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請沈小姐共進(jìn)午餐?” 張侃: 第20章 二更合一 秦言打量沈悠之,見她不似以往純情小百合的裝扮,倒是一身帥氣俊朗的黑衣,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過,他垂了垂首,輕輕的笑了出來,認(rèn)真言道:“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沈小姐共進(jìn)午餐呢?” 悠之揚著眉頭看秦言,秦言溫和的笑,“我想你也鬧累了,總歸要吃飯的。我知道一處極好的地方,一般人都找不到的?!?/br> 悠之并不動,只笑容燦爛,“我這人就是不知道防備別人,才被人家算計,現(xiàn)下我可不敢隨意與人吃飯,誰又知道您秦大少沒有什么壞主意呢。這壞人總歸不會寫在自己的臉上?!?/br> 秦言頷首,頗為認(rèn)同她的話一般,“沈六小姐說的正是這么個道理,所以我正打算邀請張市長。只不知道張市長肯不肯給我這個面子呢!我想兩位也是有點小誤會,不如由我來做東,為你二人說和一般,如此豈不極美。” 悠之若有似無的笑了起來,那嘲諷十分的明顯,小誤會,他們倒是也敢說,夠不要臉的。 果然,張市長立時言道:“這個……秦老弟啊,我與你實話言道,我這中年人總歸與你們年輕人不同,身體不好,恐怕現(xiàn)在需要去醫(yī)院看一看,我是真想去啊,但是身體不允許,沒法子,沒法子的?!?/br> 他其實心中十二萬分的惱恨,只是這惱恨現(xiàn)在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這個沈悠之發(fā)瘋是會殺人的,而且……媽的,分明就是依仗陸潯。這般一想,張侃就覺得自己真是倒霉催的,他好端端的給人拉/皮/條,人家不感謝也就罷了,這還招惹上了這個小瘋子。更讓他不解的是,他這剛與外面的趙秘書勾搭上,這沈悠之怎么就知道了,越想越邪門,倒是一句話也不多說了。 秦言:“身體不好可不能等,您去廣安醫(yī)院看,我吩咐大夫好好給您看,務(wù)必讓您健健康康的出院。” 張侃:“呵呵,呵呵呵,多謝多謝?!?/br> 悠之看他們你來我往,覺得真是分外的受不了,言道:“有句成語怎么說的來著?哦對,狼狽為jian,我看您二人現(xiàn)在真像是呢!” 秦言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倒是臉上帶著笑意,十分的溫和:“只不知我和張市長誰人是狼,誰人是狽了??删蜎_這狼狽二字,我改日定然也要與張市長一同坐坐。探討一下該是如何才能名副其實?!?/br> 張侃越聽話越不對,只附和的笑,看著十分的慈祥。張侃這人個子不高,又十分的胖,總給人慈祥仁義的感覺,只在他身上倒是充分說明了那句俗語,人不可貌相。 悠之輕輕的笑,陸潯的朋友之中,秦言是水最深的,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他想什么,他能豁得出命救陸潯,能將自己的全部身家給陸潯養(yǎng)軍隊??墒怯謺谟腥舜虤⒌年P(guān)鍵時刻并不通知陸潯。 不通知陸潯,只通知她,說來現(xiàn)在都是悠之萬分料想不到的。 秦言究竟想要干什么,究竟想要做什么,她不知道,也無從揣測。 重生之后她也曾細(xì)想此事,只是能想通許多事情,卻獨獨想不通這一點。 “怎么了?”許是看悠之發(fā)呆,秦言關(guān)切的問道。 悠之將眼前的秦言和那個十幾年后那個秦言融合在一起,發(fā)現(xiàn)即便是過去十幾年,他依舊沒有怎么老,依舊是那個樣子。只是這個人讓她十分的介懷,并不愿意多接觸一分。 “沒有什么,既然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我還要上學(xué)呢,都遲到了?!痹僮龀鰜y開槍的舉動之后,她倒是能夠一臉無辜、心安理得的說出自己還要上學(xué)的話,連秦言的有些吃驚,不過他并不表現(xiàn)出來,只淡然的笑:“那我送你去學(xué)校?!?/br> 悠之有些好奇他為何如此的牛皮糖,認(rèn)真言道:“秦先生,我與你不熟?!敝筠D(zhuǎn)向張侃,言道:“你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話,不然……”她笑了笑,“總是會吃虧的?!?/br> 悠之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走到門口,也不回頭,只是停下腳步,言道:“還有一事兒,我希望張市長能夠告訴我?!彼曇羝届o,沒有什么起伏,只是言道:“我希望知道,當(dāng)天我和徐曼寧出去,她知不知道你要算計我。” 張侃連忙道:“并不知道,她一個小孩子,怎的與她說這個。嘴邊兒沒個把門的,不牢靠?!?/br> 悠之璀璨一笑,也不管人群,直接離開,這些人前幾日還在仙鷺島上見過,如今悠之換了衣衫,又是這么一個打扮,竟是都沒認(rèn)出來,只任由她離開。其實還真不是張侃人緣不好,而是張侃自己本身都并沒有喊人,他們?nèi)缛暨@樣做,總歸怕是惹了什么麻煩,壞了什么事兒。如今的局勢,可真沒人會亂來,行差一步,指不定就是害了自己。 悠之出來的時候見到家中的司機(jī)正在與人說話,她沒上前就見那人竟是周玉秋,冷然幾分。周玉秋看到她這樣一個裝扮,也是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揚著下巴,與悠之擦身而過,仿佛是與她并不相識一般。 司機(jī)也是有家小的,擔(dān)心悠之回去說起此事引起誤會,因此言道:“剛才那位小姐是過來找工作的,看我在門口,以為我是市府司機(jī),就與我攀談了幾句?!?/br> 悠之一怔,隨即冷笑起來,倒不是她看不起周玉秋,只是周玉秋沒有讀過一天書,唯一學(xué)過的東西就是伺候男人,除了錢大字都不認(rèn)識一個,能來市府找什么工作。就算張侃是個不要臉的,也不至于饑不擇食。 不過又一想,悠之竟是突然就有幾分了然,也許周玉秋本身也不是為了找工作,而是對他們家做出一種姿態(tài)。他父親可是在市府上班的,周玉秋這般表現(xiàn),她父親必然是會看在眼里,家中姨娘的meimei要出來這樣討生活,這對于她愛面子的父親來說可不好聽。周玉秋是在變相的逼迫他們家接受她,亦或者是將她接回去。 想要算計人家,卻又要擺出一副自己無辜又清高的嘴臉,這也真是沒誰了。 悠之冷笑出來,周玉秋是有兩下子。 “六小姐,咱們接下來是去哪兒???”司機(jī)問道,不知為何,今日的六小姐看起來怪怪的,他竟是屏住了呼吸,不敢多話。 “學(xué)校,我不上學(xué)還要去哪兒?” 悠之下車的時候拎著紙袋子,很快就去廁所將校服換上,等進(jìn)了門,就見謝安妮正在看她,她回以輕松一笑。 “悠悠。”徐曼寧湊了上來,眼中十分擔(dān)心,“你沒事兒吧?” 悠之細(xì)細(xì)打量徐曼寧的表情,尋思了一下,言道:“我自然沒事兒啊,倒是你,怎么樣?” 徐曼寧看悠之沒事兒,氣憤道:“我也沒事兒的,真是的,沒想到北平的治安這么不好,好端端的大白天還能遇見打劫的,好在我們運氣好,遇到了幫手?!?/br> 原來,徐家是這般告知她的,悠之看曼寧沒有什么特殊的異樣。放下心來,其實想來也是,徐曼寧雖然有時候耳根子軟又軟弱,可卻未必會害人。 此時已經(jīng)上完一節(jié)課了,悠之其實早上就已經(jīng)為自己請了一會兒假,所以現(xiàn)在來也不算晚。 有同學(xué)聽到曼寧這樣說,擔(dān)心的問道:“怎么?你們遇見搶劫的了?” 曼寧嘰嘰喳喳的講了起來,簡直將悠之講成一個英明神武的女俠客,小姑娘們立刻就將悠之圍了起來,問這問那。悠之也不覺得煩躁,只是笑的厲害。 “好啦,你們也不要這樣贊揚我,我會不好意思的,不過我與你們說,女孩子還是要有些防身的技能更好,畢竟這世道亂,若是人家搶劫了你,又給人擄走賣掉,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庇浦蝗痪陀X得,自己應(yīng)該與這些小姑娘們好好的說一說,“不說為了防身,就算是以后結(jié)了婚,遇見那不著調(diào)的丈夫,不行也可以動手啊,總歸不吃虧?!?/br> “噗,悠悠好壞。” 班級里一時間嘰嘰喳喳個不停,謝安妮湊在一旁聽,突然言道:“悠悠,你那個朋友,離婚了么?” 現(xiàn)場頓時鴉雀無聲,那個朋友就是張晴心,而她的丈夫,可不就是徐老師。 悠之笑:“還沒,不過快了?!彼聪蛄酥x安妮,沒有一絲遲疑的言道:“我知道咱們班級里有很多人仰慕徐老師,可是你們仰慕歸仰慕,可不要被人騙了*?!彼瓦@樣大大咧咧的講了出來,“不然吃虧的是你們自己。” 徐曼寧有幾分尷尬,可是想到悠悠說的這個話,雖然對象是自家的堂哥,可是這交代總歸沒有錯。因此沒有言語,作為人家堂妹的徐曼寧都不言語,其他人就算有心要反駁也是師出無名的。 悠之說話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一眼謝安妮,就見謝安妮似乎若有所思,她轉(zhuǎn)身道:“好了好了,我們干嘛要說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