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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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皇帝勃然大怒。差點把面前的案幾給掀起來了,茶盞被打破,茶香溢了滿室,奏折飄了一地。 “你的意思是我大夏皇室竟然沒有一個人治的住北辰,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白了那九卿一眼,他似乎對他們夸大北辰而不滿。 “目前來看,確實沒有,無論是任何人,都會有缺點,而北辰就因為太完美了,完美到了七歲就封侯,十歲天下皆知,十二歲就早朝,這些,各位大人有嗎?在坐的三公九卿都是兩朝元老級的人物,從太元年間到清和年間,這些事情你們也自己親自看到了。試問,你們有一個人有這樣的才能嗎?誰不是風里來雨里去的,憑什么就讓一個毛頭小子掌權(quán)?” “你的重點還是沒有找到,北辰到底怎么得罪了公卿大人,讓大人如此記恨?!?/br> “我與北辰絕無私怨,只是侯爺這幾年的勸勢太大了,大到影響到了皇室的發(fā)展,而我們作為陛下臣子,食君之碌,擔君之憂,大人可以聽聽外面的傳言,作為臣子的你們難道就無動于衷?” 周圍一片沉默聲,各個面面相覷。 皇帝面不改色的坐著,動也不動,他的右手食指敲著桌子,一下一下的。 這一番話引起他的思考,他沉靜下來,似乎回想著這一切,但似乎對這一切好不在意。 三公九卿都沉默了,那么就代表別人對這很有忌諱。 “北辰到底做錯了什么?無論謠言怎么傳,跟北辰?jīng)]有關系不是嗎?” “很好,問題來了,他怎么讓老臣看不慣了,陛下可還記得清和十年大宴天下,當日宮里出現(xiàn)了一件命案,千金扇潛入皇宮殺害南貴妃的侄女南月小姐,可是線索到了北辰侯那里就沒有人敢查下去,請問諸位大人,這是不是弄權(quán)?清和十一年,南書院出現(xiàn)逆謀語言,被二殿下與樂付雨小姐撞見,最后由海公公審理,可是最后呢?依舊不了了之,公然在南書院調(diào)情嬉戲,他當這圣地是什么?難不成當成了秦樓楚館……” 皇帝依舊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們,清晨透過曙光,照在屋子里,一屋子的人神色嚴肅。 他們默不作聲,因為皇帝的臉色變了,變得異常難看。 “為什么不說話?你們怎么不說話了,你們倒是繼續(xù)給朕說呀……” 皇帝說道,他的聲音突然的飚高。晨光照在他剛毅的臉上,細細的看,眼角的皺紋越來越深,目光越來越冷。 “陛下請息怒?!币蝗苏f道,抬頭看著皇帝,竟然顯示出自己的鐵骨錚錚:“李大人說得并沒有紕漏,陛下這么多年,給北辰侯的贊賞實在是太多了。從太元三年開始算,到清和一十二年,北辰七歲封侯之后天下名士莫不從之,就連蘇解大學士也曾對他贊賞有加,這樣的風頭,恐怕找不出第二位來?!?/br> “這些并不是北辰的錯?!比巳褐杏腥苏f。 “可是他錯就錯在皇恩浩蕩,他不懂得斂收光芒,區(qū)區(qū)星子,也敢同日月爭輝,他錯就錯在讓朝野上下對其膜拜如神,天下有才之人何其多,而北辰卻是那么的特殊,試問,在坐每個人,又有幾個人讓皇后贊不絕口,就光憑讓蘇大學士對他刮目相看甚至夸下??冢哄L姿,灼灼其華。這些在坐的又有幾個可以辦的到?并非老臣心眼小,而是他這幾年實在太放肆,隨意出入宮闈,弄權(quán)奪利,目中無人,這些,難道不是罪?” 所有的人都低下頭,沉默不語,燭光陰沉沉的照著每個人的臉,光影中每個人的表情都好像排練好的一樣。 “現(xiàn)在,憑著這個傳言,他就應該死得。只怪陛下太仁慈,王家貪污,壬家弄權(quán),可我們看看這個侯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他弄權(quán)已經(jīng)滿朝皆知。清和五年,侯爺臨朝,次一年,朝內(nèi)文官八十名,有二十七名是北辰的門生。清和十年,八十名有七十七名全部出自北辰門下。武將選舉,在壬序之亂平叛之后,他推薦的武將全部得以重用,整個朝野又有哪里侯爺沒有滲透?” “他雖然表面只是履行陛下給的權(quán)利,可是這樣看,他還需要陛下給權(quán)利嗎?”紅衣人繼續(xù)說道。 “哼,他比王家的奢侈有過之而無不及吧。你看看他自己,平日里喜歡吃伽羅寺的八寶粥,竟然連用兩匹快馬來往之間只為了送一碗粥,昔日楊貴妃的一騎紅塵妃子笑也不過如此吧!而且,聽說他出行什么的極其講究,當年出去陪谷家三小姐出去游玩還要帶很大一隊隨從,連皇子出行都沒有那么多隨從跟著,他當自己是什么?” “侯爺確實有點過,哪次不是上朝說病就病,沒有預示。” “只僅僅他威脅到了王權(quán)的存在,他就該死?!边@句話說得擲地有聲。 三公九卿互不說話,皇帝也嚴肅著,不理他們。 如果一個人威脅到了王權(quán)的存在那么這個人也不應該活在世上。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王權(quán)的犧牲者,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皇帝思考了好一會兒,終于下了一個決定,這個皇帝一直以雷霆手段統(tǒng)治著大夏,從殺兄奪位,剿滅王家,清除壬家,每一步都是險棋,每一步都雷霆之姿。 那一日,整個京城的禁軍出動,趕走行人,在夜幕褪盡之前包圍整個北辰侯府,里三層,外三層,圍個水泄不通,行人繞道三里路,商販從此不開市。 那一日,出游的蘇大學士匆匆趕回,違背了圣令,執(zhí)意要見皇帝,之后在殿外的侍衛(wèi)聽到蘇解與皇帝爭吵,抽劍之聲凌空萬里,久久不聽刀劍刺入骨髓的聲響,蘇解大罵昏君摔門離去。 那一日,和帝一個人坐在金鑾殿之上,卻告訴所有的朝臣不早朝,空曠的大殿就他一人獨自坐著,一直到黃昏,黃昏疏影忡忡,把皇帝孤獨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那一日,皇后與太子在東宮對弈,一只黃雀沖翅而下,一頭撞死在棋盤之上,嚇得太監(jiān)宮女落荒而逃,整盤棋子全都被打翻在地。 那一日,谷泉夭在谷府糾纏白夜如斗智斗勇,卻越不過親情的天譴,聽到故事心痛如絞,想到后果更是涕淚交零。幾次三番想要溜出去,三番幾次被人跟蹤,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不得不回去。 那一日,天明月郎,暖風和煦。 ☆、搶了我的人 十二月三十,天大晴。 谷府,一夜未眠。 谷泉夭盯著白夜如,“爹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你以前也不會關心這些,今天怎么突然這么上心?” “不為什么,他不回來,你不走,并且我打不過你,我不喜歡別人盯著我,尤其是你這樣的?!?/br> “如果你打得過我,是不是要對我出手?” “是。”谷泉夭斬釘截鐵,堅定的口氣從她的嘴里冒出來,不由得堅定了三分,她看著月下的白夜如,笑容倥傯,紅塵飄渺,笑容非??唷?/br> 白夜如面色越冷,她整個人看起來就越是難以捉摸。 “做這一切,對你有什么好處?” “有?!惫热膊豢窗滓谷?,甚至有意避開她鋒利的光芒:“有太多好處了,或許你不能理解,第一,我不喜歡如廁都被人盯著。第二,我總不能帶你去喝花酒賭錢吧。” 白夜如聽到這里,表情不由自主的變得錯愕,最后轉(zhuǎn)為嘲諷。 “你想去找北辰對吧?因為你意識到了這所有的一切都針對他的。那么當你的心上人出了事情,你要做的是什么?那就是第一時間確定他的安全。” 白夜如冷哼一聲道:“可惜得很,在你跟我周旋的時候,陛下已經(jīng)派禁軍包圍了北辰府,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領也插翅難逃。” “別用你這副可憐兮兮而倔強的眼神看著我,就算你能去又如何,你一個人能打得過三千禁軍?你沒有那個能力,你能做的就是看著北辰像壬序一樣死在權(quán)利的利刃之下。” “你憤怒嗎?哦,千萬不要憤怒,因為你憤怒也沒有什么作用,你實在是太渺小了,渺小到了在這個世界宛若游塵,你做不了你想做的事情。甚至你連看一眼都是不允許的?!?/br> 谷泉夭聽著白夜如的奚落,這個女子在長期的冷漠之中變得尖銳,早已封閉的心變得刻薄。 你有沒有這樣的一種感覺,你想要哭,可是哭不出來,想要叫,可是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一切的一切好像被束縛。 就這樣認輸嗎? 不要認輸! “你又比我強得了多少呢?你以為你回到了谷家就能如愿的嫁入東宮,可笑呢,這只不過是你一個虛妄的夢罷了,太子喜歡你,可是皇后不喜歡你,甚至你沒有谷海菱的名副其實,更沒有谷海菱那樣出身。因為你被太子喜歡,所以父親就要送你入宮,可見對他來說你是一顆棋子。可是太子愛你,他不能放棄東宮的位置擁有你,甚至因你的出身而無法娶你,于他而言,你又能如何?” 如果自己不開心,那么也要別人痛苦,互相撕開傷疤看著對方痛不欲生的滋味很是銷魂。 白夜如突兀的大笑幾聲,笑得淚流滿面:“哈,不錯,你說得太對了,你說得很對,可是這又怎樣呢?你我都是可憐人,甚至谷海菱她不也是很可憐嗎?” 谷泉夭看著自己撕開的傷口,心里不由得軟了幾分,至少在一刻鐘之前,這個女子還細心的為自己挽起耳邊的發(fā),這是自己的jiejie呀! “夜如jiejie,讓我走吧,我想去看看?!惫热怖涞氖謶┣蟮溃骸熬退阄覠o能為力,我也想去看看?!?/br> “你以為我想盯著你?你當我閑的慌呢?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呢?你與北辰的婚事就是皇后與谷府結(jié)盟的開始呀!” “這只不過是你爹跟皇后達成的協(xié)議,這聯(lián)盟的開始也表示著爹開始清掃北辰的開始呀,之前爹根本就沒有那么大的實力去與北辰對抗,所以依附于皇后之后,他就有實力了?!?/br> “為什么,我跟侯爺聯(lián)姻之后,小侯爺不就成了爹的女婿了嗎?他為什么要殺自己的女婿?” “哼,連自己親生女兒都可以當棋子的人,殺女婿為什么不可以?你再看看北辰,連皇后都無法收攏,更何況是你爹,你爹要的是能夠掌控為他所用的,不能所用的將來也是禍害。” “權(quán)利真的那么重要嗎?” “當然,如果你有通天的權(quán)利,那么你此時此刻還會在這里與我廢話嗎?” “讓我走吧?!惫热苍俅螒┣?。 白夜如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堪,仿佛痙攣一樣,慢慢的滑到地上。 她滑下去之后,壬訾逍拿著□□還擺著一個很完美的姿勢。 “小泉泉,走呀?!彼暗?。 這個時候,好像月亮就在他的身后,他看上去很吊兒郎當,他說這句話很平常,就像無數(shù)次拉著谷泉夭去賭場使勁的浪費人生一樣。 谷泉夭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在原地。 “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犯花癡,老子是帥,你這個時候就不要欣賞了,先去做正事?!?/br> 壬訾逍憤憤不平的罵道:“你丫的聽不聽得見老子說話?” 然后,墻角傳來一聲哎呀! 羽平和翻墻一下子從墻上跌下來,看見壬訾逍擺著這樣完美的姿勢就想上去踹他一腳,可是他不敢。 “壬訾逍,你他娘的為什么不告訴后門是開得,居然讓老子翻墻?” “你又不是瞎?!比肾ゅ谢亓艘痪洌骸白约翰粫囱?。” “野丫頭,我來接你了,我們走,不要理這個毒蛇?!?/br> “你們滾吧,正好,老子才不想跟你們一起走,丟人現(xiàn)眼?!?/br> 說著,壬訾逍就手一撐,踏墻而去。 谷泉夭立刻回過神來,也立刻翻墻而去。 羽平和不會武功,在原地急得轉(zhuǎn)圈圈:“你們等等我……等我一下?!?/br> 然后耳邊風聲漣漣,可惜沒有人回答他。 他跑到墻角,這個墻有他兩個高,娘的,爬不上去。 “老子走后門?!庇鹌胶蜌獾孽吡耸樱骸坝惺裁戳瞬黄?,沒義氣的家伙?!?/br> 然后還是沒有人回應他,就他一個人在空曠的夜里跑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朋友拋棄了,孤獨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很長。 當谷泉夭趕去的時候,禁軍已經(jīng)撤了一大半,還有小部分在北辰侯外。 才走到門口,就傳來瓷器摔碎的聲音,特別的刺耳。 接著就是巴掌貼rou的聲音,啪的一聲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谷泉夭跑進去的時候,羽燭夫人站著,而樂付雨在她對面笑得很美麗。 兩個女人都在哭,所以根本不知道誰打了誰? 三個女人一臺戲,加上谷泉夭湊齊了。 “小侯爺呢?”谷泉夭一開口便問道。 “都說你聰明,原來也是這么的蠢呀。這案件本該交給大理寺審問的,你說他在哪兒?當然是在天牢呀,你說你怎么可以這么蠢呢?” 白夜如使勁的嘲笑,笑容變得扭曲,那張美麗的臉梨花帶雨,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