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好牛啊!jiejie好膩害! 楚昊的臉都黑了,他家二狗還從來沒用星星眼對他這么看過!果然,大表姐什么的都是邪物!都嫁出去了還不消停! 季南蝶對著楚昊微微一笑。 楚昊頓時正襟危坐。 季南蝶:“小昊,乖啊。”轉頭又問阮白,“二弟,聽說京城百里坊是你開的?” “是?!边@有什么問題么? 季南蝶指著阮白送她的一堆保養(yǎng)品,問:“怎么百里坊就不賣胭脂水粉呢?”女人對保養(yǎng)品化妝品的需求,絕對是男人的無數(shù)倍。她今天本來就打算問問阮白,是不是在這方面有什么難點,結果人家直接送了成品過來,看上去東西還不少。 阮白歪了歪頭:“當然是因為姑娘家用的東西,得更精致一些。前陣子生產基地剛出了一批花果,之前想做也沒辦法?!?/br> 事實證明,女人,哪怕是仙女龍,也對打扮很執(zhí)著。阮白對化妝并不陌生,而且現(xiàn)代資訊發(fā)達,哪怕是個從不化妝的男人,也知道女人的梳妝臺上得放多少東西。 從皮膚護理到彩妝,季南蝶差點沒讓阮白出門,更是當場讓人擬了合同,合作開辦一個女妝品牌蝶戀花。 “萍淮坊的鋪子,jiejie有,不用特意再去置辦了。” 楚昊黑著臉對著他姐道:“送到這兒就行了啊,趕緊回去?!?/br> 季南蝶對他一瞪眼:“怎么跟你姐說話的?” 楚昊扭頭:“哼!” 季南蝶招呼阮白:“那jiejie就不送了,二郎有空常來玩啊?!?/br> “好噠,jiejie?!比畎讓灸系麚]揮手,跟著楚昊上了馬車,才奇怪地問道,“不是說你有兩個外甥么?怎么不見人?” “被帶去左家上族學呢。等再大一點,才會送來京城,現(xiàn)在都孩子爺爺奶奶照看著?!弊蠹乙彩橇鱾鲾?shù)百年的勛貴,左家族學算得上是大周最頂尖的武學之一。他心里面是覺得,讓兩個孩子在族學里受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墒强此氵@些年來,常年和兩個幼子分隔兩地,心里面也不是太好過,“二弟要是有空,可以多陪陪我姐。” 阮白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不嫉妒了?” 楚昊的回應是,直接把阮白揉進懷里,突然說道:“二弟,哥可能很快就要離京了?!?/br> 阮白一驚,想推開楚昊坐直,卻被抱得死緊,只能拍拍他的后背,問:“怎么回事?”他們不是沒分開過,但是這回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我還是順陽關的千戶,這次押送任務早就已經完成了。我也沒理由再留在京城,得和手下的兵一起回去述職。我想,兵部的命令很快就會下來了?!?/br> 阮白張了張嘴巴,沒吱聲:馬蛋,好想以權謀私腫么破?可是權到用時方恨少,他沒權。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窩有錢。 柿子(⊙_⊙)?:有錢干嘛還不開心? 小白(⊙﹏⊙):可是窩只有錢。 柿子(⊙3⊙):你還有哥呀。 小白:可是有錢沒權不能包養(yǎng)柿子/(ㄒoㄒ)/~~ 第一百零六章 奮起吧汪! 楚昊果然是個烏鴉嘴,剛說完沒兩天,讓他回順陽述職的調令就來了。 阮白拿到了內部消息,一回家就沖到書房,在楚昊身上扒了老半天。 “這么舍不得我?”楚昊幾乎都受寵若驚了。他的內部消息只會比阮白更早。再說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消息,根據他的經驗就能判斷出來。 “哼,我要當狐貍精!”阮白會這幅樣子,調令的原因只占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因為那流言終于傳進了他的耳朵里。今天他去戶部遞送文件,聽到了一耳朵。說實在的,那流言的措辭比起現(xiàn)代網絡暴力來說,簡直是毛毛雨,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心有不忿。 明明是這只四方臉的藏狐勾引的他,怎么謠言就變成了他是狐貍精了呢?他就算成精,那也是狗精……呸呸,是哮天犬! 書房里的椅子雖然寬大,但是阮白就這么趴在他身上,肯定不舒服。楚昊把他抱起,走到榻上自覺躺平任調戲,雙手扶著他的腰,免得掉下去:“調令下來了?” “嗯?!辈坏挚沟男⊙疾皇呛醚?,阮白沒了興致,把楚昊當床墊,直接趴在他胸口,“你回去了,我還要在這兒待多久?。俊彼粋€人會很無聊的,到時候天天買買買啥的。也就是楚昊能在他情緒嗨起來的時候,給他一點打擊。唉,楚昊這一走,他就沒人管了。 楚昊被取悅了,笑得都快成開口柿子了:“哥回去籌備我們兩個的婚事,你在京城乖乖等哥來迎娶你就好。” “嘁。”阮白一爪子捏了一下楚昊腰間的軟rou。迎娶是什么鬼?他現(xiàn)在超級有錢好嘛,日進斗金說的就是他。就算將來要在西京定居,他也能買得起獨立婚房的。 要是等這個冬天一過,別的地方不說,西京和京城兩個那么大的城市,火炕和煤球爐已經全部流行了起來。到時候這么一燒,他瞬間就能變身黃金哮天犬,就是在平西王府隔壁再買一套房子也不成問題。 嗯?阮白想起來事情了,毫不留戀地從楚昊身上爬起來,跑到兩人的私庫翻翻找找,很快又跑出去。 他當時從順陽關帶來的東西,大部分都是為了一路上野外生存準備的。到了京城之后,他們的日常用品自然有人重新準備。 而且平西王府家大業(yè)大,有自家養(yǎng)的工匠,手藝個個精湛。一些他在順陽關無法實現(xiàn)的想法,也不知道落實了多少。如果能搞定,楚昊這次回去的路上,能夠舒服許多。 楚昊本以為阮白只是去拿個東西,很快就會回來。結果他都等得身上有點冷了,阮白還不見蹤影,只能自己找了過去,結果院子里根本就沒人了! 他一路走到外面,問:“小忠,看到二少爺了沒?” 小忠守在門口,笑著回答:“二少說他馬上回來,讓世子爺別著急?!?/br> 果然,沒過多久,阮白就回來了,手上啥都沒拿,看到楚昊站在門口,把人往里面一推:“我準備了好東西?!闭f是好東西,他也沒拿給楚昊看,而是把人重新推進書房,沒一會兒就拿了一堆賬本出來,“這些給你。到了西京之后,把咱們家的產業(yè)都好好巡視一遍。還有這是交給你的任務?!?/br> 所謂任務,全都列在一張紙上,卷起來沒多少,攤平了上面用蠅頭小楷寫得密密麻麻。饒是楚昊這樣的強人,也眼暈了一下。 “蝶戀花的分店,拉我娘入股?還要賣毛衣?”楚昊看了看阮白,再往下看下去,“還要做慈善,開善堂施粥么?” “唔……也不是?!弊龃壬频南敕?,阮白很早就有,反正他現(xiàn)在差什么都不差錢,就是他對大周的社會現(xiàn)狀的認知一直很欠缺,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把好鋼用在刀刃上?,F(xiàn)在正好楚昊講起,他也就把慈善的概念先給楚昊科普了一下。 楚昊肯定:“這個想法很好。比起那些修橋鋪路施粥什么的,倒是更加看得見成果。而且,這種事情交給我娘做很對?!?/br> 貴婦人們的日常生活,其實很無聊。多半只是有個一兩樣興趣愛好,像是琴棋書畫一類。但是這種事情,總不能拿來日日消磨。時間一久,人就無聊了。一無聊,像他家屬于后宅清凈的,就養(yǎng)成了他娘這個舞刀弄槍的貴婦人。要是那些后宅人多的,那整天沒事干就跟養(yǎng)了一窩斗雞似的,成天雞飛狗跳,比養(yǎng)了一窩胖子還鬧騰。 楚昊這會兒想的卻是,給他娘找點事情做做,免得武力值蹭蹭蹭往上漲。他可不想自己有個宗師爹了不算,還有一個宗師娘。關鍵是這個宗師娘老揍他。好吧,現(xiàn)在他娘還不是宗師。 需要幫助的人很多,不過楚昊一時之間也沒有什么頭緒。他想了想說道:“等我回了西京,和娘商量著來看看。嗯,我想爹對這個事情也會有興趣?!?/br> 平西王所需要的慈善點就容易揣測得多。阮白想都不用想,就能說出幾個:“烈屬安置,就學,醫(yī)療保障方面?” 哪怕阮白說的都是一些新名詞,楚昊一點都不妨礙地理解了,點了點頭:“這方面你考慮得更周到一些,抽空可以寫個奏折,交給陛下看看。” 軍隊相關的事情,向來很敏感。哪怕實際上關于軍隊一些后續(xù)人員的安置問題,大部分都是一些手握軍權的勛貴在自己負責,但是無論如何,表面上還是不能繞開朝廷,尤其不能繞開皇帝。 阮白再缺乏常識,這方面也明白。其實他也知道,就算他寫出了計劃書,也不會通過。做慈善什么的,小范圍內還好,如果是全國推行,大周有多少職業(yè)軍人?一場仗下來會有多少軍人傷殘?輔軍算不算?他們的家中究竟有多少親屬? 這一系列的問題,代表的只有一個字——錢! 現(xiàn)在大周的國庫都要窮得揭不開鍋了,還搞慈善?根本就不現(xiàn)實。 不過,阮白需要做的,面對軍隊方面的慈善工作,只是一個幌子。再說,朝廷沒錢,又不是所有人都沒錢。 光是一年時間,跟著他賺錢的那些大小商人,哪一個不是賺得盆滿缽滿?而且這年頭,商人社會地位底下,最怕被人說為富不仁。修橋鋪路的,花銷絕對不小,后續(xù)的維護費用還得跟上??墒亲錾?,哪里能保證年年都賺錢呢? 而且真當頂著一個大善人的名頭,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尊敬?屁!毛線用沒有,連減稅都不會有! 阮白越想越煩,撓了撓頭,往楚昊胸前一趴:“那我爭取快點把六部輪一遍?!?/br> 楚昊也是萬分不舍:“嗯。不過也不用太著急,有興趣就多認識些人。沒興趣,也不用太給人面子?!?/br> 他要成親,排場肯定不會小,要準備的程序非常浩大且繁瑣。而且他們的事情還需要通過宗族的首肯,畢竟他和阮白成親之后,阮白的名字就會寫入楚家族譜,需要經過族老們的同意。這一點,哪怕他爹是楚家的現(xiàn)任族長,也不能一言堂。 還有一件事情…… “二弟,爹得給我們從族里過繼兩個孩子?!边@件事情要從長計議,肯定不會單純的說他們喜歡哪個,就能過繼哪個的。哪怕他們這一支在楚家中地位最高,但是有更多的父母不會愿意和自己的子女分開。有些愿意將孩子過繼給他們的,其中恐怕考慮得更多的是利益的博弈…… 阮白一開始沒明白過繼孩子什么的,緩了三秒鐘才兩眼圓瞪:“我要當?shù)??”養(yǎng)孩子可不比養(yǎng)狗,胖子們他都養(yǎng)得心力交瘁。那還是胖子們性格獨立。更何況,胖子們也算是自食其力。 孩子,完全是另外一個次元的物種啊!千萬不能是熊孩子! 楚昊嘴角微微一抽,差點笑了出來,抿了抿嘴唇才把笑意壓了下去,解釋道:“這倒是沒那么快。不過家里族人眾多,總得從小看起?!睕]個兩三年時間,是不會有結果的。 “噢,那就好?!彼伦约航坛鰞蓚€小土匪,想了想,他又問道,“那你不回順陽關了么?” “回的。怎么都得把手頭的公事交代完了。千戶的位子,我也沒打算卸掉。這兩年,匈人應該不會有力氣再來犯邊。這次回去打算培養(yǎng)一兩個副手,負責日常事務……” 這是身為每任平西王世子都必須經歷的階段。確切的說,是每個手握軍權的勛貴家族子弟的必經之路。外人只看見高門貴戶,或者還有幾個特意養(yǎng)來自污的紈绔子弟,并不知道真正勛貴的頂門立戶的子弟,都是自幼嚴苛教育,從軍,并且手上握有一支自己的軍事力量——這是他們必須要做到的事情,否則就代表了他們的失敗,更可能直接影響到一個家族的榮辱衰敗。 楚昊身為平西王世子,手下早就培養(yǎng)了許多勢力。現(xiàn)在大部分其它方面的人力物力,都是阮白在運作,他則將精力專門放在軍事上。 在這方面,他距離太子還差得遠,必須迎頭趕上。 是的,在個人武力方面,楚大狗現(xiàn)在可以完虐周小貓,但是在手下的兵力上,太子親兵對上楚昊在順陽關的那些個兵,以一敵二都不是問題。 楚大狗:千萬不能讓媳婦兒知道,竟然打不過一只小貓啥的,太丟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想啥呢? 狗大戶·小白(╯﹏╰):想腫么花錢。 柿子(⊙w⊙):給窩,分分鐘給你花完。 小田田(⊙w⊙):給窩,分分鐘給你花完。 柿子姐夫(⊙w⊙):給窩,分分鐘給你花完。 小貓?zhí)樱ā褀⊙):給窩,分分鐘給你花完。 小白 ̄△ ̄:泥萌誰??? 第一百零七章 沒人性 楚昊走的時候,阮白并沒有送行。 因為領導沒給批假條。 阮白死魚眼盯著上將軍看了足足三分鐘,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直把上將軍看得后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并且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么事情。 確實,他之前有想過給阮白穿小鞋。師父師父,為師亦為父。而且他不僅是楚昊的師父,還是楚昊的表姐夫。楚昊的少年時期,一多半是在他跟前度過的。他對楚昊花費的精力,比對兩個兒子還多。 他反對阮白和楚昊在一起,倒不是他覺得阮白配不上……好吧,他是有點這個意思。就算他覺得阮白有將來位極人臣的潛力,但是潛力不過就是潛力。朝野內外,別說是有潛力,就是有實力的人還會少嗎?但真的能夠登上那個高度的人,也就是那么幾個。 再加上,胳膊肘總是往內彎的。在他看來,楚昊總是千好萬好。阮白哪怕再好,他也能挑出刺來。 撇開這些不談。他覺得這兩個孩子在一起,無疑是毀了他們。楚家的這一支會絕后,過繼什么的,中間的貓膩誰能不明白?就是對阮白而言,也徹底斷了他平步青云的路。從此之后,阮白哪怕做出再多的功績,也會被掩蓋在平西王府四個字之下。 這一點,哪怕他這樣的出身,也曾經經歷過一段時間。無論他在戰(zhàn)場上取得怎么樣的戰(zhàn)績,人們提起他都會加上一個定語——平西王府的女婿。 退一萬步來講,他反對也沒啥用。他家夫人都沒反對,他就隔開更遠,根本就沒反對的資格。 所以,現(xiàn)在他不反對也不贊成,只是冷著對阮白,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再說,他也不認為阮白會把他的態(tài)度放在心上。雖然接觸不多,但是他也知道一點阮白的性格,可以說很簡單,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誰不給他好臉,他自然也不會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既然不是這件事情,那么是因為給他的活分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