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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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面不改色地又喂了她一口青菜,回答她:“這里又沒有別人,而且他們戀愛第二天就這樣了,我追了很久了?!?/br> 喬喬聽了他的話嗆了一下,陸澤撫了撫她的背,問她怎么了? “薇薇當(dāng)年一見鐘情過一個小師弟,在一起之后,每天我們在食堂里吃飯時,他們都這么喂飯秀恩愛,秀到我不想和她一起吃飯了她還抓著我,然后她就是這么和我說的,她說你看見的還是有人在我們比較收斂的樣子呢……”喬喬想起了當(dāng)年的食堂秀恩愛狂魔薇薇。 喬喬晃了晃腿,想了想,問陸澤:“明天我們?nèi)ノ业拇髮W(xué)逛逛?。课乙埠镁脹]回去了。” 陸澤點頭答應(yīng)她,其實他對喬喬的大學(xué)四年生活也許比她自己都還記憶猶新。因為大學(xué)的時候相比喬喬后來繁忙的工作時要空閑許多,那時候的喬喬遇到好玩的事情,想吐槽的事情,值得紀(jì)念的事情都要去寫一寫,有時候一天都不止一篇日志,只不過她自己不會沒事做跑去回顧自己許多年前寫的東西。 但陸澤覺得,喬喬自己主動提出來帶他去看她的大學(xué),主動和他說她的大學(xué)時代,終歸是不一樣的。她還問他能不能陪同她母親的忌日,還約了從a市回來之后正好病也好了,去見梁薇和一些好朋友聚餐,還要正式介紹給外公外婆,這么一想,這次生病至少還是值得的。 第二天喬喬打完最后一天點滴,徹底告別了醫(yī)院,開心的牽著陸澤去逛她的大學(xué)。相比陸澤寡淡到只有體育活動的九年學(xué)生時代,喬喬雖然只有四年,卻是豐富很多了。 學(xué)校的行政樓前有一條寬闊的林蔭大道,喬喬指著旗桿下的那片區(qū)域和陸澤說:“當(dāng)年我和薇薇是在校學(xué)生會認(rèn)識的,后來我們負(fù)責(zé)了兩年迎新活動,那個酒窩虎牙學(xué)弟就是薇薇迎新遇到的?!?/br> 陸澤點點頭,心想你還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一個把白襯衣穿得很帥的學(xué)長是吧?萬一以后有什么類似校慶一類的活動,他說什么也要陪喬喬一起來。 他們走過喬喬曾經(jīng)上課的教學(xué)樓,參加過的許多社團(tuán),去秀恩愛圣地食堂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有了學(xué)生證只能在大廳看了看喬喬渡過許多自習(xí)歲月的圖書館,最后去了喬喬曾經(jīng)的宿舍樓下。 喬喬仰頭數(shù)窗戶,告訴陸澤從五樓的右側(cè)數(shù)到第九扇窗戶,就是她住過四年的地方。 喬喬抬手輕輕遮了一下夏日的陽光,仰頭的時候太刺眼,可是她還是很懷念,歡快地給陸澤回憶:“我們這棟宿舍樓正好面對cao場,趴在窗戶上就能看到,到了有球賽的日子就好熱鬧。那時候每天到了十一點熄燈以前,樓下好多親親抱抱在一起不撒手的情侶,我還有幾次去一樓的宿舍接應(yīng)舍友,因為她們過了門禁才翻窗戶進(jìn)來……” “喬喬。”陸澤突然打斷了她,喊她的名字。 “嗯?”喬喬側(cè)頭看著陸澤。 “你們宿舍樓下是不是也常有人表白?”陸澤問她。 “是啊,女生宿舍樓下不是都很多嗎?”喬喬點點頭。 “那你呢?”陸澤問道,不過其實他知道有,因為喬喬寫過一篇日志,大二的時候她被人在樓下點蠟燭告白過一次,但她不欣喜反倒很糾結(jié),因為明明她在社團(tuán)里已經(jīng)明里暗里拒絕過了,可是對方還是跑來樓下點蠟燭,弄得她在眾人的起哄里很為難很尷尬,下去也不是,不下去也不是,最后下去拒絕了對方的花,讓對方很沒面子不說,還被人說太殘忍。 “有過一次,但是我又沒答應(yīng)過,這你也吃醋?。俊眴虇绦χ鸬?。 “現(xiàn)在暑假,這里沒什么人。”陸澤說道。 “你想干嘛?”喬喬猜到陸澤這么說是要干嘛了,但是在這個充滿青春回憶的地方她也沒躲,仰頭說話的笑容里灑落著夏日燦爛的陽光。 “我喜歡你?!标憹缮焓治罩鴨虇痰募绨虻皖^吻了她一下,說道:“以后只用記得我在宿舍樓下對你表白過就行了。” 喬喬笑起來,戳了一下陸澤,“幼稚。” 陸澤遺憾,面不改色地問喬喬:“正常不是應(yīng)該換回來一句我也喜歡你嗎?”為了防止喬喬害羞不愿意回話,他使用的還是我喜歡你而不是我愛你。 喬喬不接話,只是笑得眉眼彎彎的,主動去握他的手,“時間差不多啦,我們回家吧。” 這個回家是回喬喬家,到了周四,他們還要回a市的家,因為周五是喬喬母親的忌日。喬喬當(dāng)時回答說能不能把正式吃飯安排在周日,就是因為她知道到時候自己心情可能會不太好,會比較低落,所以需要一點時間恢復(fù)一下。 陸澤陪她回去的時候看她不想說話的樣子,也就一路安靜的陪著她,只是把她送到了樓下,并沒有上去。因為他要是上去了,勢必還要面對一番來自喬喬親屬的各種寒暄與問題,可是喬喬的狀態(tài)看起來不是很想應(yīng)付這些的樣子。 “我明天早上來接你。”陸澤在樓下和她告別,喬喬安靜地點點頭。 喬喬上樓和外公外婆舅舅舅媽打招呼,如同平常一樣的吃飯,只是氣氛比較安靜,也沒有人特地的提到這個話題。 吃完飯喬喬一個人回樓上,坐在床上翻相冊,當(dāng)年她把家里的相冊全拆了,只帶走了她和mama的合影或者獨照,三人合影的過去全部留在了以前的家里。 到了晚上快九點,外婆突然上來了,喬喬看著外婆問道:“怎么了?” “趙奶奶打電話來道歉。”外婆坐在床邊滿臉心疼地摸喬喬的頭。 “啊?”喬喬一頭霧水,“道歉什么?” “她說陸澤不肯結(jié)婚,耽誤了你?!蓖馄耪娴氖切奶圻@個外孫女,自從她mama走了,一直都是一個人,蹉跎到現(xiàn)在,都快28周歲了,好不容易談個戀愛,還是自己撮合的,結(jié)果對方不愿意結(jié)婚。陸澤也就比喬喬大不到一歲,他倒是拖得起,可是喬喬拖不起啊。萬一以后哪天要是分手了,三十好幾還怎么嫁? 喬喬扶額,她估計陸澤回家肯定被逼婚了,他大概都攬到自己身上了??墒窃谮w奶奶眼里,陸澤要是和喬喬只戀愛不結(jié)婚,大概就是耍流氓不負(fù)責(zé),所以打電話給老同學(xué)道歉吧…… “外婆,沒有的,不是他,他說結(jié)婚和孩子隨便我。是我提出來的,我不想結(jié)婚不想要孩子?!眴虇贪殃憹杀匙叩腻伳没貋砹?,她當(dāng)時被逼婚的時候沒有妥協(xié)過,現(xiàn)在也不需要別人替她背鍋。 “為什么?”外婆問喬喬,“陸澤對你不好嗎?你不喜歡他?” 喬喬把相冊合上,把身邊的抱枕撈過來抱著,“他對我很好啊,特別好。我也很喜歡他。” “那你們年紀(jì)也差不多了,正好結(jié)婚不好嗎?這個月你就28了,婚禮現(xiàn)在準(zhǔn)備起來也至少得半年呢,結(jié)了婚過個半年要寶寶,還能趕在三十歲之前生出來?!蓖馄疟緛砗挖w奶奶把一切都打算好了,周日吃飯就是想商量結(jié)婚的細(xì)節(jié)的,這樣安排,正好讓他們趕上了人生該有的進(jìn)程。 “不不不?!眴虇虜堊⊥馄牛拔液完憹珊芎?,現(xiàn)在真的很好,但是我和他在一起很好就行了啊,不用非得結(jié)婚生孩子啊?!?/br> “喬喬,你們現(xiàn)在很好,他也愿意,就趕快結(jié)婚啊?!蓖馄琶念^,“陸澤他條件好,男人又不怕拖,他還不到二十九,趕緊定下來才是真的。” “外婆~”喬喬抱著她搖晃,“你應(yīng)該改變一下觀點了,結(jié)婚就定下來了嗎?結(jié)婚還不是可以離婚。定下來有什么用,要跑總是要跑的?!?/br> 外婆沉默半晌,摸摸喬喬的臉頰,“喬喬,你是不是因為你mama的事情,對婚姻沒有信心。可是你看看我和你外公,看看你舅舅舅媽,看看趙爺爺趙奶奶,一輩子在一起不是也挺好的嗎?” 喬喬伸手摩挲了一下已經(jīng)被她合上的mama的相冊,回道:“一半一半吧??墒俏艺娴牟挥X得結(jié)婚有什么重要的,我和陸澤談戀愛不是為了結(jié)婚的?,F(xiàn)在有份高薪的工作,有自己的車子房子,有喜歡的男朋友,有你們,我覺得生活狀態(tài)挺好的?!?/br> “那你就不想早點生孩子嗎?再談幾年戀愛,等你真的想結(jié)婚生孩子的時候,你就高齡產(chǎn)婦了,多危險啊?!?/br> 喬喬微微一樂,她就知道,外婆從來沒把她說的話當(dāng)真,重復(fù)道:“不不不,我不想結(jié)婚,一大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不想要孩子。外婆,你知道什么叫做止損嗎?就是當(dāng)虧損到達(dá)一定程度的時候,及時抽身,把損失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圍內(nèi)。愛情和婚姻哪天壞掉了,大不了我止損出局,重頭再來。可孩子不是,這簡直是必須持有終身,出現(xiàn)任何事情都不得割rou止損的資產(chǎn)。懷不懷得上,懷孕順利嗎,分娩順利嗎,身體健康嗎,心理健康嗎,學(xué)習(xí)好嗎,性格好嗎,從孕期cao心到嬰幼兒期cao心到青春期cao心到成年以后,還要cao心第三代,不不不,我堅決不要孩子?!?/br> “喬喬,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陸澤他才不到二十九歲,他現(xiàn)在答應(yīng)你,到了他三四十的時候他想要孩子了,你怎么辦?”外婆憂心忡忡。 喬喬拿起剛剛外婆帶上來的洗好的蘋果,咔嚓咬了一口,回道:“那我就放開他,繼續(xù)上我的班,賺我的錢,過我的日子唄?!?/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陽兒陽”“顧染青”“不吐葡萄皮”“你就像故事@”的地雷~o(n_n)o ☆、第49章 彼此的呼吸 第四十九章 彼此的呼吸 其實陸澤和喬喬都是很堅持的人,從前被嘮叨逼婚許多年,即使年歲漸長,即使來自社會和家人的壓力山大,但你自苦口婆心,我自巋然不動,一直以來也沒有動搖過,所以最終外婆還是被喬喬勸下樓去了。 把外婆送下去再返回來,喬喬給陸澤打了個電話。兩個人在電話里膩了一會兒,想了想喬喬還是和陸澤提到:“你還是和你外婆說清楚嘛,不用替我背鍋的。就說是我不愿意結(jié)婚,不要說是你。男方說這種話顯得很不負(fù)責(zé)任似的,何況本來就是我不想結(jié)婚?!?/br> 聽到喬喬這么說,電話那頭的陸澤頓了一頓,輕輕喊她的名字:“喬喬。” “嗯?”喬喬應(yīng)道。 陸澤沒有急著接話,喬喬也沒有催他。她其實明明是個不喜歡冷場的人,遇到這種通話里沉默的場景,她往往就要找個話題接下去。 可是此刻她聽到手機(jī)里陸澤淡淡的呼吸聲,喬喬用下巴蹭蹭抱在懷里的枕頭,覺得這種安靜好像也不尷尬不難受,覺得挺安心的,就這么握著手機(jī)靜靜地聽到他的呼吸也很好。 “喬喬?!标憹捎值吐暫傲艘宦曀拿郑牭絾虇桃廊惠p輕嗯了一聲回答他,他接著說下去:“我不是替你背鍋。我之前不止沒有想過要孩子,我不止沒有想過要結(jié)婚,我甚至覺得人活著沒什么意思,不管是努力賺錢拼事業(yè),還是娶妻生子養(yǎng)育下一代,最后也不過一抔黃土?!?/br> 喬喬看著臥室窗外的城市夜景,靜靜地聽陸澤說話。她想起在墓園里看到雨里獨坐很久的陸澤時,曾經(jīng)隱隱摸到過他特別消極的一面。但是陸澤當(dāng)時一句話不說,既沒有提到他的過去,也沒有說過他的心情,就只是沉默地一直抱著她,于是喬喬也就從來都沒有問過。 就像陸澤其實也從來沒有說過他為什么總是日日夜夜地失眠,一切都是喬喬自己根據(jù)聽到趙奶奶說的往事腦補的。 喬喬其實一直都覺得相對自己而言,陸澤對待生活要消極許多,空蕩蕩的家里,空蕩蕩的手機(jī),空蕩蕩的電腦,沒有歌曲沒有電影沒有游戲,他根本沒什么娛樂,完成學(xué)業(yè)是因為父親的愿望,九年的學(xué)生時代寡淡無奇,熟識的同學(xué)更像是運動的伙伴而不是朋友,趙爺爺趙奶奶嘮叨他也就是聽著,衣食無憂也不用上班,似乎也沒什么其他的愛好,除了天天在球場里揮灑汗水。 但是喬喬覺得扒傷口并不是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除非陸澤自己主動想說,那她就安靜地聽他說。 可后來談戀愛的時候,每天不是忙忙碌碌的上班工作,就是甜甜膩膩的情侶日常,也不會特地想要去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陸澤低低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來:“所以我是真的不在乎結(jié)婚生子這些東西,我也不在乎別人覺得不結(jié)婚是不是不負(fù)責(zé),不在乎老了怎么辦,不在乎沒有孩子以后公司給誰房子給誰遺產(chǎn)給誰,人都死了,管死后怎么樣?這些事情,你不用覺得我讓步所以有壓力,你不想要我們就不要,反正我也從來沒有想要過。” “陸澤。”喬喬輕輕地喊他。 陸澤應(yīng)了一聲,問喬喬怎么了,然后聽到了一句他未曾想過會聽到的話。 喬喬和他說:“我想見你。” 陸澤是個行動派,他頓了三秒,告訴喬喬:“別掛電話,十五分鐘之內(nèi)?!?/br> 喬喬握著手機(jī)微微地笑:“那我去樓下等你,開車慢點,開車的時候不要打電話?!?/br> “我開車很小心的,開車的時候也不打電話,我只是不想掛掉?!标憹苫氐?,他離喬喬家的車程確實不到十五分鐘。 喬喬嗯了一聲,跳下床,拿起鑰匙,輕手輕腳地下樓去了。 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干過這么傻兮兮的事情,明明自己從前還對陸澤說過不講話還打電話是浪費電話費,可是剛剛?cè)绻皇强紤]到陸澤要開車,她也不想掛電話,也不是要和陸澤說什么,她就只是不想掛電話。 明明下午陸澤送她到樓下時兩人才分開,而且明天一大早他就要來接自己,結(jié)果自己晚上就打電話說想見他,然后他提出立刻開車過來她也沒有理智地推拒說不用了。 因為她現(xiàn)在就是很想見他,還好他家離得并不太遠(yuǎn)。 喬喬握著手機(jī)站在樓下等陸澤,陸澤在開車,所以誰也沒有說話,沒掛斷的電話里只能聽到彼此淡淡的呼吸聲。 夏日夜里的暖風(fēng)緩緩地吹來,喬喬仰頭,望著茂密的深綠色的心形梧桐葉,以及穿過樹葉間隙灑落下來的暖黃色月光和燈光,突然輕輕地笑出聲來。 正在開車的陸澤聽到她的笑聲,輕聲問她:“喬喬,怎么了?” 喬喬樂:“我得再上去一趟噴花露水,我透過路燈看到蚊子了,我不要被咬?!?/br> 握著手機(jī)聽到陸澤淡淡的笑聲,喬喬又悄悄跑上去,噴了一身花露水又跑了下來等他。 等陸澤的車停在喬喬面前時,他還塞著開車時戴著的藍(lán)牙耳機(jī),推門下來,于是還握著手機(jī)的喬喬立刻就迎面被悶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炎炎夏日貼著抱在一起很熱,可是喬喬環(huán)著他的腰并不想松手。 陸澤抱著一只周身縈繞著花露水味道的女朋友,輕輕撫摸她腦后的長發(fā),問她:“你很難過嗎?” 他以為喬喬突然想見他,是因為明天,所以今天晚上會難過,會不想一個人。 喬喬想,陸澤除了和自己提過他失眠,除了問自己能不能去墓園陪他,其實也基本沒有跟自己說過別的他難過的事或者不好的心情,也沒有向她傾瀉過負(fù)面的情緒。 但是喬喬剛剛聽到他的話,明明知道他是在寬慰自己不要在意逼婚,也不要在意他是不是為了她在讓步結(jié)婚生子的事情,因為其實他自己也不在意這些事。 可是喬喬就是覺得再次摸到了陸澤對人生非常消極的一面,他總是覺得人生活著其實沒什么意義,終不過一死而已。 喬喬悶在陸澤懷里搖了搖頭,然后仰頭踮腳吻了一下他。喬喬伸手摸了摸陸澤的側(cè)臉,專注望他的盈盈目光里,倒映著路燈和月光灑落下來的點點光芒,她說話的聲音異常溫柔:“陸澤,我沒有難過,我剛才聽你說話,我覺得你有點難過,所以我想見你?!?/br> 陸澤聽到喬喬這么說,抱著她的手臂都收緊了,他低頭貼著喬喬耳邊輕語:“喬喬,你這樣,我更不想回去了?!?/br>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越來越不想回他自己一個人的家了,不管是哪里的家,如果那個家里只有他一個人的話。 明明他已經(jīng)習(xí)慣一個人很久了。 聞言喬喬反手把陸澤環(huán)著自己腰的手扒了下來,陸澤本想解釋他只是說說,并沒有真的要賴在她家,畢竟她家人都在二樓住著呢。 可是喬喬十指緊扣地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回身刷開了門禁。 陸澤被她牽著一起上樓,說話的聲音雖輕,卻隱隱帶著愉悅,“喬喬,被你外公外婆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他們都睡了?!眴虇绦⌒÷暬氐馈?/br> “那明早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陸澤心情很好。 喬喬拉著他進(jìn)屋,落了個反鎖,怕明天早上有鑰匙的外婆起得太早喜歡來她這里,進(jìn)來之后把老人家嚇一跳。然后喬喬回身望著陸澤,微揚下巴問他:“那你住不???” 問話的喬喬再次被悶進(jìn)了一個結(jié)實的懷抱里,頭頂上低笑的聲音回答喬喬:“住,你已經(jīng)趕不出去了?!?/br> 陸澤從她背后把喬喬環(huán)住,又化身成了貼在她背后的膏藥,抱著她把她在a市的家也參觀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