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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太玄戰(zhàn)記在線閱讀 - 第78節(jié)

第78節(jié)

    這個神秘女人在山洞里進(jìn)行了停留,停留了多長時間不清楚,但她在山洞里是一直站在冥釗面前的,這說明她很可能認(rèn)識冥釗,就算不認(rèn)識也應(yīng)該跟冥釗有某種淵源,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如果她先前就知道冥釗死在這里,一定會將冥釗入殮,哪怕不入殮也不會什么都不做。

    由此可見這個神秘女人此前并不知道冥釗在這個山洞,七十多年都不知道,現(xiàn)在卻知道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也是自狐女那里得到消息的!

    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很嚴(yán)重了,這說明他此前的行蹤全部或部分處在這個神秘女人的掌握之中,神秘女人知道他去過哪里,甚至知道他跟什么人有過接觸。

    也只有知道他此前跟什么人接觸過,這個神秘女人才可能找到狐女并與狐女進(jìn)行交談。

    斟酌過后,吳東縱身躍起向東掠去。他與冥震的想法不同,他感覺土族一定會進(jìn)行報復(fù),卻不認(rèn)為土族會在今晚報復(fù)。如果死了一個天師,土族立刻報仇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死的不是一個,而是十一個,死了這么多,土族在摸清他底細(xì)之前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與回返金族相比,去見狐女更重要,目前來看這個女人好似對他沒什么敵意,但這個女人對他逃亡的路線一清二楚,說明早就開始關(guān)注他了。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他就不寒而栗,人得明白的活著,不能糊里糊涂。

    他曾經(jīng)走過這條路,大致估算自這里到狐女居住的荒村有一千多里,按照目前的修為,天亮之前就能夠趕到那里。

    飛掠的同時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準(zhǔn)備,那就是那群狐貍已經(jīng)被人滅口了,不過就算那群狐貍被人滅了口,他也不白去,至少能知道這個女人是善良的還是兇狠的。

    曾經(jīng)阻擋他的江流現(xiàn)在阻擋不了他了,越過江流往東急掠,天色大亮之前他趕到了目的地,眼前的情形把他驚呆了。

    在廢村原本所在的位置上出現(xiàn)了一座巨大的山峰,這座山峰東西長有十幾里,南北寬有三四里,山高近百米。

    “高射炮轟蚊子?”來時的路上他曾經(jīng)想過這群狐貍已經(jīng)被人滅了口,卻沒想到對方會用這種方式,殺幾個狐貍把山都移過來了,至于嘛。

    高射炮轟蚊子通常有兩種比較合理的解釋,一是蚊子里面有別的東西,狐女曾經(jīng)說過這里除了它們還有很厲害的鬼魂,對方這么做是想將狐女和這里的鬼魂一并毀去,徹徹底底的封鎖消息。第二種合理的解釋是炮彈多,多到用來轟蚊子都不心疼,如果這個神秘女人把山移過來非常費(fèi)勁,她就不會這么干了,這說明什么,說明移動這座山對她來說輕而易舉,這么高大的一座山峰,尋常的土族天師是絕對移動不了的,也就是說這個神秘的土族女天師比一般的天師要厲害,而且要厲害很多!

    心狠手辣,法術(shù)高強(qiáng),這家伙究竟是誰???

    吳東方拿出懷里的蘭花玉簪,捏在手里皺眉沉思,這支蘭花玉簪是狐女自冥釗身邊發(fā)現(xiàn)的,這支玉簪會不會就屬于這個神秘的女人?

    修行法術(shù)跟積累財富是一個道理,都需要時間的積累,所以年輕人一般沒錢,有錢的通常是老人,這個女人法術(shù)如此高強(qiáng),就算從娘胎里開始修行,沒個幾十年也不可能擁有這么高的修為,所以她年紀(jì)應(yīng)該不小了,綜合分析,這個女人認(rèn)識冥釗的可能性很大,也極有可能就是這支玉簪的主人。

    但是,還有個不容忽視的問題,這個女人的胸部很豐滿,老人不可能有這么豐滿的胸部。此外,他曾經(jīng)摸了這個女人的胸部,這時候還沒開始改革開放,這時候摸了人家的胸是天大的事情,對方如果是老人,不殺了他才怪。

    分析不出真相固然令人惱火,但分析不出真相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分析出了真相,這是一件非常不符合情理的事情,是一件非常矛盾的事情,是一件透著詭異的事情,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說明在這件事情背后隱藏著一段非常離奇的往事,或者是非常重大的陰謀,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卷入了這件事情。

    走一步看一步,揣著小心,打起精神,以不變應(yīng)萬變,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

    嘆氣過后,吳東方往西掠去,一掠過后停了下來,挑眉回頭,往東五百里就是當(dāng)年他被土族法師打傷的那個城池,當(dāng)年他想救下那個被扔進(jìn)水潭的孩子,結(jié)果被那里的法師追上捅了一刀,他將地脂和白鶴靈芝全用上了才保住了性命,他想回去報仇。

    有了這個念頭,他并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站在原地靜心思考,他在想殺了這個土族法師會有什么后果。

    天師都?xì)⒘耸畮讉€了,一個土族法師殺了就是殺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但現(xiàn)在沖這個土族法師動手,土族會依此判斷出他曾經(jīng)來過這里。

    沉吟過后,吳東方縱身向東掠去,這里離金族很遠(yuǎn),這次不報仇,以后很難有時間再到這里來。此外,他想通過這件事情給土族一個非常嚴(yán)厲的警示。

    往東這段路他先前走了不短的時間,不過當(dāng)時正在下雨,他走的并不快,他以為有五百里,實際上還不到四百里,等到上午九點來鐘,他已經(jīng)看到了那座位于野地里的石質(zhì)建筑。

    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再次見到這座圓形建筑,他心里還是非常難受,當(dāng)年那個被土族法師搶回去的孩子,哭著喊他叔叔的情景這些年始終縈繞在他的腦海里。

    深深呼吸之后,吳東方縱身掠向那處圓形的石質(zhì)建筑,到得近前踏地借力翻身跳上了石質(zhì)建筑的頂部,氣貫雙臂,吐氣發(fā)力,雙拳齊出將堅固的青石穹頂砸出一個大洞。

    三拳過后,穹頂徹底崩塌,大量青石跌進(jìn)了穹頂遮蔽下的深潭。

    吳東方旋身落地,揚(yáng)臂出掌,將北側(cè)石壁再度震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外放靈氣,要破開三尺厚的石壁非常輕松。

    北側(cè)石壁倒塌之后,碎石也落入了水潭。他又如法炮制,將東西兩面石壁盡數(shù)震塌,大量青石入水,潭水卻并不外溢,這說明水潭底部可能與其他地方的水源連通。

    眼見水潭里的怪物并沒有出現(xiàn),他心有不甘,又開始拆解南面的通道繼續(xù)扔填,幾分鐘之后,潭水開始翻滾,這說明水下有什么東西正在上浮。

    見此情形,他反手摘下落日弓,搭箭彎弓,一拉之下發(fā)現(xiàn)弓身紋絲不動,再試,還是不成,灌以靈氣用盡全力竟然無法開弓。

    就在他低頭打量弓身,尋找可能存在的開弓機(jī)關(guān)的時候,一條巨大的怪龍昂首出水,這條怪龍的鱗甲呈黑色,身軀有四五抱粗細(xì),比尋常的蛟龍之屬要龐大許多,說它是龍是因為它腹下長有兩只尖利的龍爪,說它怪是因為它的頭顱不像龍,反倒有點像穿山甲,頭不大,沒眼睛。

    怪龍身上散發(fā)出了濃烈的腥氣,熏的他眉頭大皺,但他并沒有后退,更沒有遲疑,怪龍出水之后立刻將落日弓背在了肩上,不等怪龍將頭顱徹底昂起就縱身跳了過去,緊抓抓箭矢沖著怪龍的腦袋狂扎猛刺,這些箭矢里面添加了隕鐵,異常銳利,一箭就是一個血洞。

    怪龍吃痛,發(fā)出了凄厲的叫聲,這家伙的叫聲非常尖利,沒有龍屬吼叫的厚重,就像被砍去了尾巴的貓。

    厲叫的同時,怪龍連番甩頭,吳東方并沒有抱緊它,而是縱身自它脖頸處踩踏借力飄身落地,他先前的幾箭都插進(jìn)了怪龍的腦子,這家伙死定了。

    怪龍發(fā)出慘叫之后沒多久,東面城中躍出一道人影。

    靈氣修為提升的同時視力也會隨之提升,這個人一出現(xiàn)吳東方就看清了他的樣貌,這個人就是當(dāng)年戳了他一刀的那個法師,只不過他今天沒有穿著法師的藍(lán)袍。

    見到此人,吳東方收回箭矢大步向東走去。

    這處建筑離那處小城只有五六里,土族法師很快來到,距離吳東方還有百步距離的時候,他調(diào)整呼吸想要落地。

    見此情形,吳東方屈膝借力,疾速躍起,自空中攔下了那個土族法師,詭異變位繞到了對方身后,凌空起腳將對方踹向地面。

    不等對方落到地面,他就急追而上,再度起腳將對方踢向空中。

    他先前自竹林自創(chuàng)了一套詭異的身法,可以在任何角度以各種姿勢調(diào)整身形,踢飛對手之后,右手發(fā)出靈氣反沖地面,借力拔高追上并超過了對方,凌空又是一腳,將對方再度踢向地面。

    接連三腳,詭異快速,實際上要對付這個法師根本用不著拼勁全力,但他這么做有這么做的目的,事后土族一定會仔細(xì)詢問這個法師關(guān)于他的情況,他要讓這個土族法師告訴土族,他的速度非???,以此誤導(dǎo)土族,將土族以為他真的學(xué)會了逐日追星,最終目的是讓土族對他更加忌憚,由此獲得更多休養(yǎng)生息的時間。

    連吃三腳,哪怕他保留了力道,土族法師仍然受不住,落地之后一口鮮血連同落地時啃進(jìn)嘴里的泥一同噴了出來。

    吳東方?jīng)]有繼續(xù)追擊,等到對方翻過身,一邊咳血一邊試圖站起的時候才沉聲問道,“土族的玄黃天師是男是女?”

    土族法師沒有回答,撲倒在地,再度咳血。

    吳東方邁步上前,指了指自己當(dāng)年受傷的胸腹部位,不等對方反應(yīng)過來就抓起對方右臂,腳踩其肩將右臂自他肩膀生生扯掉。

    失去右臂,土族法師慘叫一聲暈死過去。

    吳東方轉(zhuǎn)頭看了看東面三里之外被嚇呆的人群,又看了看西面死在潭邊的怪龍,隨手扔掉斷臂,提氣向西掠去。

    他故意只說一句話,以此加強(qiáng)這句話的份量,那個神秘女人的法術(shù)比普通的土族天師厲害太多,他非常懷疑這個女人就是土族的玄黃天師,盡管這個想法很荒謬,但他還是很懷疑,他要讓這個土族法師帶話,讓土族知道他在懷疑什么,也間接告訴土族他不是傻子。

    他也是故意使用殘忍的方法撕掉對方右臂,這么做不是為了報仇解恨,而是為了告訴對手,“我不是好人,我報復(fù)心很重,你們最好別惹我!”

    第九十八章 奇毒

    吳東方提氣凌空,疾速飛掠,往東兜了這么大一個大圈子,耽誤了不短的時間,在這種情勢危急的特殊時期,身處敵方領(lǐng)土,晚回一定會令金族眾人異常著急。

    事情總有輕重緩急,哪怕金族著急也沒辦法,他這個圈子兜的值,有兩大收獲,一是知道了土族有一位法術(shù)高強(qiáng),心狠手辣,動機(jī)不明的女天師藏在暗中,這個女天師是敵是友目前還不能確定,因為有時候提供幫助的人不一定就是朋友,設(shè)置阻礙的人也不見得就是敵人。

    第二個收獲就是警告了土族,撕下這個法師的胳膊比殺掉對方十幾個天師更能讓土族知道他不是善類,而且非常記仇,哪怕事情過了好幾年,他還是會回來進(jìn)行報復(fù),如此一來土族要想沖他動手就得掂量掂量了。

    在實力比對方強(qiáng)大的時候,要以德服人,不能欺負(fù)弱者,不然就是壞人。

    在實力比別人弱小的時候,得渾身是刺,向?qū)Ψ絺鬟f你敢惹我我就跟你拼命,打不過你也得讓你少條腿的信息,只有這樣別人才不敢惹你。

    實力是最重要的,有實力怎么干都對,但金族現(xiàn)在沒實力,沒實力就只能拼勇氣了。

    回程途中吳東方遠(yuǎn)離土族重要城池,他知道自己的份量,先前殺掉十幾個土族天師是利用了對方的輕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了個閃電戰(zhàn),真要讓對方有了充足的準(zhǔn)備,給對方作法的時間,他可能連一個都打不過。

    他擅長近身搏擊,近身搏斗他有信心戰(zhàn)勝任何對手。但對方如果自遠(yuǎn)處作法,他就沒辦法應(yīng)對了,如果能夠開弓就能彌補(bǔ)遠(yuǎn)距離作戰(zhàn)的不足,但現(xiàn)在開不了弓,也不知道無法開弓的真正原因,這時候如果遇到強(qiáng)大的對手就壞菜了,得趕緊跑回去。

    這時候是夏末秋初,山野之中有大量的野獸飛禽和各種不曾見過的奇怪動物,在山中飛掠時他始終揣著小心,太初天師還不足以藐視一切,更何況他這個太初天師還不會法術(shù)。

    由于跑的快,不招搖,第二天下半夜終于筋疲力盡的趕回了金族都城。

    眼見都城城池完整,他松了口氣,遠(yuǎn)遠(yuǎn)的可以看到金圣天師府燈火通明,等到了近前一看,天師府的大院里坐滿了金族巫師,人數(shù)過百,金族也就這些巫師了,應(yīng)該全都到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緊張和忐忑,見到吳東方從天而降,眾人齊齊的松了口氣。

    吳東方落到殿前,環(huán)視眾人。

    “偉大的白虎天師,請您接受我們的跪拜。”眾人齊刷跪倒。

    “自今日今時起,天師免禮,法師巫師免跪?!眳菛|方說道。

    “是!”眾人轟然應(yīng)是,站立起身。

    “回返途中發(fā)生了一些變故,好在順利帶回了落日弓?!眳菛|方摘下落日弓,高舉過頭示于眾人。

    見到吳東方手中的落日弓,眾巫師發(fā)出了齊聲歡呼,落日弓是金族神兵,失落多年,在場的巫師幾乎沒人見過它,但其中有幾個九十多歲的老巫師是見過的,見到落日弓激動的熱淚盈眶。

    冥震沖吳東方使了個眼色,那個金屬箱子就放在大殿門外,還沒有打開。

    “打開吧?!眳菛|方?jīng)_冥震點了點頭,冥震老成沉穩(wěn),雖然帶回了箱子,卻并沒有告知其他巫師箱子里是什么。

    冥震抬手將箱頂移走,又將沖著眾人的箱壁壓低尺許,露出了金釗的頭胸部位,他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維護(hù)金釗的尊嚴(yán),金釗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腐爛殆盡,而在場的巫師中有不少女巫師。

    “在場的長者前輩有沒有認(rèn)得此人的?”吳東方高聲問道,雖然已經(jīng)確信這具尸骨就是金釗,為了萬無一失,還要進(jìn)行再次確認(rèn)。

    吳東方說完,年輕巫師攙了幾個年老眼花的老巫師走了過來,等到看清了銅箱里尸體的樣貌,幾個老巫師哭著跪下了。

    “他就是我們金族上任白虎天師金釗!”吳東方沉聲說道。

    吳東方說完,在場的巫師紛紛沖著金釗的尸體跪了下去,吳東方?jīng)]跪,側(cè)身讓到了一旁。

    就在此時,飯桶自東院跑了過來,王爺沖到它前面想要阻止飯桶闖進(jìn)這種嚴(yán)肅的場合,飯桶用腦袋將王爺頂開,噗嗤噗嗤的沖了過來,跑到吳東方近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抬頭看著吳東方。

    吳東方探手摸了摸飯桶的腦袋,隨后沖王爺擺了擺手,示意它不用過于緊張。

    “犀伯,岳父,你們負(fù)責(zé)檢查金釗的死因,料理后事。此事關(guān)系重大,故伯,你帶我進(jìn)宮面見金王,我要向金王稟告此事。”吳東方吩咐差事。

    冥犀和冥震拱手應(yīng)是,冥故拱手說道,“圣巫千里奔襲太過辛苦,還是略作休息,明天再進(jìn)宮也不遲?!?/br>
    “也好,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不便進(jìn)宮?!彼麎焊鶅壕蜎]準(zhǔn)備進(jìn)宮,先前殺怪龍和扯掉那法師的胳膊,弄了一身的血,說進(jìn)宮向金王稟報也只是為了緩和一下與冥故以及那些與王族親近的巫師的關(guān)系。

    “我去換下血衣?!眳菛|方?jīng)_三人說道。

    冥故三人點了點頭,吳東方帶著滿身的疲憊走向后院,冥月猶豫了一下,沒有跟過去。

    “你可算回來了,他們都嚇壞了?!蓖鯛敻松蟻?,與飯桶一左一右的陪著吳東方往后院走。

    “累死我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沒發(fā)生什么事兒吧?”吳東方問道。

    “飯桶拉稀了算不算?”王爺咧嘴。

    “蜂蜜喂多了,”吳東方皺眉看了王爺一眼,“我兩天沒吃飯了,去讓人給我弄點吃的?!?/br>
    “好?!蓖鯛斵D(zhuǎn)身跑走。

    走到浴室門口,飯桶不走了,它怕吳東方又把它給摁進(jìn)水里。

    吳東方獨自洗澡,這時候可沒有自來水,浴池里的水都是人倒進(jìn)去的,洗完之后再舀出來換干凈的,巫師屬于貴族,白虎天師更是貴族中的貴族,如假包換的特權(quán)階級。

    這幾天趕了太多的路,他累壞了,躺在水里昏昏欲睡,但他不能睡,巫師們都在外面等著,金釗的尸體帶回來了,今天晚上得驗尸準(zhǔn)備后事。

    “你這幾天去哪兒了?”王爺自門口跑了進(jìn)來。

    “在遇到你之前我曾經(jīng)遇到過另外一群狐貍,其中有一個狐女,從它嘴里我得到了一些線索,當(dāng)時我就懷疑那個山洞里的尸體是金族上任白虎天師,但我當(dāng)時處在逃亡途中,沒辦法去山洞探查情況,前幾天跟冥震一起去了,確定了尸體的身份,也帶回了落日弓。”吳東方說道。

    “這事兒我聽你說過,你身上的血是哪兒來的?”王爺問道。

    “當(dāng)年逃亡的時候有個土族法師欺負(fù)過我,我繞了個路,過去把他胳膊卸了一支。”吳東方自臟衣服里拿出了那支玉簪,“你再好好看看,回憶一下,當(dāng)年在哪兒見過這東西”。

    “真不記得了。”王爺躥到浴池邊的石臺上坐了下來,“這東西很重要嗎?”

    “很重要,對了,你見多識廣,我問你個問題,土族天師能不能移動一座長十幾里,寬三四里,高數(shù)十丈的山峰?”吳東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