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這句話真的如同魅惑人的精靈一般,鉆進了我的全身每處,酥麻的感覺,再加上姜云在我耳邊溫?zé)岬耐孪ⅲD時就心猿意馬起來,我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輕輕地點了點頭“想……”可誰知道姜云只是輕輕一笑,然后便俏皮道:“不給……”說完便負(fù)著纖手轉(zhuǎn)身離開了,只留下一縷淡淡的清香,我仿佛還能聽得見她銀鈴般的偷笑聲…… 到了晚自習(xí)的時候,班上的團組織和學(xué)生會成員與一些社團都到高一教學(xué)樓招新人去了,但是都不關(guān)我的什么事,進入高中,我什么社團都不參加,不是沒有時間,是沒有興趣,本來還想?yún)⒓訒ㄉ?,但是后來覺得還是算了,我喜歡自由一些。 一到課間,姚紅姜云就會奔出教室,她們好像是參加了文學(xué)社,我便會到走廊站站,用她們的話來說就是在思考人生,用賈文豪的話來說就是意**生,若是她,會說我吃飽了撐,周杰偶爾會來到我的身旁,輕聲交流一下觀閱*****的心得。 周一大課間,所有同學(xué)都到cao場進行升旗儀式,陽光明媚,剛站一會兒,覺得全身暖洋洋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才發(fā)現(xiàn)熱得要死人,一滴汗珠從額頭上悄然冒出,然后緩緩滑過眉毛,伸出擦拭后,又是一滴癢癢的汗珠滑過后頸,周圍早已經(jīng)傳來了連綿不絕的抱怨聲。 終于結(jié)束了,大家都在匆匆忙忙地朝教室走去,而我們與姜云,姚紅與賈文豪便朝樹蔭下走去,好像現(xiàn)在我們組成了新的“四人幫”,上課的時候討論問題,下課的時候聊天,沒事的時候便一起安靜地思考人生。 我們坐在樹蔭下,輕聲笑談著,旁邊也是有很多同學(xué),不一會兒,竟有兩個學(xué)妹走到了我們的面前,準(zhǔn)確地說,是走到我的面前,我們四人皆是停下了聊天,將目光移到了那兩個學(xué)妹的身上,一人是短發(fā),一個人是長發(fā),長得都是很清秀,短發(fā)的女生戴著眼鏡,此時站在長發(fā)女生的身邊,剛剛經(jīng)過魔鬼般的軍訓(xùn),所以兩人的皮膚就有些偏黃,由此可見,原本她們兩人的皮膚還是很白皙的。 長發(fā)少女禮貌地向我點了點頭,然后臉上泛起了一抹甜美的笑容,柔聲開口問道:“學(xué)長,能告訴我醫(yī)務(wù)室在哪嗎?” 我微微一滯,然后便指了指醫(yī)務(wù)室的方向,說道:“走到那里,向左拐一個彎就到了……” 因為我們高二與高一的校服是不一樣的,所以我們都能一眼認(rèn)出來。 長發(fā)女生甜甜一笑,旋即柔聲道:“謝謝學(xué)長,能告訴我學(xué)長的名字嗎?” 我微微一滯,莫非她這是要撩我,旁邊可是還有著姜云咧,我尷尬一笑,然后道:“呵呵,我叫**……” 身旁的幾人都是強忍住笑意,而長發(fā)女生甜美的笑容也是微微一滯,旋即雙手遞給我一杯水,微微彎著腰,仍是柔聲道:“謝謝學(xué)長,給你……”長發(fā)女生臉上閃過一抹害羞,抿著嘴,不敢看著我的眼睛。 這下我就尷尬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關(guān)鍵是身邊的姜云也是滿臉戲謔地看著我,我干咳兩聲,然后對著長發(fā)女生說道:“學(xué)妹啊,你快走吧……”說罷,我還將手放在了姜云的手背上,然后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微低著腦袋。 想必長發(fā)女生也是看到了我的動作,也識趣地走開了,我也是能松了一口氣,她們剛走,賈文豪就拍著大腿,放飛自我地大聲笑道:“哎呦,哈哈……哎呦,壁哥,厲害了,我叫**,哈哈……”說罷,還給我舉了一大拇指。 “嘻嘻,壁哥,又是學(xué)長又是送水的,不錯哦……”姚紅拋給我一個深意的眼神,然后眨巴一下眼睛,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將目光移到了姜云的俏臉上,恰巧姜云那人畜無害的笑容映入眼簾,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別生氣,這只是一個意外……” 姜云只是輕輕地?fù)u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生氣啊……”我揉了揉姜云的纖手,滿臉溫柔地點了點頭,然后伸了一個懶腰,然后起身說道:“我們回教室吧……” 下午體育課的時候,老師簡單地測量了立正跳遠(yuǎn),很多同學(xué)圍在場地外,每當(dāng)有人大展身手的時候,都會響起一陣驚呼聲與掌聲,班上的同學(xué)都見我文文弱弱的,但當(dāng)我輕輕松松地跳了兩米多時,還是贏得一陣掌聲,最厲害的是一個準(zhǔn)備學(xué)體育的同學(xué),比周杰還厲害,連老師都贊不絕口。 自由解散以后,毫無意外的我們便組隊打籃球,剛開始是與周杰在一隊,結(jié)果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沒辦法,重新匹配之后,周杰就分到了別人的隊伍中去了,而我們竟是一敗涂地,想不到周杰還真的能夠挽救一個隊伍,若是他繼續(xù)如此,我敢保證,以后肯定都沒有人敢跟他打籃球了。 雖然楊嚴(yán)和我們鬧翻,但是打籃球的時候還是不影響的,第一次分隊的時候,楊嚴(yán)就與我周杰在一個隊伍,照樣是和從前一樣,傳球配合進攻防守,只是不會像從前那樣,偶爾會調(diào)侃兩句,進球后擊個掌之類的了。 下課鈴聲敲響,汗流浹背的我們也準(zhǔn)備散了,而我忽然瞥見了油柏路的那頭,楊子欣與姜云面對面站在一處臺階上,我心中一沉,然后快步朝他們走了過去,目光一直緊盯著楊子欣,就擔(dān)心她會對姜云做出什么過分的事。 走近后,我直接一把抓住了姜云的纖手,往后輕輕一扯,我便站在楊子欣的面前,我冷聲說道:“你想干什么?” 楊子欣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雙手插著兜兒,平淡道:“本來我覺得我們兩不相欠了,可是現(xiàn)在,是你先惹我的。” 我冷笑一聲,說道:“你別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來你確實是去跟宋老師告狀過了吧,我并沒有跟宋老師說你什么壞話,我只是在維護自己的權(quán)利,你根本就沒有損失什么,反而是你一直口口聲聲說的承諾,才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強人所難,我只能理解為,你的心理有問題?!?/br> 說完,我冷冷直視著楊子欣,她沒有說話,只是平淡地望著我的眼睛,然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弧度,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輕聲道:“好啊。” “你剛才跟姜云說了什么?”我冷聲道。 楊子欣冷冷一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笑道:“沒什么,我就說她是一個賤人而已?!?/br> “你再說一次……”我一聽,一股怒意瞬間冒上了心頭,連捏著姜云纖手的手掌都是不禁用力了幾分。 而此時,姜云的另一只纖手,連忙放在我的手上,用眼神示意我不要沖動,她的目光就像是一抹清涼的清泉流進了我的心中,變成了一雙溫柔的手,輕輕地?fù)崦覜_動的心,使我心中的怒氣消散了不少,不是我容易沖動,而是她這句話真的無法入耳,可是姜云都讓我不要沖動了,我與其與她發(fā)生爭執(zhí)矛盾,還不如順了姜云的意愿,不是她不在乎她罵她,而是她更在乎我。 楊子欣將姜云的動作看在眼中,繼續(xù)冷笑一聲,一字一句道:“我說,她就是一個賤人?!?/br> 我也是冷笑一聲,道:“貶低別人就是為了抬高你自己,之所以要抬高你自己,是因為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會去抬高你,你說她賤,是為了證明你不賤,而你與她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因為她不賤,你賤,沒人敢跟你比賤,因為你就是賤人?!?/br> 說完,我便轉(zhuǎn)過身,拉著姜云的手,剛邁出腳還沒有踩到下一級的臺階,身后就傳來了一股令我站不穩(wěn)身形的力量,下一秒,我就慣性地往前傾去,我好像是本能地抓住了姜云的手,但是眼眼看著我即將摔下臺階,我便放開了姜云的手,然后徑直往下倒去。 姜云本來應(yīng)該是和我一起往下摔的,但是我松開了手之后,她只是一個釀蹌,踩了兩級臺階就站穩(wěn)了身體,睜大了眼睛,呆愣地看著往摔的我。 我在那一刻,便本能地伸手擋在身下,但是事發(fā)突然,而且剛才楊子欣踹我的那一腳力氣很大,我根本就只能重重地從臺階上摔下去,剛才我是左手拉著姜云,松開了她的手,我的身體是往右偏一些,右臂也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微微彎曲,擋在身下。 還好臺階不是很高,也只是瞬間,我便摔到了地面,手肘先著地,此時我的狀態(tài)很不好,左手還好一點,整條手臂有些紅,手肘處只是擦破了一點皮,但是右臂手肘處很糟糕,好像是磨破了好大一塊,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流了很多血,浸紅了地面,感覺還有幾顆細(xì)小的沙子鑲進了裸露在外的鮮rou里面,不是很疼,不過我知道,這才是最要命的。 我緩緩地爬起身來,姜云也已經(jīng)跑到了我的身邊,著急得眼睛都紅了,小心翼翼地扶住了我的左臂,我也是成功地站了起來,目光下移,瞥見了地面上殘留的好大一灘血水,刺眼的紅色讓人心中頓生暴怒,我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去,雖然音量不是很大,但是語氣中還是夾雜著一層冷得徹骨的冰霜,道:“你他媽有病嗎!” 楊子欣雙手插著兜兒,冷冷一笑,笑道:“對啊,我有病,你不是說我的心理有問題嗎?所以,我就有病咯。” 此時,已經(jīng)有人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了,有我們班的同學(xué),還有高一的新生,由于楊子欣是居高臨下,姜云扶著我的左臂,我此時的右臂已經(jīng)是觸目驚心,一道鮮紅刺眼的口子還在往下流著鮮血,兩條血腥的血痕一直延伸到了手指出,匯聚成了滴滴血水,簌簌往下滴落,白色的運動鞋上面已經(jīng)有著幾個刺眼的血點,對比之下極為令人毛骨悚然,地面上也是有著幾滴血點,說時遲那時快,又是一滴鮮血滴落而下,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 旁邊已經(jīng)有不知情況的高一新生在低聲議論紛紛,剛才和我一起打籃球的男同學(xué)見到了我的傷勢,也是急忙地對我問道:“靠!這……這是什么情況?” 女同學(xué)也是緊鎖著眉心,干著急地說道:“還愣著干嘛?快去醫(yī)務(wù)室啊!” 此時周杰楊嚴(yán)等人也跑了過來,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具體情況,便見到了獨自一人插著兜兒,面無表情地站在臺階上的楊子欣,周杰頓時便指著楊子欣破口大罵:“你他媽弄的是不是?” 楊子欣沒有理會周杰,而楊嚴(yán)也是微皺著眉心,迅速朝楊子欣走去,我只是冷冷地直視著楊子欣,姚紅與姜云已經(jīng)拿著紙巾迅速地幫我包住傷口,擦拭鮮血,但是紙巾一接觸傷口,立馬就會被血染紅,地上已經(jīng)不知道扔棄了多少紅色的紙巾了。 周杰吼完,便準(zhǔn)備朝楊子欣走去,我另一只手急忙拉住了周杰,嚴(yán)肅地?fù)u了搖頭,說道:“別沖動……”剛一說完,身邊的姜云便將手中的紙巾全部塞給了在旁的王雪茜,二話不說,直接沉著臉,氣勢洶洶地朝楊子欣快步走去,我一只手還抓住周杰,右手還被姚紅握住,所以我已經(jīng)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只能緊鎖著眉頭,喊了聲:“姜云,別沖動?!?/br> 楊子欣見到姜云滿臉怒意地朝自己走來,仍是雙手插著兜兒,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眼見著姜云即將來到楊子欣的面前,旁邊的楊嚴(yán)還想擋在楊子欣的面前,而楊子欣輕輕地拍了拍楊嚴(yán)的肩膀,微微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他不用如此,楊嚴(yán)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便讓開了,姜云一腳踩到了楊子欣下面一級臺階,楊子欣冷冷一笑,說道:“你想干……” 啪! 一聲清脆嘹亮的聲音仿佛充斥在每一處,靜,原本場中的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只有那巴掌聲縈繞每個人的耳邊,在場的每個人都是吃驚地看著臺階上,那個若文靜優(yōu)雅的女孩,正站在楊子欣下面的一級臺階,狠狠地甩了楊子欣一巴掌,是如此果斷干脆,特別是我們般那些不明所以的女生,用目瞪口呆來形容也不為過,而我在這時,迅速地甩開了姚紅的手,以最快的速度超姜云沖去,呼吸間,我便一把拉住了姜云的纖手,和她一起走下臺階。 我想象中最糟糕的事情沒有發(fā)生,我在姚紅與王雪茜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然后姚紅便拉住了姜云,又在周杰的身邊說了幾句,周杰便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仍是在往下留著血,我看了楊子欣一眼,她已經(jīng)是整理好了自己的頭發(fā),看向我與姜云的目光中帶著一抹不加以絲毫掩藏的冷意與怒意,她點了點頭,隨后便與楊嚴(yán)一起走下了臺階,經(jīng)過我們的時候,我們都是高度的警惕著他們,待她們離開以后,我才松了一口氣。 “壁哥,你快去醫(yī)務(wù)室吧。”姚紅皺著眉心說道。 “走吧,我會盯著她?!敝芙茑嵵氐卣f道。 我看了一眼姜云,她只是紅著眼睛看著我,這里這么多人,我也不好多說些什么,只是輕聲地說道:“沒事的,放心?!?/br> “你快去醫(yī)務(wù)室吧,我們幫你處理……”王雪茜說道,還給我示意一個眼神,讓我不要擔(dān)心姜云,我點了點頭,隨后便與田菲菲一起朝教室走去,應(yīng)該是去拿工具了,就這么一會兒,地上已經(jīng)是殘留了我流下的很多血水,以及被血水染成紅色的紙巾,看起來很恐怖。 賈文豪直接塞給我很大一疊展開的紙巾,我直接蓋在了我的傷口上,然后朝醫(yī)務(wù)室快速走去,我前面的人也主動給我讓路,賈文豪陪在我的身邊,我囑咐他讓他回到教室以后,想辦法將這件事給鎮(zhèn)住,一定不能讓宋老師知道,他也飛快地朝教室跑去。 因為上個學(xué)期的時候,我們打架的時候便被宋老師訓(xùn)話了,若是這次還讓宋老師知道,首先,姜云不管是被老師還是被家長給教訓(xùn),她都會很難過,還有就是姜云打了楊子欣,就說明了她們兩人還是有矛盾的,而我還受了傷,流了這么多血,無疑都是給這件事增加了一些嚴(yán)重性,若是讓宋老師知道,隨便問我們,例如“我為什么受傷?”“姜云為什么打楊子欣?”只要挖根刨底,我們與姜云的事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 還好剛才也沒有老師發(fā)現(xiàn),高一的新生倒沒太大的關(guān)系,只要我們班的同學(xué)別將這件事傳到了老師的耳中就行了,一般的同學(xué)應(yīng)該也不會閑沒事吃飽了撐,所以只要搞定班長等人應(yīng)該就沒有問題了,但是我現(xiàn)在根本就無法行動,所以這只能是交給他們了,希望一切不會朝最壞的方向發(fā)展吧…… 我來到了醫(yī)務(wù)室,白天的時候都是有老師的,我敲了敲了門,輕聲喊了一聲“報告?!?/br> 那坐在凳子上的中年婦女正在打字,抬起頭來,見到了我,和藹地問道:“同學(xué),怎么了?” 我苦笑一番,可能她還沒有注意到我的手臂吧,雖然看不見血,但是后面沾著的這么大一疊紙巾也不是看玩笑的吧,我轉(zhuǎn)過手臂,她也是看見了我手臂上的血跡,以及被染紅的紙巾,她立馬眉頭一皺,趕緊站起身來,叫我跟著她,她先是幫我清洗傷口,我也是真正地看清楚了,從手肘尖往前,估計傷口有七八厘米長,挺寬的,露出了鮮紅的rou來,上面還粘著幾顆沙子,看起來有些惡心,中年婦女用鑷子將沙粒迅速夾走,給我上藥,這個時候才覺得有些疼了。 在用白布包扎的時候,中年婦女打趣道:“同學(xué),怎么弄的?” 我無奈笑了笑,也是禮貌地回答:“從樓梯摔下來?!?/br> 中年婦女笑了笑,轉(zhuǎn)身拿剪刀的時候,打趣道:“你不會是跟人打架了吧?” 我微微一滯,然后哭笑不得道:“老師不會還記得我吧?” 她笑了笑,說道:“呵呵,上次大晚上給你擦藥,自然不會忘記。” 我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上次確實是麻煩她了,但是她說我是跟人打架弄傷的,這一點我就不能忍了,我禮貌說道:“不瞞老師,我這確實是從樓上摔下來,只不過是被人推的。” 我本來想說被人踹下來的,但是想想,我覺得還是用推這個詞好一些,而中年婦女聽了,只是輕輕一笑,說道:“呵呵,臉上的包沒了,這不也順眼多了?以后還是不要跟人打架了……”說完后也不再多說些什么,給我開了一些消炎藥后,便囑咐我道:“明天的時候來找我,我?guī)湍憧纯磦?,記得按時吃藥,還有,記得付錢……” 我微微一滯,然后摸了摸鼻子,笑道:“嗯,謝謝老師了……”因為穿著球服,沒有戴眼鏡也沒有帶錢。 我走出醫(yī)務(wù)室,朝教室走去,此時還在上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盛老師上的地理課,盛老師見到我站在門口,右手提著小袋子,舉著左手喊報告,不禁愣了愣,然后便點了點頭,我走進以后,全班同學(xué)的目光都移到了我的臉上,搞得我有些小小的尷尬,但是盛老師繼續(xù)講課后,我也坐到了座位上。 姜云立馬滿臉擔(dān)憂,雖沒有詢問我,但是她一直在輕輕地?fù)崦业氖直?,眸子里面透露出來一抹自?zé),或許她在認(rèn)為是她的錯,才會讓我受傷的,我輕輕一笑,給她俏皮地翻一個鬼臉,她才抿嘴笑了笑,然后繼續(xù)認(rèn)真聽課。 下課了以后,大多數(shù)同學(xué)都一哄而散,幾乎都是奔著食堂與寢室去了,姚紅與賈文豪都是轉(zhuǎn)過身來,而姜云也是忍不住了,輕輕地握著我的手臂,滿臉自責(zé)地說道:“對不起……” 我左手輕輕地揉了揉姜云的手,無奈地說道:“這又不怪你,再說了,你不是幫我出氣了嗎?” 姚紅也是擔(dān)憂地說道:“壁哥,你的傷怎么樣了?” 我輕松地聳了聳肩膀,笑道:“只是擦破了一個口子而已,傷口不是很大,但是肯定會留下疤了,最無語的就是傷到了手肘這個地方,估計很難好了……” 賈文豪說道:“壁哥,已經(jīng)跟班長等人說過了,宋老師應(yīng)該不會知道,你放心吧。” 我點了點頭,然后才與賈文豪一起回寢室,現(xiàn)在我一個人還無法洗澡,剛才剛打球,滿身的汗,我就隨便用毛巾擦了擦,便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就到cao場與姜云姚紅會和,到了食堂,都是賈文豪幫忙給我打飯,而且吃飯的時候我也只能用勺子,右手盡量別用吧,等到傷口結(jié)痂了以后,才能慢慢活動了。 吃飯的時候,姜云還心疼地將自己餐盤里面的rou全都夾給我吃,我的餐盤都是滿滿的,弄得我都尷尬了,因為活動不便,姜云恨不得直接喂我了,但是這里還是大庭廣眾之下,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中做這樣的事吧,不然肯定會被全校通緝的。 晚自習(xí)的時候,我與姜云便換了一下座位,因為的右手有傷,姜云害怕不小心碰到,而且我也要盡力減小活動的弧度,所以我就坐到了里面會好一些,我自然也不會拒絕,所以上晚自習(xí)的時候,我都是微微靠著書柜的,書寫的時候,都是一邊移動著,因為自己是傷號,姜云對我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還讓我很愛上了這種感覺。 但是回到了寢室,我就抱怨得不行了,首先刷牙洗臉的問題,左手刷牙的感覺好奇怪,想來想去對比之下,還不如拼命地?fù)u頭算了,洗臉的時候都是讓室友給我擰毛巾,自己竟莫名地產(chǎn)生了一種“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感覺,甚至是在說話的時候“朕……” 還有就是洗澡的問題,在傷口沒有結(jié)痂之前,我就只能當(dāng)一個原始人了,身上有味兒不說,我估計到時候第一次洗澡的時候,光是“搓泥”就需要浪費很多時間吧。 第二天我準(zhǔn)時到醫(yī)務(wù)室去找中年婦女,她幫我將紗布拆了,重新上了一些藥,我也將之前欠下的賬還清楚,繼續(xù)回到教室上課,反正老師也知道了我手臂上的事情了,所以盡管我聽課時候的姿勢有些囂張,但也不在意這些小細(xì)節(jié)了。 而姜云真的將自己的溫柔體貼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比如幫我翻書,幫我找作業(yè)本,有一次我想吃些零食,她都會與姚紅特意去小賣部賣給我,我真的是好感動啊,我忽然間想對姜云說,我想看她穿短裙,或許她真的答應(yīng)也說不定。 有一次我真的輕輕地附在了她的耳邊,輕輕地將這個想法,告訴了她,而她也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害羞地說道:“嗯,有機會一定穿……”只可惜我還太年輕,到我后來痊愈的時候,她便變了臉,可愛又可恨地赤裸裸地捉弄著我,當(dāng)時我那個心啊,仿佛就是“咔”碎了一地,我還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你為什么不敢短裙,腿上有毛嗎?有毛我也不怕,我也有毛,來啊,來比誰的更長……” 再后來……我就肩膀就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我也就被咬怕了,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 我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楊子欣為何不來找我們麻煩,首先,我確定不管之前的我們是如何,至少從我受傷的那天起,我們又開始鬧翻了,其次,姜云狠狠地扇了楊子欣一巴掌,還是當(dāng)著我們班同學(xué)的面,以及學(xué)弟學(xué)妹的面,想不到楊子欣還能忍到現(xiàn)在,莫非她還在等我痊愈不成,到時候光明正大地與我們來一場生死決斗? 呵呵,我還是真的看不懂啊,算了,就這樣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她想玩兒,我們也只好奉陪到底。 日子慢慢過去,我的傷口也從開始結(jié)痂到現(xiàn)在結(jié)了更厚一層的痂,所以對于一些簡單的動作,還是能獨自完成,比如洗澡的時候我會用衣服過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吃飯寫字的時候,基本都沒有問題,所以我與姜云也換了過來,姜云說她更喜歡坐里面,因為更有安全感。 但是對于大課間做cao來說,我還是不行的,所以還是得請假在教室里待著,這我自然很是樂意。 星期四的陽光很是明媚,居高臨下看著cao場上站得整整齊齊,動作和諧一致,穿著白色校服的同學(xué)們,我的心里很是欣慰啊,以前覺得做cao從來都是應(yīng)付了事,亂七八糟,但是現(xiàn)在站在走廊上看,發(fā)現(xiàn)場面還是很震撼的,這就是從不同的角度看風(fēng)景,以及部分與整體的原因。 這時,旁邊走來一個人,她身材嬌小,但是顏值很高,我通常喜歡用“漫畫里走出來的小家碧玉”來形容她。 “龍老師?!蔽叶Y貌地跟她打了聲招呼。 龍老師明媚一笑,然后輕靠在護欄上,道:“覺得你的同學(xué)做得怎么樣?” 我輕輕一笑,然后將目光移到了cao場上,道:“老師是說整體還是部分?” “有區(qū)別嗎?”龍老師笑道。 “當(dāng)然,不是有一句話來著,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人多了以后,至少場面氣勢上就贏了不是?”我笑道。 “呵呵,有道理。”龍老師笑道,停頓了片刻,龍老師才又繼續(xù)開口:“我想起了你與姜云在講臺上展開辯論的時候?!?/br> “哦?呵呵,榮幸之極,對了,我想請教一下老師一個問題?!蔽倚Φ?。 “嗯,你說?!饼埨蠋燑c頭笑道。 “大行不顧細(xì)謹(jǐn),大禮不辭小讓,這句話的意思是做大事不必在乎細(xì)枝末節(jié),還有一句話,細(xì)節(jié)決定成敗,老師是如何理解的?”我笑道。 “呵呵,那你是如何理解的呢?”龍老師成功地將這個問題給反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