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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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v章 陳輕等了幾天,等來了賀鈞言的電話。 說要為她慶祝奪得冠軍,他定了世紀(jì)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只是白天有工作要處理,傍晚才能到。 陳輕睡到午飯過后,隨便吃了些東西,三點(diǎn)多過去,獨(dú)自在房間待了好一會兒,無聊地想走人時(shí),他才姍姍來遲。 一開門,左手臂掛著西裝外套的賀鈞言微垂頭看向她,嘴角噙著暖陽般,對她笑。 她扯了扯唇角,下意識避開他的視線,借以側(cè)身讓路的動作掩飾。 門關(guān)上,賀鈞言攬過她的肩頭,朝里走,摸了摸她的發(fā)頂。 “中午吃了什么?晚飯有沒有什么想吃的?讓人送上來還是出去吃?” “都行?!标愝p淡淡應(yīng)了最后一句,眉眼低垂。 他又問了一遍,“中午吃了什么?”手一拉,順勢拉著她坐下,他坐在沙發(fā)上,她坐在他腿上。 心里梗著東西,情緒有些低沉,她道:“飯,青菜,排骨?!?/br> “就吃這些?” “嗯?!?/br> 他眉一皺,“坐一會兒我?guī)愠鋈コ?。?/br> 陳輕應(yīng)了聲,沒多說。 她突然這么話少,按理說,賀鈞言應(yīng)該能察覺到不對勁,然而他心里也壓著事,便一時(shí)忽略了。 一個在等對方開口,一個在醞釀措辭,氣氛少見的古怪了起來。 閑話不多時(shí),不過十幾分鐘時(shí)間,賀鈞言突然接了個電話又說要走。 即使陳輕因葉杭的話心里有了芥蒂,見他這般說走就走,還是產(chǎn)生不悅,當(dāng)即抬手扯住他的袖子,“去哪?不是說一起吃飯嗎?” 他第一次見她眉頭皺得如此深,考慮到她是孕婦,反手握了握她抓住自己袖子的手,“有點(diǎn)事出去一趟,很快回來,你乖乖等我?!?/br> “我等了你一天!你才來多久?半個小時(shí)不到又要走!” “乖,我有急事,很快就好?!?/br> “賀……” 手被掙開,在力氣這回事上,女人大多不及男人。 陳輕的話沒說完,他掙脫‘束縛’,撈起外套,走之前俯身在她唇上輕碰了一下,而后步履焦急,飛快離去。 偌大的總統(tǒng)套房,擺設(shè)、用具一應(yīng)俱全,亮黃色調(diào)本該堂皇富麗,暖意融融,卻莫名讓人覺得空蕩蕩的,沒半點(diǎn)溫度。 她抿了抿唇。 良久,呵氣笑了聲,低厭自嘲。 . 秋天不比夏日,夜風(fēng)寒涼,不僅不舒爽,反而帶著些許刺骨。 陳輕裹緊外套,漫無目的走在寬敞大街一側(cè),身邊行人三三兩兩,臉上哀歡悲喜皆有跡可循。 只有她,好像一直都這樣,總是格格不入,不論在哪,即使身處人群中也顯得那么突兀。 走著走著,步子突然停下。 不知不覺,竟走到了曾經(jīng)和賀鈞言一起來過的人行街。 她駐足,望向供行人休憩的石凳。 那時(shí)候,她在華豐老總的生日會上丟臉,狼狽奪路而逃,他跟在后面,一直跟到這里。 腳尖輕提,怔怔想要走向那處,才踏出一步,口袋里的手機(jī)突然響起。 陳輕頓了動作,拿出手機(jī)垂頭看了看,猶豫著接通。 身邊人來人往,她靜靜站在街頭,聽著那邊說完,喉頭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么。 最后,報(bào)出地址,未多言一句,掛了電話。 再抬頭看向石凳,目光已經(jīng)漸漸冷卻,溫度消退,足下定定撐著地面,沒了提步的念頭。 . 陳輕在窗邊位置等了近半個小時(shí)才等到孟敬,有賀鈞言在先,她的臉色越發(fā)難看,若不是極力克制,視線就要凝成眼刀子,狠狠剮在他身上。 孟敬像是沒看到她的目光,一坐下就往桌上扔了份文件夾,“你自己看吧?!?/br> 陳輕不動,唇瓣緊抿,瞪了他許久才開口,“你叫我來到底有什么事?” 他不耐,“我說了,自己看?!?/br> 陳輕看了他一會兒,默然拿起文件。 剛看兩行,忽聽他開口道:“賀鈞言的事不好查,他身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我費(fèi)了好大的勁。不過他倒沒什么值得說的,身邊出現(xiàn)過的女伴都是好聚好散,時(shí)間不長,最多兩三個月,這幾年沉穩(wěn)不少,愛清靜,許久沒有交往過女人?!?/br> 說到這看了陳輕一眼,她是這三年多以來的第一個。 陳輕一頓,皺眉看向他,“你調(diào)查他?” 啪地一聲合上文件,扔回桌上,語氣隱隱夾雜火氣,“我想知道的事我會自己問他,不需要你做‘好人’。孟先生的好意,我受不起!” 孟敬斜了她一眼,像是早就知道她會有這個反應(yīng),嗤了聲道:“問?你以為什么事都問的出來?” 真是又蠢又天真。 “問得出問不出是我們的事,孟先生好端端插手別人的感情事,最近吃得太飽了……?” “讓你看你就看!”孟敬被她搶白一通,抓起文件往她面前一拍,不悅道,“看清楚再說話,這里頭寫的不是賀鈞言,是葉杭!” “……葉杭?不好意思,那我更沒興趣……” “看!”孟敬脾氣來了,直接翻開,重重用手指扣了扣桌面。 陳輕看了看他,垂眸掃了眼那白紙黑字,憋著滿腔不快,半愿半不愿地看去。 孟敬抒了口氣,往后一靠,差點(diǎn)被她氣死。 “楊心你知道么?幾年前她和葉杭在一起,就在葉杭和唐棠分手沒多久之后,唐棠出國,葉杭找了個新女朋友,就是這個小姑娘,剛出學(xué)校,不諳世事,傻得很,比你有過之無不及?!?/br> 她一邊看,他一邊說: “即使我和葉杭不熟,但也有所耳聞,他和唐棠談了三年多,從大學(xué)時(shí)期就開始,不知道為什么掰了,那之后唐棠就和她家人一起去了國外定居。資料里說他們分手半個月不到,葉杭就和這個楊心在一起了?!?/br> 眼前清晰分明的文字,配上他低沉的聲音,陳輕越看、越聽,眉頭就皺得越緊,捏著紙頁邊緣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葉杭和楊心開始得草率,但似乎相處得不錯,楊心純粹赤誠,沒那么多彎彎繞繞花花腸子,和葉杭一天比一天合拍,到后來,葉杭對這個小姑娘也上了心,幾乎走到哪,只要場合允許,一定都會帶上她。 兩人不知不覺談了快一年,一切仿佛都在朝著正規(guī)走,葉杭和楊心如膠似漆,合拍融洽,然而就在那時(shí)候,唐棠回來了。 “后來的事變得像災(zāi)難,雖然對葉唐兩人來說未必,畢竟他們現(xiàn)在都好好的,沒什么影響,但是對那個楊心來說……”孟敬看了陳輕一眼,頗有深意,“為了保住清白,奪路而逃時(shí)發(fā)生車禍,大好的年紀(jì)落得截肢的下場,最后在老舊筒子樓的火災(zāi)之中,死的干干凈凈?!?/br> 徹頭徹尾的災(zāi)難,且無可挽回。 陳輕心里像是繃緊了一根弦,血液在脈搏里沖的極快,呼吸像是被人攥住了般。 孟敬道:“那場火與唐棠無關(guān),純屬意外,但要不是她做了前面那些,害得楊心出意外截掉一條腿,就不至于發(fā)生后來的事。整棟樓的人都逃出來了,只有楊心,門緊鎖,從始至終沒有打開一下?!?/br> 事后,有人猜是因?yàn)樗喴闻懿豢?,在電梯停用的情況下,沒法像正常人一樣逃出來。但更多的卻相信是她萌生了死意,故意將自己關(guān)在里面。 重重合上文件,陳輕目光微冷看向孟敬,“你給我看這些,想告訴我什么?” “我……” “楊心奪路而逃的事在我身上也發(fā)生過,孟先生沒印象了?我比她好運(yùn),所以才只是擦傷,沒鬧到那么嚴(yán)重的地步!” 幸好賀鈞言及時(shí)剎車,不然,她會有什么后果也很難說。 孟敬臉色一變:“我給你說這個,你好好的扯別的做什么?” 怎么突然變成抨擊他了?這回明明辦好事來的。 陳輕閉了閉眼,平復(fù)呼吸。其實(shí)這個時(shí)候提起舊事,更多的是想安撫自己,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 那股兔死狐悲的感覺,壓在心頭真的沉重得讓人呼吸不過來。 她道:“孟先生不妨直說,今天把我叫出來,又給我看這份精心準(zhǔn)備的‘好禮’,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給你提個醒!”孟敬白她一眼,“賀鈞言和蔣家幺女相親的事他和你說了么?沒有吧?我告訴你之后過了這么久,他是不是仍然一句沒提?” “……” “嘁,你也就只有在我面前逞能的本事!有脾氣沖著賀鈞言發(fā)呀?沒本事!” 陳輕咬牙,“我有沒本事礙著你了?!”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我告訴你,世上什么人都有,即使是‘名媛’,也不是個個都是端莊優(yōu)雅的大家閨秀,心狠手辣的多得是,和唐棠那樣的人對上,十個你都不夠她一個人玩的,光是比心眼你就差了一大截!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心落得和楊心一樣的下場!” 陳輕直勾勾瞧他:“提醒我?孟先生有這么好心?” 孟敬心里騰騰升起火氣,見她臉色白的難看,又勸自己別和她一般見識,堪堪忍了下去。她現(xiàn)在猶如強(qiáng)弩之末,況且一貫都死要面子,讓一點(diǎn)就讓一點(diǎn)。 他順著她的話頭道:“是啊,我沒那么好心,不過是看你和賀鈞言黏糊糊的不爽,你不是說除了賀鈞言這世上的男人在你眼里都死絕了么?我就讓你看看你當(dāng)寶貝的男人和他身邊的人都是什么貨色。賀鈞言相親告沒告訴你?我猜一句也沒說,對不對?他身邊的葉杭呢?當(dāng)初楊心死的那么慘,可以說唐棠是導(dǎo)致那一切發(fā)生的源頭,他做了什么?什么都沒有,沒有替楊心討半點(diǎn)公道,念著他和唐棠的那點(diǎn)舊情,下不去手!這倆人從小一塊大,都是一丘之貉,賀鈞言雖然不像葉杭一樣有個談了幾年的女朋友,可你真能確定不會有被推到同樣境地的那一天?” 孟敬勾起唇角,看著陳輕慘白的臉,諷刺道:“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天真到這種程度,你男人都不愿意承認(rèn)你,一邊和你同床共枕,一邊和門戶相當(dāng)?shù)呐讼嘤H……真愛?” 她越難受,他越快意,因她那句世上只認(rèn)可賀鈞言一個男人的話激起的怒意,終于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既然那么寶貝賀鈞言,還用一句‘死絕了的男人’將他一棍子同其他人一起掃翻在地,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面。賀鈞言?不好意思,看清楚點(diǎn),你的世界里所有男人都是死絕了的! 指間悠悠敲著桌面,他在她心上刺下最后一針—— “醒醒吧,你當(dāng)成寶的男人,不過如此。” . “你去哪了?” 隱含著薄怒的一聲問,在陳輕開門的瞬間響起。 她緩步走過去,小聲道:“待在這里太悶,去外面走了一圈?!?/br> 賀鈞言看了她十幾秒,呼吸間隱下焦躁情緒,語氣中仍是略有責(zé)怪,“我不是讓你乖乖在這等我?” “太悶了……”她隨口重復(fù)先前的說辭。等?從他離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三個多小時(shí),她踏進(jìn)世紀(jì)酒店大門的時(shí)候才接到他詢問行蹤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