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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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家這邊兒還沒如何呢,畢竟兒子雖然如今略有起色,可終究還是不大好,所以將什么兒媳,什么霍家、王爺?shù)亟o直接丟到了腦后。 三月后,可不想,霍家快人一步,霍家竟然和孔家旁支結(jié)親。 男方么,駱辰逸也并不陌生,便是當(dāng)初他考察的對象之一,想要給婉慧說親的那家。 盡管是孔家旁支,不過霍玲瓏能嫁給他,也算是高攀了的。 雖然沒有成為妹夫,可和那個略顯孤傲的少年人之間并未斷了聯(lián)系,孔家雖然聽著顯赫,可族人的日子其實(shí)并不好過,畢竟衍圣公的名頭在哪兒擺著,又是天下讀書人朝圣,崇拜的地方。 所以地位超然的孔家,為了不引起歷代帝王的忌憚,再將孔家給一鍋端了,所以嫡支都是夾緊了尾巴過日子,更遑論是旁支了。 旁支的這位哥兒,又是自小喪父的,便是寡母好強(qiáng),做針線,變賣自己的嫁妝,又有族中的照拂,所以才能平安長大。 孔家是什么樣兒的世家,只要子弟上進(jìn),自然是沒有攔著的道理,所以孔銘自己上進(jìn),小小年紀(jì)頗有才名,只承望早日能出仕,讓母親過上好日子。 今年恩科,他和駱辰逾一般,皆是下場的舉子。 不過孔銘卻不似駱辰逾那么倒霉,一朝得中,殿試之后,二甲頭名,傳臚的名頭也是惹的不少人眼紅。 榜下捉婿這本也算是一樁假話,如今孔家和霍家結(jié)成了親家,也算是喜上加喜。 孔銘自己對于這樁親事也算是滿意,畢竟霍家小姐的大名,他也是深知的,外加上有嫡支的嬸子的穿針引線,母親也不好拒絕,畢竟往日里若不是靠著這位嬸子接濟(jì),自己母子二人的生活指不定多么地潦倒呢。 借助娘家這邊兒的關(guān)系,總算是將閨女的親事給定了下來,霍家太太這些日子總算是舒心了許多。 霍家雖然敗了,可為了不讓閨女被人給看扁了,她打算將自己的嫁妝大頭直接地給閨女當(dāng)成陪嫁送出去,自己沒兒子,難道要便宜了兩個庶子嗎? 至于日后家里的吃喝嚼用,反正還有太妃的私房呢,總也不差自己這點(diǎn)兒,不會餓著自己的。 霍太太的心思別人不知道,看著她將自己十多年前的東西都倒騰了出來,一心地給閨女置辦嫁妝,別人在感嘆她一腔慈心的同時也隱隱地有些心酸。 霍家雖然風(fēng)光了這么多年,可王妃的日子不見得有多么地好過,可偏生王府一朝落魄,卻要女眷們來承受這般的惡果來。 這樣的洗白之言,自然也是隱隱地傳入了很多人耳中,黛玉自然也是有一番嘆息的,這外面的世界如何,朝堂上的情形如何,與女眷們何干呢,世人也忒是勢利眼了些。 駱辰逸也不反駁妻子之言,勢力不勢力地,與林家無干便是了。 霍家當(dāng)初風(fēng)光的時候,那位王妃難道竟是一點(diǎn)兒光都沒沾上過?她的女兒,囂張跋扈地敢在皇后的宮宴上潑人家外地督撫,如今的皇長孫之妻一身茶水,依仗的是什么? 難道不是霍家的權(quán)勢? 雖說養(yǎng)不教,父之過,可是女兒家的品性,卻是看母親的,能嬌慣出霍玲瓏那樣的女兒,可見這位王妃只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現(xiàn)在為了女兒洗白一二,大家倒是能理解,希望霍家人也能理解,霍東亭能不予她計較就好了。 左右這些事情與自家無干。 太妃孝期半年的日子還沒過呢,可霍家竟然先與別人家結(jié)親,對方竟然也是少年俊才,甚至是二甲頭名,雖然這樁親事兒不過是兩家口頭上約定了,并未正式地走程序,可駱文遠(yuǎn)和小宋氏夫婦倆人還是覺得憤恨不已。 這是霍家赤果果地打臉之舉,這樣的氣,如何能忍的下? 駱文遠(yuǎn)這些日子因?yàn)閮鹤拥纳眢w狀況本來就心力交瘁,再聽到這事兒,簡直眥目欲裂,欺人太甚! 自從駱辰逸去好心去“探望”了駱辰逾之后,他便振作了起來,雖然身子還不大爽利,可是書本兒已經(jīng)又重新地?fù)炝似饋怼?/br> 倒也算是有些度,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所以并不敢用功太過,只是每日看上三五頁,將這些東西吃透,他便停下來了。 吃一塹長一智! 盡管兒子遭遇了挫折,令人心疼,可到底比起往日里長進(jìn)了許多,所以駱文遠(yuǎn)心中還是隱隱地有些慶幸的,總覺得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相較于丈夫的深謀遠(yuǎn)慮,身為母親的小宋氏便只剩下心疼外加自責(zé)了。 畢竟算計了自己兒子的是她身邊的大丫頭,自己雖然往日里也曾經(jīng)生出過幾分那樣的心思來,可到底沒想著那賤婢竟然會做出這樣下流的事體來。 現(xiàn)在想起來兒子前些日子兒子生死不知的境況,小宋氏心中的憤恨更甚,可也顧不上其他的,一心一意地給兒子燉補(bǔ)品,做吃食的,希望能讓兒子恢復(fù)到往日里的健康白胖來。 不過可惜的是,駱辰逾的情況又有些特殊,所以這些好東西下肚,雖面皮顏色看著比往日里紅潤了許多。 可太醫(yī)診脈之后,竟是搖搖頭,說了個虛不受補(bǔ),要緩緩調(diào)理,哪里能期待著一日兩日就恢復(fù)如初呢? 看著丈夫一臉的責(zé)怪,小宋氏簡直欲哭無淚,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來著,可為何好心竟是辦了壞事兒? 這若是兒子有個一差二錯的,自己可不要活了! 駱老太太聽聞此事之后,搖搖頭,對于這個弟妹也是略略無語,想想還是推薦了前些年自家扶靈南下時請的那位太醫(yī),雖然也是陳家子弟,不過在太醫(yī)院卻是平平。 想想他和侄子一起研究的藥膳,說不定這藥膳對于老五有些作用呢,聽了大嫂之言,駱文遠(yuǎn)也顧不上責(zé)怪不中用的妻子了,急忙使人去請這位太醫(yī)去了。 小宋氏看著丈夫的背影,真真兒是欲哭無淚,本來這些日子,因著兒子的這一樁事體,丈夫和自己之間便不大和睦。 可誰知,竟然又鬧了這么一出來? 看著母親的這個樣子,駱婉瑜也是隱隱地嘆息了一番,可畢竟是長輩之間的事情,父母雙親之間磕磕絆絆的,自己身為兒女,又能如何? 只希望二哥能早日地好起來,一家子能和睦相處,便是最大的幸事了。 駱辰逾自己在聽說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之后,也是略顯沮喪,可是父親已經(jīng)為自己奔波,母親因?yàn)樽载?zé),日日落淚,他身為人子,難道要繼續(xù)頹喪下去嗎? 據(jù)說這位孝順兒子,已經(jīng)強(qiáng)自掙扎這下地,讓人扶著在花園子里轉(zhuǎn)悠了。 二房的這些紛紛擾擾,駱辰逸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左右與自己無干,他渾然不在意。 霍家和駱家的親事兒不成,對于忠順王府來說也不是個什么大事兒。不過王妃看著王爺庶出的長女,卻是若有所思。 駱氏子身體虛不虛的,反正坑的也不是自己,再者說了,畢竟是少年人,家里補(bǔ)品好藥地供著,難道還能永遠(yuǎn)虛著不成了? 若是能和駱氏搭上關(guān)系,只怕是王爺也是歡喜的吧? 當(dāng)然,現(xiàn)在說這些都還早,畢竟如今王府在孝期的,不過王妃卻是將此事給記在心上了。 娶個駱氏女和嫁個女兒出去,這種份量自然是不同的,所以她還需要好生地斟酌一二。 卻說因著前些日子自己生辰時,丈夫費(fèi)心做出的那一番安排,黛玉心中感動不已不管是珠釵還是這紅豆的手串兒,這些日子她都是不離身地戴著的,想想,也許自己也該送丈夫點(diǎn)什么東西了。 畢竟人心是rou長的,誰也不能理所當(dāng)然地接受別人對于自己的好,哪怕是自己的枕邊人。 黛玉這些日子神神秘秘地,駱辰逸雖然也略略地能猜出些許來,不過并未探究,單等著她給自己驚喜了。 這樣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的生活到底單調(diào)了些,這樣的小驚喜,大驚喜地,便當(dāng)成是生活的調(diào)劑品吧。 這里的生活蜜里調(diào)油,更是襯得別人的生活污糟了,令人羨慕的同時忍不住地生出幾分妒意來。 憑什么他們就能這樣和美幸福,可自己的生活呢?如此地糟糕透頂! 八月,秋高氣爽了,也快到了駱婉慧的產(chǎn)育之期,不提緊張的顧家,便是林家,駱家地也是一天三次地往顧家打發(fā)人,但凡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及時地傳遞回來。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卻是個調(diào)皮的,總不見有動靜,安安穩(wěn)穩(wěn)地賴在母親的肚子里,一點(diǎn)兒也不著急著出來。 太醫(yī)說了,提前往后推遲半個月,這都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瓜熟蒂落,自然而然的事情,切莫著急。 可顧子言仍舊是忍不住地緊張,駱婉慧畢竟是頭胎,自己也是緊張的很,顧子言不好在妻子跟前表露出自己的緊張,可每次看見她,總是忍不住地腿肚子擰筋。 因?yàn)槌霈F(xiàn)了之前黛玉的雙胎并未診出來的事故,顧家其實(shí)也存了這么個心思,希望能一下兒女雙全,大長公主甚至腆著臉,去宮里求了御醫(yī)。 可惜的是,這次的結(jié)果卻是遺憾,不管是太醫(yī)還是御醫(yī),亦或者是民間的圣手,都是眾口一詞,是一胎。 盡管嘴上安慰著孫媳婦兒,可到底心中略略地有些失望。 不過孩子還沒有出生,說不定會有意外的驚喜呢。 府上一切預(yù)備停當(dāng),只等著她生產(chǎn)了。 這日,剛過了中秋佳節(jié),眾人吃月餅,賞月吃酒,鬧的盡興了方去休息了。 可半夜,睡的沉重的顧子言卻是聽到了妻子的呼痛聲,本來自從妻子懷孕之后,他一直都是在書房休息的。 可臨近妻子臨盆,他哪里放心的下,又指揮人將鋪蓋搬回了內(nèi)院兒,他在外間休息,卻是不進(jìn)內(nèi)室。 雖然晚上陪著祖母多飲了幾杯,可是此刻,借著月光,看著一頭冷汗的妻子,顧子言還哪里會有什么酒意?嚇的他急忙喊人。 宋嬤嬤,方嬤嬤等人,包括駱婉慧的陪嫁丫頭,顧家的婆子丫頭的,一時之間掌燈的掌燈,去叫人的叫人,隱隱地便有了手忙腳亂之意。 主院這邊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大長公主,老太太本來覺輕,聽到了動靜,一邊兒地使人去問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邊兒使人為自己換衣梳妝。 等大長公主到主院的時候,顧子言已經(jīng)抱了妻子進(jìn)了產(chǎn)房,聽說他死活賴著不出來,大長公主心中直罵孫子胡鬧。 可到底也沒有使人去將孫子喚出來,干巴巴地等著的滋味兒實(shí)在是太難熬了些,所以讓他在里頭陪著吧。 既然大長公主都不發(fā)話,別人即便是再覺得這于理不合,有違規(guī)矩,那也得閉上嘴巴! 迎著初升的太陽,顧家的大小姐來到了這個世上,聽說是個女兒家時,大長公主忍不住地有些失望。 復(fù)又安慰自己,先開花,后結(jié)果,倒也挺好的。 畢竟孫子,孫媳婦年紀(jì)還小呢,能添個人口,還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大長公主收斂了心中的那點(diǎn)子不自在,對著報喜的收生嬤嬤道,“賞!” 便立即地有她身邊的丫頭給了個大紅封,略略地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肯定是金馃子,收生嬤嬤臉上的笑意更濃,將生出來的毛丫頭夸的天上地下無的。 大長公主聽著母女均安,倒是更增添了一番歡喜來。 至于顧子言,在經(jīng)歷了這么一場之后,整個人已經(jīng)是虛脫的了,汗出了干,干了出的,黏在身上,只覺得難受的慌。 看著面色蒼白,已經(jīng)沉沉睡過去的妻子,再低頭看看襁褓中的閨女,只覺得天仙也不過如此了。 “祖母,快瞧瞧,我閨女,長的可??!” 外間的大長公主聞言,小心翼翼地將孩子從孫子的懷中接了過去,雖然小鼻子小眼睛地,可眉眼輪廓卻像極了自己,心中更是增添了不少的歡喜。 “小郡主,這眉眼,可跟主子一模一樣呢,卻是個有福的?!?/br> 聽著身邊嬤嬤的感嘆聲,大長公主心中更加歡喜, “女兒好,女兒體貼,將來比兒子可要貼心的多,皮猴子盡讓人cao心了?!?/br> 駱辰逸在聽到顧家大早上傳來的喜訊時,頓時坐不住了,可到底也沒有娘家人立即上門的規(guī)矩,要見孩子,見meimei,也只能等到孩子洗三的時候了。 不過府中早早地備下了禮物,卻讓人送去了。 回來說是姑娘和小郡主一切都好,雖是半夜發(fā)動,可因?yàn)樯a(chǎn)順利,所以太醫(yī)等診脈之后,都說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一切都很健康。 這下子總算是放心了。 駱辰逸還怕大長公主心中不歡喜,畢竟頭胎是個女兒,只擔(dān)心她們會心生嫌棄。 可馬嬤嬤卻是搖頭不已,小郡主和大長公主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日后小郡主若是不被大長公主慣壞,就阿彌陀佛了,如何會不喜歡? 聽了這話,駱辰逸才算是略略地放心了。 可沒有親眼所見,總還是有些憂心的。 駱家也是因著駱婉慧生產(chǎn)之事,總算是略略地驅(qū)散了這些日子的壓抑,長房和二房,都各自地準(zhǔn)備了不少孩子吃的用的。 駱婉瑜自己親手做了兩套衣裳,又置辦了小金鎖,小鐲子地,反正是自己的一片心意,jiejie該不會嫌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