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你就是帝啟
有幾張似乎也是全家福,上邊的幾個面孔都很陌生。 有些地方也已經(jīng)有一些輕微的磨損。 孫筱安的這張全家福與顧流笙的那個是不同的。 不同的地方則是照片中所呈現(xiàn)的背景。 顧流笙的照片里因為主題是人,所以背景就顯得不是那么的突出。 可是孫筱安的這個不同,因為人數(shù)不多,且都是分散著或站或坐的。 這么一來,背景和人物都被照進了照片里。 這張照片中的背景應(yīng)該是一個老式建筑房子里的正堂。 孫筱安穿了一件旗袍,燙著老式上海灘那種卷發(fā)。 頭上還戴了一款遮紗帽子,眼神很犀利的坐在主座的右手邊的第一個位置上。 主座上則做了一個年紀看上去已經(jīng)非常大的一對老夫妻。 孫筱安下首則坐著一個看上去還沒有脫去稚氣的少女。 可是在她那張嬰兒肥的少女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笑容。 孫筱安的對面則做了一男一女,看上去約摸著應(yīng)該是一對夫妻。 年齡大概也就三四十歲的年紀,臉上的神情也是非常的肅穆。 而正座的后方則是一張十分完整的大型屏風(fēng)。 屏風(fēng)上畫著一只極其祥瑞的鳳凰,而鳳凰的對面畫了什么倒是不得而知了。 因為那一部分已經(jīng)被完全磨損,空白一片了。 整張照片所烘托的氛圍都十分的肅穆。 很顯然,在當時那個階段里,可能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在那種情況下,他們又不得不去完成這張照片的拍攝。 至少孫筱安是這么猜測的。 剩下的幾張照片里也都是不同階段,很隨意的幾張照片。 其中有兩張是值得深究的,一張是孫筱安和年輕時候的太爺爺?shù)暮险铡?/br> 那是大概四十年代初期的時候。 另一張則是孫筱安和老年的太爺爺?shù)暮险铡?/br> 看年代應(yīng)該是七八十年代的時候了。 可是那兩個時代里,孫筱安按道理來說的話。 她應(yīng)該還沒有出生才對,但是這種時候她竟然已經(jīng)和她的太爺爺有了合照。 這更加確認了孫筱安其實也是和顧流笙一樣,是不斷重生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顧流笙忽然將一本已經(jīng)被老鼠咬的殘破不全的書遞到了孫筱安的面前。 孫筱安接過那本書,就見書的頭兩頁竟然也是類似于一封書信的內(nèi)容。 那是一張完全用鋼筆字手寫出來的一封記敘文。 “孩子,或許你記起一些事情或許你看到一些場景。 總之,當你看到這本書時,也就預(yù)示著,一切恐怕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秘密。 你可能還無法相信,幾年前的人為什么可以存活至今。 你可能也無法想象,我們的家族世代守護著的那些秘密,那些關(guān)于你的秘密。 或許,在這里我應(yīng)該尊稱你一聲圣女。 當年的變故中,我們撻布族被帝啟滅了族。 好在當時族里的一個年輕的小伙子陰差陽錯的活了下來。 在第一次時空法陣運轉(zhuǎn)時,你意外救下了他。 于是你們流落他鄉(xiāng),隱姓埋名,并且以姐弟相稱。 這期間他娶了妻,生了孩子,可是你依舊未曾老去。 直到你因為救他死在了亂箭之下,又忽然活著出現(xiàn)在了年輕的他的面前的時候。 從那個時候起,你才意識到你可能不會真正意義上的死去。 當然,回到過去,祖先定然不會記得你已經(jīng)死了,可是你卻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同。 于是你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祖先。 他們雖然也覺得匪夷所思,可他們也知道統(tǒng)領(lǐng)阿娜莘佳·卓爾木的智慧。 于祖先死后,你和他的孩子最終查到了關(guān)于時空法陣的事情。 可是時空法陣已經(jīng)開啟,如果不達到預(yù)先阿娜莘佳·卓爾木所設(shè)下的某種結(jié)果。 是根本不可能被人為關(guān)閉的。 你是撻布族的圣女,你肩負著撻布族的希望。 我們有義務(wù)守護著你,哪怕生生世世。 但是重生并不是永生,這其實和投胎轉(zhuǎn)世沒什么很大的區(qū)別。 每重生一次你會帶著前一世的記憶繼續(xù)生活。 可是也正因為這樣,你也只能記得前一世的事情。 也就是說,你無法將你全部的記憶都保留下來。 這和神話傳說中,投胎喝孟婆湯其實也就是一個道理的。 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你是帶著時空的折疊和前一世的記憶繼續(xù)活著僅此而已。 但是你的這張臉卻是永遠都不會變得。 這也就是為什么我們需要不停的換身份,換地方住的原因。 我們并不知道阿娜莘佳·卓爾木做這一切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你們必須活著,其中你們誰死去,時空法陣都會重置一次。 到時候現(xiàn)實生活中會出現(xiàn)怎樣的時空漏洞,誰也無法得知。 總之,保護好自己,不要讓你們那些陷入時空法陣的人輕易死去。 當然,我并不知道,你們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到底是怎樣的死亡?!?/br> 內(nèi)容到了這里就全部結(jié)束了,這也印證了孫筱安的確就是阿娜莘佳·娜蘭的事實。 這時候老太太忽然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說道:“還有一件事情,你們可能也需要知道。” 說這番話時,老太太是看著孫之堂和王春梅說的。 只見王春梅吞了吞口水,聲音有些顫抖的問著:“我生筱安的那天晚上……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個時候我難產(chǎn),孩子生下來我就暈過去了……” 王春梅話說到了這里,聲音就越發(fā)顫抖了起來。 良久這才聽到老太太又說道:“那天夜里,你生下來的孩子……是的死嬰。 恰好又趕上了這個孩子的出現(xiàn),我公公不顧身體上的病痛。 把孩子交到了他兒子的手里。 那一夜,你昏迷著,阿堂在外頭打工,沒能及時趕回來。 他們父子倆抱著這個孩子徹談了一夜。 最后阿堂他爸就決定把兩個孩子給調(diào)了包。 半個月以后,阿堂他爺爺就去世了。 至于那天晚上他們父子倆到底談了什么,我其實是不知情的。 我知道的時候,是阿堂他爸快要死的前一刻告訴我的。” 聽了這個消息,王春梅當即哭了起來。 雖然剛才她已經(jīng)預(yù)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可是如今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卻還是有些莫名的心痛。 孫筱安愣了愣,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會以嬰兒的方式重生。 或許這也就是為什么她不會記得上前一世的記憶吧! 畢竟嬰兒是生命的開始,前塵往事她如果還能記得。 那可不就是時空法陣的神奇了。 應(yīng)該是超脫了宇宙法則了吧? 孫筱安略微有些無奈的看了看王春梅。 這時候,老太太忽然又說道:“對了,筱安,你爺爺臨終前還告訴我。 有一把劍里藏著一張地圖,他并不知道是什么地圖。 那也是你太爺爺告訴他的,讓他務(wù)必將這件事情也交代給后來人。 但如果在這期間你知道了關(guān)于你的事情,就將這句話也一并告訴你?!?/br> 聽了這話,顧流笙當即眉頭一皺,立刻將那個木盒子里的長劍取了出來。 訥訥的說道:“會不會就是這把劍?” 老太太搖了搖頭,表示并不知情。 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武燦斌忽然說道:“把它弄斷了不就知道了嗎?” 孫筱安當即問道:“怎么弄斷?” 武燦斌干笑了兩聲,顯然也沒有什么好主意。 一行人將所有的東西一一仔細的整理了一下。 然后將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車上。 他們準備先回霖市,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最起碼,他們要先知道沈含芳到底去了哪里。 她到底又知道些什么,這才是目前最為重要的事情。 而此時的嚴家,還在經(jīng)歷著悲傷和晦暗。 因為嚴老爺子死了,是被自己的孫媳婦活活的氣死的。 安葬了嚴老爺子,嚴家一派肅穆。 周建華被嚴以墨打的鼻青臉腫的,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嚴忠和苗萍則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此刻,周建華的父親周成竟然也坐在一旁吆喝著。 說讓嚴以墨狠狠地打他的女兒。 而她的母親則被周成鎖在了家里。 周建華冷笑了兩聲,忽然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神色猙獰的說道:“怎么?想讓我死? 可是你們敢嗎? 嚴以墨,你和我都是死不了的人。 他們不斷的重生,成就的是我們兩個人的永生。 過著偷來的人生是不是很爽?” 說完,周建華便忽然張狂的笑了起來。 嚴以墨如同看待一個瘋子似的看著她。 最后說道:“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周建華依舊自顧自的狂笑著,最后忽然說道:“嚴以墨,你想知道真相嗎? 可是真相只能你自己知道?!?/br> 說著周建華就忽然轉(zhuǎn)身朝著二樓臥房走去。 嚴以墨愣了愣,但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跟了上去。 房門關(guān)上的剎那,周建華坐在床上看著他說道:“你知道帝啟嗎?” 這話問的嚴以墨那也是莫名其妙的。 只聽到他極其不耐煩的說道:“什么帝啟,你瘋了不成?” 周建華不慌不忙的起身說道:“不急,我也是最近才記起來的。 要不是孫筱安進了那座古墓,我恐怕還記不起來呢! 只不過,這次她進那個古墓……代價付出的實在有點大。 我的小白蛇都死在了她的手里?!?/br> “瘋子……” 嚴以墨不耐煩的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周建華卻忽然說道:“如果我說你就是帝啟,你會怎么想? 別認為我是瘋子,我清醒的很?!?/br> 說著嚴以墨果然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一臉狐疑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周建華也不急,打開電腦,幽幽的說道:“你不知道帝啟,沒關(guān)系。 現(xiàn)在了解一下也不遲?!?/br> 緊接著一個網(wǎng)址就被打開了,上邊是千年前一個皇帝的一生。 這個皇帝的名諱就是帝啟。 嚴以墨愣了愣,心里自然還是不肯相信周建華的鬼話。 于是只聽得周建華又說道:“我們和孫筱安他們不同,他們是不停的重生。 而我們是永生,每百年會被時空法陣抹去一次記憶。 所以你不記得前塵往事也是正常的。 但因為有一些人對于永生的執(zhí)著,最終總是會指引孫筱安進入那個古墓。 只要她進了那個古墓,看到了祭祀臺上的自己,亦或者看到了那條白蛇。 無論哪一個,激起了她的某些記憶,而我的記憶也會隨之蘇醒。 帝啟,在時間的洪流中,陪你一直走下去的人只有我。 阿娜莘佳·卓爾木。 當然,我說這些你一定不會相信,依舊會認為我是個瘋子。 可是沒關(guān)系,等顧流笙想起他是誰時,你自然也會想起你是誰。 不過……這還真的有點難度呢!” 聽了周建華這一系列不著邊際的話。 嚴以墨越來越覺得她是精神有問題了。 只見他當即抓起周建華的手,試圖將她送去醫(yī)院。 好仔仔細細的為她做一個檢查。 如果醫(yī)院可以檢查出來她有精神上的疾病的話。 那么她拋售出去的股份,也可以通過訴訟的方式追討回來。 當然,這也只是嚴以墨自己在心里這么盤算的而已。 周建華,似乎差距到了他的意圖,忽然變得極其配合。 待二人重新來到大廳時,嚴忠和苗萍還坐在那里。 對面還坐著幾個律師,看樣子是在商討對策。 看到二人下來,甚至連抬頭看她們都懶得看一眼。 周建華被嚴以墨強行拉到了車上,前者輕笑著說道:“你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想去驗證一下,那就去好了。 得到了結(jié)果,你也就可以死心了?!?/br> 嚴以墨絲毫不受她的影響。 車子徑直朝著醫(yī)院疾馳而去。 可是檢查結(jié)果,果然還是讓嚴以墨失望了。 周建華沒有任何精神上或者是心理上的疾病。 二人重新坐在車上,沉默不語。 周建華看著周圍的一切,繼而又說道:“時間萬物,不會因為你沒看到過…… 亦或者你沒有經(jīng)歷過就不復(fù)存在。 帝啟,永生不是你的心愿嗎? 我才是那個圓了你的心愿,陪著你度過漫漫歲月的人。 雖然你屠了我全族,滅了我撻布,可是我反而更加不后悔愛上了你。 即便拼盡全撻布人的性命,賠上我的女兒,撻布族代表希望的圣女……” 說到這里,周建華的眼睛里似乎有一閃而過的晶瑩。 最后還是語氣堅定的說道:“阿娜莘佳·娜蘭?!?/br> 說完,周建華便偏過了頭去,眼神有些空曠的看著車窗外邊的世界。 不得不說,即便是在這一刻,她也沒有過一絲后悔的感覺。 當年的那個決定,雖然用盡了她的勇氣。 可是時至今日,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這對于她而言,其實就已經(jīng)是足夠了。 l收購嚴氏集團已經(jīng)成為了鐵一般不容質(zhì)疑的事實。 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嚴氏集團很多部門的高管就來了一次徹底的大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