刻退了四五米遠(yuǎn)。 只見那兩個血蜈蚣在田順的尸體上爬了一圈。 然后又從眼珠子的位置回了尸體。 繼而更加詭異的一幕又出現(xiàn)了。 只見田順以十分詭異的動作翻了個身。 然后臉貼著雪地,和那些被沖出來的尸體一樣。 緩緩的貼著地面爬進(jìn)了雪里。 死了一個人,這對于整個隊伍來說無疑是有巨大的沖擊的。 老向?qū)扉L嘆了一句說道:“那血蜈蚣是通過人血繁衍的。 只要被它鉆進(jìn)了血管里,不出一天。 你的血管里就都會是那血蜈蚣的蟲卵。 要命的緊嘞!” 一行人站在那里看著空蕩蕩的雪地,陷入了沉思。 氣氛瞬間變得晦澀了起來。 良久,于宏這才說道:“大家接下來都小心點(diǎn)。 提高警惕,盡量不要落單?!?/br> 老向?qū)г俅斡妙H為絕望的語氣說道:“沒辦法的。 躲不過的?!?/br> 老向?qū)У脑掃€沒來得及說完,一旁的大岳就立刻曝起。 緊接著就掐著老向?qū)У牟弊诱f道:“老東西你沒完沒了是吧?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這么危言聳聽。 老子第一個把你扔給那血蜈蚣當(dāng)下酒菜?!?/br> 說完就把老向?qū)拥搅说厣稀?/br> 大岳忽然曝起,其實(shí)也是情理之下的事情。 畢竟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根本受不了其他的恐懼。 老向?qū)樀貌惠p,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半天都沒有再敢動彈。 氣氛再次變得凝重了起來。 其實(shí)來這里之前,誰也沒有想到中途會有人死去。 雖然說他們也的確是看慣了生死的人。 但是最起碼沒有想到會親眼看著自己的隊友,以那種方式死去。 顧流笙忽然上前,用略微沙啞的嗓音說道:“這種環(huán)境下…… 如果還想活命,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內(nèi)訌。 否則誰都活不成?!?/br> 顧流笙的話,如同一劑清涼水。 大岳努著嘴不甘心的后退了幾步。 老向?qū)б矝]有再說話,而是默默地爬了起來。 退到了于宏的身后。 緊接著就見到從來不怎么發(fā)表意見的陸豐走到了大家的面前。 然后說道:“有冒險就會有犧牲。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說的不就是這個道理。 當(dāng)初把各位召集起來的時候。 相信于宏也已經(jīng)和你們說過了吧?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 騙子想騙人不僅要學(xué)騙人的技巧不是? 還要承擔(dān)隨時進(jìn)去的風(fēng)險不是? 干我們這一行的,既然想發(fā)大財,就得知道這其中的風(fēng)險。 說白了我們就是在拿命換錢,換舒坦日子。 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你們還想怎么樣? 退回去?憑一己之力能找到來時的路?” 陸豐很少說話,可這一說就是一大段。 在孫筱安看來他剛才的樣子。 真的就是活脫脫像極了搞傳銷給大家洗腦的“老師”。 于宏對于陸豐向來都很尊重。 如今他說話了,于宏自然也是第一個響應(yīng)的。 “陸豐說的對,事到如今,田順已經(jīng)死了。 我們?nèi)绻瓦@么回去了,那豈不是就讓他白白的死了嗎? 既然來了,就要得到我們想要的一切。” 于宏一響應(yīng),其他人也就不出意外的都跟著重新燃起了斗志。 老向?qū)Ф阍谝慌砸恢欢紱]有再說話。 顧流笙對著孫筱安微微笑了笑,卻并沒有說話。 幾個人看了看這附近的地理環(huán)境。 因?yàn)殍b于剛才田順?biāo)涝谶@里的原因。 一行人又徒步走了大半晌午。 在臨近十二點(diǎn)的時候這才停下來,決定休整一番。 孫筱安和顧流笙就坐在老向?qū)У纳磉叀?/br> 氣氛依舊很沉悶,大家都低著頭自顧自的吃著壓縮餅干。 良久,孫筱安這才忍不住低聲看著老向?qū)柕溃骸按蟛?,你說的那種血蜈蚣…… 除了以人體為繁衍工具,吸血還有什么其它特征嗎? 譬如說……死后的人的尸體為什么會以那種…… 就是很詭異的動作在地上爬呢?” 老向?qū)зM(fèi)勁的就著雪吞了一口壓縮餅干。 然后說道:“那東西哦,本來就是不常見的。 有它的地方哦,多半都有古墓。 我看嘞,我們這是離古墓不遠(yuǎn)嘍。 那種血蜈蚣說它成精了都不為過嘞。 它哦不僅能模仿各種聲音,還能以群體之力cao控尸體嘞。 不過被它c(diǎn)ao控的尸體沒有什么攻擊力。 但是哦!它們對活物那可是相當(dāng)敏感的嘞。 這也就是為什么田順被抓了腳脖子就……” 說著,老向?qū)н€不忘了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孫筱安愣了愣,眼神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繼而吞了吞口水說道:“看它們的行動很快。 這附近會不會……” 話剛說到這里,孫筱當(dāng)即就忽然跳了起來。 然后就低聲道:“它……是不是趴在雪里可以一動不動?” 老向?qū)с读算?,下意識的轉(zhuǎn)身。 繼而也嚇得急忙站起了身子。 一行人看到這邊的異常,也立刻站了起來。 顧流笙忽然凝眉道:“別怕,躲在我身后。” 緊接著顧流笙就將孫筱安護(hù)到了身后。 于宏等人暗示大家都把槍和炸藥拿出來。 如今面對這些詭異的東西。 倒也顧不得什么什么雪崩不雪崩了。 緊接著下一刻,大岳也低聲咒罵了一句:“我·艸·他奶奶的孫子哦!” 所有人又看向他那邊,發(fā)現(xiàn)他的身后不遠(yuǎn)處。 竟然也有一個趴在雪地里的黑影子。 緊接著方寒也低聲說道:“他們不會把我們給包圍了吧?” 他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這才發(fā)現(xiàn)。 此刻的四面八方竟然真的有七八個黑影子。 趴在他們的周圍的不遠(yuǎn)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