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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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崔欣女士覺得對不起你,想要……” “她沒有對不起我,事情我已經(jīng)全部都知道了,謝謝?!庇嵴湔玖似饋恚皼]有別的事我告辭了?!?/br> “再見?!蓖羲继鸩]有多事招攬生意,這個女人足夠強大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并不需要她的幫助。 張文廣坐在空蕩蕩的出租屋里,使勁兒撓著頭發(fā),他沒想到自己被崔欣擺了一道,那丫頭竟然不辭而別了,如果不是他一路上在俞珍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氣,想要回出租屋呆會兒躲開俞家人,他恐怕到現(xiàn)在還以為崔欣只是回家過年了呢…… 出租屋里她所有的衣服都拿走了,包括根本穿不上的夏天的衣服和夏天的用品,除了他的東西連一塊香皂都沒有剩下來。甚至連崔欣出錢買的二手小冰箱都不見了。 屋子里亂七八糟,如果不是他的衣服還在,他以為被賊搬空了。 打電話給崔欣是無法接通,換移動的手機號碼打,崔欣接起電話聽見他的聲音又掛斷了,再撥打變成了無法接通,微信被拉黑,短信如同石沉大海,所有的聯(lián)絡(luò)方式失效。 他太蠢了,竟然相信崔欣真是單純善良的好姑娘,甚至為她買房子花了那么多的錢,現(xiàn)在……他以己度人,崔家肯定不會把錢還給他,要錢錢沒有,要人人沒有,要房還是沒有,房子早晚會竣工,會交鑰匙,他怎么跟俞珍解釋這一切? 要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 張文廣打了個哆嗦,離婚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就她那個脾氣,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那個潑婦,她也不知道反省一下,如果她盡到了妻子的責(zé)任,是賢妻良母,他怎么可能會出軌。 他在出租屋里思量許久,對崔欣的恨竟?jié)u漸消了,對俞珍的恨更加炙烈了起來。 微信上小學(xué)同學(xué)群正在熱火朝天的搶紅包,一個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54.第六章 被小三(九) 張文廣從小就是個不引人注意的孩子,就算是教過他六年的老師,除了班主任之外鮮少有能叫出他名字的,朝夕相處六年的小學(xué)同學(xué)里也只有一兩個跟他關(guān)系能稱得上不錯。 引起他注意的這個人名叫甄懷,跟他只不泛泛之交,因為同在a市,偶爾會在群里互相聊幾句近況,口頭上約喝酒什么的,實際上兩個人上一次聯(lián)系還是甄懷二婚請他喝喜酒,他嫌這人貪財自來熟,干脆就沒去,兩個人本來就很淡的關(guān)系,更淡了。 甄懷為什么二婚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原配的妻子是a市本地人,家境和崔欣家差不多,比俞珍家強得多,父母一個是副科級退休,一個是正科級退休,家里面有房有店鋪只有一個獨生女,他的這個同學(xué)從小就是個學(xué)霸也是個非常有心計的,在大學(xué)里發(fā)現(xiàn)這個女生之后就開始有計劃的追求,在他畢業(yè)留校做了老師之后,女方的家長也覺得他不錯,同意他們在一起。 他之所以知道的這么清楚,是因為甄懷炫耀過他是多么的有眼光,暗示俞珍家境不好,不能讓張文廣少奮斗三十年,當(dāng)著他的面把自己如何發(fā)現(xiàn)老婆家境好,如何伏低做小各種哄老婆嫁他眉飛色舞地講了一遍,最后總結(jié)一句,“如果不是她家境好,我怎么可能娶她那樣的矮冬瓜,影響下一代你知道嗎?” 張文廣自認(rèn)沒什么地方比甄懷差,唯一差的就是不夠不要臉,不夠虛偽,心里對這個人又妒又恨,那個時候他跟俞珍還沒結(jié)婚,暗地里希望自己也能遇見那么個聚寶盆似的老婆。 沒想到的是甄懷的好運道竟然沒有結(jié)束,他老婆在他女兒三歲多的時候出了場車禍,當(dāng)場死亡。 甄懷當(dāng)時又哭又嚎的抱著孩子說要不是為了女兒會跟著老婆一起殉情死了,背地里卻炫耀他拿了一大筆的車禍賠償,丈母娘憐惜他癡情,連從小替女兒買的三份商業(yè)保險的理賠款都分了他一半,據(jù)甄懷講幾項加起來超過了三百萬,再算上媳婦陪嫁的房子鋪子,他一下子就跨入了千萬富翁的行列,死個老婆竟然比中彩票還要賺。 他裝模作樣地難過了差不多有一年,才在岳父母的“規(guī)勸”下認(rèn)識了現(xiàn)任,他的現(xiàn)任身高一七零,長得跟外國人似的好看,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怎么會嫁給其貌不揚的甄懷。 甄懷娶了新老婆,拿著舊老婆的車禍和保險賠償辭了職做生意,又借口生意很忙,新婦又懷了孕,跟岳父母商量要把女兒送回老家讓爺爺奶奶帶,岳父母當(dāng)然舍不得外孫女,就把外孫女帶回了家。 他又借著生意賠錢啊,資金周轉(zhuǎn)不靈啊,陸續(xù)跟岳父母借了幾次錢,一開始有借有還的,后來就借了不還了,岳父母漸漸看清了他的嘴臉,冷著臉斷了金援,又怕借著外孫女要脅,干脆由岳母陪著把孩子帶到了海南讀書。 甄懷原來還對女兒有些感情,后妻生了兒子之后對女兒的感情就淡了,見借著女兒再榨不出錢來,干脆也撕破了臉不來往,他在群里公開的說,岳父母只有一個外孫女財產(chǎn)早晚姓甄,現(xiàn)在得意一時,早晚有求他的一天。 這樣的一個人,在群里有人看不順眼他,見他上來就夾槍帶棍,各種諷刺咒罵,也有人巴結(jié)他,還有一些女同學(xué)故意跟他暖昧。 張文廣看見他在群里發(fā)紅包只發(fā)小額的,搶紅包卻包包不落,心道這人去年還不是這樣,難道今年有什么難處? 果然同學(xué)里有知道內(nèi)情的,看見他各種搶紅包,發(fā)紅包卻只發(fā)幾分幾毛的,就出言諷刺他是個破落戶,陰陽怪氣地祝他再死一個老婆,發(fā)一票幾百萬的財。 甄懷被揭了底,索性裝死不說話,除了搶紅包的時候能看見他搶了紅包,平時就跟不存在一樣。 那個同學(xué)誠心“磕磣”他,把他的那些事在群里全抖落了出去,甄懷讀書是個機靈的,做生意卻不是那塊材料,拿了錢之后架不住旁人和后妻的架攏(竄叨)拿了錢跟人合伙開飯店,結(jié)果沒選好合伙人,也沒選好項目,不過三五年的工夫就賠了個精光,現(xiàn)在除了他住的房子寫得還是前妻的名字別人不要,一輛不知道幾手的破奔馳他留著裝門面之外,早就是個大負翁了,美貌的后妻已然帶著兒子跑回娘家了。 “人在做天在看,人太缺德了報應(yīng)就在眼前,連媳婦的賣命錢都敢亂花,有了嬌妻就不要親閨女,好人跟能他合伙做生意嗎?錢不是好道來的不會好道走,他的那個合伙人啊,現(xiàn)在可發(fā)達了?!蓖瑢W(xué)最終總結(jié)道。 張文廣見甄懷沒有出來反駁,加上這個出來指責(zé)他的同學(xué)原來是甄懷的好友,看不上他的人品才跟他絕交的,想來說得是真的。 他摸著下巴上冒出來的胡茬心里想著如果俞珍出了車禍,自己得了賠償,才不會像甄懷那么蠢去做什么生意,存在銀行做理財產(chǎn)品,一年拿到的利息也盡夠生活了。 原本他只是胡思亂想,后來這個胡思亂想竟然慢慢變成了“愿望”,俞珍怎么才能出車禍呢?他怎么才能發(fā)財呢? 鬼使神差的,他撥通了甄懷的電話,“喂?老甄啊,最近怎么沒看見你在群里說話???” 甄懷心道這廝難不成是看見有人在群里揭他的底打電話來諷刺他的?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皮,“我正跟哥們兒在外面吃龍蝦,哪有功夫看手機啊。” 沒功夫看手機倒有功夫搶紅包,“哦,我原來想著請你吃來涮鍋子,你沒時間就算了?!?/br> 咦?張文廣素來只進不出的,怎么這么大方請他吃飯?他有心拒絕,可是……家里除了調(diào)料不能吃之外,冰箱里風(fēng)干了的胡蘿卜都讓他拌方便面吃了,實在是找不到什么吃的了,他想著明天把紅包提現(xiàn)吃頓好的,今天卻是……“好啊!我們哪里見面?” 張文廣說了一家自助火鍋的名字,甄懷自從發(fā)財了之后酒量以幾何基數(shù)上漲,出去吃飯酒水比飯錢貴得多,正巧他知道一家酒水免費的自助火鍋,最適合招待甄懷。 “我知道那個地方,我一個小時之后就到。” “那好吧,見面聊?!?/br> 這家火鍋店的rou曾經(jīng)被爆料說是假羊rou,架不住價格便宜,環(huán)境還過得去,a市的中下層很喜歡到這里吃飯,嘴一抹出去還會說這家的羊rou不純,豬rou和海鮮倒是不錯,水果也新鮮,只吃豬rou和海鮮的話很劃算。 甄懷就是這樣的“講究”人,他沒拿羊rou,只拿了豬rou和海鮮,啤酒直接搬了半箱,一開始兩個人還聊近況,甄懷各種吹牛自己事業(yè)如何成功,各種指點張文廣,張文廣有意跟他套交情,順著他的話吹捧他。 喝到第七瓶啤酒的時候,甄懷的話明顯多了起來,嘴上開始帶臟字,主要是罵那個爆他料的同學(xué),“那臭小子,當(dāng)初來a市找工作的時候錢被偷了,窮得睡馬路了,還是我把他接到宿舍讓他住了小一個月,供他吃供他喝,沒想到供出一只白眼狼來,到處說我的壞話敗壞我的名聲……你等我再遇見他的,非揍他不可?!?/br> “是,是?!睆埼膹V心道他再怎么抹黑你,也比不上你自黑,貪老婆娘家有錢有勢,高興老婆死了留下一大票財產(chǎn),繼娶的妻子美貌,兒子乖巧,拖油瓶女兒有冤大頭替你養(yǎng)之類的是什么好名聲?知不知道什么叫悶聲發(fā)大財?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到處炫耀有自己有心計好運道,這城府,活該五年打回原形。 喝到第十瓶啤酒,甄懷哭開了,哭得是自己的老婆和兒子,老婆多慧眼識英雄,兒子多乖巧伶俐,哭完又罵老婆虛榮,不應(yīng)該竄叨他做生意。 張文廣安慰了他許久,又嘆了口氣說了自己的心事,無非是老婆兇悍,對他看得死緊不說,人前人后不知給他留面子,他在岳父岳母家寄人籬下看人眼色,“他們家就兩室一廳的小破房子,譜擺得跟太上皇和皇太后一樣,我老婆就是那女皇,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她今年跟我回老家過年……”他又把過年時俞珍的表現(xiàn)添油加醋的說了。 “兄弟啊,真不是哥哥說你,你就是太軟弱了,像這種女人就應(yīng)該直接踢了他,哥幫你另找好的?!?/br> “哪有那么容易啊,我現(xiàn)在工資少得可憐,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踢了她我除了回老家還能去哪兒?有幾個人有你那樣的好運道的……” 甄懷笑了起來,“確實啊,像我這樣好運的不多?!彼酉聛沓聊艘粫海混o靜的聽張文廣講自己的煩心事。 兩個人喝完了酒,醉得東倒西歪互相攙扶著往外走,張文廣在飯店外面推開了他,“甄懷啊,我不撒謊,我真羨慕你啊!有時候走在大街上,我都想把她推到馬路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