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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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些,駱辰逸便知道這位表弟并不似表面上那么簡單了,畢竟是宋家的嫡長子,有這樣的表現(xiàn),倒也可以理解。 表兄弟倆人總算是繞過了一路上的水榭花木,來到了老太太和老太爺住的院子。 這里的環(huán)境清幽,雅致古樸,倒也挺適合老年人休養(yǎng)居住的。 駱辰逸甚至還看到了花鏟,水壺之類的小物件兒,只怕是老兩口打發(fā)時間之用的。 看來老兩口倒也心寬的很,日子過的也是各種清閑,果然上皇也能有宋家老兩口的心勁兒,如今朝堂上只怕是另外一種狀況了。 “表少爺,大爺,請進(jìn)!” 門口一個老實相的婆子掀起了簾子,對著駱辰逸,宋智二人道。 “勞煩嬤嬤了!” 宋智對著那婆子點點頭,伸手邀客,駱辰逸亦然,點點頭,跟上了宋智的腳步。 兩人一前一后,繞過了屏風(fēng),頓時生出了豁然開朗之感。 顯然,宋家老爺子,老太太早早地便得了消息,正襟安坐,一本正經(jīng)之態(tài)! 駱辰逸跪在早就準(zhǔn)備好的墊子上,對著兩位老人家行了大禮,盡管心中各種不愿,可到底這該如何還是需要如何的! 宋家老爺子,老太太端著茶,急忙地讓宋智將他給扶了起來。 “好好好,能見著你便好!” 老太太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一臉的感懷,滿臉的激動,拉著駱辰逸的手,說道。 “兩老老當(dāng)益壯,卻是我等晚輩之福?!?/br> 駱辰逸對于別人的親密有些不習(xí)慣,強(qiáng)耐著甩開的沖動,說道。 “不過是老不死的,混吃等死罷了,不給別人添麻煩我們便慶幸了?!?/br> 宋家老頭子似乎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年輕時候的混蛋模樣,笑著道。 “祖父可是要看著孫兒金榜題名的,日后要照顧重孫子的,如何便會給人添了麻煩?” 宋智在老頭,老太太面前少了之前的老成,一副嬌憨之態(tài),這話卻是逗的老爺子,老太太歡喜不已。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們也少不得繼續(xù)煩你老子幾年罷!” 顯然,嫡長孫是宋家老兩口的心頭寶,說話都帶著一股不一樣的慈和。 駱辰逸兩輩子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隔輩親,所以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自己沉沉靜靜地坐在一旁,含笑看著宋家祖孫的互動。 看到老爺子望過來的目光,駱辰逸略略放低了下巴,對著老爺子點點頭。 老爺子的目光也收回,繼續(xù)地放在了長孫身上。 “智兒,你且去前面忙吧,我與你表兄聊著即可,且記住了,你年歲還小,不宜多飲酒!” 宋智聽了老爺子的教誨,一臉恭順地出去了。 內(nèi)室的婆子丫頭們也隨著他的腳步退了出去,偌大的廳堂只剩下了宋家老兩口和駱辰逸三人。 本以為不過是一次普通拜訪的駱辰逸卻是略略地有些緊張,難道這是鴻門宴? 不該吧? 畢竟他差不多有五六年沒有見過宋家人了,這頭一次上門,總不會真的是算計吧? 不過表面上,駱辰逸卻依然平靜無波,甚至讓人生出了某種錯覺,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中年人,而不是個剛剛及冠的年輕人。 宋老頭甚至還生出了幾分恍惚來。 “你母親去世之后,宋家對于你們兄妹怠慢居多,你可有過怨氣?” 老頭子大喇喇地問道。 “怨氣?為何?” 駱辰逸沒想到這老頭竟然如此豪放,話說他多年沒有見過外祖父了,對于他的性子也沒有多少的了解,可自己記憶中的老頭子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面對他的問話,駱辰逸似乎是有些茫然,反問了一句。 “畢竟宋家是你母舅家,娘親舅大,按理來說,宋家是該為你兄妹撐腰的,可是宋家也是難做,手心手背地都是rou,再者你又有父親教導(dǎo),所以許多的事情也只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你和婉慧受委屈了。” 宋老頭今日看來走的便是豪放風(fēng),一副坦誠相見,推心置腹的姿態(tài)。 駱辰逸卻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笑笑沒有做聲!看著他這樣,宋老爺子不經(jīng)意地皺皺眉頭,顯然,駱辰逸的表現(xiàn)與他的設(shè)想并不相符! “你和婉慧受了委屈,對于宋家生了怨氣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如今你又入贅林氏,折斷了上進(jìn)的翅膀,辰逸啊,我雖然后悔了,可如今已經(jīng)晚了??!” 老爺子一臉的悵然,看著這個外孫,他似乎是能看到庶長女的模樣來,雖然面容上略有不同,可是神情卻是透著七分相似。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者說了,我與婉慧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可委屈的,所以外祖父與外祖母也不用有愧疚之心。我現(xiàn)在的生活過的很好,很平靜,婉慧的日子也過的很好,有大伯母親自教導(dǎo),將來親事定下來,我便完成了對母親的承諾,不求大富大貴,平平淡淡地一輩子,倒也是挺好的,您二老說是不是?” 駱辰逸淡淡地道。 “倒是,倒是,你有這樣的心性,我倒是放心了,生怕你兄妹二人受了委屈,心中再不平,我總是要憂心的。” 宋老太太急忙地說道。 “這自然不會,畢竟別人也不欠著我們什么,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您說是不是?” 駱辰逸仍舊是平靜,不過宋家的兩位老人神色卻是輕松了下來。 還好還好,畢竟是個少年人,偽裝的再好,可終究還是略略地有些沉不住氣呢,這樣就好! 駱辰逸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句心里話,卻是讓兩人誤會到了天際,日后打著彌補(bǔ)他的旗號,添了不少的麻煩,生了不少的是非。 暫且不提這樣,再說眼前。 雖然不知宋家老兩口對于駱辰逸兄妹的真實感情是個什么樣,可是目前看來,兩人都表現(xiàn)的極有誠意,滿腹的悔意和一臉的憐惜,也是令人各種動容! 若果然是個受了委屈,果然與娘舅家感情深厚的話,惱不得此刻的駱辰逸已經(jīng)紅了眼眶,哽咽不成聲了。 可惜的是,并不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也沒想著宋家能成為自家兄妹的靠山,能為自己兄妹撐腰的駱辰逸卻是一臉的平靜,絲毫的動容都沒有??粗@老兩口一唱一和,各種說辭。 曾經(jīng)自己嘲諷過賈母對著黛玉使手段,簡直令人齒冷。 不過現(xiàn)在么,自己的親人似乎也是一個樣兒,駱辰逸除了苦笑之外,只剩下無奈了。 難道說除了少數(shù)的族人和大伯母一家人之外,竟是人人都是這樣黑心爛腸的嗎?為何自己就沒遇上幾個善心之人呢? 唔,也許也是因為自己是個黑心爛肺的,所以…… 駱辰逸的自嘲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反倒是得繼續(xù)委屈自己,聽著宋家老爺子,老太太滿嘴胡言亂語。睜著眼睛說著瞎話,似乎自己和meimei便是宋家人的心肝寶貝兒一般。 當(dāng)然,這樣程度的說辭卻是無法打動駱辰逸的,他反倒還有心思吐槽一下,諸如二老的演技不過關(guān),此處應(yīng)該有抽泣聲,這會兒應(yīng)該摟著自己“心肝rou”地叫之類的。 自娛自樂地駱辰逸終于等到了其他人的出現(xiàn),宋家的三位舅母,幾個表弟之人的。 當(dāng)然,三位舅舅只見到了小宋氏的親弟弟,庶出的一位,聽說打小兒紈绔,讀書不成,習(xí)武不成的,反正就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長大成人之后,也是因為宋老太太心善,所以為他張羅了一門好親事,妻子的家門雖然不顯赫,卻是奢豪鹽商之女,嫁妝豐厚,即便是日后分家,并不會有太多的產(chǎn)業(yè),可是靠著妻子和岳家,他自然也是能奢侈度日的。 可聽母親說過宋家秘辛的駱辰逸卻是知道,這位小舅舅打小兒便是個聰慧的,縱然不是三歲能詩,可也是個難得的俊才。 可惜的是,他小時候總是身子不好,所以惹的他姨娘憐惜不已,對著兒子各種嬌慣,漸漸地這位小舅舅便移了性情,紈绔之后小舅舅的身體許是因為運動量加大亦或者是別的,反正是漸漸地好起來了。 可到底也沒有個人悉心教導(dǎo),所以漸漸地一直這般地紈绔下去了。 母親當(dāng)時一臉的惋惜,時至今日他還記得清清楚楚的。 可是現(xiàn)在呢? 這位舅舅明顯的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模樣,倒是很有曾經(jīng)賈赦的幾分模樣,駱辰逸除了心中嘆息之外,也只能機(jī)敏地保持沉默了。 畢竟這是宋家的事情,與自己何干呢? 彼此之間相識廝見之后,接下來便是吃吃喝喝的事兒了,駱辰逸被安排在了主桌,畢竟他如今身份不同,宋家似乎也在表達(dá)些許什么,可終究,這些人他不大認(rèn)識,所以駱辰逸到了最后也沒有弄明白宋家的這頓酒席宴請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吃飽喝足之后,駱辰逸半醉的模樣,在小廝,長隨的攙扶下,離開了宋家,又是表弟宋智親自地將他送上了馬車,且約好了兩人有了閑時間便相互拜訪,一起探討學(xué)問之類的客套言辭之后,駱辰逸這才離開了宋家。 離開了宋家的駱辰逸臉色難看的跟黑鍋底沒任何的區(qū)別,這似乎是林家人第一次看到這樣神色的姑爺,中眾人莫名地覺得有些心寒膽顫! 不過回到了府上時,他已經(jīng)將自己的情緒收斂的差不多了,笑的一如既往地溫和。 不過能瞞得過別人,可是瞞不過枕邊人,黛玉的性子本就敏感,所以握著他的手,一臉的不贊同,“既然不想笑就別笑了,干嘛要委屈了自己?這是在咱們自己府上的!” 聽著黛玉這話,駱辰逸倒是笑的真心了許多,對著她搖搖頭,“并沒有覺得怎么樣,宋家的飯菜仍舊很好吃,我小時候母親每嘗下廚時,我總是跟在她身后偷菜吃的,今日似乎又吃到了母親的手藝一般。我只是有些想母親和婉慧了!” 駱辰逸將妻子摟在懷中,使勁兒地眨眨眼睛,讓眼前的迷霧散去,低聲地說道。 “只能說明宋家的廚子一直都沒換而已!” 駱辰逸聽完了黛玉的吐槽,也是啞然失笑,似乎是挺有道理的。 “要不然咱們?nèi)⑺渭业膹N子給挖過來吧?” 黛玉對著駱辰逸建議道。 “何至于此?不過是一口吃的罷了,我哪里這樣矯情金貴了?唔,想吃的話我自己下廚即可,小時候母親教導(dǎo)我廚藝的,所以你想吃什么?我做給你吃好不好?” 對于自己莫名其妙的一手好廚藝,駱辰逸也只能盡數(shù)地推給母親,當(dāng)然,他小時也真是跟著母親學(xué)過一陣子的廚藝的。 宋氏的許多拿手菜駱辰逸都是會做的,甚至比宋氏的手藝還要好上幾分,時常地讓宋氏嘆為觀止,自家兒子縱然不讀書,不科舉,單單靠著手上的廚藝,也能養(yǎng)活自己了。 宋氏一腔慈母心,將兒子當(dāng)成了是命根子,所以不管駱辰逸做什么,她都覺得是好的,從來都不覺得兒子這樣那樣地有什么問題。 當(dāng)然,許是那個時候的駱辰逸年歲小,所以宋氏覺得放縱些子似乎也無大礙有關(guān)。 后來宋氏離開了,更加不會有人去理會駱辰逸是否會下廚的問題了。 當(dāng)然,那個時候的駱辰逸已經(jīng)收斂了性情,也怕被人給抓住把柄,再讓小宋氏告狀,最后遭罪的也不過是自己。 所以這么多年下來,除了上次護(hù)送著大伯的棺木南下,自己與太醫(yī)一起商議藥膳之事外,駱辰逸卻是再也沒有展現(xiàn)過自己的廚藝了。 所以此刻聽著駱辰逸說日后做飯給自己吃,黛玉甚是驚訝。 只當(dāng)他是隨口說說,也不以為然。 夫妻二人經(jīng)過了今日之后,之前的那股子別扭勁兒似乎沒了,又陷入了如漆似膠之中去了。 宋家·上房 聽著父母雙親說著對于駱辰逸的印象,宋承允兄弟面面相覷。 “總歸宋家對他也沒有什么圖謀,既然外甥對宋家?guī)е岱篮驮箽?,那么日后保持距離即可,這又有什么好為難的呢?” 最先出聲的是駱辰逸的三舅,小宋氏的親弟弟宋承鑫,他蹙眉不解地道。畢竟如今宋家的當(dāng)家主母是小宋氏,是他的jiejie,所以宋承鑫這般說,倒是可以理解。 “唉,畢竟是你大姐留下的一點子骨血,我如何忍心不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