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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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揚起鐵錘將門的鑰匙砸開。 門被打開了,鋪面而來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谷泉夭正要去掀開草堆被羽苒攔了下來,皇后身邊的老太監(jiān)遞過來一根木棍,羽苒用木棍挑開那草堆,當(dāng)草堆掀開羽苒自己也下了一大跳。 那草堆之下蓋著的尸體全都已經(jīng)發(fā)黑,這是最后一間牢房與其他的牢房隔得很開,加上雜草的覆蓋,血腥味在這里滲透不出去,這股味道回蕩著,十分的難聞。 “這些?”蘇皇后看到那些尸首也被惡心的快要吐了。 宮女立刻遞上來一方帕子,蘇意迅速捂住口鼻,太監(jiān)宮女嚇得縮成一團(tuán),不敢說話。 “劇毒,見血封喉?!惫热部粗@些尸體,她慶幸自己沒有去碰,要不然到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誰也不知道。 那十幾具尸首已經(jīng)全部發(fā)黑,嘴里鼻子里流出的血呈現(xiàn)烏黑色,證明才死去沒有多久,那么按照昨天的小哥因為換班逃過一劫,可是他逃過了一時,還是沒有逃過一世。 想要這里的獄卒被滅口了沒有被發(fā)現(xiàn),那就是有個人值得其他官兵信任,那么—— “你本來是他們中的一員,可惜你逃過了一劫?!惫热仓钢强吹绞字竽樕查g慘白的人說道:“你是誰?為什么你能逃過一劫?!?/br> “我,我是退伍的弓箭手,因,因為我右眼受了傷,無法再上戰(zhàn)場,就,就托了關(guān)系來管轄這方天牢?!?/br> 難怪,難怪他從進(jìn)來就沒有看見皇后,因為皇后正好在他右眼瞟到地方,谷泉夭看他不僅覺得他右眼有問題,甚至覺得他左眼也有問題,因為一個人左眼總是瞇成一條縫,這樣看到的事物到底該有多少。 難怪,難怪他路過牢房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堆著一群尸體。 “關(guān)系?什么關(guān)系?”她依舊緊緊追問,這些事在她的腦子里形成一張網(wǎng),有些東西就應(yīng)該做到滴水不漏。 “我有個戰(zhàn)友是樂正王府的管家的兄長,他,他幫我推薦到了這里。他說這里很輕松,只需要喝酒就可以了?!蹦莻€人哆哆嗦嗦的,整只手都在顫抖,他的眼睛不知道看在哪兒,只是她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 谷泉夭圍著他轉(zhuǎn)了好幾圈,然后手敲著腦袋,思考著什么,皇后看到她這樣,并沒有不耐煩,反而靜靜的等候。 “可是你在軍營里面養(yǎng)的習(xí)慣是讓你不會酗酒,那么你為什么會喝得這么暈乎乎?” “蔣方說要給我找一門親事,但是女子的父親善酒,所以我在練酒量?!?/br> “你說謊!”因為就算是這樣,這個人從一進(jìn)門時起所有的動機都難以解釋。 谷泉夭還沒有說完,那個人就倒了下去,嚇得她趕緊往后退了一步,不一樣□□,只是這□□應(yīng)該在酒里,這樣的□□可以保證這個人進(jìn)來巡邏一下然后再出去,也就是一刻鐘。 只是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讓他們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拖延了這么久。 “火藥的線?”谷泉夭指著尸體堆下面壓著的一根線,那根線已經(jīng)被燒過,線頭的前端已經(jīng)發(fā)黑,只不過因為血粘在上面而沒有引爆。 羽苒看著線想了一會兒,看了看皇后:“三小姐,您先送娘娘回宮,然后去找圣上,告訴他這里一切?!?/br> “他會相信你嗎?更何況憑我能見到陛下嗎?” “我想娘娘會幫你的。” 谷泉夭看看蘇意,蘇意沒有說話。 “那么你呢?” “我還不能走,我一走,就是越獄,那就代表殺無赦。你說得對,這個世界還這么美好,不到最后一刻,我為什么要白白將自己送上那白刃之上呢?” “那你等我?!?/br> “好。 ☆、明知相思苦 馬車內(nèi)空間十分的大,中間還擺放著茶幾,紅紫色的車簾珠箔蓋住了外面的天地。 “娘娘對北辰真是好呢?就算是知遇之恩也不過如此。” “你說什么?” 谷泉夭訕笑著,并沒有說下去,她只是覺得皇后表現(xiàn)的太鎮(zhèn)定了,因為從頭至尾并沒有說一句話。 作為一個威嚴(yán)的人被人奪去了主角的地位怎么說也得不高興的吧。 可是皇后沒有,如果不是那獄卒沒有注意到皇后,那么也就無法引起她的注意,那么更加無法發(fā)現(xiàn)在天牢還有這么多事? 可是天牢這些事究竟是為什么? “娘娘覺得我今日的表現(xiàn)可以打幾分呢?” “九分?!被屎罂滟澒热?,她笑容就像迷夢一樣,谷泉夭甚至不知道這位娘娘是夸贊還是諷刺。 “本宮還在想,是什么樣的姑娘能讓北辰侯出馬來救你,而且可以粘著他不放,這一點本宮給你一分。能夠查到蛛絲馬跡,觀察入微,本宮給你兩分。你功夫不錯,不像平日里的千金大小姐驕奢yin逸,本宮給你三分。最后一點?” “哦?最后一點……” “就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就算出自將門,也該遵守三從四德,你實在是太有想法了,跟你jiejie完全是兩個樣的。” “剩下一分是什么?我想知道有哪一分讓娘娘不滿意呢?” “也是最后一點,太容易感情誤事,像你這樣有主見的姑娘,也太重感情,這些是你的軟肋,因為迷惑人的就是感情。” 皇后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不自主的看著簾子外面,外面的房屋一排排的向后倒去,蕓蕓眾生也不過簾外一道風(fēng)景。 “可是沒有這些美好的感情,人呀,就是空白而慘淡的,與一堆爛泥有什么區(qū)別?” “好天真,不過也對,本宮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還沒有你這么多的見識,本宮那個時候連出去見客人都得父親的允許,甚至外出還需要暗衛(wèi)保護(hù)?!?/br> “娘娘千金之軀,豈是我這樣的野丫頭能夠比擬的。” 蘇皇后靜靜的看了谷泉夭一樣沒有說話。 “什么人?”馬車被人攔了下來。 “我乃甘露殿顧常侍,娘娘要回宮,還不開門?!?/br> “恕屬下怠慢之罪,自從太元年間陛下登基那年開始就實行夜禁,任何人不得出入宮廷?!?/br> “不長眼的奴才,看看清楚你擋的是誰的車攆,看見鳳凰圖騰了嗎?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顧常侍開始開口大罵。 那個侍衛(wèi)依舊擋著不允許皇后入宮,這一定有人搞鬼。 谷泉夭鉆出馬車,對著皇后說了一聲:“娘娘,你坐好了?!?/br> 谷泉夭一抽馬鞭子,馬長嘶一聲,前蹄子越起一人多高,踏起塵埃往前越去。 皇后做事一向低調(diào)而內(nèi)斂,這種狀況還是頭一遭,可是這也是最好的辦法。 谷泉夭站在車頭,使勁的揮舞著鞭子,那禁衛(wèi)追了上來,可是因為是皇后的轎攆,不敢真的去射,都是空手上來搏斗,可是人哪里斗得過馬呢? 谷泉夭揮舞著馬鞭,大聲笑道:“使勁的跑吧,跑到盡頭你就出名了?是不是關(guān)在馬廄里久了,現(xiàn)在好了,你可以馳騁了,你是第一個在皇宮之中肆意踐踏的馬,千百年之后你就出名了?!?/br> 她的目的就是要見到皇帝,動靜越大那驚動皇帝的幾率就越大,那幫禁軍不是真正的想要攔皇后的轎攆,他們只是想要拖延時間。 天牢現(xiàn)在一個人也沒有,誰也不敢保證之后不會出現(xiàn),為什么要把那個天牢給清空? “踐踏吧,使勁的踐踏,你們這群瞎了眼睛了,鳳駕也敢攔嗎?”谷泉夭罵著就使勁揮舞著馬鞭,那是年少,怒馬鮮衣。 她站在車頭,風(fēng)聲就在耳邊呼嘯,頭發(fā)爭前恐后的向后涌去,皇后抓著門欄,臉色蒼白。 谷泉夭太年少了,年少得意忘形,既然忘記皇后已經(jīng)到了半老徐娘的階段,皇后不比她,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大家閨秀。 周邊的侍衛(wèi)想要沖上去因為馬跑得太急而不敢往上沖,而她卻像個驕傲的女王一樣使勁的揮舞著馬鞭,使勁的奔跑。 不知何處來了一枚羽箭,直射馬頭,箭的速度比馬的速度要快得很多,蓄滿張力的箭積聚而下。 她立刻放棄馬繩奔騰而起,拉著皇后,一躍而下,在她躍下的時候,馬頭開了一朵血花,那馬嘶鳴一聲,前蹄一屈,轟然倒下,馬車因為相撞摔個粉碎。 等到她站定,皇后還驚魂未定,一臉懵了的狀態(tài),谷泉夭拿著馬鞭對著拿著纓槍圍上來的侍衛(wèi)。 “娘娘,您沒事吧?”谷泉夭尷尬問道,她竟然忽略了這個身嬌體貴的娘娘。 皇后搖著手,好一會兒才道:“沒事?!?/br> “何人?”那個侍衛(wèi)的頭領(lǐng)問了一聲。 “你瞎嗎?連皇后娘娘都不認(rèn)識?!惫热舱娌恢肋@些人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只是覺得他們能活到現(xiàn)在也算一個奇跡了,都說在宮里當(dāng)差的應(yīng)該知道察言觀色,時時刻刻知道主子喜歡什么,討厭什么。 “娘娘贖罪,奴才救駕來遲?!笔绦l(wèi)一圈圈的跪了下去。 救駕?這些人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是她救的皇后,雖然禍也是她闖的。 “娘娘,現(xiàn)在闖到哪里了,陛下能知道動靜嗎?” “恐怕整個皇宮都驚動了吧?!被屎鬀]好氣的說道。 她的聲音倒是不像責(zé)怪,倒是像在安撫,因為這樣身份的人說這樣的話而且說得那樣的輕。 這讓谷泉夭想到年輕的時候的皇后是什么樣的,能做皇后的一定不是她這樣的野丫頭,更不會像谷海菱那樣嬌蠻的大小姐,那是怎樣的一種胸襟與責(zé)難造就了這樣一個堅韌內(nèi)斂的皇后? 其中這些她不知道,她只是覺得皇后就像自己的母親,每次在外面打完架鬧完事回來,母親就是這樣一副口氣愛憐卻心疼的質(zhì)問著她。 “所以說我們能夠見到皇上嗎?” “為什么是我們?”皇后威嚴(yán)卻有種落入圈套的感覺。 “因為在出天牢的時候,我就跟娘娘上了同一輛馬車,那么那個時候就決定了娘娘應(yīng)該跟我站在同一戰(zhàn)線的。所以是我們,但是有一點,娘娘,為什么在天牢如此的鎮(zhèn)定?我在想對于那樣的變故,娘娘見得多了,可是不然……” 皇后:“……” “難道在娘娘心里北辰侯只是一枚棋子嗎?就算他不是羽燭夫人親生的,那么為了自己的好朋友保住這個人不可以嗎?” “你到底在說什么?” “當(dāng)時天牢就娘娘,侯爺,還有娘娘的奴才,那么近的距離,我看不見,而北辰侯看見了他將我往后拉的時候,我什么也不知道。” “有趣,那么現(xiàn)在呢?” “借一步說話?!惫热残Φ?。 “你們退下吧,本宮沒事,只是偶爾年輕了一回,這感覺真好?!被屎笮χ瑥街蓖▓@走去,她還無限感慨:“原來毫無顧忌是這樣的感覺,這天下,到底是年輕人的世界?!?/br> 侍衛(wèi)都面面相覷:難道這些都是皇后的任性? 清風(fēng)拂過悠悠花叢,花枝在夜色之中使勁的搖曳,暮色蒼茫,此時的黑夜黑得讓人心慌,再過兩個時辰就黎明了吧! “你想說什么?” “娘娘一定很好奇,我是什么時候知道這一切都是娘娘的杰作的?!?/br> 皇后眉角一跳,不自由的撫了撫鬢發(fā):“杰作?原來你是這么形容我的?” 她看了看谷泉夭不自主的抬抬手,作了一個請:“你說吧,什么時候知道的?” “我不知道宮禁好像在情理之中,而侯爺絕對不會告訴我的,因為他想把我支開,而娘娘你,你不知道恐怕就說不過去了。可是娘娘知道了卻不跟我說一聲,為什么?這個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而且那個侍衛(wèi)為什么會攔娘娘的車攆?僅僅是因為宮禁,可是像那車攆上繡著鳳凰圖騰,任何人看見了就不應(yīng)該去攔的吧,可是那些侍衛(wèi)實在是不知趣。所以他們在拖延時間,可是為誰拖延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