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幾個發(fā)小嗷地叫了起來,嘻嘻哈哈的推搡他,問那美人是誰。 余塵行盯著謝蘭蓉背影發(fā)呆,呢喃道:“謝家的三姑娘?!?/br> 原來是謝家的三姑娘啊,怪不得這么漂亮,幾個少年人魂兒都要被美人勾走了。 奇怪,謝蘭蓉跑這里干嘛?余塵行暗自思忖,他是這里的???,想探聽點不太私密的事情很容易。 沒過多久便打聽到良二夫人今日帶了府上幾位千金前來品茗養(yǎng)心。 但是大蘇卻通過特別手段打聽到了更詭異的消息。惠風堂以良二夫人的名義還接來兩個小丫頭,可那兩個小丫頭卻沒進良二夫人的雅間,不知為何跑到了隔壁,那是一位男子訂下的。 余塵行眼眸一瞠,從小浸yin在祖母與母親的明爭暗斗中,再沒有誰比他更熟悉那些婦人的手段了。 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猜測,沉聲問:“那兩個小丫頭可是從雙槐巷接出來的?” 這個人家可就不會透露了,屬于客人隱私。 隱私個屁。余塵行狠狠瞪了大蘇一眼:“滾,老子親自去問?!?/br> 說完,神情又一頓。 奇怪,我干嘛要管她? 她不是有良驍嗎,良驍都不管我管什么?余塵行重新坐回位置,攬著千依百順的美人,陷入沉默。 發(fā)小卻嘲笑他被謝家三姑娘勾了魂,到現(xiàn)在還心不在焉。 余塵行沉默的看向身邊的美人兒,也是十五六歲的模樣,多么溫柔,小心的侍奉著他,吃水果的樣子也很秀氣呢,哪里像莊良珍,當著男人的面吃五花rou,還跟他打架呢,白瞎了那張臉。 只要他眼神稍稍放冷,懷里的美人就會委屈的紅了眼圈。 可是莊良珍就像滾刀rou,他說話那樣難聽她都不會生氣,當然,也沒見她因為什么開心過,就像個木偶人。 不知良二夫人要如何整她?被人作踐到地上是不是就不會那么傲了? 是不是就會夾起尾巴跟他回長公主府,從此安心陪伴他? 但他無法想象她被人欺負作踐的樣子,哪怕今晚就從了他,似乎也沒什么可高興的。 他起身笑著說去去就回,發(fā)小們噓聲一片,他轉(zhuǎn)過身,笑意變成了凝重,事實上他也不知自己要去干什么。 …… 而西樓雅間里的良二夫人已經(jīng)對莊良珍漸漸失去了耐心。 “你一個女孩子嘴上這樣不饒人可真不好。”她笑起來真是慈眉善目,“你再考慮考慮我的提議吧,畢竟魯公府的妾也不是誰都能做的?!?/br> 良二夫人伸出一只手,董mama躬身上前輕扶她起身,這是要走了。 臨走前,她意味深長笑道:“來者是客,家里那幾個女孩子都想見見你,你且稍等片刻,大家認識一下也好?!?/br> 這是要給她苦頭吃了。莊良珍含笑頷首。 “今后若是有什么難處可以去魯公府找我。” 比如在這里被人壞了清白,名聲掃地,成為笑柄,為人不齒什么的。 她一定會幫她的,幫她在京都活下去,然后一點一點的扣出經(jīng)書第三卷。 莊良珍偏頭也意味深長的一笑:“多謝夫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v章節(jié)更新時間大約在10點半左右,三連更,量很足,好期待泥萌的嬌影年~~~~~~~~~~~~~~~~~~~~ 還有啊,如果大家覺得沒啥話好留評的就打個表情符號或者寫個贊啥的好不好,但是別忘記打兩分哦,打兩分打兩分打兩分,重要的事說三遍,這可很強大的加持力哦,有助我爬月榜之功效(づ ̄ 3 ̄)づ 感謝網(wǎng)友:清心清香 投了一枚地雷(^o^)/~ ☆、第025章 三連更 良二夫人微笑著攜董mama走出,厚重的房門重新關閉,像是一座幽森森的囚籠,瞬間吞噬了兩個可能還不知會發(fā)生什么的小丫頭。 她這個人素來心軟,做事情也愿意給別人留一線余地,譬如建議莊良珍做妾,其實做妾都便宜了她,可是架不住那丫頭心氣兒高,然而再高的心氣兒到了京都這地方都有人幫你磨平。 這個小丫頭被良驍捧在手心養(yǎng)了七年,大概還不知真正的壞人是什么樣兒的,完全能讓她打掉牙往肚里咽,壞人發(fā)起狠來可不跟她磨嘴皮子,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可是良二夫人會讓莊良珍有地方哭的,一定會耐心的安慰她,說不定還能做主將她許給那儒生。 董mama嘆了口氣:“夫人,但愿那丫頭能理解您的一片苦心。” “小孩子總要吃些苦頭才知道大人都是為他們好。”良二夫人笑道。 片刻之后,就在她們離開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有個男子閃身溜進莊良珍所在的雅間。 開門、關門、反鎖一氣呵成,仿佛訓練過不少遍,然后一把抓住那還沒反應過來的“莊姑娘”,正當他轉(zhuǎn)著脖子尋找另一個小丫頭時,一只花瓶從身后砸過來,當即天旋地轉(zhuǎn)。 為什么沒人告訴他房間里的丫頭手勁這么大? 男人眼一閉,人事不知暈了過去。 春露剛要尖叫就被莊良珍一把捂住。 莊良珍垂眸打量地上的男人一眼,原來她們的手段也不過如此,但卻也是殺傷力最大的。 對一個女孩子而言,還有什么比身敗名裂更痛苦? 良二夫人舍不得她死,那只好讓她生不如死了。 春露顫抖的捏著豆綠的裙子,適才她不懂莊姑娘為何忽然提出與她換衣裳,現(xiàn)在懂了。 從看見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沖進來,到莊姑娘舉著花瓶悄無聲息狠狠下黑手不過須臾,她卻好像懂了很多很多東西,看莊姑娘的眼神也跟從前不一樣了。 相對于兩個剛剛脫離兇險的小丫頭,隔壁房間的女孩們說說笑笑,哪知人間疾苦,品茗撫琴,茗是一兩金一匙的楓施玉露,琴是鳳渠陽鎮(zhèn)的梧桐焦尾。 謝蘭蓉垂目緩緩搖著絹扇,不由一笑。 然而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良久,隔壁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直坐在屏風后的良二夫人顯然也有些納悶,看了董mama一眼,董mama便明白什么意思,欠身退下。 話說董mama在隔壁雅間門口徘徊數(shù)次,盯著那雕滿寶瓶與蘭花的黑漆木門,恨不能穿過去一窺究竟。 卻見那兩扇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走出一個小丫頭,滿臉驚惶,白如縞素,鬼鬼祟祟。 正是莊良珍身邊的春露。春露一看見對面的董mama,立刻要哭了,撲過去用力壓低聲音道:“mama救命啊!” 董mama眼珠子一轉(zhuǎn),笑瞇瞇道:“喲,這不是春露嗎,發(fā)生何事這般驚惶,你家莊姑娘呢?” 春露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姑娘,姑娘……里面有個男人,mama救命啊,千萬不要說出去,快去救救姑娘……” 董mama樂了,也猜出大致原因。 難得莊姑娘是個沉得住氣的,普通女孩子遇到這種事不是哭的死去活來便是暈過去,她竟然還能思考,瞬間就知道第一時間該去找誰,這是向良二夫人服軟的意思。 但董mama很小心,決定親自去看看怎么回事再回去與夫人商量。 春露扶著她胳膊直打顫,被她不耐煩的推開。 董mama小心翼翼推開房門,縱使已經(jīng)是過來人了都有些不忍直視,地上到處都是衣服鞋子,隔著半透明的簾子還能看見個模糊的男人的身影。 莊姑娘站在她身后,舉起花瓶狠狠一砸。 董mama嗯了聲栽倒在地。 莊良珍對春露道:“看清了沒,砸人就得砸這個xue位,既不會淌血也不會留下明顯痕跡,這里是暈xue。” 春露學會了一手,連忙點頭。 “但你力氣不夠大,不能像我這樣只砸一下,要連續(xù)兩下甚至三下,只要不擊中后腦,死不了人?!?/br> 莊良珍認真的傳授知識,兩只手也沒閑著,三兩下就拆了董mama的衣裙。 董mama雖然是mama,可也不過三十二三歲,又是良二夫人跟前的得意人,從未做過粗活,白白凈凈的,看上去還挺有姿色。 中年美婦耐不住寂寞趁主子不備跑來與年輕酸儒偷情。莊良珍笑了笑,可惜以她現(xiàn)在的地位還沒法跟良二夫人搭上話,否則今日躺在這里的就是良二夫人。 處理完房間里的這對男女,莊良珍拍拍手,拉著目瞪口呆的春露離去。 兩人去了趟官房,回來后站在一樓大廳,問路過的伙計:“我們是第一次來這里,一不小心迷路了,請問良二夫人訂的雅間怎么走?” 伙計帶她們?nèi)ス苁碌纳磉叴_認身份,立刻有個男子上前道:“我認識她們,她們是我接待的?!?/br> 莊良珍轉(zhuǎn)眸看去,果然是一開始接待她們的斯文跑堂。 這位“體貼”的跑堂自然不會帶她們?nèi)チ级蛉擞喌难砰g,而是將她們重新帶回了躺著一對“jian/夫/yin/婦”的雅間。 莊良珍笑著看向這個“有趣”的跑堂:“你確定這是良二夫人的雅間?” 跑堂的笑容微僵,躬身點點頭。 “我覺得不像啊,之前的門上不是菊花嗎,現(xiàn)在怎么變成蘭花?”春露跟著問。 什么菊花,本來就是蘭花好不好!跑堂的還是很有禮貌道:“那可能是姑娘您記錯了,我保證就是這間,快進去吧?!?/br> “要不你陪我們一起進吧,萬一走錯房間也好做個見證?!?/br> 這位莊姑娘做事很謹慎,也許是膽小,但那雙露在面紗外的眼睛格外的迷人,跑堂的沒有理由拒絕,便側(cè)身為她們引路。 再說回良二夫人那邊,董mama去了那么長時間沒有消息,良二夫人不由煩躁,就連謝蘭蓉也快坐不住了,剛要起身親自去瞅瞅,便聽見了女孩子尖銳的喊叫,是莊良珍的聲音。 良二夫人激動的從座位上彈起,險些失態(tài),又整容理了理衣袖,并未引起其他人注意。 謝蘭蓉一臉激動道:“糟糕,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們出去看看?!?/br> 魯公府的幾個姑娘也是好奇,便一起走了出去。 尖叫是從隔壁發(fā)出的,聲音太大,引得附近雅間探出不少好奇的腦袋。 一樓的護院聞聲也飛一般的沖了上來,原本清清雅雅的一個地方,現(xiàn)在比菜市口還熱鬧。 春露一面尖叫一面廝打惠風堂的跑堂。 “你這黑心肝兒的畜生,竟敢騙我們主仆來這種地方,還說是良二夫人訂的雅間,你敢編排我們良二夫人,我要送你去見官?!?/br> 而立在一群丫鬟仆婦中央的良二夫人和謝蘭蓉早就化成了木雕。 只見應該有莊良珍的雅間兩扇巨大的門扉大開,透過半透明的垂幔,可見地上到處都是衣服鞋子,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而莊良珍卻穿的整整齊齊還蒙著面紗,一臉無辜的縮在惠風堂侍女身后。 她的丫鬟春露又哭又叫,嚷嚷的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