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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你以余生渡我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聽她的語氣,陳輕明白,晚上的事大概辦得并不順利。哪有那么多下回?她自己也不容易。

    略說幾句掛斷,陳輕捏著手機回房。

    隨手一扔,手機落在枕頭上,錯眼間可以看到屏幕正中有個清晰的指紋印記,正如同她沉重的心事,硌在心上難以消散,耿耿于懷。

    悶頭睡到第二天,秦瀚聯(lián)系她,說接了單小生意,讓她帶幾個模特出發(fā),立即動身去申城參加明天上午的商演走秀。

    這時間安排讓陳輕一愣,以往合作的廠商一般都會給兩到三天準備,哪有這么趕?話到嘴邊還沒來得及問,聽到秦瀚提起價格,又是一怔。

    “你說多少?”她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報價比市價低三分之一,秦瀚竟然接了。

    秦瀚沉默幾秒道:“確實是這個價格,你準備一下吧,我通知了要去的那幾個,你要是出發(fā)了和她們聯(lián)系一下,估計現(xiàn)在都在去機場的路上。”

    陳輕抿了抿唇,頭發(fā)尚還蓬松微亂,理智已經(jīng)慢慢歸位。

    “……好?!?/br>
    他若不是沒辦法,不會接這種單,公司本來就小,以眼下的境況,哪怕是這萬把塊的進賬,也強過什么都沒有。

    應下秦瀚,陳輕攏攏頭發(fā)起床洗漱,只拿了一套衣服和幾樣必備品,飛快裝好,拉起箱子的瞬間卻嘆了口氣。

    她和秦瀚能忍,那些模特們怕是忍不了,都是年輕姑娘,誰不希望自己光鮮亮麗,這次廠商開的價低,公司抽成比例雖然小,可到她們手里仍然剩不了多少。

    果然,在機場候機時,幾個模特抱怨開了,又是說錢少,又是不滿意秦瀚訂的飛機票,礙著陳輕在場,聲音稍有壓低,卻也明目張膽毫不遮掩。

    她們知道陳輕和秦瀚一個陣營,但在這么一個小公司里,上下級界限模糊,連正經(jīng)老板秦瀚都不怵,她們哪里會怕她?

    多說無益,再加上沒休息好,陳輕干脆一上機就戴起耳塞和眼罩,懶得理會。

    到達申城已是晚上八點,廠商安排的酒店不是什么高級的地方,如此又惹來模特們一陣不滿。房間按兩人一間分配,陳輕和一個話不多的姑娘分到一起,總算清凈下來。

    休息了一會兒,胃部傳來不適感,陳輕這才意識到還沒吃晚飯。

    “我去買點吃的,你想吃什么?”她拿了錢包和手機準備出門。

    同房的姑娘在飛機上吃了飛機餐,而且時間已經(jīng)不早,她得保持身材,便婉拒了陳輕的好意。

    陳輕點點頭,沒再多說。

    酒店大門外,夜風微寒,溫度比起前段時間有所回升,但仍有讓人縮脖的能力。

    電子地圖顯示,往右邊走兩條街,再拐個彎就是小食街,她一邊看一邊找路,它寫得簡單,可具現(xiàn)到眼前卻讓人難找得很。

    夜燈閃爍,行人絡繹,轉(zhuǎn)了好幾圈之后陳輕終于確定——她走錯路了。

    在路邊的店鋪外站了一會兒,她左右看看,而后低頭認真研究地圖。幾分鐘后,仔細確認好正確的路線,她提步要走,抬眸的瞬間卻見不遠前方的便利店里出來一個人,從她面前大步閃過。

    陳輕步子一頓,懷疑自己眼花。

    定睛一看,路邊停著一輛捷豹,那道健朗挺拔的身影就坐在駕駛座里。

    不是幻覺,的的確確是賀鈞言。

    看清的下一秒,突然覺得有點茫然,她想過很多相遇的場景,每一個都比現(xiàn)在有趣,不像此刻,自己就像是個木偶,少了牽線控制的人,呆若木雞,僵滯傻氣。

    天幕中掛著三兩星點,無用地裝點著這座城市,就在這個微寒的夜里,賀鈞言坐在車內(nèi),眉眼沉沉,專注而隨意地擰開手中礦泉水瓶的圓蓋兒。

    他不知道陳輕在看他,不知道她的視力好到能看清他喝水時微仰的脖頸,更不知道她正羞恥地對著他滾動的喉結(jié)出神。

    短暫的片刻,又仿佛漫長難捱的好多年,像是回到了很久之前,她總是趴在走廊護欄上,殷切地朝下看,希望能在人群中搜尋到他帶笑的臉。

    課間十分鐘,換算成秒也不過是六百秒時長,于她而言卻是一天中最期待的時刻。

    微酸微澀,伴隨著緊張和猛烈心跳,還有一點點不足以為外人道的甜,那時候想起賀鈞言,陳輕的心情大抵如此。

    但如今不一樣了。

    說不清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陳輕緊緊盯著車內(nèi)的賀鈞言,他沒有離開,喝完水擰緊瓶蓋,拿出手機盯著屏幕出神,表情并不輕松。

    鬼使神差地,她邁開腳步,朝他的方向走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過去干什么,但她的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說話。

    錯過這次,也許就沒有下一次。

    陳輕雙眼深凝,視線焦點只有那輛車,她一步一步走過去,最后停在車邊,手指輕扣敲了敲窗戶。

    側(cè)邊車窗貼了薄膜,從這個角度看不清里面的賀鈞言是何種表情,車內(nèi)沒有聲響沒有回應,但陳輕感覺地到,他在看著她,十幾秒的時間里,他一直在看著她。

    手心里汗?jié)窳艘黄?/br>
    長時間的無響應過去,車窗緩緩降下,里面的賀鈞言扭頭看來,對上他如墨般黑凝的雙眼,陳輕有一瞬間想逃。但她忍住了,盡管胸腔里心臟不受控制地加快速度,激烈到她甚至覺得有點疼,她仍是穩(wěn)住了面上的表情。

    她下意識將手按在車門上,緊緊抓住邊框,防止他突然升起車窗。

    “有事?”賀鈞言蹙了蹙眉。

    陳輕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極力佯裝隨意道:“我看你停在這里好久,是不是找不到路?要去哪?我可以告訴你怎么去,兩百塊?!?/br>
    聞言他當即就要升上窗戶,可她的手搭在那兒,還緊緊攥住,他摁按鈕的動作只能頓住。

    賀鈞言默然不出聲,視線掃了一眼導航,意思很明白。

    陳輕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她努力裝出一副想要錢的樣子,試圖說服他:“這一片我很熟,絕對比導航好用,真的!”

    其實心里有股說不清的失落,賀鈞言還是沒認出她,不提多年前,就說昨天在匯隆酒會打過照面的事,他似乎也忘了。

    “兩百?”他沉沉出聲。

    “或者可以少給一點……”

    賀鈞言瞇了瞇眼,打量她的目光意義不明。過后突然勾唇輕笑,惹得她心顫不已,不等她說話,他倏爾又收了表情,一臉冷淡地轉(zhuǎn)回頭去。

    “上來?!?/br>
    “……?。俊?/br>
    他斜眼看過來,陳輕終于領會他的意思,立刻拉開車門進去。只是她還沒問他要去哪,他已經(jīng)一腳踩下油門,“唰”地載著她把車開成了離弦之箭。

    陳輕差點飛出去,來不及問別的,她手忙腳亂地系著安全帶,這時候吃到自己抓著車框不讓他關窗的苦果了,車子開得又快又急,她的頭發(fā)被外邊凌冽吹來的颯風攪成一團,紛亂抽打著她的臉,發(fā)絲互相糾纏起來,看上去她就像是被毛線團纏住了一般。

    她在慌亂中摸索車門,發(fā)現(xiàn)沒有窗戶升降按鈕,只好向賀鈞言求助:“能……能不能關一下窗!”

    不僅頭發(fā)亂,寒風如刀,她的臉也被吹得陣陣發(fā)疼。

    賀鈞言側(cè)頭看了她一眼,只是看,沒說一句話,更沒按她說的做。

    “關窗!風好大……”她的表情擰成一團,被吹得呼吸都有點不順暢。

    或許是看陳輕為了避開風向,別開臉朝自己這一側(cè)靠來,賀鈞言終于抬手摁下了升降按鈕。

    從寒風的折磨下逃脫,陳輕下意識抒了口氣。

    自她上車后一直木著臉沒什么表情的賀鈞言,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只是那笑意很短暫,甚至不足兩秒。

    “你要去哪?”陳輕極力讓自己鎮(zhèn)定,夜色太濃,希望他沒有看到她臉紅的樣子,這種和羞澀無關只因丟臉而引起的感覺,實在不怎么好。

    “盛萬路易買商場?!彼?。

    陳輕在申城住過一段時間,這個地方她知道,伸脖子看清路邊閃過的路標,她認真指路:“盛萬路那邊的話,靠近隴閔南路,往……”

    左拐兩字沒說出口,車子已經(jīng)拐向了左邊。

    賀鈞言斜了她一眼:“我知道?!?/br>
    “你……”

    “安靜坐著,閉嘴?!?/br>
    陳輕動動唇,把到口的話憋了回去。

    盛萬路離得不遠,開得快,不一會兒就到了易買商場門口,一個急剎,賀鈞言把車穩(wěn)當停在路邊,陳輕隨著慣性晃了晃,又被安全帶緊緊勒了回去。

    一抬眼,就見他拿出錢包正在掏錢。

    沒等她反應回神,他已經(jīng)抽出幾張紙幣扔過來,錢輕飄飄落在了她的腿上。

    “我不知道你們這種姑娘值多少錢,好歹有手有腳,我勸你還是活得像個人一點。”

    他一臉漠然,聲音和表情一樣冷淡,抬了抬下巴示意窗外的商場:“它開到十一點半,這里人多,夠熱鬧也安全,隨便都能打到車。這一千塊錢就當我給你的打車費,你可以下去了?!?/br>
    陳輕愕然不已,慢半拍才明白過來,他這是誤會了,從一開始就理解錯了她上車的動機,而且誤會大了!

    “我不是……”

    “下車?!辟R鈞言皺眉打斷她的話,眼里除了不耐沒有半分感情。

    ☆、第5章

    陳輕骨子里其實是個特別膽小的人,盡管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情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可不論是和秦瀚一起輾轉(zhuǎn)商場艱難求生,還是陪徐環(huán)環(huán)絞盡腦汁與那些花花腸子打交道,她無時無刻不在害怕,就連面對孟敬,她也害怕。

    不管她表現(xiàn)地有多不要命,多不怕死,著慌的涼意總是存在,她控制不了那種淺薄如絲,一縷一縷在心底游走浮現(xiàn)的慌張。

    此時此刻面對賀鈞言,同樣也是怕的。

    可她必須做點什么。

    “……請允許我說一句!”

    突如其來提高音量的一聲,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陳輕不給他半點打斷的余地,連珠炮般開口:“我并不是你以為的那種職業(yè)人員,我敲你的車門真的只是想問你要不要指路,沒人規(guī)定不能用這種方式掙外快對不對?很抱歉給你添麻煩,這一千塊錢我不要,正好晚飯沒解決,我還要多謝你送我來商場!”

    她不知道賀鈞言會信多少,她自己也沒底,畢竟想指路本就是假話,而她一向又不擅長說謊。

    車內(nèi)安靜了兩秒。

    深吸一口氣,陳輕字正腔圓道:“我姓陳,耳東陳,單名一個輕,‘輕舟已過萬重山’的輕?!?/br>
    天這么黑,風這么冷,她剛經(jīng)過一段幾個小時的飛行,饑餓、寒冷、疲憊,三重因素交集,她如此費心思費周章,如此沖動莽撞,并不是為了鬧著玩。

    公司的情況的確不太好,但也沒有差到能讓她為了兩百塊這般絞盡腦汁。

    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別的。到底為什么這樣,只有她自己知道。

    “所以?”賀鈞言沉默許久終于出聲。

    一股腦沖上頭的情緒漸漸平復,唯獨心跳速度不曾減緩。她凝視他的眼睛認真重復,頑強又固執(zhí):“我叫陳輕?!?/br>
    “陳、輕。”

    他不會知道,這句看似簡單的自我介紹,在她的人生中蹉跎遲疑了多久,才終于被她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