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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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怒目相向,對著王夫人劈頭蓋臉地罵道。 王夫人看著邢夫人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羞憤欲死,她和老爺結(jié)發(fā)夫妻數(shù)十載,從未吵過架,從未紅過臉,如今被他這般說,王夫人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來,心中快要嘔死了。 “老二,你媳婦兒也是為了這個家好,你……” 賈母難得的是為兒媳婦說了句話,畢竟這個家里,說起來王氏比兒子好用能干多了。 “母親,我不過是……” 賈政還想要解釋什么,賈母卻是擺擺手,讓他閉嘴了。 “老大,你說說,老圣人還有什么交代?” “我哪里知道???他只說讓我將家里的污糟事兒處理干凈,到底你們背著我干了多少,我不知道,好糊弄,可是上面還有天呢,欺人可以,瞞天只怕難,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不過是家里的大老爺,又不是老爺,太太的,我哪里能管得了這許多有的沒的,我也累了,先回去,老太太可以好好兒和老二兩口子商量商量,將那些污糟事兒都弄清楚,可別有下次,否則的話,只怕要刀斧加身了。那個時候,后悔也要晚了……” 賈赦說完之后,痛快地離開了,扯起虎皮做大戲,這種裝逼的感覺真爽! 賈赦走了,邢夫人緊隨其后,反正大事要事兒都有老太太和二房cao心,她留著做什么?還不如去伺候自家老爺呢。 邢夫人手腳利落地跟著賈赦走了。 賈赦臨走之前還將兒子給拎走了,自己就這么一個嫡子,可別陷入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頭,所以他要弄清楚,這里頭這些裝神弄鬼的事兒,到底璉兒知道多少,參與了多少。 賈璉心中惴惴,雖然剛剛他不在內(nèi)室,可是對于里頭發(fā)生的事情卻是聽了個清清楚楚,想想自己摻和過的那些事兒,賈璉的面色隱隱地有些發(fā)白,屁股隱隱地有些發(fā)疼,這頓打,自己只怕是躲不過去了。 賈母看著干脆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賈赦夫婦,被氣了個人翻脖仰,差點兒一口氣沒緩上來,這番驚嚇,賈政和王夫人都覺得腿軟。 賈母對于賈府,對于二房的重要性,他們心知肚明。 一旦少了老太太的庇護,只怕這個家,也要散了…… 第33章 33|城 林黛玉夫婦對賈雨村下了大獄一事歡喜不已,讓人去放了幾掛炮仗歡喜歡喜。 林如海的三周年祭結(jié)束,看著瘦了一大圈兒,卻越發(fā)亭亭玉立的黛玉,駱辰逸的心中閃過一陣火熱。 出孝了,黛玉也已經(jīng)及笄,距離自己的幸福生活不遠了。 這么多年適應(yīng)下來,他已經(jīng)不覺得十五六歲的姑娘家生子有什么奇怪的了。 黛玉對于他火辣辣的目光似有所察,略帶著些許的害羞,腦袋直杵到了胸前。 “娘子……” 駱辰逸心中柔情大盛,緩緩地握住了她的手。 往日里也不是沒有這樣過,可這是第一次,黛玉卻是覺得他的雙手似乎是烙鐵一樣燙,差點兒甩開了他的手。 可惜的是,駱辰逸卻快了一步,牢牢地箍住了她的柔荑。 “玉兒,我好高興!” 黛玉聽著他這般言辭,雖也羞怯,可心底忍不住地泛起了甜蜜來。 抬起頭來,看見了他眼中的柔情滿溢,黛玉一時之間也是癡了。 “貧嘴爛舌的,就知道花言巧語……” 良久回神過來的黛玉輕捶了他胸膛一下,嗔怪道。 “誰與你花言巧語了,我說的可都是至誠之言,我是真高興。若果真我有說半句假話,天打雷……” “可不許胡說,你再這樣,我便要惱了?!?/br> 黛玉伸出了手,堵上了他的嘴。 “好,我不說,不說,可我是真的高興,待我賦詩一首,娘子可要與我相和?” 黛玉看著他詩興大作的模樣,隱隱地也生出了幾分期待之心,盡管丈夫與詩詞一道上并不擅長,可是他從未停止過學習,正視著自己的缺點,又不因此自鄙,而是不斷地學習著,成長著,這樣的夫君如何能不讓自己歡喜,如何能不讓自己傾心? 這般想著,黛玉的臉頰隱隱地又有些發(fā)燙。 那頭,駱辰逸的詩已經(jīng)吟唱出來了! “真——他——娘——的——高——興——” 黛玉頓時目瞪口呆起來,丈夫作為儒雅之人,何曾這般粗俗過了? 可是看著他促狹的神情,黛玉惱也不是,氣也不是,輕輕地拍了他一下,兩人對視一眼,笑做一團。 主子們這樣高興,底下人也覺得心情歡暢,芍藥和玫瑰兩人如今已經(jīng)不近前伺候了,她們二人得了主子一月的假期,繡嫁衣,描眉畫目,只等著日后成親了。 新提拔上來的兩個丫頭木棉,木槿與之前的百靈,杜鵑組成了新的丫鬟四人組。 百靈再有兩年也要成親了,杜鵑他娘老子不欲早嫁,所以只怕要多等上幾年了。 芍藥和玫瑰都是二十歲的大姑娘了,也該是時候了。 黛玉和駱辰逸作為主子,尤其是駱辰逸,這倆丫頭打小兒地伺候自己,自然是有感情的,所以他備了一份不算減薄的禮給兩個丫頭作為添妝,黛玉作為郡主,自然也是有所表示了。 作為女主子,黛玉比駱辰逸更懂得女兒家需要什么,所以在京郊買了個一頃地的莊子,兩人分開,各自半頃。 這份兒重禮讓玫瑰和芍藥誠惶誠恐的同時也是讓其他人羨慕無比,主子也實在是太寬厚了些。 黛玉卻是感念她們對于丈夫多年的照顧,這幾年到了林家,也是兢兢業(yè)業(yè),從未懈怠過,所以才準備了這樣的厚禮。 她的這一舉動也不是沒有其他影響的,至少林家的下人們熱情空前高漲,覺得自己的日子有了奔頭,縱然她們生的蠢笨些,比不上主子身邊的jiejie機靈手巧,可拼著自己的一顆心,做到忠心為主總還是可以。 京城林家的下人們開始隱隱地有了融合的跡象,畢竟之前內(nèi)務(wù)府的內(nèi)仆,林家的世仆,彼此之間卻是誰也不服誰的。 現(xiàn)在好了,木棉是內(nèi)務(wù)府出來的,木槿是林家的世家子兒,因著主子們的這份兒一視同仁,所以林家上下總算是有了些凝聚力了。 黛玉和駱辰逸內(nèi)心里其實更喜歡用林家的家生子,畢竟知根知底,用著順手也放心,可已然是如今的這般狀況了,總不能放任吧? 只怕日后貽害無窮,最終便有了這樣的結(jié)果。 駱辰逸貼身伺候的也添了一個內(nèi)侍,太監(jiān)不比丫頭可以嫁人,可以出府,他們是要一輩子老死在林家的,所以更加急迫地想要得到主子的看重。 之前駱辰逸身邊的不缺人,現(xiàn)在林福和駱佑要成親了,日后便是管事兒了,所以駱辰逸便提拔了一個小內(nèi)侍,叫做土坷垃的。 名字雖然聽著不雅,不過駱辰逸也沒有要改的打算。畢竟這是他父母給予他的,也是如今他身上唯一的憑證了。 況且他本姓土,叫土坷垃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土坷垃是個娃娃臉的,平時一笑越發(fā)地顯的臉圓了,看著也是喜慶的很。 畢竟是宮中出來的,雖然年歲不大,可是看人的眉高眼低卻是隱隱地比其他人強出了許多。 也是,能讓林忠安這個大管家舉薦的,也不會是那么簡單的。 對于下人之間的這些彎彎繞繞,駱辰逸不摻和,黛玉是裝作不知,只要不耽擱了正事兒,至于其他時候,管你們怎么著了。 大家彼此之間只怕也是有分寸的,不敢鬧的太過,萬一被主子厭棄了,他們可真就是死路一條了。 一旦被退回內(nèi)務(wù)府,他們這些人還哪里會有活路?。?/br> 林家這里雖然小有波折,可好歹還算是平順的話,那么如今的賈府就已經(jīng)掀起了波濤駭浪。 話說賈赦那日受了上皇的敲打,回府之后發(fā)了滔天之怒,頭一次堵的母親與二房無話可說,他心里暢快極了。 以前以為自己是反抗不了老太太的,賈赦便破罐子破摔,成天地在府上胡作非為。 可是如今,賈赦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狐假虎威??! 自己身上有上皇的旨意呢,難道老太太能比上皇他老人家厲害了不成? 嘗到了個中甜頭后,賈赦彎了幾十年的腰板兒頓時挺直了,揪著兒子回了自己的院子,勒令賈璉將他知道的,經(jīng)手之事都說出來。 賈赦一旁還讓人備著板子呢,一旦哪兒說的不對或者是有所隱瞞的話,那么你就小心自己這身爛rou。 賈璉看著自家威風凜凜的老子,唬了個半死,也不敢頂嘴,老老實實,一五一十地開始說起了自己承辦的,知道的所有事情,包括和甄家一起算計林家的產(chǎn)業(yè)等等,不過賈璉知道的,經(jīng)手的畢竟是少數(shù),上次也是因為這個,他老子已經(jīng)給了他一頓板子了。 所以此刻賈璉倒也不怕自家老爺再翻舊賬,死豬不怕開水燙,嘴一禿嚕就將自己這些年做過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賈赦雖然不大管事兒,可也不是聾子瞎子,有些事情他還是隱約知道些的,借此判斷賈璉是否說謊了。 賈璉父子倆人在這里折騰,西頭的賈母與賈政母子倆人也沒有閑著,賈政其實就是個多余的,主要是賈母和王夫人在商量。 不過賈母想的是如今到底該如何扭轉(zhuǎn)局勢,可王夫人卻是不同,她思索的是如何說服老太太,將那些錢財留下。 哪怕甄家的要還回去,為的是宮中的元春;可林家卻不同,畢竟林家是賈家的外甥女兒,這孝順外祖母,孝順舅舅舅母,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況且這筆銀錢合該是賈府的,畢竟他們之前賠了甄家雙倍呢,這再還回去,對于賈府來說,豈不是損失更重,雪上加霜嗎? 婆媳倆各有心思,賈政當了半日的陪客,似乎也沒有聽出來點兒什么,說出來點兒什么,賈母看著隱隱地有些心煩,打發(fā)他回去了。 到了后來,聽著王夫人拿著寶玉做擋箭牌,賈母頓時遲疑了。 畢竟還有寶玉要顧呢。 之前賈赦說甄家的孩子上進,可賈母表示不服。 那孩子已經(jīng)無法科舉了,一個世家公子,身體嬌弱,哪里就能上戰(zhàn)場去搏命了? 等到甄寶玉,甄家再次崛起時,只怕自己的寶玉已然是封相之才了。 最后在王夫人期待熱切的目光中,賈母緩緩點點頭,這是同意啦。 王夫人雖看似勝利了,可再想想自己即將要損失的那幾大箱子的東西,隱隱地有些rou疼。 況且還有幾件價值連城的已經(jīng)送去宮中給元春用了,自己上哪兒去找一模一樣的去? 王夫人的愁眉苦臉賈母可不管,別人她不知道,可是老二媳婦兒絕對有不少的好東西,王家以前經(jīng)管的可是海貿(mào),他家多少的好東西,誰也不知道。 所以聽著王氏哭訴的賈母淡淡地闔上了眼睛,呼吸也重了幾分…… 王氏自己最后訕訕地閉上了嘴巴,離開了榮慶堂。 進了自己院子的王夫人再也繃不住了,撕了兩塊兒帕子之后,又將金釧兒給拽了過來,也不顧身上胳膊的,連掐帶擰的,來了幾下,看著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王夫人覺得心情舒服了許多。 “去,叫了趙姨娘過來伺候,打簾子吧。” 王夫人對著金釧兒道。 金釧兒聞言,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下去了。 雖說平日里太太是個慈和的,可總有這么幾天半刻的,太太心氣兒不順,她和玉釧兒就要倒霉了。 可是這樣的事情打死她們也不敢說出去,哪怕是在爹娘跟前都要守口如瓶的。 好在王夫人事后怒氣平息了之后會賜下藥膏來給她們用,太太的藥膏子也確實好用,頭天的青痕,第二日早上起來也散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