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兩個男子剛要走,傅佳立即說:出去做什么?全都給我坐下,陪姑奶奶喝酒。 兩個男子互相對視一眼,然后又坐在她們身邊,傅佳身邊那個幫傅佳倒了酒。 “你現(xiàn)在懷著孩子,還是別喝了?!?/br> “哼,他會在意嗎?”傅佳冷冷的一聲,眼里升起一層薄霧,然后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良靜云自然不多說,反正表示表示就過了。 至于傅佳肚子里的孩子,傅佳在不在意她不知道,反正她良靜云是不在意的。 尤其是她打算離開傅佳被攔住之后,良靜云便再也對傅佳生不起一絲好感。 既然大家都各有目的,那么剩下的交好也便只是虛情假意。 劉夢離開的時候從會所經(jīng)過,看似是去跟以前的熟人打招呼,等她回去的時候戚暢還沒睡。 劉夢說:搞定。 戚暢淺淺一笑:明天多洗點照片出來。 “你會立即讓媒體曝光?”劉夢好奇的問。 “當然不會,自然是要用在刀刃上。”戚暢淡淡的說了聲。 劉夢笑,然后想起跟安逸在床上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安逸對傅佳可能沒有感情。 “他不是個看中感情的男人,這點你應該早有領教?”戚暢只是淡淡的說了聲。 “倒也是,仿佛跟他在一起的每個女人,都讓他有利可圖?!眲粽f道。 “不說他了,我還沒找你的麻煩呢,竟然敢拿我手機偷偷給傅瀟發(fā)信息?!?/br> “我也只是擔心你,但是傅瀟在你這兒說話貌似才會起到作用?!?/br> 戚暢…… 劉夢走的時候剛出門就看到傅赫來,立即一愣:傅總。 戚暢駝著背在沙發(fā)里發(fā)呆,聽到那一聲不由的立即朝著門口看去。 劉夢已經(jīng)離開,傅赫已經(jīng)進門,并且替她把門關好。 戚暢就那么木吶的坐在沙發(fā)里,然后眼睜睜的看著傅赫朝著她走來,腦海里卻是他meimei在跟別人歡愉的畫面。 她想,他們肯定完了的。 就憑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他們再也沒有好的必要。 “傅總怎么有空過來?這段時間在市北有生意?”她淡淡的問了一聲,依然那個姿勢盤腿坐在沙發(fā)里,手肘搭在腿上,手掌心托著下巴,眼睛里沒什么光芒,卻又似是流光剛剛經(jīng)過。 “來還一樣東西而已?!彼f,雙手插在口袋里,距離她最近的位置里他坐下。 戚暢淺淺的看了他一眼,只是不知道他來還什么。 直到他手從口袋里掏出來,手指間捏著她的戒指隔著一點點距離輕巧的放在她面前的桌面上。 戒指轉動,清脆的聲音在耳邊盤旋,她就那么淡淡的望著,直到戒指停下躺在桌面,她淺淺的一笑:你花錢買的,我該還給你。 “那你要還給我的東西太多了?!彼囊宦?,然后才抬頭看她。 犀利的眸光立即叫她說不出話來,她也只是那么直勾勾的望著他 房間里又寂靜下去,她放下腿從沙發(fā)里站了起來:要還什么?能還的我就還了,不能還的就只能算了。 即便是這種時候,要分道揚鑣了,她在他面前,也是這么高高在上的。 他淡淡的一笑:算了?好,算了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打算分開。 他說著也起身,在她雙手糾纏著要做伸展運動的時候,他才是真正高高在上的人,俯視著沒穿高跟鞋的小女孩。 好吧,她光著腳踩在地毯上,穿著舒適的衣服,看著西裝革履的傅總高深的黑眸,眉心一下子扭成一團。 干凈溫柔的小臉上帶著點傲氣,但是純純的眼神里已經(jīng)豎起防備的墻。 “你到底來干什么的?你有話好好說話,不要……”她快張不開嘴,這男人的招數(shù),她還是記得的。 “不要什么?”他瞇著眼看著她,似笑非笑的,高深莫測的眼神望著她淡淡的問了聲。 “傅赫,我們要離婚了,我們不會再像是以前那樣,而且我覺得我要說的話跟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全權委托給我的律師,你要是有什么不滿意可以讓溫律師跟他聯(lián)系,沒必要再跟我……” “我偏要跟你單獨說呢?” 他突然隔著桌子卻一把抓住她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手,驚的她一條腿跪在茶幾上,差點摔倒。 她抬頭,這下徹底比他矮出一個多頭,昂著頭望著他霸道不羈的模樣,心里突然跳慢了半拍,并且有點心疼。 “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他突然低低的問了一聲,漆黑的眸子里盡是溫柔。 戚暢…… “有沒有好好睡覺?” 戚暢…… “黑眼圈那么重,逃到市北來有什么用?” 戚暢…… 他一只手抓著她的手腕,一只手輕輕地扣住她的后腦勺,在她震驚的無法動作的時候卻突然低頭去吻住她的嘴。 戚暢只覺得腦門一重,然后后背直接僵掉。 他卻是趁她驚慌失措的摟住他脖子的時候將她從對面撈了過來在自己身邊,然后兩個人齊齊的到了沙發(fā)里。 她在他腰上坐著,震驚的眼花繚亂望著他。 他卻是接著又扣住她的后腦勺逼迫她吻他。 一雙細長的手指用力推他胸膛借力,想要讓自己跟他保持距離,如玉的細腕卻立即被抓住,把她跌的胸口疼。 “沒有我照顧你,連力氣都比平時小了很多,明天一早就跟我回去,聽到了?” 他不再急著吻她,而是抓著她的一雙細腕,另一只手捏著她柔軟的長發(fā)在她耳邊低語。 她屏著呼吸雙手被按在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還要聽著他的低語,回去? 只是回去這兩個字,聽在心里真的很難受。 “那本來就不是我的地盤,你忘了?”她也低聲在他耳邊說,聲音那么低,那么輕,說出來卻是讓自己眼睛蒙上一層薄霧,也讓聽了的人忍不住咬著牙后跟。 她微微昂著下巴,敏銳的眼里含著淚,孤獨地房間里,她像個孤獨的孩子,她最愛的人就在她面前抱著她,然而她卻只能這樣說。 “寶貝,你分得這么清不怕你老公傷心嗎?”他低聲說道,瞇著的眸子里帶有殘忍的東西。 “他老婆的心早就被他傷透了?!彼托χf,又像是嘲諷的笑。 只是她笑的只是她自己,直到腰上傳來一陣疼痛,他的大掌用力的捏著她的小蠻腰的那一刻,她才緩緩地垂下眸子望著他鋒利的眸子。 “戚暢,不要試圖挑釁我的耐性,明天晚上就給我回家去,我會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彼蝗焕淅涞囊宦晫λ湍敲床粠О敕指星榈耐?。 “你指的是哪件事?我跟傅瀟在你房間里的事?還是你meimei跟你第二任妻子給我跟傅瀟下藥的事情?” “女人,你難道不明白,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br> 他翻身將她摁在沙發(fā)里,幾乎發(fā)狂的,卻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給她聽。 “我聽得明白你的話,我只是看不見你說的話在哪兒實行,我也感受不到我在你心里,你眼神里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重要的位置?!?/br> 戚暢明明被他的氣勢嚇的渾身發(fā)顫,但是她在他身下面對著他的眼睛,那一刻她雖然慌張卻又實在是太清醒。 他此時好像快要被她逼瘋了的樣子著實讓她心疼,她這一刻心里寧愿相信他也是愛她的,盡管這三個字是他們倆的禁忌。 但是比起相信他會為了她跟傅佳對著干那件事,她寧愿相信他們是心意相通的。 她那么低低的聲音,卻是力量無窮,至少聽在傅赫的耳朵里,他內(nèi)心的抓狂以及所表現(xiàn)出來的冷薄*,他努力的呼吸著,試圖讓自己再清醒一點。 但是她眼里含著淚,她的眼眶那么紅,她的唇甚至有些發(fā)干,她像是很虛弱的樣子…… 可是如此虛弱的她,眼里卻透著剛強,透著勇敢,透著驕傲。 最后他竟然只能低頭,用力的咬住她的唇瓣,聽著她痛苦的悶哼。 他走了,沒上。 戚暢躺在沙發(fā)里感受著自己的唇瓣在發(fā)疼,感覺著自己的眼眶在發(fā)燙。 他說:你想怎樣?讓我把小佳打入地獄? 他說:那是我唯一的親meimei,我可以把她禁足,我可以警告她,但是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折磨。 他說:你是我的女人,一天是,一輩子都是。 他說了那么多,卻只是讓她更難過。 后來她自己縮在被窩里,夏天的夜晚,竟然那么冷。 她睡在沙發(fā)里,眼淚流干的時候,她毫無意識的睡過去。 ——一個人。 傅佳早上去的安逸的房間里,劉夢早已經(jīng)離開,她卻看著被子上劉夢故意落下的口紅。 安逸一睜開眼就看到她,她正在脫衣服,然后看他醒來便爬上了他的床:再睡會兒吧? 安逸爬起來,看著她上了床自如的轉臉面對著他,不自禁的想起昨晚,比起劉夢的溫柔體貼,她的確太過驕傲。 “好?!?/br> 他輕輕地摟著她在懷里低頭去吻她。 盡管昨晚才睡過劉夢,但是早上跟晚上不同的女伴的感覺也是非常好的,至少他現(xiàn)在想感受一下那種美妙。 安逸難免感慨,古時候多好啊,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左擁右抱。 可是其實他并不是很樂中這件事,純粹是為了給自己謀利。 他的人生不存在那些童話里的感情,他天生就是惡人,他現(xiàn)在也承認這一點。 然而,戚暢是第一個看透他的人嗎? 不然吧。 或者別的女人也看得懂,只是不像是戚暢那么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