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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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直接報出地址:“鶴林路6號,給你半個小時,沒來就不用來。” “你……” “如果你和葉總在一起可以問他,他知道這個地方。我備了上等好茶,我想他一定會喜歡?!?/br> 說罷,不等她開口,那邊又掛了。 陳輕管不上那許多,把地址報給葉杭,他果然知道那地方,一路駕輕就熟。 孟敬的別墅就在半山上,非常符合陳輕對有錢人的印象,一下車就見門口站著個人,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們領(lǐng)到了二樓書房。 寒暄過后,葉杭本想出去把談話空間讓給他們兩人,孟敬卻出聲留下他。 “葉總不是外人,聽一聽又何妨。況且看陳小姐這樣子,我倒是不大敢和她單獨共處?!?/br> 他悠然調(diào)笑的表情看在陳輕眼里,好一番礙眼,當(dāng)下開門見山:“秦瀚是不是你派人動的?” “秦瀚?” “對!他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是不是你讓人去他家堵他?” 陳輕質(zhì)問的語氣和憤恨的眼神讓孟敬臉色一冷。 “你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孟敬定定看了她一會,忽的靠回椅背,姿態(tài)慵懶,玩笑之意收盡,又重新浮起嘲諷,“放心,我要是想動他一定提前和你打招呼,貓捉耗子么,不把樂趣調(diào)到最大豈不是沒意思?” 看著陳輕微變的臉色,他笑了,故意火上澆油:“你說秦瀚在醫(yī)院?怎么樣,死了沒?” 她緊緊咬牙,冷笑道:“你死了他都不會死!” “是么?”他瞇眼,“你這么說,我倒是很想試一試?!?/br> 陳輕臉色僵硬,深深吸氣,不欲多言,起身扭頭就走。 身后忽然傳來孟敬的冷聲:“你當(dāng)我這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聽著這不善的語氣,跟著起身的葉杭皺了皺眉:“孟總?” “葉總急什么?!泵暇摧p笑一聲,“我沒惡意,可陳小姐這樣,我總得站在自己的立場為自己說話不是?” 陳輕唰地轉(zhuǎn)身,“你想說什么,說吧,我聽!” 孟敬看向她,一改對葉杭無謂的笑臉,臉色低沉道:“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不要挑戰(zhàn)我的忍耐底線,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脾氣很好?” 這話對陳輕來說頗為好笑,“脾氣好?孟先生,脾氣好?!” 孟敬皺眉,狠狠盯著她:“你想要投資,我給了,可你?不過是讓你參加兩次宴會,你推來躲去百般不情愿,靠上賀鈞言之后更是連我的電話也不接。你捫心自問,我有沒有真的找過你麻煩?秦瀚的公司是最好下手的地方,我也放過了你們,給他喂了塊大肥rou,平平靜靜合作到結(jié)束……你真以為滿天下都是白吃的午餐?” 她躲在賀鈞言身后和他作對的那次,他也只是說了些難聽的話,事后根本沒有對她做什么。他都已經(jīng)大度到這個份上,她居然還敢來質(zhì)問他?她憑什么? “孟先生是為什么投資我們難道你忘了么?”陳輕吸了口氣,一字一句道,“是因為我陪你演那場該死的戲被人打到進醫(yī)院急救!若不是我挨了揍,你會改變主意投資我們?我想不會吧?從一開始你就沒想投資,連我陪你演完戲的當(dāng)下你也只是用一句話打發(fā)了我!孟先生貴人多忘事,我這種小人物卻不敢忘!” 葉杭沒有插嘴,聽著他們的糾葛,默默皺了皺眉頭。 “孟先生記得給了投資之后的事么?那之后你就要求我繼續(xù)陪你參加宴會陪你演戲!” “我保證過不會讓你再出第一次的事……” “是!我是沒有挨打,可我在會場上被人故意推進水池、鞋跟被人動了手腳,狼狽地攪亂了別人的生日會,只能落荒而逃!我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誰會這樣整我?你說這一切和誰有關(guān)?” 當(dāng)時他的眼神明晃晃寫著不想和她有關(guān)系,但他又怎么知道,她更不想和他扯上關(guān)系! 陳輕情緒太激動,臉紅了一層,平復(fù)后道:“現(xiàn)在爭論這些沒意義。既然秦瀚的事與你無關(guān),我向你道歉,這次是我莽撞想當(dāng)然了。冤枉了孟總,對不住。你若是不高興,大可以尋我晦氣,只是冤有頭債有主,認準(zhǔn)我陳輕下手就好。” 她轉(zhuǎn)身走到門口,驀地又停下。 “最后一句話不吐不快——承蒙孟先生高抬貴手,你不‘關(guān)照’我之后,我的日子真是好過了不少!” 因她先前一番話抿唇不語的孟敬當(dāng)下變了臉色。 只是他明明可以按鈴讓樓下大門外的人攔樁找死’的陳輕,卻毫無動作,就那樣眼睜睜看著,放任葉杭追著她雙雙離去。 . 秦瀚的事與孟敬無關(guān),除了他,陳輕想不到自己還得罪了誰,從孟家出來之后霎時變成了無頭蒼蠅。 葉杭道:“說不定是他自己的原因?你別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br> 陳輕抓了抓頭發(fā),沉沉閉眼。最近一段時間別說過問秦瀚的私生活,她和他就連見面也少了許多,這個問題她回答不來。 見狀,葉杭又耐心開解了兩句。 車剛從山上下來,陳輕便接到小曾打來電話說秦瀚睜眼了,原本打算回家的她馬上又往醫(yī)院去。 秦瀚說話還很費力,邵媛要喂他喝水吃東西,他不肯,非要先見陳輕。 陳輕一到,他顧不上自己,一張口便是安撫她。 “這件事等我出院以后再處理,你一個姑娘家,很多事情都不方便?!?/br> 看著她驟紅的雙眼,他艱難笑了笑,“我沒事,你別想太多,你看……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嘛……” 他很了解她,知道以她的脾氣,既然來過醫(yī)院知道這件事,就一定會想著要替他出氣。可她一個女孩兒,喜歡宅在家,許久不交際應(yīng)酬,這種讓她來做,太辛苦。 陳輕咬牙半晌,忍了一天的眼淚就這樣奪眶而出。 “……我明天再來看你?!?/br> 她掩面,沒有說更多的話,快步出了病房。 . 送陳輕到家后,葉杭再三叮囑她一定要好好休息,一句話足足說了十幾遍。 他走后,陳輕在客廳呆坐了好半天,恍恍然想起另一件事。 她給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嗓子,勉力打起精神給賀鈞言打電話。嘟音響了一聲又一聲,沒人接,她試著打了五次,都沒打通。 從撥號界面退出來,看到一個未接電話,點開一看是賀鈞言的號碼,正好是在她和孟敬通話期間打進來的。另有條未讀短信,也是賀鈞言發(fā)的——“我爸有急事,我現(xiàn)在在趕去機場的路上,要出國處理點事情,等我回來。” 陳輕看了會兒,收起手機,拿著錢包下樓。 小區(qū)外不遠有個藥店,她徑直到柜臺開口:“毓婷?!?/br> 年輕的藥師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拿給了她,結(jié)賬時還是小聲提醒:“這個要少吃,對身體不好。” “謝謝,我知道。” 陳輕把不大的藥盒裝進口袋,回到家,倒了杯熱水沖服。兩片,比指甲蓋還小,十二小時后吃第二片。 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之前,不能懷孕。 將剩下的藥放到茶幾玻璃下,她回房間,補眠休息。 秦瀚的事等明天再想,她現(xiàn)在很累,只想睡覺。 至于和賀鈞言的關(guān)系…… 等他回來之后再說。 不論好壞,該來的總會來。 她信他。 ☆、第35章 v章 邵媛攬下了照顧秦瀚的工作,由會計變成看護的小曾每天守在醫(yī)院,卻只能呆站呆坐無聊打發(fā)時間,半點插不上手。陳輕每天都會去看望秦瀚,上下午各一次,她一到,邵媛便會主動走開,將空間交于他們兩人,讓他們單獨說話。 許是那天爭執(zhí)中陳輕銳利的反駁在她心里留了刺,她見了陳輕不說話,也不打招呼,用沉默無聲表達對陳輕的敵意。不過這于陳輕并無大礙,她不在意邵媛態(tài)度如何,她們的關(guān)系本就只比陌生人稍好一點點。 倒是秦瀚,察覺她們之間有了齟齬,試著和陳輕提過一次。 “她就是那樣的人,脾氣不大好,說話也不留情,但其實沒什么壞心,你別和她計較?!?/br> 開保溫盒的陳輕手一頓,而后若無其事繼續(xù)動作。 “……知道了?!?/br> 他第一次在她和別人之前,選擇了從另一人的立場出發(fā)。 “喝吧,粥還是熱的,喝完靠著床頭坐會,看看電視,別急著下地,傷口崩開就麻煩了?!?/br> 碗給他,勺子遞給他,陳輕靜靜看著他喝完,收拾好床頭桌,稍坐一會兒拎包走人。 “陳輕?!?/br> 她在門邊停住回頭,“怎么?” 他眸光暗了暗,最后只是一笑,“沒事,路上小心?!?/br> 她點了點頭,開門出去。 邵媛在長凳上坐著,視線交匯,兩人都無言錯開。陳輕走向長廊另一端,聽到身后病房門開合的聲音。 她盯著電梯上方跳動的紅色數(shù)字,從八到七,而后在她所在樓層停下。 和秦瀚差不多也認識了這么久。 七八年。 長得細數(shù)不清,短得眨眼即逝。 . 賀鈞言出國期間,陳輕和他沒有中斷聯(lián)系,本以為他如此著急肯定有重要事情處理,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應(yīng)該抽不出時間理會她,然而實際上,在收到短信的第二天,她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對于出國的目的他沒有多說,在國際長途電話里只說了些瑣事,并于第五天把回來的時間告訴了她。 畢竟有了親密關(guān)系,陳輕接到第一個電話時稍有尷尬,架不住電話那頭的人臉皮厚,態(tài)度自然無恙,倒顯得她的不適格外多余。 知道了他回來的詳細時間,她在等待中開始仔細醞釀見面以后要說的話。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沒放在心上,一天通兩次電話,他卻沒提過一句關(guān)于如何處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的話。 只能等,期間和葉杭吃了一頓飯,從他那得了不少消息。 有些事情不方便對她講,對著多年兄弟卻無不可,陳輕聽葉杭說才知道,賀鈞言居然是被他爸騙出去的。 賀鈞言以為他爸真如電話里親信說的那般突然中風(fēng)病倒,急急飛去,誰知到了以后沒看到憔悴病人,他爸中氣十足、暴跳如雷,迎頭把他痛批了一頓。 原是為恒源集團最新一樁計劃案,父子倆持相反意見,賀鈞言他爸極為不贊同他的決策,幾次三番視頻遠程對談都以爭吵告終。恒源大權(quán)實已在賀鈞言手上,被煩的次數(shù)多了,之后他干脆不再和他爸視頻連線,打電話也搪塞應(yīng)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