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三點半快到了,夏秋的手機沒電,但她沒忘記組會的事,猜到手機可能會被打爆。但何知渺這樣,不冷不熱的,她心里也懸著,索性不再管組會的事。 逛到晚上七點多,草草吃了點東西,就去了何知渺訂的酒店。距離洛大稍遠(yuǎn)一點,但勝在周圍有湖,環(huán)境安靜,舒適。 “我先去洗澡吧,身上都是燒烤味?!毕那锵乳_口,進(jìn)門后她一直很局促,一是因為第一次和男人同住。 再者,何知渺一直在收拾自己的東西,沒說話。 “嗯,你先去,有事叫我?!?/br> “哦,好。”夏秋因為那句“有事叫我”莫名心悸,又想起那日在荔灣家里,裸.身相對的窘迫。 進(jìn)浴室后,門咯噔關(guān)上,一聲敲在心里。 夏秋對著進(jìn)門的鏡子愣神,看著境內(nèi)唇紅齒白的自己,覺得很像母親年輕的時候,照片里很溫婉的樣子。 盡管這和夏秋印象中要強、忙碌的母親,并不符合。 但不得不說,怎么看,好像都算得上是美人胚子。 領(lǐng)口大開,脖頸白皙,整張臉看起來滿是舒服的神色,夏秋伸手將頭發(fā)繞到肩后,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刺痛。 吻痕,夾著淺淺的牙印。在雪紡衫里若隱若現(xiàn)。 夏秋心涼了半截,千躲萬躲還是不小心被何知渺看到了。難怪下午他臉色沉沉,像是有心事。 他不說,她才沒問。他沒問,她也就沒說。 “夏秋。”門外傳開低沉的嗓音。 門沒鎖,隔著玻璃,夏秋心跳到嗓子眼。吸了口氣,答道:“我在,還沒洗?!?/br> 門外無聲,夏秋看不到何知渺的神色,整顆心揪在一起,再也忍不住這種無聲的對峙,伸手開門。 手剛觸到門把手,門已經(jīng)被推開。 兩人定定站了幾秒,夏秋脫掉外套,露出寬敞的肩膀,手臂,上前勾住何知渺的脖子,篤定的說:“我沒有,沒有怎么樣,他喝多了,我推不開?!?/br> 話音未消,洶涌的吻朝她襲來,何知渺抵著她踉蹌幾步,門自動帶上。逼仄的空間,呼吸急促。 夏秋的胸口被揉得微疼,嘴被堵得嚴(yán)實,半晌何知渺才挪開,緩口氣的功夫,還沒回過神。 耳邊卻只留下一句—— 夏秋,我想要你。 ☆、第27章 洛北(07) 洛北(07) 逼仄的空間里熱氣蒸騰,花灑淋淋,夏秋被壓在貼滿小塊瓷磚的墻壁上,動彈不得,只有胳膊還能在何知渺的發(fā)間、背脊上游走。 上衣被扯開,露出白花花的胸口,帶著蕾絲邊的青色內(nèi)衣入眼,印著細(xì)絲花樣,在口中綻放。 夏秋腰酸,忸怩得有些晃悠,腰上的手卻穩(wěn)穩(wěn)的拖住,揉捏不止,夏秋止不住嘴里發(fā)出細(xì)碎的嚶嚀。 熱氣熏人,除了抱住何知渺的頭,夏秋的手在光滑、冰冷的墻壁上根本找不到支點。 細(xì)長的手指伸到玻璃壁上,夏秋咬唇,心里酥麻。 他在忍耐,悶哼了聲,手上用力。 夏秋腿軟,穩(wěn)穩(wěn)跌入何知渺懷中,身上的衣物被退光,烏黑的長發(fā)被熱水打濕,濕黏的貼在肩上、胸口,臉上一陣紅白,緊張和興奮一直延續(xù)到窩緊的腳趾。 何知渺抱起她,往門外走,兩個全身濕透的人一齊壓進(jìn)柔軟的大床。冷氣襲來,夏秋伸手把頭發(fā)倒捋到床上,小聲問:“不……不洗澡了嗎?” 何知渺嘴角帶著誘人的笑意,說:“等會?!?/br> 低頭吻她,含著她的舌尖,在柔軟的地方反客為主。 解了自己衣服,窗外涼風(fēng)一陣。 算起來,夏秋的生日快到了,她快十九歲了。 想得出神,含住夏秋的小耳朵,柔聲說:“不要忍。” 來不及點頭回應(yīng),被氣勢洶洶的侵襲,“唔——”夏秋咬唇,悶聲哼著。從頭到腳的陌生感讓她不自覺弓起腿。 額上虛汗浮起,夏秋不肯出聲,只在最后一刻揪著何知渺的頭發(fā),虛弱的說:“求我?!?/br> “求你什么?”何知渺嗓音沉沉,變了些,擔(dān)心夏秋會痛,不敢往外退,好半天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 “求我、求我。”夏秋腦子亂了,只是反復(fù)念叨。 何知渺知道她快到點了,撫摸她的額頭,親了親她的嘴角,懂了似的,說:“我知道?!?/br> 我知道,你沒有一個完整的家,跟我一樣。 你害怕終有一天會跟父母那樣,婚姻之中除了生理絞纏,再無契合,形同陌路。 我都懂,所以我求。 . 翌日醒來,竟比平時醒得還早。 夏秋睜眼便看到面帶笑意的何知渺,他半睡半醒,見身邊裝睡的小姑娘動了,抬起她的腿,作勢要擠進(jìn)去。 嚇得夏秋趕緊往邊上挪了挪,笑說:“大清早?!?/br> “大清早才適合運動?!焙沃扉]著眼睛笑道。 夏秋不答,被何知渺伸手?jǐn)堖M(jìn)懷里,她調(diào)皮,再也睡不著了。身上還算,卻悄悄在被子底下伸手。 “想摸?”何知渺睜眼,似笑非笑說:“好奇?” 夏秋羞得臉上滲出草莓色,頭往被子里縮,何知渺也不攔著,只是握住她的小手,往自己下身引。 順著上身一路向下,剛一觸到正在蘇醒的某物,何知渺就先忍不住抬起她的腿,穩(wěn)穩(wěn)的擠了進(jìn)去。 “嘶——”夏秋被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連話都沒說完,幸好他沒動,夏秋憤憤的嬌嗔:“無賴?!?/br> 何知渺莫名一笑,說:“我沒方向燈可以給你提示啊?!?/br> 夏秋瞪他,“長嘴干嘛用的?” 撈起她來,胸口一疼,無賴的人笑說:“嘴巴忙?!?/br> 昨天下午本來參加的辯論賽組會,夏秋給忘得一干二凈。手機沒電,人也不見蹤影。 丁知敏和陳言急得差點報警。好在夏秋午飯過后,用何知渺手機給陳言發(fā)了條短信,報平安。 除了被人吃干抹凈,其他都平安喜樂呢。 本以為自己可有可無,辯論賽少了主席都能照常進(jìn)行,何況是缺了一個負(fù)責(zé)整理資料的替補呢。但發(fā)完信息,陳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到哪里野去了?你還是開學(xué)第一次夜不歸宿?!?/br> 夏秋老實說:“男朋友來了?!?/br> “哦?!标愌哉Z氣平常,說:“快回來,今年辯論賽改制,高年級負(fù)責(zé)一到四辯,低年級同學(xué)答辯?!?/br> “不會、不會是我答辯吧?” “你說呢,當(dāng)然要讓長得漂亮的去。陳老師原話。” 夏秋眼前一蒙,踢了一腳地上的小東西。 她這才發(fā)現(xiàn)是昨晚用剩的…… 耳朵瞬間紅了起來,也沒聽清陳言說什么,只是無所謂的說:“那我到時候就看著說?!?/br> “得,你還是快來,多少開個會。” “行?!毕那锎鸬溃沃鞆纳砗蟓h(huán)住她,親了親他的脖頸,手又繞道胸前捏了捏,點到即止。 夏秋突然一提:“晚上一起吃飯吧,介紹給你們?!?/br> “哈哈舍得給我們看了??!” …… 何知渺在身后安安靜靜的聽,彎了彎嘴角。 . 會場人很多,每個學(xué)校都占了很大一塊地方,桌椅亂放。討論得熱火朝天。 均是正裝、束發(fā),夏秋頓時有種在開聯(lián)合國大會的錯覺,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滑稽。 “夏秋!你想死啊,竟然敢給我鬧失蹤!”夏秋還沒看見荔灣的代表隊,就被丁知敏擰住了耳朵。 是真的疼,夏秋眼前迷蒙,搓揉耳朵說:“下手這么重啊!現(xiàn)在都沒知覺了,我沒事啊,出去玩了。” “你一個人出去玩?”丁知敏不信,“不可能?!?/br> “不是一個人,之后細(xì)說?!毕那锬眠^丁知敏手上的一摞資料,問:“你要上場?。俊?/br> “那可不,兩個低年級學(xué)生答辯?!倍≈糁噶酥缸约汉驮谶h(yuǎn)處低頭認(rèn)真看資料的陳若愚,“就我們倆。” 夏秋同她聊了會兒,沒提何知渺的事,但隱約透露自己是約會去了。盡管丁知敏是不信的。 辯論賽不夠精彩,尤其是洛大的攻辯方,連問題都沒有準(zhǔn)備好,反倒是一臉不爽的全靠吼。 夏秋對著陳若愚,兩人視線交會時,總要笑笑。但陳若愚認(rèn)真,坐在最末的位置還時不時的背記。 夏秋也想認(rèn)真準(zhǔn)備,但何知渺還沒來,臺下連類似混淆他長相的人都沒有。加之這次辯論賽的題目,她全無心情,也不想對著陳若愚談。 男閨蜜是否更適合當(dāng)男朋友。 到陳若愚,他起身向評委鞠躬,大大方方的進(jìn)行自我介紹,再次強調(diào)他所在的正方的觀點—— 男閨蜜更適合當(dāng)男朋友。 他聲音清晰,語調(diào)中沉。說:“我方認(rèn)為男閨蜜當(dāng)然更適合當(dāng)男朋友,非常熟悉的兩個人,在經(jīng)過漫長的相處后,彼此信任、熟知。前期投入已然很高,加上可能是低谷買入,以后更有可能高價持有?!?/br> “換句話說,在自己的男閨蜜面前,女生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缺點,軟弱,甚至是自己不修邊幅的一面。如果連這樣真實的自己,都被男生喜歡的話,那難道還不是真愛嗎?我們還有什么理由不選擇男閨蜜呢?” …… 陳若愚說得在理,加上語氣抑揚頓挫,場下女生鼓掌連連。恨不得高喊“陳若愚,我想跟你當(dāng)閨蜜”。 不得不說,夏秋有些慌了,她沒想到答辯環(huán)節(jié)竟然被提到如此吸引人的地步,甚至是全場辯論賽的一個小高.潮。她準(zhǔn)備不足,卻還是婷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