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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在線閱讀 - 第99節(jié)

第99節(jié)

    光,洗滌一切,純潔無垢之光。

    等到那光將他體內(nèi)蠢蠢欲動的血流安撫下來,他才慌忙爬起來,看到了院子匯總站著的兩人。

    身量頎長的俊美男子是以前見過的虞巽,他正掩住一位窈窕女修的眼睛,看起來十分親密。

    這貨不是有赤練嗎?怎么又換了個?這位姑娘柳腰纖細(xì),身段玲瓏,露出的下半張臉膚若凝脂,估計只有長大后的赤練才能與之相提并論了。

    然而玉重樓卻聽到略熟悉的聲音。

    “師兄,你遮住我眼睛,都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收功了……咱能不能別這樣?”

    然后虞巽以目光示意他速速整裝,把露出大半胸膛的散亂衣袍系好,這才放下手,露出那女修的一張臉。

    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tài),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眼前這位便是如此了。

    赤練?她長大了?

    玉重樓滿臉驚艷之色,不料那美人卻悻悻然地道:“這種尺度又不是沒看過,師兄竟然都要手動全屏馬賽克,比我們那廣電還管的寬……”

    ☆、第195章 覆滅·血河宗(二)

    一般而言,用這種口吻和主人說話的姬妾,都是要被責(zé)罰的,然而玉重樓卻看到虞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完全不像之前見過的人渣模樣。

    加上剛剛赤練救治他使用的功法,一看就是根紅苗正、極為高深的佛家法門,這二人的來歷也就呼之欲出了。

    “想不到我西海魔宗竟看走了眼,被二位蒙混過關(guān)了……只是我極情宮正是非常時期,不知二位來此處有何見教?”剛剛赤練與虞巽對話,口稱“師兄,”玉重樓略一思索,知道他們定然是正道弟子,如果能引得他們和外面的其他魔門敵對,也能緩解自己方的壓力。

    “我們從昆侖來,我道號玄璣,這是我?guī)熜中ⅰ!毕脑跹院喴赓W做了自我介紹:“別的廢話就不多說了,不知道少宮主想不想報仇?”

    玉重樓眼睛一瞇,報仇?那真是做夢都想!但是連幾乎無所不能的母親都被血河老祖所殺,剩下的人又怎么在強敵環(huán)伺中帶給血河宗哪怕分毫的損失?極情宮的《紅塵訣》總是與人同沐愛河,然后在愛到最甜蜜纏綿的時候毅然抽身而退,通過一次次這樣的斬情斷緣,最終舍棄凡我,修得真性,可以說是一門薄情之極的法訣。它也正說明白狐一族對人類是多么深惡痛絕,才能創(chuàng)立如此無情的功法。

    事實上,玉重樓從小就被母親灌輸人類皆不可信任,只不過是覬覦他們一族美色的無恥登徒子;而遇到的同族不是自甘墮落,就是被折磨得銳氣全失,他唯一能交心的,只有自小撫育他的玉霓裳了?,F(xiàn)在連唯一的母親都被殺死,心中怎能不恨?如果拼光最后一個人類弟子,就能殺死血河老祖的話,他都會欣然從命。然而卻辦不到,他就只能盡力保住極情宮,以求東山再起,等他以后修為上來再殺上門去。

    現(xiàn)在,有人突然跳過漫長艱苦的一切,直接問他想不想報仇,他幾乎是下意識就想答應(yīng)下來。

    萬幸他一激靈,暗暗咬了咬舌頭。

    玄微真人薛景純,以前真是如雷貫耳,年紀(jì)和他差不多,成嬰時間早的天怒人怨,然而很快又如曇花一現(xiàn)般又跌了回去,讓天天用這人鞭策他的玉霓裳徹底閉了嘴;玄璣,這名字近來也略有耳聞,東海有處仙市的散修游歷時總愛吹噓自己旁觀過的精彩戰(zhàn)斗。

    這兩人都是正牌的昆侖真?zhèn)鞯茏樱绻茼樌钌纤麄兙€,想來應(yīng)該是很大助力。但是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熱切,不然萬一談條件的時候被他們拿住把柄,簽下十分吃虧的條件,那可就欲哭無淚了。

    所以,雖然不知道剛剛自己衣衫不整,在地面上摩擦自瀆的yin靡姿態(tài)被他們看了多少去,玉重樓還是忍住尷尬的心情,擺出一副言談自若的神情:“那二位的條件是?”

    “無他,委屈少宮主聽候我等安排便是,在下愿起心魔誓,不會做危及少宮主的事?!毖凹兊?。

    天大的餡餅砸到面前,玉重樓更加疑惑了,他死死盯著薛景純:“如此一來,二位能得到什么好處?”

    “我們要血河老祖手中一件東西?!?/br>
    ……

    在與薛景純一番詢問對答后,玉重樓終于滿意地共同立下盟誓。按照安排,他先派人向無生凈土送出密信,邀請白蓮尊者前來一敘。當(dāng)空聞依約到來,聽說那日被血河老祖截去的戮仙源秘寶竟是一份失傳已久的上古佛門功法,并且是專門針對渡劫的東西后,空聞再也坐不住了,很快急匆匆就離去,準(zhǔn)備回稟教主不二生佛。

    那日事情已經(jīng)過去許久,各家老魔也已大致推算出,東西轉(zhuǎn)移到血河老祖手上,而且玉霓裳已經(jīng)身死道消,所以這才放任手下弟子們吞并極情宮。

    魔頭們是很想要戮仙源的東西,不過一來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對自己用處是不是大到值得舉門派上下之力強奪;再說了,血河宗的血河老祖可是已經(jīng)二劫,并且快到三劫了,不僅比之各派的一劫或剛剛二劫的眾老魔修為精深,更有血影*這等殘酷毒辣的魔功,如果那件東西是件法寶,大家聯(lián)合起來打又不夠分,單挑則打不過,只能從長計議。

    所以,薛景純先試著說服對佛門功法最感興趣的無生凈土,由他們出面加以斡旋,想必比讓現(xiàn)在勢單力孤的玉重樓自辯好得多。

    果然,過不了多久,空聞又送來一封邀請函,感謝前幾天玉重樓的盛情款待,并邀請他前往極情宮外的一處小島觀海論道。

    玉重樓緊緊捏著那信函,心中天人交戰(zhàn)。

    究竟會不會是陷阱?

    如果這邀請是鴻門宴,他剛走過去,對方摔杯為號,立馬把他斬殺桌前,再一舉攻破內(nèi)亂中的極情宮,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想到此處,他暗暗打量薛景純和夏元熙的臉,心里疑神疑鬼,暗思就算這兩人沒有害他之心,卻難保別的魔頭不作此打算。

    薛景純知道他疑心重,這種時候不能刺激他,否則徒增變數(shù),于是裝作不知。

    而夏元熙卻直來直去慣了,眼看玉重樓神色間疑慮重重,于是嗤笑道:“你懷疑我們?”

    薛景純來不及阻止,心想要遭,果然玉重樓把帖子一捏:“不錯,現(xiàn)在極情宮安危系于在下一身,由不得在下不謹(jǐn)慎!”看樣子打算花時間仔細(xì)斟酌了。

    “呵呵,你現(xiàn)在有什么值得我們謀害的?說出來聽聽。”夏元熙毫不留情揭穿了真相。

    任玉重樓再好的涵養(yǎng)也是勃然變色,就當(dāng)薛景純以為他要翻臉的時候,沒想到他卻強壓下怒火,喚人迅速回信,答應(yīng)了邀請,而且約定日期是越快越好。

    在薛景純的認(rèn)知中,玉重樓是個既自傲,又自卑的人,表面上八面玲瓏,實則誰也看不起。所以才在一句“尤物”的狎昵稱呼下,自覺得受到侮辱,含憤出手殺了墨昭靈。這樣貿(mào)然激怒他,只會讓這個人越發(fā)針鋒相對。

    不知為什么,剛剛他卻在怒極后老實照辦?薛景純想了想,然后他盯住了夏元熙本人。

    東風(fēng)楊柳腰,桃花芙蓉面。

    大概因為是美人吧……被這樣容貌的佳人鄙視,以玉重樓的自尊心一定受不了。不過要是換了自己本人說這話,他肯定是要對著干的。

    “師兄,我又犯事了?”夏元熙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沒什么?!辈恢趺吹男闹型蝗挥悬c芥蒂。

    在玉重樓的配合下,很快就到了約定的那天。他走上信函上標(biāo)注的島嶼,只見目光所及之處,兩列手持刀劍的弟子將手中兵器高高舉起,搭成一道刀鋒組成的拱門回廊,意思顯然是要讓他從刀劍之林下走過。

    這本是魔道中歡迎重要人物的儀式,用在現(xiàn)在的他身上,充滿了主辦方諷刺的意味。

    如果摔杯為號,很快他就會在混戰(zhàn)中被碎尸萬段吧?換做前幾天的他,看到這場面一定面色不善,被人恥笑。但經(jīng)過那天夏元熙的刺激,他夜晚輾轉(zhuǎn)難眠,終于看破一切,或者說破罐破摔也十分貼切。

    身后有風(fēng)吹過,傳來淡淡的清香,瓊花的味道。據(jù)服侍她沐浴的女弟子回稟,那是昆侖特產(chǎn)的一種香露,被她贈送了一些,言辭間十分欣喜。

    都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她這樣名門正派的精英弟子,可以說道途順暢,尚且敢孤身入萬魔會與群魔周旋,自己這就快當(dāng)?shù)筋^的少宮主為什么要畏懼呢?

    更何況也沒什么東西能夠失去了。

    于是他換上很久不曾用過的滿面春風(fēng)招牌笑容,以無懈可擊的姿態(tài)走過去,如同賞花春游一般閑逸:“重樓來遲一步,還請各位海涵?!?/br>
    酒席上,刑無道、曹崇等人不加掩飾地射來探究、輕視、嘲弄的目光,玉重樓坦然平時回應(yīng)。

    “玉兄膽識過人,小弟佩服。只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玉兄還能請到虞公子出面說情,可是費了一番功夫吧?”曹崇笑著道,自從玉霓裳身死,恪命館就不再與極情宮是同盟,此番圍攻,他們也心安理得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zhǔn)昔日的盟友。

    “曹兄此言差矣,此番并不是玉兄找上在下,而是有一件至關(guān)重要的大事與各位相商?!毖凹兩锨耙徊?。

    “什么比當(dāng)前這件更為重要?”刑無道指的自然是瓜分極情宮這件事。

    “血河老祖手上那件得自戮仙源秘境的東西,各位施主就不感興趣嗎?”空聞在一旁幫腔。

    此言一出,瞬間場上呼吸幾乎停滯了。

    “誰知道那勞什子是個什么玩意。”喬博陰森森地道。

    “佛門功法,一部能夠幫助渡劫的功法。而且在場各位家的老祖都能使用,不會與現(xiàn)有功法沖突。”玉重樓緩緩道。

    “此話當(dāng)真?!”刑無道站起來,他主人冥皇任無忌就快到了二劫,這可是一派最大的依仗,如果他渡劫有什么閃失,難保皇極殿不會步了玉重樓家后塵。

    “千真萬確?!庇裰貥鞘钱?dāng)時唯一拿到過戒指的人,他說這話最有底氣,雖然那片骨頭他一時參悟不透,卻還是按照薛景純交待地說了,就像是自己已經(jīng)確認(rèn)了一樣。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說謊?”喬博冷冷打斷。

    這……連玉重樓都不知道是不是薛景純胡謅的,于是只好裝作不在意地揭過:“是非曲直,自有公斷?!?/br>
    ☆、第196章 覆滅·血河宗(三)

    “玉兄所言,確有其事?!毖凹兂雒孀髯C。

    “哼,你們二人剛剛一同到來,誰知道你們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為了買通你,玉重樓破費不少吧?”刑無道諷刺。

    “在下剛剛就說了,是我說服了他,刑獄主怎么就聽不明白?”薛景純一幅孺子不可教的神情搖頭嘆息。

    “巧言令色!今天刑某就看你們能翻出什么花來?!我且問你,你當(dāng)初就沒靠近那戒指一步,又是從何處聽說得這般詳細(xì)?”刑無道厲聲質(zhì)問。

    “我不但知道戒指中是何種物什,更知道血河老祖天劫將至,想要殺死他,現(xiàn)在的機會簡直是千載難逢?!?/br>
    “哼?!辈艹缫汇吨掳l(fā)出一聲輕笑:“千載難逢?姑且不質(zhì)疑你說話的真實性,血河老祖已經(jīng)臨近三劫,如果落下劫雷劫火罡風(fēng)什么的,除了各派老祖,估計我們這干人等通通神魂俱滅,倒遂了你們意?!?/br>
    “并不會,因為血河老祖此次遇到的不是空劫就是幻劫,怎么會有天雷地火出?”薛景純輕描淡寫地道。

    渡劫修士遇到的劫數(shù)也各不相同,像雷劫、火劫、風(fēng)劫等,自然是劫數(shù)一到,自有天降雷陣、三味火、混沌玄風(fēng)之類毀天滅地的力量,一旦抵御不過,立即被化作齏粉。這些從外而來的天劫都被稱為外劫,薛景純透露給血河老祖的“圣劍成就法”就是能抵消外劫的秘傳法訣。

    然而,在極少數(shù)情況,也會遇到欲劫、虛劫、幻劫等內(nèi)劫,它們由自身發(fā)出,令人防不勝防,看似毫無兇險,實則暗藏殺機。譬如幻劫,遇到此劫的修士常常會陷入沉睡,在睡夢中他會用另一種身份生活,開始時一天夢境等于一年,逐漸翻倍累積,常常疊加到沉睡一天,就在夢中渡過十萬年之久,那時的修士已經(jīng)記不住自己曾是這個世界的大能,轉(zhuǎn)而認(rèn)為現(xiàn)實世界是一場夢,自己是夢境世界的居民,從而使心智迷失在夢境中;又譬如空劫,渡劫之人一身修行還在,卻不能運用,就像是徒有漫長壽元的凡夫俗子,有人受不了落差,被魔伺機而入,也有人因為平時刻薄寡恩,被親近弟子如同捏死螞蟻般殺害……這些劫數(shù)說難不難,說易也不容易,全看本心。

    外劫天地異象,旁人輕易不敢靠近;內(nèi)劫中,欲劫無限放大修士自身*,讓修士容易走火入魔而死;命劫將所有前世記憶一并爆發(fā),讓修士精神癲狂……這些天劫都不影響修士的戰(zhàn)斗力,只有空劫和幻劫,一個法力全消,一個陷入沉睡,如果要偷襲的話確實是絕好的機會。

    但是修士會遇到什么劫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有事到臨頭才會發(fā)現(xiàn),連渡劫大概日期也是連親近弟子都要隱瞞,大家見薛景純說得神叨,人人臉上都露出了不信任的表情。

    不光他們,事實上連玉重樓心中都暗暗后悔,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陪這人來發(fā)瘋……這玄微真人平時看著蠻正常的,在魔道用虞巽身份混的時候也是才思敏捷的一等一聰明人,怎么今天盡說胡話?苦也苦也……

    “難道虞兄是位面之子,手中掌握著這等天機?”喬博諷刺道。

    “在下以自身心魔起誓,方才所言,句句屬實,否則受心魔噬體之苦,神魂俱滅,不得超生。”薛景純雙手掐了個玄奧的手勢,一字一頓說道。他話語間,天地仿佛與他相呼應(yīng),讓他不大而清晰的音節(jié)似乎有萬物和音,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在響應(yīng)他說的話語,顯得莊嚴(yán)而肅穆。

    這就是心魔誓了,修道人對自心心魔發(fā)誓,基本上無人敢違背。

    在場諸人都是聳然動容,因為他們看到薛景純在立下毒誓后并無異常,本來懷疑的心立刻相信了幾分,唯一的疑慮是這么準(zhǔn)確的消息從何而來?如果他背后有如此神通廣大的勢力,連血河老祖的天劫日期、天劫內(nèi)容都能推算,還不知道懷著怎樣的目的!就算他所言不虛,按照他說的做也無異于與虎謀皮。

    “刑某倒是小窺了靈蛇島的能耐!說吧,閣下到底聽命于何方?來我西海潛伏多年,有何貴干?”刑無道沉聲道,眼中是nongnong的忌憚之意。

    果然他們必定要問個明白才肯上鉤……薛景純暗思。

    他自從在萬魔會得到消息,推算出血河老祖要制造胎藏輪回?zé)簦椭浪旖賹⒔?。至于血河老祖的天劫?nèi)容,他卻是以紫薇斗數(shù)推演而出。

    紫薇斗數(shù)名列“五大神數(shù)”之首,號稱“天下第一神數(shù)”,凡間只知皮毛,卻也如獲至寶,被列為帝王之學(xué),普通人家連接觸都不被允許。薛景純出身皇家,知道這門技藝的重要性,入昆侖后也不曾荒廢,在上面下了極大功夫,借助瑯函館海量藏書的幫助下,這方面造詣也是極為高深。

    不過饒是如此,血河老祖乃是渡劫真仙,他的命運已經(jīng)被天道遮掩,若非破碎虛空的飛升金仙,旁人也推演不出他的過去未來。

    薛景純自然也不行,不過他另辟蹊徑,從血河老祖的弟子入手,多方打聽真實身份,推算他們的命運。因為如果遇到外劫,血河老祖一定會催動對弟子下的魔種,將他們變作血影魔幫助自己抵御天劫;如果是欲劫和命劫,血河老祖又擔(dān)心弟子趁他精神癲狂、走火入魔時脫離掌控,或者趁機落井下石,劫數(shù)開始時候就會殺了他們。所以,以上情況,他的弟子一定會整齊地死掉一片,生命線中斷的日子都差不多。

    但是,經(jīng)過他的預(yù)測,血河宗修士們都活得好好的,在某段時間內(nèi),連血河老祖以往隔三差五都要殺掉幾人的興趣愛好也隨之中斷,說明他大概遇到了什么事情,以至于無法進(jìn)行這樣的例行活動,這個輕情況只有可能是幻劫或者空劫。

    這也是薛景純敢把圣劍成就法交給血河老祖的緣故,因為他本就是內(nèi)劫,這份法訣在這一劫中無法給他任何助力。

    隨著之前推算疑似天劫到來日期的臨近,薛景純又發(fā)現(xiàn),本來不用死去的血河宗弟子,在血河老祖得到法訣后,正接二連三地死去。

    未來已經(jīng)改變了,血河老祖也開始著手煉制“圣劍”,以求抵御天劫,現(xiàn)在正是消滅他的機會。

    薛景純環(huán)顧四周,人人都在熱切地看著他,希望他給一個完美的解釋。

    “各位想問在下為何知道得這么清除?在下受命于何方?是嗎?”

    “不錯,在不知道閣下背后那人的真實目的前,我們也不敢妄自斷定?!辈艹缦蛩兑栽儐柕哪抗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