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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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也不想再具體地說自己和駱氏父子之間的交易,所以笑著打趣道。畢竟這種事情也不見得多好聽。 每個為人父母的,誰都希望自己的孩兒是天下最純真爛漫的,誰也不想讓孩子接觸到這個社會的黑暗面,林如海亦然! “爹爹,可又胡說了!” 黛玉雖然還提著心,不過看出了林如海不欲多說,并不追問,只是百般不依,一副小女兒之態(tài)。 父女倆又說笑了幾句,這才散了。 黛玉離了林如海的書房之后,抬頭望了一眼瓦藍瓦藍的天空,有些恍惚,終生大事就這么定下來了?自己還有不到兩月的時間就要成婚了? 也不知道那個叫駱辰逸的何等模樣,何樣人品?竟是叫爹爹贊不絕口,黛玉又覺得自己一個閨閣女兒這樣似乎并不矜持,一張俏臉紅透了,明麗無雙,直叫雪雁和紫鵑等人看呆了! 姑娘好漂亮! 有些時候,下人之間的消息其實比主子更加靈通呢,雪雁紫鵑等人自然是知道姑娘好事將近,現(xiàn)在看著她這個表現(xiàn),也猜度著只怕老爺告訴了姑娘實情吧。 姑娘面皮薄,二人也怕姑娘再惱了,竟是沒人敢打趣,大家悄悄地下去了,留下了黛玉一個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平靜不下來。 傍晚,林如海差人送來了一只書畫匣子! 黛玉好奇,以為是什么名家真跡呢,在兩個丫頭的攛掇下打了開來,果然是一副畫卷,看裝裱么,卻是新的,頓時更為好奇,難道是本朝名家新作? 兩個丫頭將書案收拾整齊,二人合力將書畫展開,卻見上面是一個清俊的少年郎! 紫鵑慧,瞧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只顧抿著嘴笑,雪雁天真,卻也不是不知世事的,頓時驚呼,一語道破了真相。 “這該不會是未來姑爺?shù)漠嬒癜???/br> 黛玉雖然也猜著了幾分,可是被人道破,即羞又是惱的,紅著臉將兩個丫頭給攆了出去,獨留了自己在內(nèi)室,卻是再也不敢去瞧了第二眼了。 良久,她將茶杯中略微有些發(fā)涼的茶一飲而盡之后,這才大著膽子,鼓著勇氣,一臉悲壯地慢慢地挪到了書案前,觀賞起了那幅畫。 一直到了晚間傳飯的時間,若不是雪雁和紫鵑倆人三催四請,黛玉又怕林如海等著,她只怕今日就守在這屋子里不出來了! 雪雁陪著姑娘去花廳去用飯,紫鵑進屋去收拾,卻發(fā)現(xiàn)書案上干干凈凈,那副畫卷似乎從沒出現(xiàn)一般,恍惚是自己的錯覺了! 眾人皆知道姑娘面皮薄,除了恭賀一番之外,也無人敢打趣主子,不過即便如此,也將黛玉給羞了個面紅耳赤,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不過既然過了明路,那就太好了,有些涉及內(nèi)宅之事,尤其是這姑娘新婚該用什么這些,下人們拿不定主意的,大家可以正大光明地來請教姑娘了。 起初黛玉還有羞窘之色,可因著大家都是一本正經(jīng),時間久了,她也能面色如常地商量自己的婚事該用什么,不能用什么了! 既然黛玉能知道真相,那么客居府上的表少爺賈璉自然也是瞞不過的,況且林府自覺坦蕩,亦從未想要隱瞞哇! 賈璉此刻滿臉的苦澀,老太太不放心林meimei,打發(fā)了自己陪同南下,暗中囑咐自己,要好生地將林meimei給帶回去的,可是現(xiàn)在呢? 林家表妹這都要成婚了,且還是坐產(chǎn)招贅,竟也沒和賈府打個招呼,顯然是和府上生分了,不過賈璉卻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這府上誰也沒有慢待了林meimei呀。 且之前老太太的暗示不是……林表妹不是要和寶玉……,這樣反悔真的好嗎?林姑父的這個脾氣也是怪誕,不過人家是長輩,他一個晚輩人物,實在不好腹誹。 這下子輪到賈璉嘗試到上火,滿嘴是泡的滋味兒了! 思慮了一夜后,赤著雙眼的賈璉決定要送消息回京了。這下子也不敢慢慢悠悠走水路了,直接快馬走陸路,換馬不換人,哪怕馬累死上幾匹,都要趕在八月前將這消息遞進國公府去! 旺兒簡直滿嘴的苦澀,哎喲,二爺,這不是要人命嗎? 賈府的主子們養(yǎng)尊處優(yōu),這奴才也不遑多讓啊,個個兒都跟大爺似的,誰吃過這樣的苦頭啊,可惜的是,偏偏就遇上了這樣要命之事,所以即便他心中再多的腹誹抱怨,可也只能帶著主子的親筆信,緊急地趕回京城去…… 聽著賈璉漏洞百出的借口,林如海點點頭,并不多深究,左不過就是那些事兒罷了。 他對于賈璉也無什么惡感,這些日子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賈璉不過是個稍有機變的紈绔少年罷了,并不為惡,與林家也無害,林如海沒必要為難他一個晚輩。 賈璉在林府的日子過的也是輕松,畢竟是表少爺,是親戚,府上的奴才們誰敢怠慢? 賈璉也外出過,林如海曾吩咐了賬房,為賈璉準備了花銷,反正只要賈璉出門,他并不用自己花一錢銀子就是了。 不過賈璉對于這種自由也是挺不習慣的,林家人忒過尊重他,反倒讓賈璉渾身不自在呢。 他也去了幾次外面,不過都是些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地方,酒肆茶樓也去了,不過那些風月場所卻也沒敢涉足。 可能潛意識中他并不想讓林如海瞧不上自己?也許是從骨子里傳出來的畏懼,不過賈璉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便是了。 所以在林府的生活雖然輕松自在,可為啥總是渾身不自在?自己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惶恐,也真是見鬼了呢。 賈璉吃著熟悉的菜式,心中泛過這樣淡淡的念頭,旺兒這個時候也該進京了吧? 第12章 第12章 賈與駱,知詳情 賈璉這些客居林家的日子著實地知道了不少事兒,盡管那些風月場所不能去,不敢去,可其他地方呢? 酒肆茶樓這些消息最為靈通之地呢? 在外面閑逛走累了,歇歇腳兒,吃口熱茶,理所應當,也不怕被林家人看輕了去吧? 這些日子,酒肆茶樓最愛說的事情便是關(guān)于駱辰逸入贅林氏的事情,各種流言蜚語漫天飛,卻也正好地讓賈璉得知了不少被加工杜撰過了的內(nèi)情。 其實即便是這些市井猜測也足夠讓賈璉震驚的了。 堂堂閣老的親侄子,家中的嫡長子,舉人出身,竟然被迫入贅,這可真是各種不可思議呢。 這不僅是市井人物無法理解,賈璉也覺得這個駱辰逸只怕是腦袋被驢踢了,要不然他怎么會這么傻的就同意入贅呢? 當然,關(guān)于許多內(nèi)宅后院的推測,關(guān)于小宋氏的陰毒狠辣的猜測,惹的賈璉也是心有戚戚然,頓時同情起了駱辰逸。 畢竟被生親不喜,繼母厭棄,如今竟被人算計做了贅婿,這個叫駱辰逸的,可真心是倒霉呢。 賈璉想想自己的處境,同樣都是生母早喪,榮國府和這駱家卻截然不同,此時此刻,他竟是詭異地對老祖宗產(chǎn)生了一股子敬意,感激她老人家并沒有為自己找一個精明能干,跋扈刻薄的繼母來。 當然,賈璉對駱辰逸的這股子同情和理解也讓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比較奇葩。此為后話,暫且不提。 就算是明白了“這些內(nèi)情”,可是旺兒也已經(jīng)回了京城,自己就算是知道了,總不能再打發(fā)人進京吧? 好在駱姓比較少見,以老祖宗的睿智應該能猜測聯(lián)系起來,這般想著,賈璉稍感心安!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旺兒這次也真是將自己的半條小命兒給搭上了,按著二爺?shù)姆愿?,累死了?shù)匹馬之后,終于成功地到達了京城,下馬之后他是被人給背回去的,別說是走路了,他現(xiàn)在渾身已經(jīng)僵硬地連爬都沒有一點子的力氣了。 旺兒在見到了二奶奶,將懷中二爺?shù)臅沤怀鋈ブ?,就成功地昏死在了璉二奶奶的面前,著實地唬的眾人變了臉色,也顧不上其他,胡亂在外面找了個大夫進府,診脈之后只說勞累過度,好生休息,并無大礙,這才略略令人放心。 璉二奶奶也是慈善人,吩咐了將旺兒抬家去,讓旺兒媳婦停了手上的差事,好生地照料旺兒即可。 璉二爺?shù)男哦棠桃矝]敢拆開了看,將信攏在袖筒里直奔老太太的院子,二爺安排旺兒這么不要命的趕路,只怕是發(fā)生了什么重大變故,王熙鳳知道輕重緩急的,是以一點兒也不敢耽誤! 好在老太太剛午休起來,和鴛鴦正聊著南下的黛玉呢,也不知道玉兒家去了甚么時候再回來。聽聞王熙鳳來了,老太太臉上泛過了一抹喜色,自己疼這孩子,也是鳳丫頭知道好歹,孝順,是不是? 王熙鳳進了門,和鴛鴦兩個交換了個臉色,對著老太太奉承了幾句之后就將璉兒的信給拿了出來,反正她是個不識字的。 聽聞這是璉二緊急打發(fā)旺兒拼命送回來的時,老太太面色終于起了變化,不過并不似年輕人沒城府,慌腳雞似的,賈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貜镍x鴦手中接過了玳瑁眼鏡,戴上了之后這才翻閱賈璉的書信,以往即便老親世交之間的書信往來可都是鴛鴦念的。 老太太的臉色越來越沉,王熙鳳的一顆心沉了沉,希望不是二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璉兒媳婦兒,你先回去吧,鴛鴦,打發(fā)人去請了大老爺和二老爺過來,說我有要事相商!” 這兩人察言觀色,也不敢怠慢,立即地就各自退出去了,只要不是二爺出了岔子,王熙鳳的心便略略地放下了些。 她和賈璉少年夫妻,恩愛有加,自是不希望丈夫有事。 賈母的命令傳下去之后,不管是在府中和小老婆們花天酒地,做些混賬事體的賈赦還是本該在衙門當差,可竟然和清客相公們高談闊論的賈政,在聽到了母親的傳話之后,來的都不慢,可見兄弟二人也確實都是孝順值得稱贊的好兒子。 不過賈政畢竟離的近,就在他堪堪兒地將書信看完了之后,賈赦這才緊趕慢趕地進了老太太的屋子! 打簾子的鴛鴦看著大老爺似有所思,勾子似的目光,心下一緊,復又坦蕩起來,自己可是老太太的丫頭,大老爺即便是再如何饑不擇食,可她的身份不一般,jian、yin、母婢的罪名大老爺可是擔不起的! 所以鴛鴦雖然還是覺得有些擔心,不過更多也沒有了,畢竟有老太太為自己做主呢,再不然還有個死在呢!她也不怕! 這府里的爺們兒,除了寶玉之外,竟是香的臭的都想往自己的屋子里拉,可寶玉才多大點子的年紀呢,自己都十六了,再有三年她就能外嫁了。 鴛鴦的容貌在賈府的丫頭中不過是個二等罷了,因著她的地位比較特殊,伺候老太太精心,最得賈母的心,所以賈赦才打量了幾眼,可沒想到,他往日里的惡名竟然將人家丫鬟嚇的魂飛魄散! 好在他不知道,否則的話,只怕他真會讓鴛鴦知道甚么叫禮法規(guī)矩了,這般枉議主子,這府上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自己可是府上的大老爺,偌大國公府的當家人呢,納了她,那也是她得了便宜,成為了半個主子,是這府上多少丫頭的愿望! 賈赦進了老太太的屋子,暗暗地乜了自己的弟弟一眼。 賈政不管人前人后,一向都秉持著讀書人的禮節(jié),從不在賈赦面前失禮,賈赦對著賈母行禮之后,對著弟弟的動作也時坦然受之! 誰讓自己是長兄呢? 從前賈赦還會故意地讓賈政多擺上一陣姿勢,不過這些年下來,終究也沒多少意思了。 “老大,你也瞧瞧璉兒送回來的信吧!” 賈母忍住了心頭的煩躁和厭惡后,淡淡地吩咐賈赦道,賈赦對于親身的母親,那確實叫一個孝順呢,聞言拿起了散落在桌案上的信箋,翻閱了起來。 看著林如海竟然干了這么一件好事兒,大寫的漂亮!賈赦忍不住地抬頭看了一眼上座的老母親,想要控制住自己心頭的幸災樂禍,可惜的是,他裝腔作勢的本事和能耐實在是比不過賈政的,所以臉上不免地就帶了幾分出來! 賈赦這般樣子惹的賈母蹙眉不已,不過強自忍耐,并沒有發(fā)作罷了。孰輕孰重,賈母比誰都拿捏的明白。 賈璉的書信并不多長,除去問候請安之類的閑話之外,重點就說了一件事兒,林姑父為林meimei定下了這么一門親事,坐產(chǎn)招贅。男方為江南詩書大族的嫡子,名喚駱辰逸。 “妹夫,這是要和咱們府上生分吶!” 賈赦裝模作樣地感嘆了一句,這不廢話么,要是不生分,他能一聲不吭地就反悔,將閨女接回去招贅嗎? “怎么說?” 賈母忍住了心頭的厭惡,盯著老大,想要知道他能有個甚么真知灼見給自己參考,否則的話,劈頭蓋臉一頓罵,讓自己出出氣也不錯。 雖然被母親這般盯著賈赦也是有幾分壓力,可是真心再多他也是看不出來的,所以期期艾艾,在賈母和賈政的期待的目光中,賈赦又來了一句,“這駱辰逸和駱閣老是何種關(guān)系?” 雖然賈赦覺得自己說了句不靠譜的廢話,可是賈母卻是眼前一亮! “你是說?”賈母的手驟然地握緊了帕子,問道。 “便是母親所想之意……駱閣老出身江南望族,他的兒子小駱大人喚作駱辰迅,這駱辰逸,聽著就是兄弟??!” 賈赦覺得自己很聰敏,大寫的機智!雖然他自己都覺得不信,誰家會將嫡子入贅出去?這駱家只怕也不是甚么清明的人家。 “大哥,這樣揣測朝廷重臣,實在不該,林妹夫又是咱的親妹夫,你這般言辭,沒的讓妹夫和咱們生分呢!” 賈政腆著一張敦厚的臉,一臉的不贊同! 這次么,賈母卻沒有贊同次子之言,反倒是長子不錯,果真駱閣老和這個駱辰逸是族人的話,那么事情并沒有自己所想的那般糟糕呢。 賈母已經(jīng)有多年沒有出去走動了,主要她是寡婦人家,又年邁,出去做客也不是太方便,當然,還有一個便是丈夫沒了,沒了依靠的人總覺得底氣不足,還不如在家里帶著著孫子,孫女兒高樂呢。 不過現(xiàn)在么,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出去走動一二了。府上的兩位女主子,可沒一個能得了賈母的信重的,至于璉兒媳婦么,畢竟年輕呀。 “母親,既然璉兒寫信回來,只怕也是瞞不過林妹夫的,咱們要不要打發(fā)人去送禮?畢竟黛玉可是我唯一的外甥女呢!這舅家不給外甥女撐腰,難免被人給看輕??!” 賈赦今日能在賈母面前露臉,心情愉悅,所以又想起了這么一出,反正這禮單子也不會是自己大房出,走的是公中的賬,賬本子和庫房鑰匙都不在自己手上,所以花了出去他真是一點兒也不心疼,端的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