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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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也沒有敢挑剔的。 貴婦們竟是人人以自己成為了大長公主的座上客引以為傲,又想想大長公主之孫,未來的公主府的家主,小侯爺顧子言如今也該是到了說親的年紀(jì)了。 眾人對于富貴,人口又簡單的長公主府又有了另一番的期待。 女兒只要一嫁進(jìn)去就是當(dāng)家主母,上面又沒有婆婆立規(guī)矩,又沒有小姑子,小叔子扯后腿,多好的條件。 也是因著這些條件,所以眾人將顧子言本人是個(gè)混世魔王之事選擇性地給丟到了腦后,畢竟男兒家性子不穩(wěn),貪玩也是有的。成婚之后,有了責(zé)任,要養(yǎng)家糊口,定然盡數(shù)改了的。 還真別說,大長公主倒真是存著這樣的心思呢,孫兒十三四了,也該是準(zhǔn)備的時(shí)候了,畢竟成婚不是兩三天地就能定下來之事,三聘六禮走下來,不折騰上兩三年那都不能說是重視! 似黛玉和駱辰逸這般草草成親的,簡直是異數(shù)中的異數(shù)罷了。 十年八年地未必能聽說上一回,更別說是見過了。 駱太太,黛玉一行人抵達(dá)時(shí),各家的女眷們已經(jīng)到了不少了,姑娘們盡數(shù)都是盛裝打扮,珠環(huán)翠繞,嬌聲俏語,搖曳生姿。 年紀(jì)大了的人看著打打鬧鬧的姑娘們,似乎覺得自己都年輕了幾歲,不自覺地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來。 駱太太帶著女媳們與相熟的人家打個(gè)招呼,彼此介紹上一兩句,問候致意,遞個(gè)見面禮,林林總總。 黛玉作為晚輩,收到了不少的東西,可也因?yàn)樯矸?,送出去了不少的東西。 不過大部分人都是上趕著過來拜見駱太太的,畢竟她年歲也大,身份也高。 在場的除了幾位太妃,王妃之外,誥命中也只有駱太太最高了。 黛玉跟著大伯母身邊應(yīng)酬,卻是讓她看見了一個(gè)熟人! 史家的姑娘湘云,史湘云膩在南安太妃的身邊,不知道說了什么,逗的眾人捧腹大笑。 史湘云今日打扮的也是富貴奪目至極。 一身海棠紅的衣裙襯得這位姑娘人比花嬌,果然簪纓世族,非比尋常。 “林jiejie……” 看見了黛玉,湘云似乎有些驚訝,不過片刻便收斂了起來,又是那樣?jì)蓩汕吻蔚哪?,過來拜見了駱家的幾位女眷。駱家二嫂又對著湘云介紹了自己的兩個(gè)堂妹。 史湘云與駱婉慧一般的年歲,卻是比駱婉瑜年長兩歲,所以彼此間重新廝見了一番。 “我卻是沒想到,在這里竟然會看到林jiejie唉,你都不大出門,老太太那里也不常去了,老祖宗惦念你,前幾日還對著我和寶玉抹眼淚兒道,‘玉兒只怕是忘了我這老背晦了’,她年歲大了,林jiejie果然不忙的話,也嘗嘗上門走動(dòng)一二……” 史湘云第一時(shí)間不提究別的,反而是提起了賈母,這一番話說出來,黛玉心下黯然,面上也有些不好看,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附近聽到了史湘云幾句閑話的眾人看著黛玉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來,駱家二嫂今日的責(zé)任就是要照顧好四弟妹和兩位堂妹,聽了史湘云這話,當(dāng)下便不依了。 賈府之前做的那些惡心事兒打量沒人知道呢? 史家這位大竟然敢這么說話,好一張利嘴!顛倒黑白,似乎不孝,不顧念舊情地是自家四弟妹了。 駱家二嫂也知道黛玉為難,許多的話別人能說,她這個(gè)做晚輩的卻不能開口,再看看史湘云臉上隱隱的義憤之色,冷笑了兩聲,緩緩地地道,“喔?史大姑娘這話兒是怎么說的?不說榮國府做事兒不地道,卻來指責(zé)郡主不孝,這滿京都打聽打聽,誰不知道當(dāng)初賈雨村彈劾文安公的所謂證據(jù)便是賈府提供的,這若不是圣人英明,一旦讓那賈雨村得逞的話,文安公死后也不能安寧,這難道就是史大姑娘嘴里所說的仁慈?我卻是不大贊同呢,史大姑娘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呢。我常聽人說,史大姑娘在自己家做針線做到三更半夜,所以每每央求了那位老太君接了史大姑娘過府,才能松快兩日?” 看著匆匆趕來的保齡侯夫人,駱家二嫂也不怕得罪人,直接打臉地道。 “史侯夫人,雖然不知道府上光景如何,可著實(shí)不該這般無度地使喚侄女兒呢。畢竟年歲還小呢,眼睛熬壞了,別人只怕也說是侯爺夫人您不慈呢,這苛待了侄女兒的名頭只怕要落在您的頭上了。畢竟是沒爹沒娘的可憐孩子,叔叔嬸嬸都靠不住,也只能自己學(xué)個(gè)眉高眼低,去巴結(jié)叔祖母罷了!” 駱家二嫂與史家卻是另有一段仇怨的,當(dāng)初她還在閨閣中,與駱家的親事也沒定下來,她唯一的弟弟在國子監(jiān)讀書,弟弟是駱家二嫂自己一手照顧大的,姐弟倆感情深厚,卻被史家的紈绔子弟帶人給打了,究其原因,也是可笑的很,不過是看不上一個(gè)破落戶家的子弟,讀書的成績比自己好,每嘗能得了國子監(jiān)先生們的夸贊。 這簡直太可笑了,不過史家卻不拿此當(dāng)回事兒,打發(fā)人送了點(diǎn)銀子,送了幾根藥材就算是完了。 駱家二嫂的爹娘又氣又恨,身子便不好了,纏綿病榻幾年,看著閨女出嫁,撒手人寰。 駱家二嫂生怕史家子弟再欺負(fù)弟弟,也是為了讓他多些歷練,所以她嫁入駱家后,求了公公,將弟弟送去了江南讀書,好在她的弟弟是個(gè)爭氣的,寫信告訴自己,他成為了望林書院山長的入室弟子,總算是柳暗花明。 饒是如此,對于史家,駱家二嫂可是一點(diǎn)兒好感都沒有,能逮住這樣好的機(jī)會奚落奚落史家,她簡直歡喜不迭,甚至還有些感激史家這位大姑娘的。 雖然一口一個(gè)“史侯夫人”、“史侯夫人”地叫著,可臉上卻是丁點(diǎn)兒的笑意也沒有,明晃晃地義憤和滿臉的嘲諷。 她永遠(yuǎn)也忘不了史家打發(fā)的仆婦們一副高高在上,打發(fā)叫花子、破落戶一樣地口氣和言語。 后來父母離世,族人對于他們姐弟倆頗為照顧,二叔二嬸子也嘗嘗打發(fā)人來問問自己的生活,可到底比不上自己父母,如何能不讓她恨? 保齡侯夫人漲紅了臉,看著眾人臉上隱隱地帶著嘲諷之意,她簡直要瘋了! 就知道這死丫頭不是個(gè)省油的燈,史家的臉面要被她給丟盡了! 可此刻保齡侯夫人也顧不上找史湘云算賬,還是要將眼前的局面挽回才好呢。史湘云丟了名聲,日后老死閨中與自己何干?可是她的兩個(gè)女兒,心肝兒子還沒有說親呢。 保齡侯夫人露出了一個(gè)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黛玉俯了俯身子,“靜孝郡主,我知道你是個(gè)深明大義,大肚能容的,萬望你能原諒了云丫頭的口無遮攔,你知道她并無惡意,不過是嬌憨無知罷了!” “哎喲,這話說的,您可別給郡主戴高帽子,既然知道我弟妹是郡主,史大姑娘還這么口無遮攔,還能嬌憨無知地指責(zé)郡主,史家的姑娘可真是好教養(yǎng)呢!這也就是我弟妹,勢單力孤的,娘舅家都能算計(jì),一個(gè)無父無母的孤女也能指責(zé)。史大姑娘依仗的是什么呢?” 駱家二嫂今日簡直痛快極了,能有這么一個(gè)場合,既能為自家出口惡氣,又能替弟妹撐腰,如何能不暢快? “行了,老二家的,你也少說兩句,破落戶兒似的,好似你不說話,誰會把你當(dāng)啞巴賣了的,玉兒丫頭,帶著你兩位meimei過來,拜見幾位太妃,王妃娘娘要緊,不過是小女兒家一時(shí)口舌罷了,別不依不饒地,還以為玉兒你仗著郡主之勢,欺負(fù)了誰呢!” 駱太太淡淡地對著自家兒媳婦和攥著帕子的黛玉道。 之前還覺得閣老家的這位兒媳婦不是個(gè)省油的燈,可是此刻再聽聽駱太太這幾句話,連消帶打的,什么話都讓她給說了。 果然姜是老的辣! 黛玉聞言,對著保齡侯夫人和一臉無措,幾乎要哭出來的史湘云點(diǎn)點(diǎn)頭,一左一右地牽著駱婉慧和駱婉瑜姐妹倆,去了大伯母身邊。 駱家二嫂對著史家的幾位女眷們點(diǎn)點(diǎn)頭,也緊隨其后。 “這是安南太妃,這位是北靜太妃,這位是安南王妃,這是東郡王妃,北靜王妃?!?/br> 黛玉并著兩位meimei一一地拜見了,幾位太妃王妃地對于靜孝郡主也是早有耳聞,現(xiàn)在看到她本人時(shí),不說別的,這位郡主的容貌和氣度就能壓過在場的姑娘們了。 可惜她已經(jīng)成婚了,不過她身后的這兩個(gè)小的,雖然年紀(jì)弱,可各有千秋,也是令眾人贊了又贊的。 眾人各自地準(zhǔn)備了鐲子,玉佩之類的見面禮,駱婉慧姐妹倆如今也不小了,也該是相看的年歲了,所以眾人想想自己家是否有適齡的少年人,再不然親戚家的也行啊。 畢竟是駱閣老的侄女兒,能和駱家聯(lián)姻,倒也是個(gè)不錯(cuò)的選擇,眾人看著這倆姐妹,眼神便熱切起來了。 “老二媳婦兒,帶著你弟妹和兩個(gè)meimei過去玩兒吧,不是賞花嗎?不是有詩會?縱然你兩個(gè)meimei生的蠢笨些,去見見世面總是好的?!?/br> 看著兩個(gè)侄女兒隱隱地有些羞窘和為難,笑著吩咐兒媳道。 “太太,我可是大才女,正是要躍躍欲試,拔了頭籌,得了公主殿下的賞兒的,您可得贊贊我,不是?” 駱家小兒媳今日簡直社交技能點(diǎn)滿,逗的眾人樂不可支,總算是將剛剛的尷尬氣氛給緩解了過去。 聞?dòng)嵍鴣淼拇箝L公主卻是叫住了黛玉, “別人你都帶走,靜孝你留給我,好容易得了空兒,我卻是要好生地和靜孝聊聊呢。果真你能得了魁首,我倒是另有好東西賞你呢!” 大長公主對著駱家小兒媳婦道。 聞言,黛玉也只能留步,對著駱婉慧姐妹倆安撫地笑了笑,讓她二人跟著二嫂子先過去了。 “這位呀,便是靜孝了,是個(gè)好孩子!” 大長公主滿臉笑容地說起了自己去林家去求西洋參一事,眾人年紀(jì)大了,疼愛兒子,寵溺孫子是常態(tài),自然是能明白大長公主之心。 頓時(shí)對著黛玉夸了又夸,贊了又贊的! “你們?nèi)蘸笤谕饷嬉娏遂o孝可要替我看著些,別讓那些阿貓阿狗地給欺負(fù)了去,這孩子生的靦腆又心善,雖說有駱太太在,可還是有那些不開眼的東西。若果然有人替我護(hù)著靜孝,老婆子也只有感激的!” 一時(shí)之間,黛玉感動(dòng),眾人動(dòng)容,唯獨(dú)保齡侯夫人與忠靖侯夫人卻是被臊的一臉通紅,坐立難安。 南安太妃與史家的兩位侯爺夫人關(guān)系倒是不錯(cuò),本想出面打圓場,可惜的是,竟是插不上嘴,一時(shí)之間眾人捧著贊著大長公主仁善,稱贊靜孝郡主大方,不一而足。 駱太太也是一臉地引以為榮,摟著黛玉道, “你們再是不知道我這個(gè)侄兒媳婦是多么地體貼,往日里一口好吃的都惦記著我這老婆子。心思也是極為靈巧的,接到了公主殿下的賞花帖子之后,看看我這全套的首飾,便是玉兒小兩口的手筆。你們說這樣好的孩子,誰又愿意為難呢?” 駱太太這一番話果然引起了眾人的另一番討論,畢竟駱家包括靜孝郡主在內(nèi)的女眷們的首飾實(shí)在是奪目的很,盡管也不是沒有花兒樣式的首飾,可是這手工,這式樣,這成色,卻是令眾人眼熱不已。 聽著眾人討論起了首飾衣衫的,保齡侯夫人和忠靖侯夫人松了一口氣的同時(shí)又是面面相覷,這事兒要早點(diǎn)化解,否則的話,只怕要給史家惹麻煩了。 保齡侯夫人此刻卻是要恨死湘云了,這本不該是麻煩的,她和靜孝郡主關(guān)系好,有閨閣之情,未來雖然未必是助力,可好歹也有個(gè)往來的人家。 可誰知,湘云這個(gè)蠢貨,竟然鬧成了這樣! 讓她更加惱恨的卻是今日之后,保齡候府只怕要淪為笑柄了! 畢竟家道中落,她們裁減了不少的下人,針線上也沒有幾個(gè)人,大部分的針線都是內(nèi)眷們自己領(lǐng)了回去,帶著丫頭婆子們自己做的,畢竟主子們身邊的丫頭婆子可沒有裁減,家中又沒有多少忙碌事體,帶著丫頭婆子們做做針線,正好也是打發(fā)時(shí)間了。 這樣既是節(jié)省了人工,又不耽擱正事兒。 自己的兩個(gè)女兒比起這個(gè)克親不祥的還要小上兩歲呢,可也沒聽誰抱怨過,為何湘云就如此多的怨氣?這么多的怪話? 家丑不可外揚(yáng),現(xiàn)在這樣地被人赤果果地揭了出來,顯然湘云只怕是抱怨過不少次,所以這才讓駱家都得了消息。 真是個(gè)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因?yàn)榕聞e人說嘴,自己寧可委屈了自己的女兒一切都是緊著她,如今卻還沒落著好兒。 保齡侯夫人簡直要慪死了,既然覺得賈府好,覺得那個(gè)寶玉好,那么就在賈家別回史家了! 保齡侯夫人總覺得別人看著自己的目光是帶著異色的,待賞花會結(jié)束后,她的兩個(gè)女兒,侄女兒們哭訴著別人笑話了她們,而且還說了什么母親為人刻薄,慢待了無父無母的孤女之類的。 越發(fā)地讓保齡侯夫人火上加火。 “云丫頭,你果然說說,我與你叔叔到底是怎么苛待你的?史家到底哪里對不住你了?竟是要給史家惹下這么大的禍端,將史家的臉面踩到腳底下!” 史鼐回衙門之后聽說妻子有請,穿著官服便進(jìn)來了,聽完了妻子和女兒的哭訴之后,他面沉如水,打發(fā)人去叫了侄女兒過來。 史鼐夫人冷著臉問道。 湘云雖然往日常有抱怨,可那都是背著人,在賈府的小女兒之間抱怨抱怨罷了,縱然是姑祖母眼前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可偏生竟是讓駱家的二、奶奶知道了,她總覺得這肯定是小心眼,愛嚼舌根的林黛玉說出去的,否則的話,他們與駱家并無多少的往來,駱家二、奶奶如何能知道這些? “我哪里會胡說這些了,不過是靜孝郡主看我不順眼,胡亂編排罷了,她往日里在閨閣中,便是這樣小心眼,睚眥必報(bào)的性子,誰又敢招惹了她?” 略去了自己心中的那點(diǎn)子不自在之后,史湘云越想越覺得便是這樣,似乎自己沒有說過,也不曾抱怨過,偏生是黛玉胡說出來編排她的! “至于她不去賈府,不去探望姑祖母那些,不也是事實(shí)嘛?賈家如何就對不起她了?縱然那賈雨村彈劾她父親,可文安公不是清清白白的?不該感激一二,好歹也是賈府證明了她父親的清白?她竟是上門都不去,姑祖母有口好吃的都惦記著她??墒撬?,攀上高枝兒了,成日地巴結(jié)駱太太,還哪里記得姑祖母對她的教養(yǎng)撫育之恩?偏偏那些人顧忌駱家的權(quán)勢,反倒是覺得她是個(gè)好的!” 說到后來,史湘云滿臉的嫉恨和義憤,似乎黛玉就是個(gè)十惡不赦的歹人一般。她這樣一番顛倒黑白,胡攪蠻纏之言令保齡侯夫人瞠目結(jié)舌。 饒是作為男人,兇狠手辣的史鼐也忍不住地覺得骨子里有些發(fā)寒,這樣一個(gè)小姑娘罷了,如何會這般地丑陋?這到底是他們史家的教育太過失敗了還是那位姑母太過可怕了? “果然你覺得自己家的針線做到半夜三更才歇息,如何又有時(shí)間給寶玉做鞋?還是那樣精致樣子的,你也漸大了,避嫌都不會避?竟是巴巴兒地上趕著讓賈府一個(gè)丫頭指使著做活兒?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的兩個(gè)女兒還要臉呢?今兒你來了這么一出,你告訴我,史家女兒如何立足京城,將來如何說婆家?你自是不用愁,這鞋都做上了,自然是有國公府的公子哥兒求聘,可我的女兒卻還待字閨中,也請大姑娘行行好,少給咱們添些麻煩,成嗎?” 史鼐夫人卻是從一旁的仆婦手中接過了一包東西來,露出了里面一雙精致了再精致的男子鞋來。 史湘云的兩個(gè)meimei到底年紀(jì)小些,帶著極大的好奇盯著湘云看。 這下子算是人贓俱獲了,史湘云再是繃不住了,剛剛臉上的憤恨和嫉恨盡數(shù)斂去,臊的俏臉通紅,雙手捂著臉,“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大姑娘可先別哭,到底還做了些什么沒臉之事,當(dāng)著你兩位叔叔,我與你嬸子,幾位堂妹的面兒說說,可別日后再被人給翻出來,我沒臉倒也罷了,果然讓你兩位叔叔在朝堂上被人嗤笑,連累丟了面子,那才好呢!” 史鼐夫人看著匆匆前來的老三夫婦一家子,推了推哭的正兇的湘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