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她點點頭看著安逸跟傅佳先后離開。 “你未婚妻懷孕了?” “孩子絕對是我的。” 傅佳挑眉,他那么說的話自然就是已經(jīng)查過了,這個男人,陰險狡詐又多疑,自然會對一切貌似是自己的東西都加以調(diào)查,肯定。 只是,那個孩子能保得住嗎? “你確定要她生下來?”傅佳直勾勾的盯著他問了一聲。 “這就不勞傅小姐掛心了,再見?!彪娞蓍T一打開,他送她走,然后臉上陰陽怪氣的表情立即收起,轉(zhuǎn)瞬就冷下來。 傅佳下了樓卻是直接去找戚暢,她還就不信了,明明一群烏合之眾,卻都裝的道貌岸然的。 從上學到現(xiàn)在,她就不信自己總是錯,總是輸。 戚暢正跟一個老板在咖啡廳聊天,聽到高跟鞋響便抬眸朝著對面望去,清明的眸子立現(xiàn)睿智。 她對面坐著的男人便也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然后看著一個身材奧妙的女孩朝著這邊走來便好奇的問了聲:你朋友? “我老公的meimei?!彼吐暤溃呀?jīng)保持著合適的微笑,只是一雙杏眸敏銳的望著傅佳。 傅佳走上前也不客氣直接坐下,反正她在任何人面前也不曾委屈自己,并且因著傅家的關系她一直高高在上,只是挑挑眉看了眼那位老板。 “這是你第幾個男人?”傅佳曉有幸致的問戚暢。 戚暢只是犀利的眼神望著她并不說話,于是她轉(zhuǎn)頭看那位大老板。 “如果跟戚總喝個咖啡就成了她的某一個男人,我倒是真愿意,只怕是令兄長要不高興了?!蹦凶诱勍聫娜荩嫔弦矤栄诺暮?。 傅佳不自禁的多看他一眼:你以為她給我哥哥戴的綠帽子少嗎?也就你們這些下半身思考動物才會被她的美色所誘,哼。 說著翻了個白眼,又朝著戚暢挑眉,那眼神似在對戚暢說:你能奈我何? 戚暢垂著的眸子緩緩地掀起,對對面的男子說:別記憶,她腦子受過創(chuàng)傷。 說著也抬了抬手指了指腦袋給那個男人解釋。 那男人立即了然的模樣昂了昂首,然后又笑著說:傅小姐其實也很好看,不過兩位美女之間要是做選擇,我相信每個男人都會選擇戚總這樣的成熟美女,而不是傅小姐這樣——腦子受創(chuàng)過的。 那男子頓了頓,然后才說出后面幾個字。 卻是叫傅佳一下子氣的火冒三丈:你說什么?你才腦子有病。 “傅佳,這是我璀璨非常安靜的公眾場所,把你傅佳二小姐的修養(yǎng)拿出來坐在這里,否則滾?!逼輹辰K是動了怒。 傅佳一下子說不出話,只見那男子深深地看了戚暢一眼,然后又轉(zhuǎn)頭淡淡的掃了傅佳一眼。 “你敢兇我?我告訴你吧,我今天才不是來看你跟什么男人私會,我就是來好心告訴你一聲,良家的人全來了,你這個傅家大少奶奶的位子也算是做到頭了,你好自為之吧?!?/br> 傅佳起身說完就轉(zhuǎn)頭走。 戚暢好看的眉心微蹙,在傅佳走后她卻是又抿唇淺笑:抱歉,她一向跟我不和。 “看出來了,她好像很不喜歡你?!?/br> “我們是同學,又是姑嫂關系,只是脾氣一直不對付,讓您看笑話了。” 他淺笑:怎么會?比起那位大小姐的大呼小叫不成體統(tǒng),我覺得你的從容鎮(zhèn)靜讓我大開眼界。也怪不得你會把璀璨管理的這么好,我現(xiàn)在相信你的能力了。 戚暢微微挑眉,不由的心里樂呵,她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傅佳都不知道,這位各方面素質(zhì)看上去都很好的大老板是她深愛的網(wǎng)絡事業(yè)的領軍者,她要是知道,恐怕得懊悔死。 傅佳從咖啡廳直接去了餐廳,然后叫了幾個小姐妹來陪她吃飯。 反正不吃白不吃,她都記在傅赫的賬上。 而且她認為傅赫來這兒吃飯肯定是不用花錢的,也就是做做賬,做做樣子。 其實她不知道,傅赫來吃飯一直都是花錢的。 晚上她回到家聞到飯香味其實很好奇,十多天不吃他煮的飯,她差點忘記她還有個會煮飯的老公。 換好鞋子便去了廚房,看著他端著菜從里面往外走的樣子,他分明那么高高在上,有時候也放蕩不羈,但是此時,卻像個略帶冷酷的矜貴公子。 他二十八歲,臉上不再有二十一二歲時候的清秀,卻穩(wěn)重深沉,舉手投足間都是成熟男人的最佳表現(xiàn)。 他坐擁金山,卻從不炫耀,談不上低調(diào),卻從不亂搞緋聞。 至今,也沒聽說他談過什么女友,唯一在他身邊名正言順的女人,也不過就是戚暢一個。 戚暢細細的端詳著那個自信沉著的男人,然后不自禁的就笑了一聲。 她無數(shù)次在餐廳與廚房之間看著他發(fā)呆,其實只是太著迷。 就如他無數(shù)次眼瞅著她的所有表現(xiàn)卻只是把玩著她的長發(fā)。 他們之間,似近又遠,似遠又近。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在家。”她說著走上前去拉了把椅子坐下,看著他站在旁邊擺盤的姿勢。 “怎么這么說?”他淡淡的看她一眼,漆黑的鷹眸垂下,只專注于他手里的東西。 他連擺放碗筷都那么專注。 “聽說良家人在老宅吃飯,那可是你爸媽替你千挑萬選的下一任好媳婦。”她說,一只手抬起托著下巴,就那么眨著她那雙靈動的眸子昂首望著眼前的他。 傅赫又抬了抬眼,幽暗的眸光直闖她的眼底,戚暢感覺自己的眼一下子被穿透的澀感,然后想逃卻是已經(jīng)收不回眼神。 兩個人就那么相對了一分鐘,那一分鐘漫長的讓她快要窒息。 之后他卻只是又進了廚房,然后端了湯出來后坐下在她身邊,對她道了句:盛湯。 戚暢便自然而然的拿起勺子盛湯給兩個人,像是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分工。 然后才聽到他緩緩地開口:你覺得那位良小姐配得上我? 那不輕不重的一句卻引人深思。 戚暢不自禁的抬眼看他,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雖然她心里覺得那女人智商欠缺,但是…… “聽說女人在陷入感情的時候智商為零,所以良小姐現(xiàn)在智商不好我覺得可能是愛你愛的發(fā)狂的緣故,所以從長遠的方向來看,倒是也沒什么配不配,你說呢?” 她一邊尋思著一邊跟他說,小心翼翼,很謹慎。 但是…… “那你呢?”他抬眼看她一眼,冷冷的,又叫她的心里晃了一下子。 “我?我什么?” 戚暢不自禁的瞪了瞪眼,有點蠢萌的模樣。 他卻是冷冷的笑了一聲,對她的表現(xiàn),只覺得可笑。 “你配不上我?還是覺得我配不上你的高智商?”他冷冷的說出去這句話,一點都不考慮欠不欠妥。 戚暢眼眸微動,臉上的表情有點不自然,眼珠子轉(zhuǎn)得太快是因為心跳的有些沒規(guī)律。 壓低了呼吸,卻覺得快要無法控制。 “當然不是,你的智商肯定在我之上,我從來不覺的你配不上我,或者我配不上你,只是——” “那是因為什么?你這么想把你傅太太的頭銜送給別的女人是因為什么?” “傅赫……”她壓低了聲音叫他,突然覺得他有點咄咄逼人。 “說啊,你到底是真心還是虛情假意,故意試探?你是真不想做這個傅太太還是別有用心?” 他突然冷漠起來,手里的筷子一下子扔在桌上,就那么冷冷的對她質(zhì)疑,漆黑的眸子一掀開望著她,就仿佛要殺了她一樣。 戚暢不自禁的覺得喉嚨發(fā)緊。 他起身便走了人,戚暢緩緩地站了起來,望著他離開的地方,竟然覺得自己的心臟在發(fā)疼,一下下的,疼的越來越厲害。 她說錯了什么? 他們之間連這種問題也不能討論? 當個玩笑不行嗎? 不知道是因為他突然的大吼而委屈還是因為他的離開而悲傷。 只是眼睛一下子模糊的厲害,隨著心疼的步驟,她突然張了張嘴,卻是吸了一口冷氣。 然后什么都看不清了。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她一個人,他怎么能讓她這么難過? 她還記得自己上次心如刀絞的時候,好像是發(fā)現(xiàn)安逸利用她而分手的時候。 沒想到過了兩年多…… 竟然這么快,就又體會到這種感覺。 他們之間沒有感情的,他為什么還要給她這種錯覺? 后來她便洗洗躺下了,只是跟戚雪打了個電話,然后就一直躺在那里準備睡覺。 預備工作做的很充足,但是她竟然怎么也睡不著。 快到十二點他還沒回來,她突然想起有人說他跟那個新去的秘書,那個可能會取代錢秘書的女孩。 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縮在床上,被窩里,甚至好似聽到了室內(nèi)空氣流動的聲音。 長睫上似是染了一層霧水,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才好不容易睡著。 他再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兩點,走到客廳往二樓的時候他突然轉(zhuǎn)了身,當看著桌上的飯菜紋絲沒動的在桌上放著的時候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只是當走到二樓主臥,抓著門把手的大掌動作卻一下子滯住,然后輕輕地,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 她在。 心里像是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然后才緩緩地走上前去。 她已經(jīng)睡了,只是把自己緊緊地包裹在被子里。 好似是怕被傷害的小鳥…… 借著外面的一點點月光,他看到的她,那么無辜,那么難過。 她是那樣嗎? 她是個會讓自己受委屈,是個會讓自己難過的女人嗎?