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若不是為了劃清界限,你為何要戳穿姒少康?”費軒問道,姒少康本來是留有見面余地的,是吳東方給這條路給斷掉的。 “這兩伙人我都不喜歡,他們發(fā)動戰(zhàn)事為的是私怨,哪怕扶持我也不過是在利用我,我真想當夏帝還用他們扶持?”吳東方放下了筷子,“我沒準備站隊?!?/br> “那你有什么打算?”費軒問道。 “看他們接下來的動作,姒少康是夏帝,土族九州由他說了算,他們在土族打的再厲害我們也無權(quán)干涉。不過他們?nèi)绻麑?zhàn)火燒到咱們四族,我就會沖他們宣戰(zhàn),神鬼一起打?!眳菛|方正色說道。 費軒聞言眉頭緊鎖,久久不語,良久過后放下茶杯出言說道,“你可要想好。” “鬼王換掉了土火水三族天師的元神,換掉這些天師的元神就是殺掉了他們,蜃龍之前沖四族巫師發(fā)難,別的不說,單是這兩件事情就已經(jīng)說明他們是善是惡了。力牧想要將我殺掉,五龍氏的老四自后背偷襲我,還有他們出現(xiàn)之后表現(xiàn)出的趾高氣揚,這些都不是神靈該做的事情。他們有實力無德cao,不值得我們尊敬?!眳菛|方笑著看向費軒,“這可是考驗?zāi)銈儙讉€膽量的時候,能不能打的過先放一邊,關(guān)鍵是敢不敢打?” “敢是敢,就怕打不過。”費軒苦笑搖頭。 “沒事兒,有我在,到時候聽我的。”吳東方給費軒鼓勁兒。 “早已唯你馬首是瞻?!辟M軒對他還是非常信任的,知道他不會魯莽的做出決定。 “很好,對了,我的丹鼎呢?”吳東方問道。 “作何?”費軒警惕的問道。 “我那里還有一些內(nèi)丹,我拿回去煉丹?!眳菛|方說道。 “為策萬全,我已經(jīng)將它藏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此時不便取出?!辟M軒搖頭說道。 吳東方歪頭看向費軒,“你是不是不想還我了?” “我已唯你馬首是瞻,你便將那丹鼎送與我吧,金族不善岐黃醫(yī)道,要它也無用處,我們煉丹制藥,常有用到?!辟M軒說道。 “行啊,我送你了,你先拿給我,我回去把那些內(nèi)丹煉了?!眳菛|方說道。 “多謝吳兄,”費軒急忙起身道謝,“你日理萬機,繁忙非常,可將內(nèi)丹留于我處,由我代為淬煉?!?/br> 吳東方眼見費軒識破了他的緩兵之計,有點急了,“那是我在土族偷來的,姒若以后肯定會跟我要。” “你已經(jīng)將它送給我了。”費軒并不與他對視。 “這不合適吧?!眳菛|方皺眉咧嘴,這個丹鼎是煉丹神器,不但速度奇快,成丹率還是百分之百。 “我失去了鳴鴻刀,而今除了岐黃醫(yī)術(shù),已別無長處?!辟M軒嘆了口氣。 “行了,行了,少來這套,給你了,給你了?!眳菛|方異常心疼,早知道就不來了,吃頓包子把丹鼎吃沒了。 “吳兄信人也?!辟M軒急忙落錘定音,這話一說出來,吳東方再反悔就成了出爾反爾了。 “唉?!眳菛|方嘆氣起身。 “吳兄,你看木族有什么你喜歡鐘意的,但說無妨?!辟M軒說道。 “沒有。”吳東方搖了搖頭,以前金族是五族第一窮,木族是第二窮,也沒啥好東西。 說完吳東方又感覺吃虧了,總得要點兒什么,“那個,你把做包子這個廚子送給我吧。” “好,木族有載人飛禽,明日當可送到。”費軒滿口答應(yīng)。 “飛禽你也別要了,送我了。”吳東方趁機撈本兒,能撈一點兒是一點兒。 “亦無不可?!辟M軒爽快答應(yīng)。 “那行吧,我走了,八星連珠會持續(xù)半個月,現(xiàn)在才是第二天,我估計前七天不會有什么大動靜,就在本族待著,別亂跑。”吳東方叮囑道。 費軒點頭答應(yīng)。 吳東方也不磨蹭,土遁回到金族。 冥月正在書案前寫著什么,見他回來抬頭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而低頭繼續(xù)忙碌。 “村子淹了,但村民都沒事兒,我已經(jīng)處理了?!眳菛|方?jīng)_冥月說道。 冥月點了點頭,沒有應(yīng)聲。 “王爺回來了嗎?”吳東方隨口問道。 冥月又點了點頭,還沒說話。 “你沒事兒吧?”吳東方問道,冥月的表現(xiàn)有點不正常。 “沒事的,我在給喀石部落寫回文?!壁ぴ抡f道。 吳東方?jīng)]有再問,轉(zhuǎn)身走出大殿。 “你換下的袍子我給你洗了?!壁ぴ略诘顑?nèi)說道。 “哦?!眳菛|方隨口應(yīng)聲,不知為什么他始終感覺冥月今天有點怪怪的。 回到后院,推開臥室的門,吳東方發(fā)現(xiàn)桌上放著一件絲綢制品,拿起一看,陡然皺眉,這是一件白底青花的女式底褲,上面還有斑斑血跡……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一條內(nèi)褲 這件底褲揉搓成團,上面還有血跡,一看就是穿過的。 拎起底褲的同時吳東方就確定這件底褲不是冥月的,一來冥月喜好素色,不管是外衣還是襯底都不染花。二來這個底褲太小,冥月很高,她肯定穿不了,最重要的是冥月的衣服從不熏香,而這件底褲上好像帶有一絲香氣,由于是拎著看的,隔得遠,香味并不明顯。 吳東方歪頭打量著這件底褲,底褲上的香氣隱約有點熟悉,如果換成別的什么東西可以湊到鼻前仔細聞聞,但這是個褲衩兒,還是個穿過的。 “冥月,冥月,桌子上怎么有這么個東西?”吳東方走到門口向南高喊。 喊了幾聲,冥月沒答應(yīng),吳東方感覺到事兒不對了,他一回來冥月的神情就不大對頭,說話也很古怪,他的衣服一直是冥月洗的,這事兒很平常,此前她壓根兒就不會提,今天為什么會告訴他把他換下的袍子給洗了。 回頭再看那團揉搓的皺皺巴巴的底褲,吳東方立刻猜到這件底褲很可能是自他的袍子內(nèi)兜里拿出來的,也只有在自己男人兜里發(fā)現(xiàn)別的女人的褲衩兒,冥月才會有之前的不悅反應(yīng)。 他自然不會裝這么個玩意兒,此外這件袍子昨天被戳了個大洞,剛剛換下來,換下之前他一直穿著,也沒誰能在不被他察覺的情況下往他兜里塞東西,七月倒是有這個本事,不過那家伙現(xiàn)在還在靈山享齊人之福,哪怕他不想享那艷福了,金星地鱔也不會放他出來。 往別人口袋里塞女人內(nèi)褲,做這件事情只有兩個動機,一是惡作劇,二是誣陷栽贓。想到這兩種動機,吳東方立刻鎖定了犯罪嫌疑人,王爺,只有王爺能干出這么齷齪的事兒來,也只有王爺有干這種事情的動機。昨天晚上他驅(qū)使飯桶去戲弄了王爺,王爺受到了驚嚇,猜到它是幕后主使,故此偷來個女人內(nèi)褲陷害他,讓他們夫妻吵架。 確定了犯罪嫌疑人,吳東方并沒有立刻過去興師問罪,王爺是犯罪高手,這家伙絕不會隨隨便便偷來一條女人內(nèi)褲,為了增加真實性,它一定會找個合適的目標,內(nèi)褲上的香味他始終感覺有點似曾相識,這說明此前他肯定跟這條內(nèi)褲的主人有過接觸。 不過這種香味很淡,一時之間他也想不起屬于誰,最好的辦法就是湊鼻聞嗅,但別的東西能聞,這東西太曖昧了,聞不得。 幾番躊躇,吳東方甩了甩那條內(nèi)褲,香味有所加重,他終于想起這股香氣屬于誰,這是一種與龍涎千年貢非常相似的龍涎香,是辛童一直在用的香料,王爺竟然把辛童換下的內(nèi)褲給偷來了。 “這個猥瑣的老東西!”吳東方提著內(nèi)褲出門往前院走去,走到中途遇到了冥月。 “這東西不是我的,是王爺在陷害我?!眳菛|方拉著冥月向臥室走去。 “哦?!壁ぴ码S口應(yīng)道。 “真是它在陷害我,昨天晚上我戲弄了它,它懷恨在心就偷了辛童的底褲栽贓陷害,試圖挑撥離間?!眳菛|方說道。 “辛童?”冥月轉(zhuǎn)頭看向吳東方,“你怎么知道是她的?” 吳東方剛想說他熟悉這股味道,忽然感覺這話有很大的歧義,斟酌了一下詞匯說道,“我曾與辛童并肩作戰(zhàn),熟悉她所使用香料的氣味?!?/br> 冥月點了點頭,看吳東方的眼神兒有點不對。 “我沒聞這東西。”吳東方知道冥月為什么會用這種眼神兒看他。 “我理解的?!壁ぴ抡孤冻隽藢捜荽蠖鹊囊幻?。 “我真沒聞,我跟辛童也沒有私情,這個老不死的?!眳菛|方拎著內(nèi)褲,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我知道辛童傾心于你,你將她娶了吧,這是好事。”冥月正色說道。 吳東方無奈嘆氣,反手扔掉了那條內(nèi)褲。 “你應(yīng)該相信我,只要你與我明說,我不會不同意的?!壁ぴ抡f道,她生氣的主要原因是丈夫?qū)λ碾[瞞,而不是丈夫有了別的女人,這是古代女人和現(xiàn)代女人的不同之處。 吳東方哭笑不得,“真有事兒我肯定告訴你呀,你是個細心的人,你想想,我又不抓鬼驅(qū)邪,要個女人天葵的內(nèi)褲做什么,我最近忙的要死,哪有那心思啊?!?/br> “還不承認,”冥月嗔怪的看向吳東方,“我都看過了,那不是天葵遺漏,乃擦拭所留?!?/br> “哎呀這個老東西,太狡猾了?!眳菛|方氣急而笑,“栽贓陷害做的滴水不漏。” “這不算什么的,男女傾心互留信物是很平常的事情,此物意義深重,重情細心之人貼身藏留,亦可理解?!壁ぴ鲁鲅詫捨?。 “我知道你為什么這么說,你想體諒我包容我,但這事兒我真是冤枉的!”吳東方瞪眼說道。 冥月見吳東方急了,也開始懷疑此事乃王爺所為,“當真不是你親自藏留?” “真不是我,我要藏就直接藏人了,藏條褲衩兒干嘛?”吳東方邁步出門,“再說了,如果真是我,放乾坤袋里多好,怎么會放到衣兜里?!?/br> “你做什么去?”冥月跟了出去。 “揍這個老東西?!眳菛|方心念閃動,命飯桶跟過來。 “王爺有恩于你我,萬不可對它無禮。”冥月急切叮囑,王爺不但陪著吳東方自木族走回了金族,在金族遇到劫難之后還帶著她和飯桶躲到了山里,那時候她只有上虛修為,如果沒有王爺保護,她和飯桶在山中根本活不下去。 吳東方聞聲止步,他自然不會真揍王爺,但不動手的話王爺肯定不會承認,短暫的斟酌之后決定嚇唬它,“稍后我會帶飯桶沖過去,它如果被嚇跑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罷了,罷了,我相信你,別去為難王爺?!壁ぴ吕×藚菛|方。 此時飯桶已經(jīng)自后山?jīng)_了過來,仰頭候命,看著吳東方的眼神兒就像黑道小馬仔看老大,“大哥,說吧,砍誰?” “走?!眳菛|方掙脫冥月,大步向前,與此同時高聲喊道,“王爺,你給我滾出來?!?/br> 急行的同時喊了三四聲,到得東院廂房踹開了房門,只見王爺還在屋里,見他進門沖他撇嘴一笑,“你眼睛怎么了?” “什么?”吳東方愣住了。 此時冥月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王爺這句話她也聽到了,此時正皺眉看向吳東方。 “開玩笑要有尺度啊,你偷辛童的內(nèi)褲陷害我干嘛?”吳東方高聲喝問。 “什么內(nèi)褲?”王爺一臉的愕然。 “我袍子里的內(nèi)褲,你敢說不是你放的?”吳東方又抬高了聲調(diào)兒,這老東西如果在現(xiàn)代,能當奧斯卡影帝。 王爺愣了一愣,轉(zhuǎn)而反應(yīng)了過來,“哦,是我放的,我跟你鬧著玩兒呢?!?/br> 吳東方見狀有了沖上去揍它的沖動,他終于明白王爺先前為什么問他眼睛怎么了,這老東西讓冥月誤以為他進門之后沖它眨眼了,隨后又裝出了自愿頂罪的假象,冥月是聰明人,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心中有氣,轉(zhuǎn)身想走。 吳東方急忙拉住了冥月,回頭沖王爺說道,“我錯了,昨天晚上不該驅(qū)使飯桶過來嚇唬你,我向你道歉,你別瞎鬧了,再鬧沒法兒收拾了?!?/br> “我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王爺隨口說道。 吳東方一聽這話味兒就知道王爺沒消氣兒,這家伙可不是個大度的人,報復(fù)心極重。 “來來來,”吳東方進屋倒了一杯水,雙手遞給王爺,“我給你敬茶道歉?!?/br> “哼?!蓖鯛斖犷^撇嘴,并不接拿。 “快點兒,快點兒,拿著。”吳東方把水杯塞到了王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