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男友太高打架撓不到臉求破、重生之王者時代、生殺、低等動物(高h)、高貴與多金、春林初盛(校園H)、娘子,別跑(futa/abo)、午間yin話、本番禁止!童貞勇者冒險譚、早知(校園高H)
“現(xiàn)在沒做過,那是因為他懂得度勢,陛下將他職位架空,奪了兵權(quán),排擠他的門生,難保他不懷恨在心?!?/br> 太史秉冷著臉:“更何況,你我都心知肚明,誰能一夜之間滅了樂正王滿門,這種手段怕是蘇圣都不及其十分之一。還有臣可聽說樂付雨小姐曾經(jīng)是他情人,面對曾經(jīng)的情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那些曾經(jīng)會害死他的。” 皇帝沒有說話,他的面色不悅,似乎也在為這個人而糾結(jié),其實早之前,他就像借助弄權(quán)一事將羽苒鏟除,只是那個時候,當?shù)弥€有這個一個兒子,他心中是有愧的。 他內(nèi)心復(fù)雜,當時心中欣喜,但是更多的是無奈以及惆悵,這個兒子早已排除帝位之外,論才華,容貌,手段,以及胸懷,這個兒子無益于出類拔萃,正因為這樣優(yōu)秀,所有他無論如何都不能不提防他。 “再說,誰又說他沒有做過錯事,我可是聽說,千金扇就是谷三小姐。”說這句話的時候,太史秉看看了谷熙,那老頭的臉色十分難看:“千金扇殺了的那么多人,說不定都是受北辰指使呢?他這個人,為了得到權(quán)勢,排除異己。” 提這句話無非是想把千金扇的罪責引到羽苒身上。 “我們都知道,這么多年,為了推行兵制改革,死了多少當朝的官員。有了一個千金扇,北辰后面說不定有千萬個千金扇……他一個侯爺,養(yǎng)這么多殺手干什么?” “但是,他排除異己有什么用,我們都知道從七歲起,他都沒有升過官了?!?/br> “那是陛下從一開始就要給他無上的榮耀,他再升,就跟皇親國戚沒什么兩樣了,再說了,官不升,可是手里的權(quán)利卻越來越大,還有他弄權(quán)也并不是沒有證據(jù),千金扇這件事恐怕沒有交代是說不過去的,更何況他的吃穿用度都是極其講究,無論是風(fēng)光無限還是現(xiàn)在閑置在家,他的日子過得可比任何人都好呢?試問,如果是你們的話,遇到這樣官場失意,家里發(fā)生巨大的事情,你們還能安然處之?別忘記了,他還是個二十不到牛犢,他如果不是已經(jīng)有了退路,又怎么會如此安然?你們誰能說北辰?jīng)]有二心?” “北辰生性淡泊,吾猶不及,遑論爾等粗人?千金扇所殺的都是禍亂朝綱之徒,有些人天不收,那么自有制裁的規(guī)則,更何況北辰這么多年,盡心盡力,人民都看在眼里,你一個老匹夫三言兩語就詆毀一個忠臣,是否該為子孫積點德?” “蘇解,你……”太史秉怒道:“罔你一代圣賢,既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行了行了?!被实勐牭貌荒蜔D(zhuǎn)向太子,看著他,目光復(fù)雜,老者渾濁的眼睛里夾雜著太多的情緒,讓人看不明白。 “太子,北辰之才確實似仙近妖,朕也曾被他的才華所傾倒,如果他愿意忠心輔佐你,那么大夏繁盛可流百年,可是他如今的身世,才能都已經(jīng)露出水面,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擁他為帝,局勢恐怕難以控制,他的身世錯綜復(fù)雜,關(guān)系枝繁葉茂,你將來能夠掌控他嗎?” 太子低下頭,他有不忍,面對整個江山,他不再是那個任性的太子,如今賦予了他這樣的使命,一邊是親情,一邊是責任。 “這么說,不能?”老者瞇瞇了眼,目光溫和而慈祥,就像陽光下溫暖流淌的水,千萬漣漪點點閃過。 太子從來沒有面對過這樣的皇帝,他那種眼神夾雜著太多的感情,但是他看了一個父親的仁慈,就像初春的第一縷陽光,就像山坡上開得第一朵花,像連綿細雨之中第一滴撲向大地的雨。 “朕明白了?!焙偷墼谧雷由蠐沃X袋,仿佛看上去很疲憊,燭光搖曳,閃電撕扯,皇帝悠悠的一聲:“都散了吧?!?/br> “陛下,您不能那樣對北辰,難道陛下希望像先帝一樣——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蘇解,朕一直敬你,你幾次三番出口不遜,朕沒有跟你計較,你現(xiàn)在倒好,得寸進尺?!?/br> “得寸進尺的是圣上,圣上也明白北辰這么多年為您盡心盡力,如今,陛下執(zhí)意如此。罷,罷,罷,今日我蘇解跟圣上割袍斷衣,從今以后,我再也不認識你這個忘恩負義殺兄害子的皇帝?!?/br> 蘇解才一說完,就抽出寶劍,只聽見嘶啦一聲,那袍子就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在風(fēng)聲呼嘯雷雨轟鳴之中頹然敗地。 “蘇解,你別太過分,北辰是朕的兒子,朕自然會為他打算,你一個局外人,憑什么干涉朕的家世?” “草民不敢?!碧K解一說完,就跪著皇帝,磕了三個響頭,揮袖而起:“人間天倫何處尋,青山綠水荒冢間?!?/br> 他大笑著,摔門而去。 其實皇帝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無論是從得人心或者是才能,北辰都是最出色的,他怕太子控制不了羽苒,而讓他把自己一手創(chuàng)立的基業(yè)給毀掉,畢竟,當年,他差一點殺了這個孩子。 “太子,你留下?!焙偷蹨睾偷目粗樱葑永锼械娜硕甲吡耍挥羞@對父子相對無言。 琉璃燈將身影拉得很長,隨著風(fēng)而搖曳,只是這樣搖曳宛若人心跌宕。 “你記著,無論是二皇子還是北辰,他們都是你的兄弟,朕一生走得錯路,朕不希望你再走一遍,不錯,朕殘害手足,為了守住這個皇位,朕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朕希望你的寬厚能夠放他們一條生路,他們是你的手足,骨血相溶,如果他們將來做了什么錯事,你能包容的盡力包容,不能包容的,那么也只需要在權(quán)衡之后將這些事情解決。對于北辰,朕是有愧的,可是如果將來你發(fā)現(xiàn)這個人難以掌控。你可以掐了他的翅膀,但是不要害了他的性命。” “兒臣遵旨?!碧庸蛳?,看著這個年邁的老者眼中竟然有了淚。 “但是,一個帝王就該有一個帝王的手段,重情重義是好事,可是這些柔軟的力量并不比你手中的武器好用,如今,你發(fā)現(xiàn)了你無法控制北辰之后,你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嗎?” 太子低下頭:“兒臣明白?!?/br> 因為這么一場大雨,院子里的花香因為凋謝而更加濃了,隔著窗戶都能聞到花香四溢。 谷泉夭抬頭看著羽苒,忽然臉紅了。 這個時候,敲門的聲音響起來,他們沒有應(yīng),那人推開門的那一剎那,被谷泉夭勒住手腕,力道如此之大,大的他都要哭出來了。 “谷小姐,掌柜的問您們是否用膳?” 谷泉夭看了羽苒一眼松開那人,“撿最好吃的上,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姑奶奶不是吃素的?!?/br> 那人嚇得立刻逃出去。 嗅到危險的谷泉夭就像一只小野獸,她可以一邊調(diào)情,一遍保持十二分的精神去集中精神警惕防范。當一旦發(fā)現(xiàn)敵人,前一秒還在做著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后一刻就能奔跑,怒吼,用盡一切努力將敵人撕碎。 “要死了,要死了,我剛剛沒有失態(tài)吧?”谷泉夭小聲的問羽苒:“我那么難看的樣子都被你看到了,以后還怎么活?” 羽苒失聲的笑了一聲:“不,樣子一點也不難看,在我看來,很好看,是一個美人?!?/br> 如果這句話在別人嘴里說出來的,她一定不會去相信,她一定會覺得那人油嘴滑舌不學(xué)無術(shù)。 可是這個人不是,這個人叫做羽苒,是她的愛人,他說的話,是世界上最美的音符。 谷泉夭淡淡的看著羽苒,就像一個孩子打量著神秘的來客一般,她是那樣的好奇,這個男人,即將成為自己的夫君,自己何其有幸,可以讓這樣的人陪伴一生一世。 他的聲音是那么的好聽,宛若冰雪透骨,清澈卻沒有一點溫度,他的笑容很好看,以至于谷泉夭做夢都像把他畫下來,可是她沒有學(xué)過畫畫,她就會畫點雞蛋與石頭這種形狀可以千奇百怪的東西,她有想過讓別人幫她畫,可是她每次覺得羽苒對她笑,那是她一個人的財富,她不愿意與別人分享,于是就作罷。 ☆、誰是你主人 天色微涼,凄凄苦雨不休,六月狂雨不斷。 窗外的雨不停,宛若人心跌宕起伏。谷泉夭靜靜的聽,雷聲漸漸的小了下去,只是雨卻沒有半分減弱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透過紗窗,外面的燈火在雷雨中搖曳,透露出一股苦寒的味道。 “我不想睡這個房間?!惫热泊蛄恐块g,一臉的不樂意,仿佛店老板對她的傷害還沒有消減半分。 “那我跟你換?!庇疖凼值拇蠖取?/br> “好呀,好呀,跟你換。”谷泉夭笑著說。 “那你去那個房間吧?!?/br> “我突然覺得這個房間挺好的,要不我們一起吧,這樣就算來了刺客也有個照應(yīng)什么的?”谷泉夭說道。 羽苒聽到這里,眉頭一皺,帶著一點淡淡的無奈:“照應(yīng)?” “對,照應(yīng),哇,小侯爺,你眉頭又皺了起來了呢!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我的小侯爺,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麻煩您能不能不要把你的那個迂腐的一面丟掉,萬一有刺客將我們各個擊破呢?這樣的話,你我不是會死得很慘嗎?” “迂腐?”羽苒聽到別人這樣形容他,他眉頭又是一皺,深若秋潭的雙眸緊緊的看著谷泉夭,似乎這么一個女子,讓他很奇怪,卻總是說不上哪里奇怪。 “對呀,我哥哥經(jīng)常說你是迂腐的書生?”谷泉夭眨著眼睛,天真宛若晨曦的驕陽,美麗透露著靈光,這樣的女孩不蒼白,不單調(diào)。 “好吧,那就算是我迂腐吧?!庇疖坌Φ溃骸叭缓竽??” “然后,咱們就睡覺呀?!?/br> “咱們?”羽苒有點不解,眉頭緊皺。 “對呀,您放心,我絕對不占有您的地方,您睡床上,我睡榻上,這樣不就好了,總比一會兒萬一來人各個擊破得好吧!”谷泉夭不以為然,甚至還在嘲笑羽苒的迂腐,從走進這個地方,她就察覺出來不對勁,只是又不知道怎么不對勁,這個地方,她也只是聽羽平和說過,自己根本不知道誰會這么有情趣把客棧建在山腰上,正因為如此,她那種不悅的感覺越來越厲害。 “怎么能這樣呢?”羽苒面色溫和,淡淡的看著谷泉夭:“你是女孩,無論怎么說,應(yīng)該是你睡床上吧?!?/br> 他了解谷泉夭,正如谷泉夭了解他一樣。 “人與人就是不同,如果是壬訾逍的話,他不讓我睡在地上已經(jīng)算是對得起我了,這就是區(qū)別。壬訾逍一定會說,看你長得這么丑,你就睡地上,長得好看的才能睡床上。而你比他紳士多了?!惫热舱f道。 “可是,這畢竟對你的聲譽有影響,所以還是別鬧了。”羽苒似乎是在尋求意見,他一向都是那種愿意為對方思考的人,這點與壬訾逍有天大的不同,壬訾逍,從來都是先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 “可是,這樣會對你的名譽有損,所以,我還是去那個房間,晚上好好休息。” 說完,羽苒就打開門走了,他有點落荒而逃的韻味,正因為是如此,才叫人想要捧腹大笑,谷泉夭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聲音漸漸的變大,最后回蕩在這個屋子里。 她笑得十分的放肆,連羽苒都覺得女人是一種奇妙的生物,比如這一位。 **** “小侯爺,我問您,我與樂付雨,您更喜歡誰?”女子笑容宛若罌粟,俏皮可愛,只是聲音變得很久遠,可是總是有這樣的聲音,在自己的耳畔響起來。 “不可以不選哦,也不可以重復(fù)選,您知道,我這樣的女子,絕對不要跟別人共事一夫的?!?/br>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您不會那么的好開玩笑啦,您不要這么尷尬,也不要這么無奈看著我,啊啊啊,不要逃避呀,逃避解決不了問題的?!?/br> “那我?guī)湍x,您一定是喜歡她的對嗎?”谷泉夭一指樂付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一個幻覺,像是樂付雨的幻覺,她笑容宛若梨花在瀟瀟暮雨之中漸漸的清晰起來。 這句話一說完,谷泉夭從心口的地方慢慢有血氤出來,血花越開越大,漸漸的粉色少女染成泣血牡丹。 羽苒自己被自己嚇醒了,一睜開眼,就看見谷泉夭在自己的身邊,瞪著眼睛看著自己,他一向警覺,可是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進來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他問道。 “我進來有一會兒了,你睡得可真是死,我進來,你竟然不知道?你剛剛說‘我選你’,這個是什么意思?”谷泉夭眨著眼睛問道。 “沒,沒有。”羽苒茫然的看著眼前,那層層暮靄之后竟然是關(guān)切的眼神。 “誰說沒有呀,不要騙我,剛剛你明明說了……”谷泉夭依舊不依不饒。 “小泉,我有點累了?!?/br> 谷泉夭攤開手,聳聳肩:“是嘛,是嘛,你看看你,我不說了?!彼斐鲆恢皇治孀∽?,可是話還是照樣的說:“哎呀呀,別生氣呀,跟你開個玩笑,我睡不著,就過來看看你,外面的雨下得實在是太大了,淅淅瀝瀝的,我一個人在那邊很害怕?!?/br> 羽苒仿佛聽到令人好笑的事情:“你也會害怕?我以為你不會害怕的呢?”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谷泉夭故弄玄虛,羽苒閃耀著一雙眸子看著她:“什么故事?” “這深山老林之中有那種被狐貍精勾走了魂魄的鬼怪,他們就像這樣,一蹦一蹦的?!闭f著,谷泉夭還專門比劃了一下:“就這樣,抓住人就咬,你說,咱們?nèi)绻灰Я?,怎么辦?” “小泉,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庇疖酆眯Φ目粗?,就像看一個孩子一樣:“你都已經(jīng)說過了,你不信神,為什么還跟鬼怪聯(lián)系起來呢?” “拜托拜托,我不神,但我信鬼呀?!惫热矎娫~奪理,她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看著羽苒的眼睛,據(jù)說通過一個人的眼睛可以看到內(nèi)心,她就想,自己能不能通過羽苒的眼睛看看他的內(nèi)心,其實他是一個很好猜透的男子,只是看你愿不愿意花時間去猜猜看。 “這些怎么能算子虛烏有呢?”谷泉夭笑道,從懷里掏出一本小人書,上面寫著《鬼怪錄》,我剛剛看到七十八章,講得是一個尸怪的故事,所以我有點害怕,我過來繼續(xù)看,您繼續(xù)睡覺?!彼b模作樣的到燭光下面去看書,羽苒對她這樣很無奈。 “對了啊?!彼龔膽牙锾统鲆粭l繩子,一只手綁在羽苒的手上,一只手綁在自己的手上,笑得非常的甜美:“萬一,我倆都成這樣的尸怪了,有了這根繩子,咱們就可以不分開了,就這樣一蹦一蹦的,你走在前頭,我走在后頭。以后一輩子都跟著你跑,你上天我就上天,這樣是不是很浪漫。” 她一遍幻想著。,一遍感慨著,忽然裂開嘴笑了:“你想想,是不是很美好?!?/br> 兩個行尸走rou,很美好? 羽苒難以想象那副場面,兩個人都成僵尸了,一蹦一蹦的,牽著一根繩子,這場面,這瘆人。 “看吧,看吧,你又這個表情,想一想嘛,有沒有很有趣?” 羽苒面色尷尬,可是經(jīng)不住谷泉夭再三說這樣的事情,只得點頭:“有趣,有趣?!?/br> “我的千金大小姐,這么有趣也得有個度是不是,要不您就回去睡覺吧!這么晚了,別鬧了呀?!?/br> “我今晚就在這里睡下來了?!惫热餐采弦惶耍驯蛔映檫^來蓋在自己的身上:“哇塞,好軟和,還是熱的呢?” 羽苒看著她,微微的搖頭,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野丫頭,野丫頭,我來了,開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