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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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喺喺……嘶喺喺……” 一片寂靜中,從艙門外隱隱約約地響起來一種細(xì)微的聲響。他繃緊身體,豎起耳朵細(xì)聽,只覺得那像是有人在艙壁上刮劃,并且在一邊緩慢的走動著。持續(xù)了好一小會,似乎那個人踟躕地在門口逗留了片刻,那種動靜朝另一個方向遠(yuǎn)去了。 赫洛打開艙內(nèi)的燈和機(jī)械護(hù)腕上的燈光,將門推開一條縫,往外窺視。 軌道艙的燈是亮的,電壓不穩(wěn)似的忽明忽滅,將慘白的光線烙印在視網(wǎng)膜上又刮去,他不適地眨了?;说难劬?,看見一個背影在幽長的軌道艙的盡頭一閃而過。 第21章 被哥哥襲擊 是誰? “喂!誰在那兒?” 赫洛飛快地穿上衣服。雖然有什么不速之客進(jìn)到船體里是一件基本不可能的事,但接連幾天時而出現(xiàn)的恐怖幻想實(shí)在讓他著實(shí)開始杯弓蛇影了。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機(jī)械護(hù)腕,目光瞥過身旁的艙壁,腳步一僵。 鮮紅色的,明顯是被人用手指蘸著血劃下的筆跡橫七豎八,一片混亂,就像是思維極度混亂的精神病人留下的手筆。 他依稀辨出了“對不起”,“必須”,“抑制”……以及一串模糊的、似乎可拼湊成他的名字的字母,末尾重重地落下一個血點(diǎn),竟然戳得堅不可摧的艙壁都凹陷了進(jìn)去。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涌了上來。 與此同時,從前方猝然傳來的一聲悶響將他嚇了一跳。 他邁開腳步大步向前沖去,憑著直覺在錯綜復(fù)雜的船艦內(nèi)部一通七拐八繞,才聽到那剛才戛然而止的動靜又在近處響了起來,好像來自軍艦尾部的緊急出口附近。 平復(fù)呼吸放緩腳步,他一步步向那兒走去。 探照燈慘白的一簇光線比他的影子更先越過拐角,扎進(jìn)圓筒形的空間里一管濃稠如墨的黑暗,照出一抹“懸浮”在艙壁上的白影。 在看到那是什么的時候,燈光隨著他的手腕顫了顫,險先滾落到地上。 天知道他看見了什么。 沙耶羅整個人貼在艙壁上,或者用“嵌”更為恰當(dāng)。 以他的身體為中心的艙壁被砸得向后凹進(jìn)去一個大坑,像是像是一股極大的沖擊力或引力造成的重?fù)?。他對面的那扇艙門更是慘不忍睹,閘門已經(jīng)被完全扭變了形,就似乎…… 他曾竭力試圖破壞它逃出去。 “逃”? 為什么他要從這里出去?無暇思考這個問題,緊張感已經(jīng)快撕裂了赫洛的顱骨。 他撲到沙耶羅面前,顫抖地湊近去察看他的狀況,牙關(guān)咬得死緊。 沙耶羅無力地垂著頭,赤裸的身軀在手電筒的光線下無所遁形,皮膚泛著接近釉面的冷光,身上沒有一丁點(diǎn)兒傷口。 他驚愕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按常理來判斷,正常人要是遭到這種撞擊,一定會出現(xiàn)多處開放性骨折,但沙耶羅的身體看上去太完好了,完好到了虛假的不正常的地步。 也許傷口集中在背部和內(nèi)部? 赫洛不敢隨便碰他,便側(cè)著身體去檢查,沙耶羅卻在這時動了一下脖子。 “咔咔咯咯——” 連串清晰的骨骼摩擦聲襲入耳膜,令他頭皮一麻,退開了半步,把手電筒有意放低,調(diào)暗了亮度,看見沙耶羅以緩慢得異常的速度抬起了頭,暗金色的長發(fā)像一道幕簾垂在眼前,臉在絲絲陰影里若隱若現(xiàn)。 赫洛屏住呼吸凝視著沙耶羅眼睛,看見對方睜開眼,自下而上地盯住了自己,他狹長的眼睛半瞇著,瞳仁極小,虹膜邊緣隱隱約約的呈現(xiàn)出一種妖異的紫色,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的眼神就像一只暗夜生物,透著嗜血的冷酷與危險,再窺得深一點(diǎn),就能發(fā)覺一種欲l望。 意味不明,卻極其強(qiáng)烈的欲望。 神經(jīng)像在顱骨里被拉扯成一根細(xì)絲,赫洛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后退一步,肩膀被猛地鉗住,身體貼上男人巖石般堅硬健實(shí)的胸膛。 臉的距離相隔不過一指,呼吸糾纏,像在接吻—— 但他此刻絕對沒那個心情肖想這個。 他張了張嘴,喉頭被鎖住了一樣發(fā)不出聲音,周遭靜得出奇,他能聽見自己紊亂的喘息,被沙耶羅更加沉重的呼吸纏縛住,一絲一下慢慢絞緊,在這逼込的空間里形成了一種驚悚的效果,讓他無法呼吸。 他不知道對方此刻到底在思考什么,又想做什么,這個曾與他朝夕相處數(shù)年的人的行為竟然變得無法揣測起來。 ……這個過去一直疼愛著保護(hù)著他的人會傷害他嗎? “沙耶羅?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赫洛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眼睛,纖長的銀白色睫毛顫抖著,像羽毛一般刮擾沙耶羅已經(jīng)繃到極致的神經(jīng)。他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回應(yīng)對方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功能都用來克制體內(nèi)狂躁的力量。 但那種純?nèi)坏纳炕罅κ菑暮章宓墓亲永锿赋鰜淼?,?jīng)過時間洗練,比青澀的少年時代更馥郁,比青春期時更醇美,即使什么也不做的站在他面前,也像一劑催l情藥讓他難以招架。沙耶羅逼迫自己把對方想象成那個還未長大的孩子,死咬著齒關(guān)屏住呼吸,青筋從額角暴凸起來,一跳一跳。 偏偏赫洛沒有這個自知之明。他壓抑著不斷上升的腎上腺素,緊張地抬起手,摟住沙耶羅勁瘦的腰,試圖把他從凹陷里架出來。 這么做時他的頸側(cè)不經(jīng)意地挨近了對方的臉,一股純凈誘人的體香霎時溢滿沙耶羅的喉嚨,什么東西在血管里“啪”地爆裂了,像一層薄薄的冰層破碎掉了,底下鉆出了一根扭曲的花芽。 沙耶羅的大腦一下子沸騰起來。他聽?wèi){本能地張開嘴唇,湊近赫洛的臉頰,舌尖挑起一縷潮濕的發(fā)絲,汲取對方甘甜的汗液。 “沙耶羅!你清醒點(diǎn)!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赫洛驀地松開手,后退了一步,被他這種近乎調(diào)情的舉動嚇得渾身發(fā)毛,聲音都有點(diǎn)變調(diào)。 沙耶羅扣緊對方的肩頭,摸到那細(xì)膩的皮rou下長開了的屬于成年男人的骨架,一種要命的沖動兇狠地啃噬著他的心口,一串嘶啞含混的、不成人聲的字眼從他的唇齒間迸出來:“知道……” “你說什么?”赫洛沒能聽清,他仰起頭,一截雪白修長的脖頸從高豎的領(lǐng)口露出來,耳根附近的皮膚發(fā)燒似的蔓延開一片緋紅。沙耶羅未著寸縷的身體與他恥骨相依,這對他而言著實(shí)是個不小的刺激,要知道青春期時沙耶羅連用手指碰一碰他,都能讓他害羞得無以復(fù)加。 不過他到底不是青春期的毛頭小子了。想這樣就嚇到他,沒那么容易。他深吸一口氣,掙扎著騰出一只手——他不敢像揍安藤那樣給沙耶羅來上一拳,所以干凈利落的扇了對方一耳光。 “沙耶羅??粗摇!彼⒅诎抵袑Ψ降难劬Γ逦咒J利的說,卻感到肩上的手猝然加重了力道。 脫籠闖出的惡欲驅(qū)使沙耶羅用一只手掐住懷里人的后頸,手指嵌入那頭柔軟的發(fā)絲里,借著身高優(yōu)勢低下頭,嘴唇湊近懷里人的耳根,將他駭?shù)么蛄藗€激靈。 赫洛本能地想躲,后頸卻被牢牢握在沙耶羅的大手里,頭頸動彈不得,緊繃的脖筋拗出一根漂亮而旖旎的曲線。 沙耶羅順著那曲線舔上去,一口含住了他通紅的耳垂,在狠狠咬了一口后著力嘬吸起來,活像一只逮住了兔子的野狼般兇狠而致命。 這種從未與對方有過的“親密接觸”令赫洛一下子當(dāng)機(jī)般的傻掉了。 guntang的熱意像瘟疫般從耳垂擴(kuò)散,他的身體不自覺地微微顫栗起來,神經(jīng)中樞半天才下達(dá)了“掙扎”這個指令——沙耶羅在正常情況下絕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顧慮著對方身上可能存在的傷處,赫洛不敢用力,只能屈起手肘晃動身體,沙耶羅卻向前一傾,撲得他撞上背后的艙門。 “沙耶羅……”他試圖捕捉對方的視線,表情仍然強(qiáng)作鎮(zhèn)定,紊亂的聲線卻泄露了心底的慌亂,“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只有沙耶羅冷酷的喘息聲。他的身體像傾塌下來的山體一樣沉重,弓著脊背,身軀落下的陰影將他完全籠罩在里面。 第22章 哥哥的襲擊2 “沙耶羅……”他試圖捕捉對方的視線,表情仍然強(qiáng)作鎮(zhèn)定,紊亂的聲線卻泄露了心底的慌亂,“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只有沙耶羅冷酷的喘息聲。他的身體像傾塌下來的山體一樣沉重,弓著脊背,身軀落下的陰影將他完全籠罩在里面。 赫洛無力地靠在門上,頭因狹窄的空隙而不得不扭向一邊,喘不上氣,胸口急促的起伏著。他的耳垂被咬破了,耳根附近一片觸目驚心的紅印,額角密布的汗珠像破碎開的堅冰,褪去了那種偽裝出來的鋒利,瀲滟出一種令人窒息的艷麗。沙耶羅近距離的欣賞著他的神態(tài),罪惡的花種無可抑制地在血管里綻放開來,陰暗的渴念充斥著、主導(dǎo)著他的滿根神經(jīng)。 他想親吻他親手養(yǎng)大的小兔子,想撫摸他,想艸他,甚至撕碎他,摧毀他,把他遍體鉻手的逆鱗一片片親手拔掉,完全徹底的據(jù)為己有。 這種焦灼的欲望占據(jù)了整個大腦,沙耶羅攏住青年柔韌的腰身,像要揉進(jìn)骨頭里那么用力,赫洛頓時感到自己的肋骨都要被沙耶羅折碎了,他仰起慘不忍睹的脖子,眉心緊蹙,鼻腔里溢出一聲戰(zhàn)栗的呻吟。 這微弱的聲音一粒火星似的濺進(jìn)沙耶羅的血液里,頃刻炸開一片烈焰。他張開十指,本能地摸索著懷里人背脊上的拉鏈,將柔韌的軟金屬材料生生撕開了一條縫,指尖刺進(jìn)縫隙內(nèi)部,把它對方背上剝開。 這種觸感太美妙了,他guntang皸裂的掌心才觸到一小片光滑細(xì)嫩的皮膚,血液就瘋狂的燃燒起來,仿佛突破的不僅僅是衣料,而是另一處禁忌的秘境。沙耶羅粗暴的動作令赫洛有種要被剝皮拆骨的恐懼感,一瞬間讓他覺得對方是冷血而邪惡的……仿佛皮囊之下已經(jīng)沒了他戀慕的哥哥的靈魂與思想,包裹的是一只饑腸轆轆的獸,可以一眨不眨眼的將他肢解,任憑他的尸體流血腐爛,化塵入土,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他害怕地攥緊了拳頭,機(jī)械護(hù)腕放電的功能隨時可以開啟,卻按不下去。哪怕讓沙耶羅到一丁點(diǎn)生命危險,他也下不了手。 那么,也就只能自作自受了。 就算被他殺死—— 莫大的無助與不甘一下子從四面包抄過來,氣勢洶洶勢不可擋。 他像突然一下小了十歲,又變成當(dāng)年的孩子一樣,不爭氣地咬著牙喊了一聲“哥哥”,違背了自己信誓旦旦的賭咒。 一聲哭泣般的呼喚如雷貫耳,驟然間,一線光明出現(xiàn)了沙耶羅黑暗的視閾里。他頓時僵在那兒,盯著懷里受驚過度的人驚惶失措的臉好一會,身體猛地震了一下,像被電擊般的撒開了鉗制對方的手,退后了半步。 “哥哥……” 赫洛啞著嗓子喊了一聲,顫抖地抬起手撥開男人凌亂的發(fā)絲。底下露出一張俊美而面無表情的臉,眼底斑斑駁駁,幽暗難辨。 他驚魂未定:“我是赫洛……你不認(rèn)識我了?” 咔嚓—— 寂靜的空間中青年的聲音很輕,卻直直劈入沙耶羅的顱骨里。他一下子找回了那根名為理智的繩索,抓住了它將斷未斷的末梢。 赫洛看見眼前的人僵立了片刻后,緩慢地抬起手臂,指尖似有若無地掠過他的面龐,宛如一個盲者在探摸陌生人的長相。 從眉眼至鼻梁,從鼻尖至唇畔,而后像記憶中那樣用拇指描摹著他的五官,似乎帶著熟悉的寵溺意味。 “沙耶羅……”一絲不死的倔強(qiáng)促使著他很快鼓起勇氣,抓住了那只撫摸他臉頰的手,如同一只不要命的獵物等待捕獵者施予柔情。 這樣希冀的時候,被他鼓起勇氣握住的手抽了回去,眼前光線一暗,沙耶羅又壓了過來,一只手撐在他的頭側(cè),另一只手將他圈攏在懷里。 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塊,心跳的頻率近乎一致,在死寂里互搏。 咚咚咚咚… 赫洛聽見自己的心臟狂跳不止,渾然不覺自己眼角泛紅,仰著頭,一邊肩膀暴露在隔離服外面的模樣,像暴雨后的凈土一樣誘人踏足。 赫洛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他,沙耶羅的臉一半明一半暗,面孔像被光影交界線刀劈斧鑿般割裂了開來,每一根線條都因克制而顯得極其凌厲。注意到一邊顴骨上自己留下的掌印,赫洛伸手撫上他的臉,卻沒料到對方被燙了似的別開臉,瞇起眼,警告般的盯著自己。 這會兒任何一下觸碰幾乎都是要命的。 沙耶羅清楚自己一旦徹底“釋放”,不知道會把赫洛蹂躪成什么樣,要了他的命都有可能,而這小子卻還不知死活的刺激他。這聲“哥哥”興許能一時喚回他的理智,但他清楚它不是良藥,而是癮君子的罌粟。 也許再來一次,他就會徹底的……瘋掉。 “哥哥?” 意識到這個稱呼卓有成效,赫洛不知死活地靠近對方耳畔低喚,濕潤的嘴唇像沾染著雨露的花瓣,呼吸散發(fā)著一絲絲幽香,仿佛在向他索吻。 沙耶羅忍無可忍地一手捂住懷里人的嘴,不給他再叫他一聲的機(jī)會。 肌rou癲癇般的痙攣著,他強(qiáng)撐著不受控制的軀體,沙耶羅順著懷里人的手臂向下探去,用力扯下了他腕部上的東西,然后將對方用力地推開來。然后他趔趄著向后退去,一簇藍(lán)色的火花伴隨著電流擊打的噪音在他掌心閃了一閃,他就如一尊崩塌的雕像般半跪下去,栽倒在了地上。 “等等!” 赫洛震驚地反應(yīng)過來,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將對方擁緊。 一頭暗金色的濕發(fā)散落在臂彎里,那股還未消散的麻意激遍他的全身,使得他腳下一滑,沒能抱住沙耶羅,兩個人一齊跌跌撞撞地滾到地上。兄弟倆被汗水浸透的身軀交疊在一起,仿佛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