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秦言這個人,你仔細(xì)品味,還是可以的?!鄙蛱N放下筆,言道:“不管你們最后能不能成為夫妻,我都相信,他會是一個厚道的人,你不要欺負(fù)他?!?/br> 悠之覺得這個話說的有點沒頭沒尾,她挑眉言道:“可是我們已經(jīng)說好三年之后就解除婚約。” 沈蘊微笑:“是呀,三年之后解除婚約,但是世事無常,誰又能看到三年之后呢!而且,也許這三年間本身就有了很多變數(shù)也不可知?!?/br> 悠之迷茫。 沈蘊搖頭,道:“行了,出去吧,我還忙?!?/br> 悠之恩了一聲,很快的出了門。 倒是沒有想到,她會在這樣的情形下定下婚事,雖然是假的,可是總歸是她第一次訂婚,悠之有些迷茫的坐在床邊,呆滯起來…… 同樣是假的,悠之受到了觸動,而秦言又未嘗不是,他回到公司,嘴角帶著笑意,坐在桌邊半響沒有說話。 沈蘊看出來了,他看出自己真正看中的其實是沈悠之,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沈家什么股份,這不過是一個理由罷了,只有平等的交換,沈家才可能同意這樁婚事,即便、即便是假的也是一樣。 不過即便是沈蘊看了出來,還是同意了下來,這就說明自己在沈蘊這里還是過了關(guān)的,想到此,他心里十分的輕松,說不出的滋味兒。 想當(dāng)初他與沈蘊初次相見,沈蘊并不希望他染指悠之,當(dāng)時說什么來著?秦叔叔,當(dāng)年,他與陸潯可都是悠之的叔叔輩兒,如今能夠有這樣的變化,這樣的變化已經(jīng)很好。 總歸不是叔叔了,突然想到什么,他很快的四下翻找起來,似乎是找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好半天,終于找到,他松了一口氣,拿起鏡子,細(xì)細(xì)端詳起自己……因著時常皺眉,他兩眉之間有淡淡的川字痕,眼角也有些皺紋了,果然是有些年老。 又是查看兩鬢,這些年cao勞,恍然間他已經(jīng)有了幾根白發(fā),才三十來歲的男人,已經(jīng)頭發(fā)白了,多可悲,悠之才是鮮活的年紀(jì)呢! 怪不得看不中他們。 真是老了! 秦言仔細(xì)的打量自己,恨不能現(xiàn)在立刻年輕十歲,如若,如若他是秦希那般的年紀(jì)就好了,對,秦希! 秦言又是壓抑起來,他該是如何與秦希解釋現(xiàn)在的情況? “我說秦謹(jǐn)言啊,你不會有毛病吧?”陳士桓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他當(dāng)這個人找什么呢,結(jié)果……臥槽,鏡子! 他是變態(tài)嗎? 第110章 o〔n_n〕o5.2一更 凱瑞斯俱樂部。 這家俱樂部是屬于秦言的,或者說,是秦言、陸潯、陳士桓三個人共同參股擁有,秦言負(fù)責(zé)管理的,同時也是他們?nèi)齻€的據(jù)點之一。 一個可以游泳、打球、玩牌,甚至是跳舞喝酒的私密性俱樂部,自然是很多人的選擇。 這間俱樂部是會員制的,也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來,這點又是更好,往日里三個人都在這邊放松,他們一般都在頂層,并不下去,而頂層各項設(shè)備更是應(yīng)有盡有。 而此時,三個人倒是沒有什么玩兒的心思。 陸潯扯著秦言的衣領(lǐng),劍拔弩張。 他一字一句,冷嗖嗖道:“你再給我說一遍?!?/br> 秦言被勒的臉色發(fā)紅,但是仍是言道:“我下個月會和沈悠之訂婚?!?/br> 陸潯眼睛猩紅,整個人都帶著幾分狠戾與頹廢,他道:“你明知道我……我說過了,你如果喜歡她,我們可以公平競爭?!?/br> 秦言:“公平競爭?齊修,你不覺得說這些很可笑嗎?我從來都沒想和你搶什么,也沒想和你爭什么,但是我不想看著悠之出事兒。你好好想一想,自從你表示出對沈悠之的好感,她遇到了多少麻煩。我可以不和你爭,但是我不能看著她出事兒,如若你覺得我挖墻腳,我沒話可說。我確實是存著這樣的心思?!?/br> 陸潯一拳打在秦言的臉上,秦言也不閃躲,任由他打人,只道:“你打了我,就不要去找悠之,下個月我們訂婚,她與你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秦言一直覺得,這樣靜靜的守護(hù)沈悠之是最好的,可是事實上真的不是,沈悠之需要的是有一個更好的人關(guān)心他,愛護(hù)她。他看得出來,沈悠之對陸潯是不同的,只是她自己從來都不曾發(fā)覺罷了。 而秦言想,自己不會說出來,永遠(yuǎn)都不會說出來,他人生中最自私的一次,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也讓那個小姑娘擺脫陸家現(xiàn)在可能帶給她的困境。 “朋友妻不可欺,陸潯,別讓我看不起你。” 陸潯捏著拳頭的手指已經(jīng)泛白,他大喘氣,仿佛整個人都不能承受,許久,他一拳砸在墻上,直接摔門而去。 “齊修!”陳士桓喊了一聲,道:“你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哎!”打算追上去。 “別追他?!鼻匮岳£愂炕?,陳士桓不解的看他,陸潯認(rèn)真:“不要去追陸潯,讓他去找沈悠之?!?/br> 陳士桓覺得自己真是有點不明白秦言這個人,他道:“臥槽,你說你,你就讓他這樣去找沈悠之?我怎么一點都看不明白你們是怎么回事兒?!?/br> 秦言擦掉嘴角的血跡,冷靜道:“他不去找沈悠之問明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本來就不可避免,我也沒有必要太過擔(dān)心,既然我已經(jīng)與沈家敲定了,我相信他們也會堅定的。我并不擔(dān)心沈家與沈悠之的誠意?!?/br> 陳士桓其實心里有點埋怨秦言挖墻腳,但是又覺得感情的事兒說不得,這么些年,秦言也是夠可憐的。他實在是說不出什么譴責(zé)的話,只是各人有各人的難處罷了。 “你說你……” 秦言癱坐在地上,傻笑:“想到能和她訂婚,我就覺得很高興?!?/br> 陳士桓翻白眼,“你們倆就作吧,一個沈悠之,你們就忘了這么多年的情分了嗎?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話雖如此,那股子埋怨又淡了幾分,他從來未曾見過秦言這樣愚蠢,他道:“你就是一傻逼?!?/br> 秦言抬頭,道:“那我也愿意?!?/br> 陳士桓,“這他媽都是什么事兒,我就不該管你們,我媳婦兒一孕婦還在家呢,我不管她來伺候你們兩個老混蛋,你說你們干的這都叫什么事兒。為了一小姑娘大打出手,他咋不打死你呢?你咋不氣死他呢?” 秦言索性躺在了地上,“我不管,反正沈悠之是我未婚妻了?!?/br> 陳士桓直接就是一腳:“還沒訂婚呢,麻痹的那老混蛋不能搶親吧?” ………… 陸潯也不知自己究竟如何了,他只知道,他必須見到沈悠之,問一問她到底為什么會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