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趙蘇漾的低情商再次爆發(fā),夸了他一句:“像你這樣有自知之明的人很少了。” 言下之意,你岑戈確實沒什么可寫的。 岑戈停下腳步,眼底浮過無奈的笑意,又繼續(xù)往前走。 網(wǎng)管乖乖把監(jiān)控錄像交給岑戈,見他們走了,松了一口氣,溜進包廂暗搓搓把所有標著“歐美”“日系”“同志”“女.女”“人.獸”之類的文件夾名掩耳盜鈴地改成了“文藝復興史”、“抗日戰(zhàn)爭”、“英勇兄弟連”、“超級女生”和“動物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評論小紅包送給 陳柴柴 第一個案子引出男女主角,相對來說簡單些 大家不要怕怕,此文沒有鬼怪,一切都是人為,有時候,人比鬼怪更可怕 向蔓之事,有我的親身經(jīng)歷在里面 大學時候我成天悶在宿舍碼字,不知為什么年段卻傳言說我在網(wǎng)上濫交男友,被甩很多次,后來才知道是某個來自農(nóng)村的、要領助學金的某舍友到處傳謠言,將我隨口說的小說情節(jié)當成我在網(wǎng)上交男網(wǎng)友的證據(jù)。從剛進大學開始,我考慮到她的家庭情況,作為舍長,我和其他兩個舍友商量多分擔電費水費,我們還經(jīng)常帶家鄉(xiāng)小吃或者衣服送給她。她卻沒放過我們,把我們三個來自城市普通家庭的普通人傳得不堪入目,然而所有人都選擇相信相對弱勢的她。有時候我想,我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也許別人不需要我的幫助,在她看來,我這種做法就是在施舍,雖然我本意并非如此。大學前兩年,我一直在同學的非議和白眼中度過,我笑著跟人打招呼,都沒人理我。 然而,多行不義必自斃。此人原來不但傳我們宿舍幾個人的謠言,也傳其他人的,最后經(jīng)不起推敲,終于被人發(fā)現(xiàn)她這種惡行。若干清醒的同學開始試著接觸我和其他兩個舍友,發(fā)現(xiàn)我們根本不像謠言中那般不堪。大學上了三年,才有人愿意理我們,和我們交朋友。 畢業(yè)了,一切恩怨一筆勾銷。此人回老家當了老師。不知她如何為人師表,只希望別教壞下一代。 “我窮我有理”“為富不仁”像一個魔咒,有時看起來處在弱勢的人并非善良受人欺負,看起來優(yōu)勢的人也并非心懷不軌盛氣凌人。希望大家都懷著一顆真心與人交往,幫助那些愿意接受幫助的人,同時也提防小人! ☆、10|羅生門(3) 經(jīng)過一番網(wǎng)吧搜尋,回學校已經(jīng)四點多了。去往宿舍區(qū)的林蔭小道旁種著兩排櫻花樹,此時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jié),淡粉色籠罩頭頂,一陣風吹下許多小花瓣,雪片一樣悠揚飄散。不少外校的學生和游客在櫻花小道上拍照玩樂,個個臉上洋溢著年華朝氣。 岑戈腳步略快,依舊走在趙蘇漾的左前方。趙蘇漾還在想虐貓?zhí)拥氖拢@得心事重重。向蔓對于她來說越來越陌生了,就像一個潘多拉魔盒,掀開之前永遠見不到里面的魑魅魍魎。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恍然間,一個朝他們走來快要和他們擦肩而過的男生忽然張開雙手好像要擁抱岑戈,趙蘇漾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只聽那個男生一聲驚叫,岑戈一個利落的擒拿,直接把他雙手反剪在背后,按在地上使他動彈不得。只見岑戈左手制著男生,右手習慣性地往自己后腰間一探,動作如此帥氣又一氣呵成。 好在,岑戈此次本就不是出任務而來,所以當時并沒有申請配槍。探了個空后,他自己也意識到這一點。 那男生哎哎叫,嘴里喊著什么“day”,趙蘇漾望見幾個拿著海報的人朝這邊跑來,對岑戈說:“誤會了,快放開他。今天是我們學校的‘hug’s day’!” “hug’s day”是近幾年興起的一個活動,意在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從這種來自陌生人的擁抱中體會一種溫暖和社會關懷。陵南大學學生會舉辦這個活動已經(jīng)好幾年了,趙蘇漾這種整天宅宿舍碼字的從來不曾參加。 男生狼狽地站起來,本還想繼續(xù)擁抱一下趙蘇漾,可忌憚著她身邊的岑戈,就自認倒霉地揉著膝蓋走了。 趙蘇漾嘖嘖兩聲,“你手下真狠哪……” “算輕了。他還能站起來?!贬暾f著,繼續(xù)往前走。 趙蘇漾噗嗤一笑,快步跟了上去,好奇地問:“你們當探員的對這種‘忽然襲擊’都特別敏感戒備嗎?” 岑戈活動一下手腕,“習慣性制服?!?/br> 趙蘇漾點點頭,走了沒一會兒又落在岑戈身后??斓剿奚釙r,她不知怎么著頑皮心起,悄悄跑了幾步跟在岑戈身后,她不是輕浮的人,不敢像那個男生一樣真的去抱他,就伸手不痛不癢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肘。 岑戈真的飛快地轉身,迅雷不及掩耳握住她的胳膊,一副馬上也要把她雙手反剪摁到在地的架勢。趙蘇漾心里大喊不好,悔不當初,自己干嘛沒事挑戰(zhàn)探員的反擊速度呢? 她脖子一縮,死死閉上眼,只盼自己落地時別破了相。 誰知,岑戈并沒有“習慣性制服”,只是把她拉近,伸開雙臂抱她入懷,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又放開她,退開一步,微笑道:“happy hug’s day.” 趙蘇漾雙唇微張,眨了兩下眼睛,機械地回到:“……h(huán)appy hug’s ……day.” 岑戈頷首,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一陣風吹來,伴著點點櫻花瓣,額邊發(fā)絲搔著趙蘇漾的臉頰,些許癢。她抬手把發(fā)絲勾在耳后,手指觸到臉側,溫度比平時略高。 happy hug’s day. ☆☆☆ “臥槽,你從哪兒找到這些東西的?”阿東瀏覽著岑戈拷貝進辦公電腦中那個命名為“向蔓”的文件夾,驚奇地叫道。 岑戈挑了幾張照片彩印出來,“有必要會一會范琨誼?!?/br> “你懷疑他也有份?”阿東一邊問,一邊找范琨誼的聯(lián)系方式。 資料上夾著一張范琨誼的照片,戴著一副無框眼鏡,西裝筆挺,風度翩翩,充滿中年男人的優(yōu)雅魅力。雖是外語教授,他還寫得一手好毛筆字,相信是不少女學生欣賞的對象。 “他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還不能下定論,向蔓的死可能不單單源于他妻子的妒忌?!贬曜柚沽税|按號碼的動作,“不必打草驚蛇,晚上我們直接當‘不速之客’?!?/br> 阿東想了想,覺得岑戈說得有道理。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一邊說話一邊噴煙,“萌寵天堂,什么狗屁,分明就是動物的地獄!這范琨誼戴個眼鏡看著人模狗樣的,私下里愛好這么奇特。像他這種人吧,我也見過幾個,哼,媽的,變態(tài),喜歡看這種視頻,喜歡被別人虐。大概去年,查了個案子,查來查去,原來死者嫌普通的方法不夠勁,自愿被人給勒死,還簽了個什么破協(xié)定,要求被勒死之后,對方要把他的頭砍下來并拍成視頻放網(wǎng)上去。勒死他的那人不敢,弄死他之后就跑了。死掉那人,學歷不低,工資是我們的兩三倍,媽的這種人到底什么心理?多少人辛辛苦苦干活、和病魔作斗爭,就是為了好好活著,他們身體健康衣食無憂、受人尊重愛戴,盡搞這些屁事叫人惡心!” 岑戈站在窗邊安靜地聽完阿東的叨叨,慢慢轉身過來,“人各有志。有生的沖動,同樣的,就有死的沖動。因為空虛,施暴也好,被施暴也好,他們能從中感到天堂般的快樂,像磕了藥一樣,認為這種快樂百年難得一遇,所以欲罷不能?!?/br> “他們那什么j.b天堂,我覺得有酒喝、有煙抽、有女人、沒案子的時候就是天堂?!卑|流里流氣捏著煙屁股扔在地上,用腳踩了兩下。 岑戈抿唇一笑,“話糙理不糙?!?/br> 阿東自覺有點放.浪形骸,尷尬地笑笑。 晚上八點多,岑戈和阿東來到了位于嘉華市區(qū)某小區(qū)十六層的范家,按門鈴時范琨誼就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遲疑,磨磨蹭蹭的讓他倆進去,整個人故作鎮(zhèn)定,但明顯肢體有些緊繃。 和資料照片中一樣,范琨誼戴著副文質彬彬的眼鏡,雖然身著家居服,但仍有一種儒雅氣息。 岑戈環(huán)視一圈客廳和陽臺,這里和那些帖子中的背景相似度極高。他開門見山,掏出洗好的一張照片,“這個女學生你認不認識?” “不認識?!狈剁x飛快地回答。 “看都沒看,就說不認識?”岑戈反問。 范琨誼耐心地回答,“真的不認識?!?/br> “向蔓是你曾經(jīng)的學生,至少有兩年都上你的課,難道你不覺得眼熟?” 范琨誼扯開一個笑容,“我的學生那么多,怎么可能每個都記得???” “說得也是?!贬挈c點頭,“向蔓前幾天被人毒殺了,在她的通話記錄里我們發(fā)現(xiàn)你與她的聯(lián)系非常頻繁,考慮到你是她的老師,所以來問問你,你們很熟嗎?” “我不認識她。”范琨誼堅持道。 阿東以前聽說州立刑偵中心的岑戈能以最快速度擊破嫌疑犯的心理防線,今天他想見識見識傳言是否真實,就打算閉嘴當空氣,把詢問工作全部交給岑戈。 “如果你只是想隱瞞自己與向蔓的關系和那種特殊愛好,我想,你可以放心了?!贬臧颜沓鰜淼南蚵z物照片、通話記錄、視頻截圖一一排好在古色古香的茶幾上。 范琨誼有點繃不住了,呼吸忽然開始急促起來。 “你承認吧,坦白從寬?!贬旰蜕频貏袼?,點了點視頻截圖,“向蔓拿這些東西威脅勒索你,本身就是違法的,你應該報警,但是身為高級知識分子,你不希望魚死網(wǎng)破,選擇殺人滅口?!?/br> 阿東聽岑戈絲毫不提黃汀蕙的事,有點疑惑地看向他。 “而且,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是為了向蔓之事而來,現(xiàn)在苦苦撐著,有什么意思?”岑戈直視著范琨誼,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范琨誼似乎還在做心理斗爭。 “一開始給你看的照片上根本就不是向蔓,你到底緊張到了什么程度,連這都認不出來?”岑戈再次掏出那張照片,阿東一看,對啊,確實不是向蔓。范琨誼明顯先入為主,無論給他看什么照片,他都以為是向蔓而矢口否認自己認識她。 范琨誼閉了閉眼睛,握拳抵在自己的鼻尖,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對,是我做的,是我毒死了她。”說完,用力抿了抿唇,低下頭去。 “帶走?!贬暾酒饋?,好似大功告成。 阿東一肚子疑問,但還是拿出手銬,把范琨誼銬回了局里。 和以往不同的是,阿東沒有馬上審范琨誼,而是把他安排進了一個有人看管的休息室。岑戈等在市立刑偵中心重案組大廳,阿東跑出來說:“我先讓他住下了,手機什么的也沒收去檢測了,黃汀蕙怎么辦?到底哪個殺了向蔓?” “主謀應該是黃汀蕙,范琨誼是個從犯。我今天突訪他的目的不是要他承認殺人,而是想確定他到底知不知道黃汀蕙要殺向蔓的事——很明顯,他是知道的。我給了他一個臺階,編造了向蔓勒索他的事。假設他根本不知道兇手是誰,大可承認自己的婚外情和受虐欲,然后再將這件事撇得一干二凈——他不熟悉化學知識、不具備制毒能力或者和向蔓毫無矛盾等等都能當做借口。但是,為了保護黃汀蕙,他選擇頂罪,黃汀蕙的手法、用的毒物他都一清二楚,他自信能成功把罪全往自己身上攬。一個出軌的男人對妻子還有這樣的維護心,真是讓人……”說到這里,岑戈冷笑了一下,沒再說下去。 這時,小王打來電話,黃汀蕙無法說明實驗室制毒原料的去向,最終承認自己因發(fā)現(xiàn)丈夫外遇而心生妒忌毒殺第三者向蔓的事。她說,范琨誼從澳洲回來時帶了一些保健品和保養(yǎng)品,她發(fā)現(xiàn)購物單上的數(shù)量和她得到的數(shù)量不同,心生懷疑,一番查證發(fā)現(xiàn)范琨誼私自留著一盒維生素片和綿羊油,就在維生素片里動了手腳,等著某一天那個第三者自己服·毒而死。 岑戈料事如神。果然,夫妻各執(zhí)一詞,上演羅生門。 高,實在是高。阿東聽得一愣一愣的,如果岑戈沒發(fā)現(xiàn)范琨誼的特殊愛好,不突襲他,那邊黃汀蕙認罪了之后,就沒他什么事了,他完全可以當做不知道妻子殺了人,逍遙法外。 “這種時候,夫妻倆居然開始互相維護,在他們眼里,向蔓到底算個什么。”阿東搖搖頭,萬分不解地嘆到。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評論小紅包送給 11 桃爺?shù)母忻翱人院美玻。。?!噢耶?。。?/br> ☆、11|羅生門(4) “小蔓真不是趙蘇漾殺的?” “不是她,被放出來了,還換了個宿舍,在六樓?,F(xiàn)在一個人住?!?/br> “對,我上次看到兩個探員幫她搬行李,其中一個可帥了。會不會是她給了探員們什么好處,潛規(guī)則什么的……” “哎喲別說了,真惡心……” “說夠了沒有,嗯?!誰再胡說八道老娘就毒死誰!”去食堂的路上,趙蘇漾忍無可忍地轉身,怒瞪著后面一群八婆,惡狠狠地說:“向蔓就是前車之鑒,你們誰想當下一個?” 幾個女生花容失色,她們原本都為向蔓抱不平,可聽趙蘇漾撂下這句狠話后紛紛嚇得閉口不言。 趙蘇漾生了會兒悶氣,心想,我的名聲被向蔓整得夠臭了,以后打死也不留在嘉華市工作。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用飯盒裝了飯菜回宿舍,她查了一下州立偵查局的自主招聘考試,發(fā)現(xiàn)離現(xiàn)在竟不到兩個月了。自主招聘考試一年兩次,每個省、市都有職位,分春季和秋季,如果兩個月后那場考不上,得等到今年十月份。州立偵查局的人員則全部從各省、市偵查局選拔,不對外招聘。 敢情能去州立偵查局的都是精英啊。 正看得入神,死黨郭一琴打來了電話。 “漾兒~”郭一琴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我找到工作了!在咱們千樟的海峽醫(yī)院!拿到畢業(yè)證后就去上班!” 海峽醫(yī)院是一家大型私立醫(yī)院,待遇好,門檻特別高,非國家醫(yī)科重點大學或研究生以上學歷的不要。郭一琴從小學霸,連連跳級,讀的是首都醫(yī)科大學臨床醫(yī)學專業(yè),本碩連讀,課業(yè)負擔是普通醫(yī)科大學的兩倍,據(jù)說招聘考試時也是過五關斬六將,自身實力加家里拼命找關系,終于塵埃落定,在千樟市炙手可熱的醫(yī)院穩(wěn)定了下來。 “你要參加偵查局的考試?”一琴十分驚訝,“我以為你會選擇考研或者回來咱這兒的外企。再說,那都是男人去的地兒,你爸媽……啊不,你爸能同意嗎?” “如果我不自己擇業(yè),回去了又得受我爸的擺布。我要考上了,怎么的也是國家工作人員,他總不能逼我辭職。”趙蘇漾低落地說。她原本叫趙漾,爸媽離婚后,五六歲的她被判給有權有勢的爸爸撫養(yǎng),她硬是要求把mama的姓加在名字里。她爸爸插手她一切的學習和生活,把所有事都安排得好好的,她只要照著他的路子走,不需要自己的主見和思維。 其實不單她如此,同父異母的meimei也是如此,小小年紀活得也挺累,叛逆心很強,越來越像熊孩子。 沒有人喜歡和后媽一起住,趙蘇漾這種性格又不是個會受欺負的,年輕的后媽還真不敢對她怎么樣。她mama離婚后一直沒有再嫁,蝸居于偌大的千樟市一隅,上小學的時候,每年寒暑假她都是到mama那兒住,暫時能脫離她爸爸的控制。初中畢業(yè)后翅膀硬了,直接搬到了mama那里。 “也是,我估摸著你爸已經(jīng)給你聯(lián)系好什么外企了,英語類雖然就業(yè)競爭大,但你不是還學了第二外語——尼桑語嗎?現(xiàn)在尼桑的外資或者合資企業(yè)也好多?!币磺俪聊藥酌?,換了個輕松的口氣,“不說這個了,咱們好容易從象牙塔里出來,籌劃個畢業(yè)旅行怎么樣?走遠一點兒,不看那些高樓大廈,去看點自然風光和原生態(tài)的東西如何?”(注:尼桑,虛構國名,請勿對號入座) 這主意不錯,被向蔓之事搞的一團糟的趙蘇漾恰好需要這樣一次“心靈的放逐”。 “好啊,我們自己規(guī)劃路線,不要跟那些旅游團,不然又被帶著去什么購物點,不買東西還遭白眼,花錢買罪受?!壁w蘇漾應承下來,前兩年她爸爸給她報了個去曾崖群島的團,熱帶風光固然讓人心曠神怡,一天去一個購物點還真是吃不消,且不說那些玳瑁、珍珠和水晶什么的是真是假,光是導購那口若懸河的推銷就讓她吃不消,她就不信了,戴個首飾就能包治百病,醫(yī)院開著干嘛? “我也是這么想的?!彼齻z一拍即合,一琴熱血沸騰,“就知道你肯定答應。我挑了幾個地方,一個是慈州的巴巴爾科草原,可以騎馬射箭,當‘套馬桿的女漢子’,還有桐州的龍葳古城,好多原始部落、古村聚集地,能看不同部族的祭祀活動,外國領導人來都會去看祭祀表演……呃……再來是天州的阿思布高原,這個不用介紹了,多少人的心靈朝圣地啊,一輩子必須去一次的地方。幾個地方都離陵州遠遠噠,怎么樣,去哪兒?” 趙蘇漾聽得心曠神怡,好像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飛去了遼闊的大草原、原始部落和朝圣寺廟,一時之間真難以抉擇。“要不……咱們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