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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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邢應(yīng)苔出門后,邢春霖忙從被子里鉆出來,他跳到地上,熱得渾身是汗,雙手來回在脖頸處扇動。 招財坐在書桌上,冷眼旁觀。 邢春霖猶豫著不敢看招財?shù)难劬?,半晌,輕聲問: “……小、小叔?” 邢應(yīng)苔買了藥后匆匆趕回來,看著邢春霖吃下藥后。他說:“再痛就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br> 邢春霖忙喊:“不!不……哥……我胃好痛?!?/br> 邢應(yīng)苔一愣,想了想,說:“我給你熬點粥吧?!?/br> 拖得一時是一時,邢春霖連忙點頭,哼哼唧唧地說:“哥,你別走了?!?/br> 邢春霖和邢應(yīng)苔年齡差太多,邢應(yīng)苔讀大學時邢春霖小學還沒畢業(yè),再加上血緣有點稀薄,兩人之間一直不怎么親密。 所以邢春霖說完這句話,邢應(yīng)苔愣了好久。 他坐在邢春霖床邊好一會兒,然后出門給龐桐的表妹打電話,準備告訴她,自己家里人生病,不能過去。 因為邢應(yīng)苔關(guān)門聲很小,直到他開始通電話,邢春霖才抬起腦袋,朝招財那邊看看。 招財正襟危坐在邢應(yīng)苔的床上,面若冰霜。一只貓怎么擺出面若冰霜的表情呢?總之邢春霖是看出來了。 邢春霖用嘴型問:“怎么樣?滿意嗎?” 招財抬起爪子,向下壓了壓,示意他趕緊躺回去。 于是邢春霖又躺了下來。 邢應(yīng)苔很怕邢春霖病情惡化。弟弟寄住在自己這里,人好好的來,住了沒幾天就到醫(yī)院里去,這事要是被父母知道了,說不定心里會難受。 如果是親兄弟,當然不會考慮這些,可邢應(yīng)苔身份敏感,不得不比別人多想一些。 幸而當天下午邢春霖就康復了,他洗了個澡后坐在餐桌連喝了兩大碗粥,邢應(yīng)苔琢磨了一下,用委婉的言語勸他病剛好不要吃太多。 邢春霖含淚道:“沒關(guān)系,哥,我挺好的?!?/br> 學生放寒假時反而是邢應(yīng)苔最累的一段時間,臨近高考的學生都開始懸梁刺股,連帶著邢應(yīng)苔自己都不得不認真起來,好像回到了自己高中時的日子。 連番辛苦,邢應(yīng)苔過敏又開始復發(fā),眼看要春節(jié)了,空氣質(zhì)量變差,到時候說不定情況會更加嚴重。 邢春霖一直跟著邢應(yīng)苔的班,所以哥哥的辛苦看得清清楚楚。就他本人自己來說,邢春霖以為連續(xù)學習兩個小時就很了不起,誰想到讀到博士的哥哥寫文章、備課一坐就是一個下午呢? 邢應(yīng)苔開始兼職后,不僅不用家里出學費,更是經(jīng)常給家里寄錢,而且越寄越多,因此邢春霖總有一種賺錢很輕松的錯覺,似乎哥哥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如今看來,絕對不是。 這些天邢應(yīng)苔不僅忙于補習班的工作,更是東奔西走找合適的房子。最終他選了一個雖然離學校遠了點,但允許養(yǎng)貓、而且人流量少的房子,房東答應(yīng)邢應(yīng)苔讓他春節(jié)后搬過來。 這天邢應(yīng)苔出門和房東商量租金并簽合同,只剩邢春霖在家寫寒假作業(yè)。 邢春霖老老實實在書桌前寫東西,房間里安靜得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過了半分鐘左右,趴在窗戶邊向外觀看的花貓聲音奇怪的‘嗷’了一聲,并且扭過頭,朝邢春霖甩了甩尾巴。 那叫聲聽起來并不像貓,稀奇古怪的,倒有點像是人刻意模仿貓叫時的聲音。 邢春霖握筆的手頓了頓,他問:“真的要這樣嗎?” 招財又甩了甩尾巴,飛了一個不耐煩的眼刀過來。 邢春霖咬了咬牙,道:“好吧。” 邢春霖拿了邢應(yīng)苔的筆記本電腦,輸入密碼后進入頁面。 這也沒什么的,邢應(yīng)苔的電腦里沒有隱私資料,平時也會讓邢春霖用他的電腦看視頻,密碼邢春霖早就知道。 而這次邢春霖并沒有用電腦看閑雜視頻,而是顫抖地摸索了一陣。 招財猛地跳到書桌上,在邢春霖身邊走來走去,尾巴一拍一拍,顯得焦急不耐。 邢春霖說:“哎呀,你不要急。我第一次做,肯定不熟練啊?!?/br> 招財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反應(yīng)過來后有些僵硬。 “不過,我覺得這方法不太可行。”邢春霖嘆了口氣,“你擔心我哥太辛苦,想把錢給我,但我哥依舊辛苦。除非能讓我爸媽求他,不過他們也都不敢開口的?!?/br> 招財靜靜地坐在那里,眼神淡無波瀾。 邢春霖說:“而且你不怕嚇到他嗎?你,你前兩天可嚇死我了?!?/br> “嗷嗷,嗷?!?/br> “……,”邢春霖愁眉苦臉地說:“我真的聽不懂啊?!?/br> 第24章 邢應(yīng)苔忙上忙下準備搬家,除了弟弟幫忙做點體力活外,其他的都是他自己一個人來的。 陳半肖到是說要幫他點忙,然而他最近幾乎都不住在寢室里,也很少見邢應(yīng)苔,自然就沒什么可以幫忙的機會。 正因為長時間沒見到陳半肖,所以見到他時,邢應(yīng)苔不由問了句:“你這些天住在哪里???” 就算是陳半肖要搬出去,也不能這么快找到下家啊,更何況陳半肖說是要買一套房,難不成是和父母一起??? 這更不可能了,陳半肖的父母退休后經(jīng)常四處游玩,絕不肯讓兒子過來打擾兩人晚年清閑時光。 陳半肖支支吾吾:“反正沒出去和人鬼混。” “……” 陳半肖臉色一變,似乎覺得鬼混這兩個詞也能稱得上,一陣語塞后,低下頭,輕輕嘆了口氣。 邢應(yīng)苔大為詫異,把頭挪到電腦屏幕上,心想陳半肖的私事,我還是少打聽的好。 再過幾天,離春節(jié)越發(fā)近了。 邢應(yīng)苔終于能從繁忙的工作中暫時抽身,他收拾了一下宿舍,準備帶著招財一起回家過年。 邢應(yīng)苔一年只回家一次,一次只住七八天,因此邢家沒有邢應(yīng)苔太多生活用品,他要帶回去的東西很多。 而因為招財排外又很怕生,找不到寄養(yǎng)的地方,邢應(yīng)苔的眾多行李中又增加了這個最重最麻煩的東西。 養(yǎng)一只貓聽起來比較簡單,實際上也確實很簡單,可真要對它好的話,那么要花費的金錢和精力就沒有一個頂格的標準了。 招財?shù)呢埣Z換過一次,已經(jīng)價格不菲,但后來又換成了更貴的凍干,喂它吃生骨rou,罐頭也是一天開一個。除此之外,為了保證它能喝到干凈的水,又買了專用的飲水機,貓爬架什么的就不提了。零零總總算下來,這半年時間邢應(yīng)苔在招財身上花了不下一萬塊。 對于一個學生來說這負擔不可謂不重,有時陳半肖都咋舌,感嘆:“胖招財真是投了個好胎。它上輩子一定是你的小情人?!?/br> 招財叫了兩聲,尾巴一甩,牢牢牽住邢應(yīng)苔的手臂。 邢應(yīng)苔收拾好行李后,打開背包,示意招財進來。 招財十分靈性,快步?jīng)_上前,把自己的身體縮在背包里。 邢應(yīng)苔拉上拉鏈,一手抱招財,一手拿行李,負重累累地朝樓下走去。 他坐上約好的出租車,一上車,就把招財從包里放了出來。因為馬上就要到春節(jié)了,街上掛著鮮艷的小燈籠,燈籠下垂著細密的紅色流蘇,被風一吹,習習飄動。 招財端坐在邢應(yīng)苔的大腿上,朝外看去,微弱的‘喵’了一聲。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到邢應(yīng)苔腿上的貓,說:“這貓好大。” “嗯?!?/br> “是什么貓?”司機好奇地說,“你養(yǎng)的真好,油光水滑的。” 邢應(yīng)苔說:“就是撿到的。” 司機大驚,瞪大眼睛說:“撿到的?撿的到這樣的貓嗎?” 聽他的語氣,倒顯得好像有些羨慕。真是稀奇,見到招財?shù)娜舜蟛糠謺靶λ嗝膊缓?,這司機還是第一個沒說出‘丑貓’這個詞的人。 邢應(yīng)苔不由有些高興,他摸摸招財?shù)念^,說:“是的。它自己跟我回的家。” 這一次,又跟著邢應(yīng)苔回了邢家。 邢家在杭州,江南水鄉(xiāng),人間天堂。邢應(yīng)苔將近一年沒有回來過,剛下車,就看到父母和弟弟站在門口等自己。 邢春霖上前幫邢應(yīng)苔提行李,看著招財欲言又止。 邢mama牽住邢應(yīng)苔的手,把他往家里帶,看大兒子懷里抱著只貓,說:“還真帶回來了?!?/br> 邢應(yīng)苔道,“找不到寄養(yǎng)的地方?!?/br> 邢mama也沒在意,她聽邢應(yīng)苔的聲音有異,便問:“你感冒了?是不是寢室太冷?快點進家。餓了吧,馬上就能吃飯了?!?/br> 一連說了許多話,看上去對久不歸家的大兒子有些想念。 邢mama做飯很有一手,邢應(yīng)苔剛回家,她更是提前做好一桌的菜,燉了雞、魚,炒了三個蘑菇木耳之類的素菜,做了牛rou羹。 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本來今年冬天就不算太冷,此刻屋里更是溫暖如春。 邢應(yīng)苔手執(zhí)銀筷,聽著其他人說話,時不時點頭應(yīng)和。 邢mama道:“春霖跟著你,英語成績提高了好多。今年老師專門在家長會上表揚了春霖,說照他這樣上升,一定能上重點大學?!?/br> 邢應(yīng)苔便道:“那我過幾天繼續(xù)教他?!?/br> 邢mama眉開眼笑,替邢應(yīng)苔填滿了湯。 邢家人在餐桌上吃飯,招財也用自己的碗吃。但它吃飯不用和其他人聊天,因此吃的很快。 一碗濕糧吃完后,招財喝了些水,它向前走了幾步,‘噌’的一下,跳到邢應(yīng)苔的腿上。 邢應(yīng)苔低頭看了它一眼,招財就張嘴‘喵’的一聲,晃晃尾巴。 邢應(yīng)苔還沒來得及把它趕下去,招財就抬起前腿,做人立狀,趴到餐桌邊緣,眼巴巴地看著邢應(yīng)苔放在面前的牛rou羹。 邢爸爸笑道:“小咪想喝湯,給它來一點行嗎?” 邢應(yīng)苔騰出一只手把招財拉回來,說:“不用了,它吃得夠多了?!?/br> 邢春霖張張口,一副有口難言的表情。 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