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當然是真的了,我愿意給你當證人!” 祝老三開著車載著心急如焚的宋老四往事發(fā)地點趕,“四哥你不用著急,嫂子肯定沒事……” 宋老四不停地搖頭,“報應?。髴?!我應該攔著她??!不應該不管她??!”金杯車在路上開得快要飛起來,趕到事發(fā)地點的時候,警察和救護車都來了,救護車正把人往車里抬。 宋老四趕緊下了車,跟著上了救護車,祝老三不停地搖頭嘆息,他下了車看見滿身是血站在一旁發(fā)呆不知道是不是要跟車的二民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上車吧。” “你?”二民子心里五味雜陳,不知是怪祝老三,還是怪自己不應該報信,他上了車,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跟祝老三說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說,只是覺得不說的話他腦袋快炸了。 “兄弟,聽哥一句,啥也別跟梁家人說,就說你是被梁二鳳拉來壯膽的,千萬別說是你通知她的。” “咋?” “聽哥的?!弊@先牧伺亩褡拥募绨?,二民子迷惘地看向前方,不是老鄉(xiāng)嗎?不是認識了一輩子嗎?怎么都不能說實話?梁家的人還會因為他報信訛他?他想了想,怎么也想不明白。 151.完結篇 六點半鐘,吃完飯在家里看電視閑聊天喝茶水的廣大民眾在電視上看到了喜聞樂見的新聞,那個救人反被誣賴的倒霉好人司馬蕓的事終于得到了解決,被撞的農(nóng)民承認自己當時暈迷不醒,并不能證明是司馬蕓撞的他,又有一個目擊證人站了出來,親口說出見到傷者是自己騎車不小心摔倒的,當然了,傷者開車歪歪斜斜有很大的可能是酒駕的事應傷者要求被剪掉了,事情真相大白,傷者的兒子向司馬蕓道歉,交警部門很快通知司馬蕓去取回自己的車子。 普通觀眾長出了一口氣,司馬蕓也寫了一篇長微博記錄自己這一段時間的心路歷程,最后她寫道,“我曾經(jīng)想過如果再遇見這樣的事會怎么做,可能我還是會出手幫忙吧,但在過程中會多一點智慧少一點沖動,快遞來了,我新買的行車記錄儀到了?!?/br> 她在微博中還隱誨地提到了自己得到了一家專業(yè)公司的幫助,雖然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對方在背后幫自己做了多少事,但她知道,是對方幫自己聯(lián)系的記者,也是對方幫自己拿到的錄像,如果不是汪思甜堅持保密的原則,她可能會在微博里提到更多關于這家公司的事。 就是這樣,還是有人在私信里問她到底是什么人幫助了她,對于這些主動提問的人,司馬蕓給了他們明確的回答,幫助他的是思天信用調(diào)查公司,這家公司有私家偵探的影子,也有商業(yè)調(diào)查公司的影子。 因為這個案件,思天公司的業(yè)務又迎來了一次高漲,委托人甚至包括一些市外甚至是省外的客戶,這些客戶汪思甜本來不太想接,陸天放卻大膽地全接了過來,“嘿嘿,歪國人都時興外包,咱們也可以做外包啊,這些年,你跟嘉木姐還有咱們公司那些外勤人員攢得關系,動用起來是不小的力量!”無論是死皮賴臉賴著汪思甜搞工作室,還是現(xiàn)在辦公司甚至搞出外包的模式介入全國市場,包括投資周洋,陸天放都是憑著本能,甚至可以用有錢任性來形容,估計現(xiàn)在的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些投資在未來的幾十年里讓他得到了極為豐厚的回報,甚至可以用一本萬利來形容,尤其是調(diào)查公司的無形資產(chǎn)之豐厚,甚至引起了有關部門的注意,當然了,這都是后話,并不影響我們的故事。 a市人民最喜聞樂見的消息正從各政府辦公室這種八卦集散中心擴散到民間。 每天準時出現(xiàn)在新聞里把省里的一把手數(shù)到第八把手,開了什么會見了什么人宣講一遍,再講一下全省的大好形勢,順便插播一下軟廣,全省人民最“熟悉”的陌生人,省臺掛名一姐,著名老干部活動中心朱莉的司機開著她私下里開的公司的車肇事逃逸了。 朱莉平時最喜歡埋怨的就是自己出去刷臉效果還不如整天在電視購物臺里面蹦達的幾個花招招展的女推銷員,這個時候真是寧可沒人認識她了,本來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因為她名人的身份,在編國家干部的名份,黨。員的政治面貌,現(xiàn)在的政治風向變成了一件天大的事。 首先她私人開辦公司就是不對的,就算是公司法人是她大字不識的鄉(xiāng)下老媽也一樣,其次車是公司名下的,出了事她要負責任,再次根據(jù)最新消息,她的司機根本不是肇事逃逸那么簡單,是發(fā)現(xiàn)撞人之后有意再撞一次被害人,性質(zhì)何等惡劣?情況屬實的話故意殺人罪跑不了,她這個老板肯定是要負連累責任的。 有人還有念叨著朱莉多么有能量,說別人是在造謠,但是每天與他們不見不散的朱莉主播消失了,出現(xiàn)在電視上的是一個粉嫩的新人足矣說明一切問題。 “呵呵呵,這個朱莉,早晚要栽。”韓艷燕直接關了電視,她現(xiàn)在忙得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幾瓣,看新聞純屬是想要了解省內(nèi)風向,當然了,新聞聯(lián)播是雷打不動的,草包憤青整天說什么新聞聯(lián)播沒價值之類的,那是因為他們不會看,韓艷燕這個級別的企業(yè)家,沒有不看新聞聯(lián)播的,不看就有可能錯過國家的大戰(zhàn)略調(diào)整,錯過某些意圖,總之得會看,還得會破譯的看。 比如國家說嚴控房價,你放心,房價百分之百是在上升通道,比如說國家說調(diào)控的態(tài)度不會變,而各省新聞里所有的開發(fā)商都在減存量都在促銷,房價必跌。 陸氏現(xiàn)在整天喊著這里要建那里也要建,實際上還是在減庫存,現(xiàn)在全年開工的項目總量,還不如高峰時期一個月的。 韓艷燕正在研究的是一份報告——愛晚湖社區(qū)項目。 所謂的愛晚湖原來也就比普通的魚塘大一些,為了工程項目特意開挖,將面積擴大了三倍,當然了,名目是保護環(huán)境之類的,與之配套的還有相當多的自然景觀,位置很偏,原來準備做中心的,但因為國家禁了獨棟別墅,還有一些別的情況,這一片地方成了爛尾工程,是陸氏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陸鶴鳴出院之后,把這個工程要了過去,現(xiàn)在擺在韓艷燕面前的就是有人交給她的資料。 他之前拿走工程的時候就說過要建醫(yī)養(yǎng)結合的養(yǎng)老社區(qū),因為他始終是公司最大的股東,韓艷燕對他是沒有真正的管轄權的,他不通過公司能動用的資金夠支撐幾十個這樣的項目了,除了找人了解一下他在做什么,韓艷燕沒什么能做的事。 她翻看著手里的資料,陸鶴鳴這次是真想做些事,他差不多有十年沒有為一個項目親力親為了,首先請了國內(nèi)最好的設計師,以宜居、友好、無障礙、智能化、生態(tài)、綠色為主題重新對整個社區(qū)做了設計。 不光針對老年人,針對殘疾人也做了為常多的改動,首先社區(qū)拒絕私人交通,無論是誰都必須改乘電動軌道交通車,這種車很輕便小巧,聯(lián)通每一棟樓房和別墅,軌道限制了行駛路線,最大限度的保障了居民的安全出行,所有的臺階兩側都有供輪椅出行的斜坡,門全部是感應的,獨棟別墅那怕是二層也有液壓電梯,十幾套多層板樓全部電梯入戶,所有房屋全部提供定制化精裝修,可以根據(jù)個人的不同情況定制不同的裝修。 智能服務中心為所有業(yè)主提供配送服務,在家里就可以通過專門的智能語音app從小區(qū)超市定貨,超市還替供代購各類商品服務,超市沒有的貨品最慢二十小時之內(nèi)送到。余下的社區(qū)醫(yī)院、保潔、保安等等無一不是標榜人性化。 韓艷燕發(fā)現(xiàn)自己都想住進去了。 a市有錢人多,他們有些自己年齡大了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有些家中有老人,老年公寓什么的再高檔也不在這些人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這樣的社區(qū)正好滿足了他們的需要。 在后面韓艷燕還注意到了定制化、特色化開發(fā)之類的話。 陸鶴鳴這一病倒病明白了,當初他們夫妻從一無所有奮斗成現(xiàn)在這樣,不就是因為腦子活,肯吃苦沒架子嗎? 韓艷燕看著這些東西,腦子里浮現(xiàn)出過去的種種回憶,其實窮的時候,他們挺好的,她崇拜陸鶴鳴的敢想敢拼,陸鶴鳴欣賞她的潑辣機智,兩個人不藏著不掖著無話不談,陸鶴鳴甚至連為了跟客戶聯(lián)絡感情拉皮條陪嫖之類的事都會跟她說,兩個人只有一個目標,過上好日子??蛇@樣的好日子,是他們想要的嗎? 韓艷燕笑了笑,她知道自己是在矯情……如果他們沒有奮斗成功,他們倆個現(xiàn)在估計是兩老頭老太太窩在沙發(fā)上議論著當初如果他們?nèi)绾稳绾?,現(xiàn)在就會如何如何了……會想著攢錢給兒子買房、娶媳婦,會發(fā)愁怎么幫兒子找工作。 想到這里,韓艷燕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陸天放那臭小子說要帶女朋友回來,怎么還沒到?害得她一個人看了這么多本來不怎么想看的資料,回憶了那么多不想回憶的東西! 最好他別領回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韓艷燕知道,兒子身邊的“女朋友”從來都沒斷過,但是除了小學的時候帶回家的“同桌的你”之外,他再沒主動往家里帶個女孩更沒有承認過“女朋友”這個身份。 就是這個了……韓艷燕有這樣一種預感,甚至連“女朋友”的真身也有某種猜測。 知子莫如母,兒子這一年多的變化她全部看在眼里,他長大了,收斂了,不再是花花大少范兒,反而越來越像男人了,他也更懂得體貼理解她了,甚至對陸鶴鳴這個父親也有了更深的理解,能讓一個男人成長的,除了磨難只有女人了。 不甘心啊,兒子怎么就不挑一挑呢?比如最近別人介紹的帝都某高官的孫女,跟自家門當戶對不說,女孩子本身的素質(zhì)也是一流的……再比如閨蜜跟自己強力推薦的外甥女,長得極美不說,還是舞蹈演員,難得的人是人很踏實。 無論怎么比較猜測,韓艷燕都沒辦法理解兒子的選擇,可她也知道,陸天放真認定了什么事,她的意見只能是“參考”,陸鶴鳴的意見甚至連“參考”價值都沒有。 哎,兒孫自有兒孫福,能管住兒子,讓他“有正事”,成長起來的女人,韓艷燕不管怎么樣都要全盤接受。 她正在那里糾結,陸天放則正發(fā)揮全部實力纏著汪思甜讓她跟他回去見家長。 “去嘛!你又不是不認識我媽!只是吃頓便飯!” “不去!”汪思甜搖頭。 “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任?早知道你是這么不負責任的女人,我說什么也不會把我自己交給你!”陸天放咬著嘴唇學“文松”的賤樣,竟然有七八分的神韻。 “滾!” “你無情!你狠心!你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