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悠之與涵之感慨:“我發(fā)現(xiàn)走哪兒都是倆字,人多。不過不是都訂做的么?既然是都訂做,咋還這么多人呢!” 很多人家都是專程找裁縫做衣衫,像是他們沈家也是一樣的,不過悠之與涵之還是出門淘一淘。想一想自己都是如此,恐怕別人也是這般。 “你看對面,那個是不是周玉秋?!焙蝗谎缘榔饋?。 悠之恍惚了一下,猛然間想到這個人,很久不提她,一下子都想不起來了呢。 周玉秋一身得體的旗袍,妝容精致,長長的卷發(fā)嫵媚動人,狐裘的大披肩搭在最外,顯得仿佛貴族闊太太一般。悠之很難想到,當(dāng)年那個周玉秋現(xiàn)在是這個樣子。 周玉秋自然也看到了沈家姐妹,她只遲疑那么一下子就扭著腰肢上前,帶著志得意滿的笑意,“真巧呢,四小姐與六小姐也一起逛街么?”掃向她們購物的袋子,露出一抹笑容,言道:“這間店的款式特別單調(diào),我并不很喜歡呢。” 周玉秋有些志得意滿,當(dāng)年她不過是要靠沈家接濟的小可憐,命運凄苦,可是現(xiàn)在什么都不一樣了,她現(xiàn)在早已不是那個樣子,她自從跟了張侃,錦衣玉食,又比她們差多少呢! 再看沈家姐妹,知曉這二人都不喜歡自己,可是她就是抑制不住的想要挑釁,她輕聲道,“說起來這么多年不見,連我jiejie都不在沈家了呢!” 悠之:“滾開?!?/br> 周玉秋一愣,悠之挽住涵之,道:“這好端端的走路,也有一些上不的臺面的東西過來搭話,想想也是可笑?!?/br> 周玉秋并不是自己一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她的圈子就是當(dāng)年那些小姐妹,她從來不吝嗇向她們展示自己的優(yōu)越生活,自己什么都好。可是現(xiàn)在竟是被沈悠之這樣打臉了。 她咬了咬唇,有些氣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從前了,六小姐還是客氣點好?!?/br> 沈悠之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回頭看她,仿佛看一個猴子,她道:“對你客氣點?如若你是張侃的太太,我尚且有那么一絲可能會客氣點。但是你是什么呢?不過是張侃養(yǎng)在籠子里的一只鳥而已。喜歡了就喂點食逗一逗,不喜歡就將你拋諸腦后。一個外室都不如的女人,讓我沈悠之客氣,你還真是拎不清啊。若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身份地位,你去好好的問一問張侃才好?!?/br> 張侃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北平市長了,陸潯根本就看不上張侃,雖然也在市府工作,但是并沒有實權(quán)。其實悠之有些奇怪陸潯為什么還要留著張侃這樣的小人,但是很多事情總是不能光看表面,什么樣的人都有他存在的價值,這一點,悠之也是明白的。 周玉秋看她輕描淡寫的鄙夷,心氣兒越發(fā)的不順,她以為自己什么都好的,以為自己終于翻身了,相當(dāng)年張侃還是沈蘊的上司呢。 “我家張侃自然是會娶我的,但是沈小姐將來能不能嫁的出去就不一定了,有些人啊,可真是未必就把你放在心上。”周玉秋嘲諷。 悠之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傻逼特別多,自我感覺良好的傻逼更多,她們總是以為自己高人一等,比別人聰明能干,比別人知道的多,卻永遠都認不清楚形勢。 悠之笑了起來,笑的十分燦爛,她道:“是么?張侃娶你啊,那可要趕緊的哦。另外,周玉秋,你這種人,以后還是少出現(xiàn),不然我不保證自己的脾氣一直像今天這么好?!?/br> 涵之拉著她道,“好了,什么阿貓阿狗說話你都要搭腔,那種人,多說一句都嫌臟?!?/br> “你說什么!”周玉秋一下子就出離的憤怒了,當(dāng)年那段妓院的經(jīng)歷一直都是她的黑歷史,提也不能提,涵之本意是說她這種做人家外室的人看著臟,而周玉秋卻立刻就想到了那件事兒。恨不能殺了沈涵之。 涵之也不理她,與悠之離開。 周玉秋快速的追了上去,直接拉住了涵之的胳膊,怒道:“沈涵之,你自己又是什么東西,說我臟?你不過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罷了。你當(dāng)我不知道么?當(dāng)年青聯(lián)幫的謝安書就曾經(jīng)睡過你,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冰清玉潔的女子……?。 ?/br> 悠之一個耳光就甩在了周玉秋臉上,她上前一步捏住周玉秋的脖子,輕聲道:“哦?謝安書睡過我四姐?周玉秋,我給你臉你不要臉是吧?你喜歡胡說是吧?” 她捏住周玉秋的脖子,越發(fā)的收緊。 “啊,殺人啦!” 她們鬧了起來,立刻就有人尖叫起來。 悠之才不管那么多,真是動了殺機,她是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四姐的,雖然不知道這個周玉秋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四姐曾經(jīng)與謝安書好過,但是看她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就敢胡言亂語,怕是背地里也不知道說了多少。 想到此,悠之越發(fā)的生氣,更加使勁兒。 眼看周玉秋說不出話,整個人臉憋得不行,仿佛下一刻就要死掉。 涵之拉住meimei,勸道:“悠悠你放手,殺了這樣一個賤人只會臟了自己的手?!?/br> 悠之卻不肯:“她這樣在外面詆毀四姐的名譽,背地里還不知道說了多少,我不給她點厲害看看,她倒是真覺得自己了不得了?!?/br> 涵之使勁兒的將她來開,周玉秋倒在地上,不斷的按著喉嚨咳嗽。 “嘴長在她身上,愿意說就說吧?她與我們家有仇,背地里詆毀我們不是很正常的么?你難道要殺了她解恨?那樣只會臟了自己的手。我們走,別搭理她了?!蓖nD一下,她再次言道:“要收拾她,也不必如此。” “你們這樣仗勢欺人不好吧?” 悠之轉(zhuǎn)頭,真是要笑死了,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樣的日子,一些牛鬼蛇神都出來了。 她看著眼前的男女,瞄了一眼涵之,道:“鄭先生、林小姐?!?/br> 雖然只是輕聲的念著名字,就帶了nongnong的嘲諷。 也不知鄭晨怎么與林潔走到了一起,兩人站在一旁,不知看了多久。 悠之揚了揚嘴角:“不知道林小姐哪只眼睛看見我仗勢欺人了?難道別人詆毀我親人的名譽,我稍微給她點顏色看看都不可以?如若這樣就是仗勢欺人,我沈悠之就是仗勢欺人了?!鄙锨耙徊?,她冷著臉看林潔,道:“怎么樣?你林潔管得著嗎?” 林潔偷偷的瞄一眼鄭晨,見他沒有說什么話,因此倒是越發(fā)的顯得嚴(yán)肅正義,道:“詆毀什么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這么多年,難道在背后說我的人還少嗎?我還要都殺了嗎?做人該是大度,要有包容心。沈小姐這樣這是有點過分了。你看看你下手多重?!狈銎鹬苡袂铮崧暤溃骸耙灰o?需要我送你去醫(yī)院么?” 她再次認真道:“沈六小姐,這件事兒不能算了。你得向這位小姐道歉,并且?guī)メt(yī)院看一看?!?/br> 悠之真心覺得林潔腦子是不好的,她輕笑:“道歉?你是腦子里有屎嗎?你大度有包容心是因為人家說你的話都是真的,你就是導(dǎo)致徐友安與張晴心離婚的賤人。我們不能忍是因為我jiejie都是被詆毀的,我jiejie壓根就沒有和謝安書有什么。林潔,你給我滾遠點,我不想看見你這樣的人,少在我面前出現(xiàn)?!?/br> 涵之內(nèi)心其實十分難受的,謝安書雖然死了,但是當(dāng)年的事兒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一根刺。 這根刺倒不是說她被謝安書騙了錯付了感情,而是這件事兒給家人帶來的麻煩,當(dāng)年給父親帶來了很多麻煩,后期謝安書殺陸潯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對悠之開槍,未必就不是報復(fù)。 而現(xiàn)在周玉秋提了起來,她覺得整個人都有些受到打擊,若不是悠之,她覺得自己這一刻也許會落荒而逃。 她道:“悠之,何必與傻瓜計較長短。我們走吧?!?/br> 悠之也知道四姐這樣被圍觀不妥當(dāng),因此并不在這邊戀戰(zhàn),轉(zhuǎn)身準(zhǔn)備與涵之離開。 “你站??!”林潔厲聲,“沈悠之,你太過分了,不要以為自己家世好就能目空一切,說到底,你們家又算是什么呢!你以為自己有多厲害。你必須向這位小姐道歉?!?/br> 林潔其實可以不管這件事兒的,但是她現(xiàn)在渴望能夠巴上鄭晨,然而卻沒有什么好的機會。鄭晨一直都在追求沈涵之,如若這個時候把臟水給沈涵之潑透了,不管真假,弄大了,鄭家、鄭晨覺得丟人肯定就不會再搭理沈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